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2024-05-29 20:50:58
作者: 青山聽雪
白璐與白多子消停了好幾天,尚晚棠都快忘記這兩個人了。
人群里見過尚晚棠與魏簡恩愛的人,好心的開始勸導:「好好的一個姑娘家不要妄言,你家是哪的?快回去吧!」
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始起鬨:「魏縣令的夫人我們都見過,我看你呀就是失心瘋了!」
眾人一陣鬨笑。
白璐沒受旁人打擾,依舊體貼的照看著大娘,似乎是在確定無礙後才緩緩起身。
原本還在排隊的眾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白璐詢問剛才的那個人。
「請問這位大哥,是否參加過魏縣令的成親禮?」
那個漢子一怔板著臉搖搖頭。
白璐嘴角帶笑:「這位大哥,可知魏簡家中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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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漢子面上已經有些掛不住了沒有作答。
白璐繼續追擊:「還是請問這位大哥,可否知道魏家最開始下聘禮的人家是何人?」
三個外人根本就無法回答的問題拋出去,落地有聲。
白璐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繼而從袖中拿出婚書,一言不發。
許庭悅循著聲響出來入眼的就是一份高高抬起的婚書,待確定後款款上前。
深秋的冷風很是涼爽,許庭悅依舊打著扇子,一下下的扇著,香薰過的團扇香氣襲人,排隊的幾個小姑娘的眼睛從她出來就沒移開過。
眼睛冒星星般看著一身雍容華貴的許庭悅,見過大世面的她,神態自若的開口。
「前些日子我去廟裡上香,這廟裡的方丈就說我店鋪開業的時候會來貴人,原來這貴客是真正的縣令夫人。怠慢,小二請夫人室內看茶。」
白璐對許庭悅的態度很是受用,抬步去了室內,視線再也沒有看地上的大娘一眼。
白璐進去後百姓的討論聲更大了。一個問:「如果她是縣令夫人哪原來的那個尚晚棠是誰呀?」
另一個身材微微發福的婦人恨恨回:「小妾唄,還是得寵的那種!」
「不能吧,我看縣裡夫人,人很好的,不像是那種人。」
婦人:「手段都是給男人看的,你這個小屁孩懂什麼,我說看著那個尚晚棠就那麼礙眼呢,果然呀~~~騷狐狸都是一個樣!呸!」
對面討論之聲不絕於耳都傳到了對面。
在後院的袁薄暴怒起身就要去對面撕了那張嚼舌根的嘴!
「師出何名?」
袁薄站定,外人看來他是不認識尚晚棠與魏縣令的,如果硬要說認識,也是他的哥哥袁義,於情於理這裡他都不應該出頭。
「朝廷有命侮辱朝廷命官及家人可打三十大板。」
尚晚棠笑了,她不是不生氣的,白璐安靜的這幾天她與魏簡都以為他們明白了。
魏簡不可能娶白璐,納妾都不會,魏簡同尚晚棠提起,如果他們願意,他可以拿出兩個月的月俸給他們作為回去路上的盤纏。
白家父女聽完沒說好與不好,今天白璐就出現在人這麼多的地方。
白家這是要孤注一擲,用百姓的輿論壓力逼魏簡就範,其心已經不能用惡毒形容,藉助百姓之力逼供魏簡。
如果魏簡不同意難免會落人口實,如果魏簡就範白家就直接從每日需要辛苦勞作的農戶成為朝廷命官夫人。
白多子呀白璐啊,你太不了解魏簡了!
同魏簡生活這麼久,尚晚棠越來越覺得魏簡有兩面,一面是獨有對她的寵愛,一面則是帶著狠厲的陰暗。
魏簡一直在隱藏陰暗的一面,一直到上次孫柱的事件。
魏簡雖然給了袁義兩個時辰解決休書的事情,可袁義回來的時候孫柱的舌頭已經沒有了了。
那日除了袁義只有魏簡一人去過牢房,發配的時候尚晚棠看的清清楚楚孫柱不僅嘴裡在流血,腳踝與手腕都在流血。
傷口已經被包紮,人不會死已是終身廢人,那晚回來的魏簡雖然已經換了新衣服,可依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
旁人嗅不出可在細微的味道也難逃尚晚棠多年磨鍊的鼻子,那時候她以為事情牽涉到刺史,所以魏簡才會讓孫柱以後都說不出話。
可後來白家父女的到來,尚晚棠又再一次感受到了魏簡那日的寒意,那一刻尚晚棠才明白,孫柱最終落得的下場或許不是因為刺史,而是因她。
孫柱要下手的人是她呀!
