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暗訪暗市(下)
2024-05-29 22:14:27
作者: 南煙子
老闆把盒子一關,一臉的不耐煩:「買不起還敢看貨,出門右轉,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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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驚得下巴都快掉到脖子上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要價這麼凶的老闆,於是扯了扯玉露的袖子,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劍。
老闆的眼睛一轉,已將良辰這細微的動作捕捉到眼中,但是她不緩不急從菸袋裡拈出一撮菸絲續上了煙槍里明暗交替的火光。
又從嘴裡朝他們突出一口煙來,但是這一次的煙看起來比先前更為濃郁。
玉露他們也沒在意,玉露知道良辰的意思,這個價格肯定是太過於誇張了,而且她身上沒有帶這麼多銀兩,但是此時動武並不是上上之選,於是朝她搖了搖頭,腦中則飛快地想著對策。
蕭宇恆忙上前攔住那老闆:「且慢,這位老闆,這百金之數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就出得起的吧,與其讓此物待價而沽,何不降低些價格,換成真金白銀放心呢?」
老闆用煙杆挑開蕭宇恆的手,就著樓上較為明亮的燈光,她用狹長的眼睛來回打量著幾人,最後終於將目光鎖定在玉露的臉上,她湊上前去:「這位公子倒是生得一副好面孔。」
她那輕浮的眼神,看得玉露頭皮直發麻。
蕭宇恆見狀忙將玉露護到身後,他可受不了自己瞧中的人被這樣打量一番,哪怕是女的也不行。
「這位老闆,請你自重!」蕭宇恆從喉嚨里吐出這麼幾個字。
那老闆仰天大笑起來,笑聲如同那狐狸的聲音,讓人聽了有一股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這可是老娘的地盤,竟然有人敢叫我自重,哈哈哈,」
四人皆是一驚,玉露見狀按下蕭宇恆擋在前面的手臂,上前說道:「多謝美女姐姐的賞識,我們真的很需要這東西,可否讓些利賣給我們呢?」
老闆又吐了一口煙霧,而後邪魅一笑,拿煙杆挑起玉露的下巴:「可以,只要你陪我半個時辰的時間,我非但把這三息香拿給你們,還分文不取,如何?」
說完這話的老闆眼睛裡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良辰受驚的下巴剛剛恢復原位,又被嚇得不輕,忙將玉露拉住往後一退:「這如何使得,你知道我們公子什麼身份嗎?」
「我管你什麼身份,在這暗市里,買賣自由,你就說願不願意吧?」那老闆轉身坐在了凳子上,一襲紅裙下露出一截潔白。
蕭宇恆一拉玉露:「我們走,這像什麼話,你要是再出言輕薄,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那老闆笑了兩聲:「你覺得你們還能走得了嗎?」
幾人面上都浮現出凝重的神色,奉卿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們現在已經感覺渾身沒有力氣,搖搖欲墜了,你們已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我的軟骨散。」那老闆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子柔媚的氣息。
幾人一用力,果然如此,玉露右手暗暗發力,將一根銀針插到左手的虎口之上,以保持清醒。
玉露深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關對老闆說道:「我們是來買東西的,並不想找麻煩。」
說完右手向蕭宇恆的左肩搭去,一邊說道:「我們是來打探消息的,不要把場面搞得這麼僵,不如我就她所言。」
蕭宇恆站都快站不穩了,但還是生氣道:「她都那樣了,你能忍,我忍不了。」
說罷便伸出了扇子,要拼力與那老闆動手,但是被樓下的阿細上來擋了回去。
徐愛玉恆靠在樓梯上,沒有了一擊之力。
「小郎官,怎麼樣?想好了沒?」那老闆饒有興味地看著眼前四人說道:「若是還沒商量好我可就要用強的了。」
蕭宇恆甩了甩頭,保持著清醒,對玉露說道:「你不要聽她的,我把這玉佩抵押給她,也值一百金了。」
說罷他就從腰間將一塊玉佩解下來,玉露忙上前攔住:「萬萬不可,這可是你父親給你的,我自有辦法。」
見大家情況都不太好,現在她們幾人占了下風,玉露咬了咬牙,上前說道:「你說陪你半個時辰是吧?」
老闆笑了笑:「是呀,俏郎官,就半個時辰。」
「那我的朋友們你要將安排好,他們身上的軟骨散也要解除。」玉露繼續說道。
「沒問題!」老闆一口答應,接著吩咐樓下的店小二:「阿細,給他們上一壺好茶。」
蕭宇恆拉了拉玉露,大喊道:「你不要去!」
玉露嘆了口氣,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們時間有限,現在只能從這裡找到消息了,我趁著跟她獨處,順便打探一些消息,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蕭宇恆還是一臉的痛苦,面上是無可奈何和不情願,但此刻他腦中有點昏沉,雖然剛才後頸的位置被玉露趁著搭她肩膀時扎了一針,但那軟骨散的勁兒使真的大,但是如果有足夠的時間的話......
豁出去了, 蕭宇恆咬了咬牙,突然出言道:「老闆,為啥就叫他,不叫我旁邊這位公子呢?難道他不夠英俊嗎?」
這回輪到奉卿瞪大了眼睛:「蕭公子你......」
老闆圍著奉卿轉了兩圈,仔細打量了他,看完之後她說道:「可惜呀,你不夠清秀,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語氣之間是滿滿的遺憾。
讓一旁的玉露和美景差點笑出聲來。
蕭宇恆見狀忙說道:「這位公子可是一直守身如玉,老闆你確定不考慮一下他?」
老闆還是擺了擺手,命令阿細扶著玉露往一旁關著的房門走去。
「老闆,他不行,那你考慮一下我唄?」蕭宇恆說話之時,背上正冒著些細微的煙,不仔細看的話也是看不出來的。
老闆回頭瞄了他一眼:「不要再使這種緩兵之計了,你們身上的軟骨散這一時半會兒也解不了的。」
她說罷將玉露一把拎起來扔進了房間裡,阿細在外面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
良辰畢竟沒有著過這種道,已經全身棉軟地得像一坨爛泥,癱坐在扶欄邊。
奉卿則盤腿在地上,腦門上全是汗。
蕭宇恆面上冒出些細密的汗珠,嘴角緊繃著,眼睛死死盯著房間的方向,背上的白色煙霧冒得越來越多。
突然,房間裡傳來砰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