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2024-05-29 20:52:08 作者: 青山聽雪

  不用去店鋪就代表尚晚棠不用早起,美夢中嘻嘻嘻,笑的快懷,嘴角痒痒的沒理會,那人還不停,尚晚棠閉著眼睛胡亂抓了一把。

  手指被縛的魏簡悶悶笑著,尚晚棠不悅睜開眼,聲音裡帶著剛剛睡醒懵懂的傻氣:「討厭!」

  魏簡忍俊不禁:「夫人在不醒來口水都要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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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晚棠鬆開手,起身抹抹嘴角,乾淨如常:「哪有?」

  魏簡坐在床邊忍笑的很是辛苦。

  尚晚棠知道她別耍了,魏簡存心捉弄她,氣鼓鼓的轉身將後背對著他。

  魏簡自然的給尚晚棠捶背:「夫人莫氣了,剛剛夢到何事笑的那般快懷?」

  說起那個夢尚晚棠來了興致,脫口而出就想要說夢見幼兒園了和小朋友一起玩大滑梯,捉迷藏。

  說出來的話就變成了:「小時候下河摸魚。」

  這應該是原身兒時經常做的事情,放在這裡並不突兀。

  魏簡很有體會,那條小河彎彎曲曲流經幾個村子,下河摸魚幾乎成為了每個孩子的童年必修課,小孩子聚在一起歡樂總要多過收益。

  「夫人是想家了?」

  的確有些,原本打算過年時要接奶奶過來的,可事情一個接一個春節團圓是無望了,還好奶奶那裡還算一切順利。

  自從魏簡上任,那個勢利的村長殷勤的很,即便相隔千山萬水,小小的村里出來了一位縣令大人說出去與村長的『英明』脫不開關係,那麼重視名聲的一個人,自然會對奶奶極好。

  從後背能看出尚晚棠情緒低落,魏簡適時轉移話題:「夫人,與江小姐相處的可還好?」

  尚晚棠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是千金大小姐很少出來的,我們接觸的不多,可她的小丫鬟倒是經常幫忙,人看著憨,干起活來也不藏心眼,有她打下手我輕鬆了不少。」

  「給夫人陪個丫鬟可好?」這不是魏簡第一次提議。

  尚晚棠使勁搖搖頭,她不習慣人伺候是真,也不喜歡身邊總有人跟著也是真。多少主子的喜好都是身邊人透露出去的?她不想與人鬥智鬥勇,遇到良仆不易,她就想努力賺上好多小錢錢,不想還要時刻提防,累不累?

  夫人不同意,魏簡也沒在堅持,拿了些衣物就回書房了,孟君澤陪著趙晉去了軍營,衙門人手少了,需要做的事情自然就多了。

  想起孟君澤,這個年長他十多歲的男人,一身才華卻默默無聞在這裡十多年,不知是誰有這般能力會讓他如此心悅誠服,事情到了這裡他?也算如願了吧。

  與此同時秦睿在軍營里手裡握著趙晉給他的詔書,眼睛卻緊緊注視著書案上的地圖。

  局勢越發不利,趙晉與他說明,父皇駕崩,母妃軟禁目前生死不知,端王他的兄長,這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兄長做起事來果然手起刀落又准又狠。

  趙晉宮中多年,深知這個詔書在這種情況下發揮不出任何效果,如果用不好還會起到反效果。

  趙晉自認識人準確,他很早就知道端王的心思也曾經提醒過皇上,可皇上……或許人在老後真的會心軟,尤其是對自己的孩子!

  可端王還是比他預想早的多,那個每天上朝一切如常的假皇上訓練起來快則三年短則五年,這還是在找到那人之後。

  世間百姓千千萬,能找到這樣一個人,或許只有端王自己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算算時間那時候的端王左不過才十多歲。

  他就那樣不急不慌,一步一步,皇帝在世時即便對他不利,他也不爭,默默接受一切為的就是現在的反擊。

  此時的形勢就像在一塊木板上拔釘子,而拿錐子的人恰恰就是端王,他把擁護承王與忠心老皇帝的人一個一個連根拔掉,隨後安插上自己的心腹。

  承王因為被追殺,與人的書信往來回復不及時,錯過了許多消息。

  人心是很容易變動的東西,這期間會有多少人投誠?承王唯有從身邊最信任的開始推進,動作緩慢卻踏實。

  兩位皇子一觸即發,雙方都需要時間,好在局勢並沒有完全壓到在端王那一邊。

  幾份密信下來對端王不滿的人不在少數,只是他們也被束縛手腳,有的已經架空。

  都是朝中的老人只要他們知道承王回來了,一切就都好辦了。

  承王這裡按部就班,出發指日可待,唯獨還沒想到邵州刺史鄭璟會擅自做主,引起爭端。

  秦睿,趙晉,裴亦舟,季柏杉一同議事,他們帳外侍衛都要離得遠遠的,緊張議事的四人同時聽見腳步聲。

  距離帳門最近的季柏杉抬手拔劍,劍身寒光晃眼隔著門帘直直來人喉間。

  來人隔著門帘感受到鋒利,不在上前。

  確定來人是軍營士兵,季柏杉不悅起身:「議事期間不的靠近,當軍法都是吃素的嗎?來人拖下去六十軍棍!」

  季柏杉不等對方開口已經下達軍令,還好士兵是個小機靈對著裡面的秦睿大喊:「軍門之外來了許多要火燒軍營的百姓!」

  秦睿皺眉起身來到軍門之上,裴亦舟與季柏杉都跟了上去,趙晉緩步拿起詔書穩妥的放在懷裡才匆匆跟上去。

  秦睿的帳在最裡面,待眾人離開後誰都沒注意一直帶火的飛箭從後山射出,目標直指秦睿的營帳。

  軍門前百姓已經不少,可對比那日的陵縣人數只有不足曾經的三分之一。

  而且多半都是青壯男人,女人老人與孩子少的可憐。

  其中有幾個裴亦舟在陵縣見過,上次與這次最大的不同就是幾乎人人帶傷,並且每個人的表情看著軍營的表情幾乎要把牙咬碎。

  大白天他們手上還握著火把,他們都是百姓,戰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即便秦睿可以輕鬆秒殺,他也不想誤傷平民。

  其中有個男人手上臉上全是血,已經看不出口鼻,看見秦睿出來就想一頭髮了瘋的牤牛跑上前對著秦睿丟火把。

  軍門上面足有兩層樓那麼高,即便男人沒受傷也很難保證可以丟上去,更何況他現在手腳上面全是傷。

  果然那支他拼盡全力丟的火把連軍門的一半都過去,就晃晃悠悠掉落下來,火把上的火苗也隨著跌落徹底熄滅。

  男人看著熄滅的火把從呆滯到大笑:「蒼天無眼!蒼天無眼呀!」

  他指著軍門哪裡高高在上的秦睿。

  「劊子手秦睿帶兵圍剿百姓,承王軍就連幾歲的娃娃都不放過,罪行罄竹難書!罄竹難書!」

  季柏杉聽著:「這廝驢唇不對馬嘴的!失心瘋了吧啊!」

  裴亦舟則看向秦睿心中大叫不妙。

  男人這般叫嚷將其他百姓的情緒挑起,眾人紛紛開始拿到什麼丟什麼的戰役。

  軍營里四周全是精英弓箭手,每一位都是百步穿楊的能手,此時正滿弓對著下面的人,只待秦睿一聲令下,軍門之外再無活人……

  秦睿眉頭一直鎖的死死,忽的他舉起手,手掌一開一握士兵已經接受到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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