一明一暗,一白一黑,兩個都是魏簡,可兩個都不是魏簡,或許只有他們融合之後才是正在的魏簡。
「你那三十大板打掉的不僅是白家還是魏簡的威望。」
袁薄怔愣後,給了石桌狠狠一拳。
也不知道那日許庭悅與白璐達成了什麼,白璐那日回來後就變得格外懂事。
不僅會時不時的給魏簡來上一碗雞湯補身,還會在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書房給魏簡捏肩。
最終雞湯進了狗肚子,擅自進入書房人被轟了出來,書房尚晚棠都是從來不去的,不是魏簡不讓,而是魏簡工作時對旁人的打擾最為惱怒。
魏簡點上靜心香,靜心香飄起的香氣纏繞,他心裡安定了些。
這幾日白家父女太過乖張,他們對百姓說的那些他不甚在意,他只在意尚晚棠的態度。
這幾日夫人與往常無異,沒有受到他們的影響,再等等!再等等!他同尚晚棠這樣說,每一次她都笑的燦爛的點頭答應。
算算日子,再等等,很快了!時機一到,百姓中的流言蜚語不攻自破。
想起上次在牢中孫柱求饒的樣子,魏簡嘴角微勾,他很願意看見白家父女也那般無助的苦苦哀求。
不!要更甚!!
白璐氣呼呼的來帶香糕坊,這幾天她天天來,小二已經不攔她了。
徑直走進許庭悅的房間,後者正在看帳單,眉頭緊蹙。
白璐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許庭悅剛想發脾氣看清來人,瞬間換上另一幅神情。
「哦!誰惹我們縣裡夫人不開心了?」
「還能是誰?魏簡那個榆木腦袋!老娘辛辛苦苦熬的湯,他拿去餵狗,老娘想給他按摩舒身,他卻把我轟了出來!」
「悅姐姐,您的法子好像不太管用呢!」
最後一句白璐明顯帶著責備。
許庭悅笑著起身安撫的拍拍白璐的肩膀:「傻丫頭,是男人就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你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鐵杵磨成針!」
「只要你堅持,魏大人還能不乖乖就範?貓與老鼠的遊戲就在於捕捉與被捕捉的過程,他不是沒趕你們父女離開陵縣嗎?」
白璐眼睛轉了轉的確沒有驅趕她們的意思。
「可是,悅姐姐這樣也不是辦法呀,有沒有更快的法子?」
許庭悅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你呀,也不能只在魏簡這一棵樹上吊死,魏簡現在的那個枕邊人呢?」
提起尚晚棠白璐眼裡蹦出狠厲:「魏簡不讓我父女去後院,後院的門每天都有人把守,尚晚棠在裡面也不出來!我能怎麼辦?」
「她不會一直不出來的,只要你耐心,最好的獵人都是等待的高手,下次在遇見她你可以……」
聽著附在她耳邊的話,白璐眼神里漸漸出現光亮。
「悅姐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呢?不僅教了我許多東西,還替我出謀劃策!」
因為你蠢呀!許庭悅在心裡默默。
她聽過對面的那家店鋪老闆的傳聞,可來到這裡這麼多天了也沒看見尚晚棠的影子。
如果她是老闆,攪混水許庭悅最喜歡了,如果她不是那就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
只是沒想到來了白璐這麼一個蠢笨之人,如果她能進到魏家,提前的關係是最好的,可按照白璐的腦子想必是不會的。
哪最後要刷好感時,她不介意給白璐致命一擊,拿來做為認識魏簡的投名狀也是極好的。
一箭雙鵰?那多賠呀?老娘不僅要一箭三雕,還要大小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