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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顆卒子

2024-05-29 22:21:26 作者: 愛吃糖烤栗子

  滿場乘興而來的賓客,現如今全都被錦衣衛困在這裡,一個個惴惴不安的表情,活像是馬上就要見閻王爺一般。

  循聲,那道緊閉的房門輕啟,俊美青年羸弱的身軀帶著慣有的嬌氣,娉眉揉著眉梢,身後的太師椅早已擺放在門前。

  容隱坐下來,輕輕捻著不知何處尋來的一串珠子,興趣缺缺的問道:「人都在這兒呢?」

  「回殿下,賓客與參賽的都在這裡,一個不落。」

  陰棉的眉角微微勾挑,容隱臉上沒有任何細微的表情,輕聲道:「有誰現在想要投案自首的?本座輕饒。」

  膝蓋變軟,一個個抖如篩糠,相互顧看,卻無一人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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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是死鴨子嘴硬,非要本座親自撬開那張嘴才行了?」

  「容,容殿,老夫以為,可能就是個意外。」

  「意外?出在本座女人的身上?那就不是意外了,明白嗎?」容隱直接替沈懷寧正名,讓在場的一些還暗戳戳以為能從沈懷寧那兒討來便宜的魯男子驚恐不安,也讓更多的女人憤憤不平。

  「隱哥哥,你不會是連本宮也懷疑吧?」

  「公主乃皇上的金枝玉葉,雖說你一直都是寧兒的對手,但本座以為以公主的身份,你定然不屑做這等下作之事;本座在這兒,也正是要查明真相,還公主一個清白。」

  咬緊銀牙,什麼叫還她一個清白?隱哥哥擺明了就是連她也不相信。

  璧瑤氣得跺腳幾欲離去,卻被身後的錦衣衛攔截。

  「你們敢,本宮可是公主。」

  「他們自然不敢,但本座剛剛不是說了嗎?要還公主一個清白,難道公主就不想要看看究竟是誰想要陷害你?」

  「我,本宮,不,我……」支吾的言語落在容隱眼中,大概了解了璧瑤就算不是參與者,也一定是知情者。

  他起身卻又臉色慘白的搖晃了幾下,元一上前輔佐,容隱用帕子掩嘴擺擺手,目光環視面前。

  「當真不說嗎?若是等會兒被本座查出來,你們該知道昭獄的滋味不好受吧?」

  昭獄?那可是幽都枉死城,誰想要去哪兒?

  一個個低眉順目的表情,惹得容隱不快,他猛地一揮手,院子外面傳來呼哧呼哧的聲響,眾人急忙轉身。

  一條通體黝黑的大狗被兩名錦衣衛強拉硬拽的牽引著,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既然都不說,那本座就交由這畜生來定案;剛剛本座在那破碎的衣裙上面聞到了一些陌生人的氣味,我想這狗兒該是比本座更明白那氣味的主人是誰吧?」

  吞咽了一下口水,單單只是看著那尖銳的獠牙,想著它一會兒即將咬斷某人的脖子,那血流成河的畫面便引起眾人的極度不適。

  容隱再看四周,「無人出面?」

  「既然如此不惜命,元一……讓它去吧。」

  一聲縹緲的話語之下,那狗兒脖子上的鐵鏈鬆懈了下來,眼見著它口中發出一股惡寒的口氣,在它抻長了脖子的一瞬間,一聲尖叫,有人倒在地上,蒙著頭大叫:「不是我,不要殺我。」

  元一目無表情的上前一把將女子拎起來,這才命人將那魄人心魂的惡犬牽了下去。

  「在這裡說,還是去昭獄?你自己選吧!」

  抬眸看著眼前已經換了一身雪白長衫的男子,卻總是會隱隱感到他周身都透著詭異的血色氣味。

  女子支離破碎的嗓音哭叫道:「不是我,容殿,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你已經選好了,元一,送她進昭獄……」

  「不,不,容殿饒命,殿下饒命,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有個女人說讓我換一件衣衫,我沒想到她會在上面動手腳。」

  戰戰兢兢的開口,女子早已淚流滿面,哪裡還有大家閨秀的翹楚高傲?

  「有個女人?長什麼樣子?說不出來,今天你就別想……」

  「容哥哥,算了,她不過就是受人指使,一概不知,你又何必為難她呢!」

  嬌滴滴的媚音響起,二樓轉角處走下一抹倩影,如怒放玫瑰般艷麗的容貌此刻卻顯得異常冰冷,沒有絲毫波動的視線緊緊鎖在女子的身上,說出口的話語卻溫潤而寬厚。

  眉頭緊鎖,沈懷寧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如今平白的讓他當了黑臉,而她自己卻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充當起白臉來了?

  眼底絲絲波瀾轉瞬沒入那深不見底的眼神之中,卻讓沈懷寧心中有了一層漣漪:容隱又生氣了?他這個病秧子怎麼老是喜歡生氣?

  一雙微涼的小手搭在了容隱的手背上,讓他怒火中燒的內心瞬間熄火。

  他竄動著眉眼,看著那張沒有任何變化的小臉,卻隱隱的覺得沈懷寧剛剛一定也被嚇得不輕;畢竟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當眾碎了衣衫……

  攥緊她的手,用不算溫熱的掌心撫慰著沈懷寧,少了劍拔弩張與尖酸刻薄,他真摯的說道:「寧兒放心,本座……」

  「容哥哥,我覺得既然已經查出來了,那咱們就不必要繼續耽擱下去了,還是去進行下一場比賽吧!」

  什麼?都到了這個時候,這丫頭的腦子裡竟然還想著比賽?

  容隱隱忍的攥緊拳頭,卻見沈懷寧的手攥得生疼:「容哥哥……」

  「你還想要比賽?」

  「既然尚未分出勝負,當然要繼續比賽了,公主,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一開一合的嘴角,看著二人十指相扣,又聽到沈懷寧的話語,有一瞬間,璧瑤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是故意在向她示威。

  她剛剛心底的驚恐與愧疚在此時突然被羞惱衝破枷鎖,蕩然無存,譏笑著斜睨著視線,璧瑤冷哼道:「我只怕你不敢比了。」

  「呵,怎麼會?今年可是我第一次闖入決賽,自然是想要好好表現了,公主,你說是吧?」

  「哼,既然如此,去告訴前面,比賽繼續,今日本宮一定要高中榜首。」

  「願公主順遂。」沈懷寧輕微施禮,巧笑漣漪。

  忽背後一陣涼風襲來,沈懷寧急忙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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