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母子開店

2024-05-29 20:49:16 作者: 青山聽雪

  尚晚棠從田府回來見到的就是趙六與尚海扭打在一起,小七小八忙著拉架,趙六是有心的,即便打在一起也是在外面的雪地上,沒有磕碰店內的座椅擺設。

  別看尚海個高塊大,可那一身肥肉還真打不過每日遊走的趙六,眼見尚海被趙六壓著打,尚晚棠快步上前制止。

  趙六臉上有掛彩,尚海才叫慘不忍睹,青一塊紫一塊,鼻子下面還有兩行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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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的尚海目眥欲裂嚷嚷道:「你敢打我,你這個沒娘的居然敢打我?你們給我等著!」

  趙六已經打紅眼了,聽見尚海這麼叫囂,還要上前,動了一下沒挪動,才發覺自己的腰被小八緊緊抱住,淚流滿面的叫著哥哥。

  趙六心軟了,尚海趁機逃遁。

  看著尚晚棠,在看看滿地狼藉,哭泣的小八和自己已經破裂的衣衫,趙六羞赧的錘頭。

  尚晚棠讓小七安撫好小八,取來藥箱簡單幫趙六清理傷口。還在現代時尚晚棠給自己的親哥哥清理過傷口,也算駕輕就熟,動作嫻熟輕柔以免弄疼趙六。

  可趙六想的是給姐姐添麻煩了,不管姐姐下手有多重他都挺著,絕對不會發一聲。

  這邊傷口剛處理完,柳氏就打上門了,說什麼也要她賠醫藥費。

  尚晚棠很不高興,剛才她問過緣由,明明是尚海先動手的,怎麼還向她要醫藥費?

  柳氏可不管那些就是嚷嚷,今天不賠錢就不行,你要是沒錢就把戒指還給我。

  尚晚棠氣笑了,兜兜圈圈原來還是為了原身娘親的東西?

  「我們去見官,娘親給我留下了什麼,你還是一五一十的和縣令大人說清楚。」

  聽到見官說清楚,柳氏的氣焰頓時滅了大半,她聽說新上任的縣令治理嚴格,這要怎麼說清楚?說不清楚,而且現在縣令後院的僕人還有和她親娘一共同事的老人,這死丫頭不清楚她娘給她留下了什麼,那些老人共事多年還不知道嗎?這要是都找來,怕不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嗎?可自己兒子的傷成這樣,怎麼能就算了?

  「不給戒指也行,尚海可是你弟弟呀,她被外人打了,你這當姐姐的就要坐視不管嗎?」柳氏開始打起感情牌。

  「趙六不是外人!」尚晚棠鏗鏘有力的回道。

  精神緊繃的趙六,忽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拂過,輕輕地柔柔的。

  「我說過,趙六,小七,小八都是我的家人,我把他們當做是弟弟妹妹,所以我也不允許有人在我的店裡打我的家人,哪怕那個人是和我有血緣的人!」

  「你!你!」柳氏氣的不行,面色發白道:「你這個是非不分,內外不明的死丫頭,今天你當著外人的面給我這個繼母難堪,你給我等著,等著。」柳氏邊說邊退,目光恨恨的注視著尚晚棠,如果此時的她有利爪尖牙,尚晚棠相信她會毫不猶豫的在她的身上狠狠的撕下一口。

  趙六羞愧,柳氏雖然不是姐姐的親身母親可畢竟是她的繼母,今天的事情傳出去怕不是又有好事之人編排她了。

  尚晚棠只聽撲通一聲,趙六已經端正跪在地上:「姐姐,今日之事都是因我而起,姐姐要打要罵趙六都聽姐姐的。」

  ……

  尚晚棠扶起趙六:「尚海是什麼性子,從小到大我還不清楚嗎?」

  趙六還想說什麼,尚晚棠搖搖頭制止:「即便今日你們沒有打架,他和他的母親也會找各種藉口,遲早的事兒,你又何錯之有?」

  安撫好趙六尚晚棠在心中盤算,這柳氏怕是要不消停了。

  果然不出五日柳氏就在街交口的位置盤下了一個店面,尚晚棠的店面在街的盡頭,店鋪前面有一條不算長的小巷子,位置不是很好,而柳氏的店鋪位置正對這小巷,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相信。而且還賣相同的產品,柳氏是想要壓死她,玉米餅的每張定價才兩文錢與老傑相同,還有開張優惠,兩張送一張。

  小七最先看見,氣得不行,尚晚棠卻不急不躁,那個店鋪租金多少?她很清楚,在加上成本,柳氏他們母子就是賠錢。

  自從打過哪一架,趙六性子沉穩了不少:「姐姐,要不我去外面賣吧。」

  尚晚棠擺擺手:「這幾天少進料,過不了幾天就會恢復的。」

  她有這樣的信心,不僅沒讓小七小八去看看,反而根本不在意。

  「我去外面轉轉。」

  趙六以為她心情不好怕她吃虧想要跟上,尚晚棠卻笑著打趣:「今日的書都背完了?」

  趙六的臉上一紅,不在說話。

  尚晚棠先是去了徐師傅家,這幾日收益還好,拖欠的餘款先要給他。

  徐師傅是家裡的頂樑柱,中年男人接過尚晚棠遞過來的銀兩時,神情有些不自然。

  徐師傅想了又想才和她說道:「柳嬸子找我做牌匾了。」

  尚晚棠笑笑:「那是好事呀。」

  徐師傅面色更紅了:「尚姑娘,這柳嬸子即是你的繼母,尚海還是你的弟弟,按說怎麼也不應該把店鋪開在那個位置,可是冬季活計少,她給的價格也的確誘人,我這兒也是沒辦法。」

  「徐師傅,我明白,這活您正常接就好,她家的店打算叫什麼?」

  徐師傅感動尚晚棠的大度,可這柳嬸子家的名字著實不雅:「艷糕坊!」

  尚晚棠嘴角抽了抽,她大抵是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艷壓群芳!以柳氏的文學造詣艷這個字於她而言是很好的。

  「徐師傅,您正常接,只是柳氏這個活您最好直接要全款。」

  徐師傅明白的點點頭。

  一筆費用了了,房租也到期了,到房主哪裡交上這個月的租金,又到糧店老闆和奶牛主哪裡清算了帳單,手上的富餘不多了,當掉的耳環還要贖回,柳氏又在這個時候興風作浪。

  她到當鋪時,小二正在清點新收上來的當品,其中有一隻戒指和她手上個頗為相似。

  精明的店小二見到有人來了,手腳麻利的將東西收好,面上是一貫的堆笑:「尚老闆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您是來贖回當品的嗎?您的那個玉耳環正好好的躺在我們家掌柜的寶庫里呢,小的每日都會擦拭幾遍,現在可比您剛送來的時候還漂亮呢。」

  尚晚棠說明來意,希望能寬限幾日或者可以用戒指暫時抵上,小二怕是早已見慣,堆笑諂媚的臉上笑容未變,可你就是能從他身上感到疏離:「尚老闆,當鋪也有當鋪的規矩,如果都像您這樣延期,或者拿東西抵上來來回回的當品,我們也是要吃飯的不是,您說呢?」

  尚晚棠沉默。

  店小二繼續說道:「您尚老闆生意紅火,日進斗金,想必不用到日子您就能拿回那對玉耳環了。」

  「如果有人一直當不贖回,你們接嗎?」

  店小二眼前一亮;「這個自然。」

  看來,原身母親的東西回來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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