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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後山種植了罌粟

2024-05-29 20:55:12 作者: 橘鴛

  趙菱聽村長嘴上不乾不淨的,刻意羞辱白清蕪,護女心切的她不再懦弱,直接揚聲斥道:「一村之長,就是這種品行?!我呸!無恥行徑!」

  

  見娘情緒激動,白清蕪趕緊按住,有她在,還不用娘出面。

  白清蕪冷冷勾起唇角,問:「不交五十兩銀子又會如何?」

  村長毫不在意,隨口來了句,「那也找個地兒,將骨灰揚了。」

  趙菱氣得雙眸赤紅,「你敢!」

  這哪是村長,活脫脫個強盜!

  「你敲詐村民,我這就告上官府,讓青天老爺好好評評理!」

  村長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般,濃濃抽了口老旱菸,樂不可支之餘,更是大放厥詞,「你去告,看是我下大獄,還是你。」

  趙菱被氣得胸口起伏,不可置信,「還有沒有王法!」

  村長狂妄道:「這裡,我就是王法!」

  聽這話,白清蕪弄明白了,他背後有靠山,才敢這麼狂妄,現在的白家溝,比她想像中要複雜多了。

  相比娘,她情緒鎮定許多,穩住心態平靜開口,「我們來的時候不知情況,沒有備足銀子,村長且寬限兩天,我回去籌銀子。」

  「嗯,你還算識時務。」村長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直打轉,嘖嘖點評著,「白家女娃娃可比小時候水靈多了,女大十八變啊。」

  「村長過譽了,我和娘就先出去,叨擾了。」

  白清蕪強忍住噁心,當聽不懂他的暗示,拉著不情願的娘先離開村長家。

  出去後,沒走出多遠,趙菱強行掰開蕪兒的手,滿臉不解,「你幹嘛攔著我?他獅子大張口,我們還能順著不成?」

  「不順著,然後呢?」白清蕪心也很亂,想不到最好解決辦法。

  但她得先娘說清現在處境,「我們勢單力孤的,又在別人地盤上,別介時祖墳遷不成,咱娘倆的命再搭裡面!」

  聞言,趙菱氣消了一半,心裡發酸掉了幾滴眼淚,後悔的說道:「娘沒你考慮的這麼周全,是娘不好,只一味置氣去了。」

  白清蕪輕輕替娘擦拭掉眼淚,柔聲說著,「沒事,我們去村里轉轉,了解下情況。」

  不轉不打緊,一轉嚇一跳。

  從村頭走到村尾,大晌頭午的,村民們要不是躺在破敗的茅屋裡,就歪在道邊,都沒有去勞作,而本該種植莊稼的土地貧瘠荒廢,野草都長得有人高。

  「這顯然不對勁。」白清蕪心裡默默想著。

  白家溝的村民們都以種地為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為何放棄主要生活來源,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在街上躺屍?

  很快,遇到個老婆婆,告訴了原委經過。

  老婆婆也是白家人,論起來該是親戚,如今七十多歲,丈夫死後,兒子又被徵兵走了,家裡也就她孤零零一個人,見到趙菱,她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

  顫抖枯如樹皮的手,緊緊攥住趙菱,「你回來了,咳咳,我還以為直到爛死在這屋裡,都沒人陪我說說話呢,咳咳。」

  白清蕪急忙給白婆婆切脈,黯然的垂眸,已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白婆婆自知時日無多,早就看淡生死,與其這麼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只是心裡放不下她遠在邊境的兒子。

  她一遍遍說著,「趙菱啊,要是你見到他,一定幫我好好看看。」

  「好。」趙菱擦著眼淚,哽咽著答應下。

  可心裡都知道,遇見的可能微乎其微,不過是心裡安慰罷了。

  等白婆婆情緒穩定下來,白清蕪輕緩開口,「白婆婆,白家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寧鎮兩年前新上任了位知縣,稱是皇后家的遠房親戚,從此寧鎮的百姓們再無安生日子,官府與土匪勾結,搶劫殺戮百姓,將搶來的錢瓜分到自己腰包里。」

  白婆婆渾濁的眼睛透滿了恐懼,從她斷斷續續的話中,白清蕪了解經過,白家溝的村長已和知縣投誠,壞事做盡,沆瀣一氣。

  土匪進白家溝掃蕩,如入無人之境,村子裡的青年壯丁都被抓去充軍,剩些老弱婦人但凡反抗,全部手起刀落,只得苟延殘喘。

  「以前後山種植果樹,全鏟掉後種了艷紅妖冶的花,人吃了之後就像丟了魂似的,還上癮,越種越多,土地不夠用就想把墳也推了,這些天殺的!咳咳!」

  白婆婆咳嗽的越來厲害,半睜著眼混混沌沌的,白清蕪不再多問,給她熬了熱湯,餵著喝下,她沉沉昏睡了過去。

  白清蕪找到馬成,讓他拉著馬車帶娘離開寧鎮,「遷墳的事交給我,娘先回去吧。」

  這裡危險重重,娘手無縛雞之力,不能讓她置身危險中。

  「不行!」趙菱拒絕,她不能自己跑了,將蕪兒留在這,左右為難想了好半天,也沒別的招,咬咬牙狠下心,閉目道:「要不我們一起走,白家溝的事不管了。」

  她不能為了死去的人,將蕪兒逼死。

  白清蕪清楚,娘做這個決定有多艱難,先人被刨祖墳,揚灰死都不得安生,絕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馬成抓耳撓腮的干著急,別人的家事他也不好插話。

  白清蕪索性先不提這事,笑晏晏道:「我們還沒吃飯呢,帶著的乾糧還剩些,娘先填飽肚子,我再想辦法。」

  趙菱點頭,「也好。」

  三人分食起來,趙菱還沒吃兩口,只覺眼前發暈,身子昏沉沉的,想睜開眼卻一頭栽倒過去,白清蕪眼疾手快,撈起娘下沉的身子,抱起放在馬車上。

  馬成看的目瞪口呆,他握著饃餅的手僵在半空中,磕磕巴巴的問:「白姑娘是下迷糊藥了?」

  「娘不走,我也是無奈之舉。」白清蕪將娘安頓好,轉頭對馬成說,「煩請你在娘送回上京城吧。」

  「那你怎麼辦?」馬成想她一個女子,身處虎狼窩裡,實在是太兇險了。

  白清蕪沒事的一笑,「我能保命。」

  馬成乾糧也不吃了,趕緊架著馬車先將人送出去,他臨走前,跟她囑咐道:「我之前混江湖的時候,跟著的大哥很有本事,他最近就在附近,我想想辦法聯繫。」

  白清蕪想了會,道:「萍水相逢,小哥不用勉為其難。」

  「我的家人就死在土匪之手,姑娘隻身泛險,如此重情重義,我馬成敬佩,焉有坐視不管之理?」

  說完,沒等白姑娘再拒絕,他重重拎起馬鞭,架著馬車先走了。

  白清蕪沒多耽擱,去後山查看白婆婆所說的花,總覺得很奇怪。

  通往後山的路只有一條,比較好找,她小心翼翼隱藏身形,輕著腳步翻過去,站在山頂時,放言往下一看。

  頓時冷意從後脊樑而生!

  居然是……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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