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第二次KISS
2024-05-29 19:00:58
作者: 燕山尾服
趙熙振叫了一聲侯夫人,妙妙的母親身形微怔,
她的前夫已經死了,再也沒人這樣稱呼她。
「給你一句忠告,我母親的下場,
就是你今後的下場。白盛宏,不是你應該選的男人。」
蘇淮嶼已經將妙妙抱下了樓。
「趙總,走吧!」
妙妙埋在蘇淮嶼的胸前,看都不看她母親一眼。
「侯妙靈!你今天要是走了,就不要回來。」
眾人上了車,只留下一個女人蕭索的看著面前的這棟洋房。
宛之拿著白夜送的新手機,按下一串電話號碼,終究沒有撥出去的勇氣。
她來到這裡,國內的人誰也不知道。
還以為她在監獄裡服刑,若是此時給父親打電話。
不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她也不敢登陸社交帳號,經歷悲慘的牢獄之災後,
她不僅抑鬱,甚至有社交恐懼。
白夜坐在她的旁邊,拉過她的一隻小手,輕輕揭下她手腕粘著的白色紗布。
他動作細微溫柔,為宛之上藥。
每日的消毒工作必不可少,藥水接觸到皮膚,
宛之的身體產生應激反應,躲了一下。
白色托起她的手腕,嘴唇移到上面,
像宛之照顧他那樣,柔柔的吹著氣。
白夜和宛之兩個人呆在房間裡,夜深了,家裡的人早已睡下。
此刻白夜與宛之親密的靠在一起,從背影看去,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宛之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腦海中有太多想不清的事情。
白夜緊張起來:「很痛嗎?」
他傾身上去,擔憂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
宛之搖一搖頭,眨了眨眼睛。
「不痛。」她欲抽回手,白夜拉著不放她走。
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氣氛突然變了樣,白夜越湊越近的唇,
宛之的身體往後仰著。
在快要落下的時候,白夜停下。
他眸中的試探和不自信,令他猶豫了。
宛之看著他一隻被蒙著紗布的眼睛,醫生說還好碎片只是輕微劃傷了眼球。
她心生出愧疚來,閉上眼睛湊了上去。
兩人嘴唇相貼,嘴裡有淡淡的紅酒味,白夜身體僵硬。
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
第一次是喝了酒,第二次也是喝了酒。
與上次不同的是,宛之的態度,她,主動吻了自己。
白夜心裡的愛火燒得熱烈,他加深了這個吻,宛之全程閉著眼睛,
睫毛輕輕顫抖,像兩隻受驚的蝴蝶,駐足在眼睛上面。
她被動的承受了白夜的熱情,身體僵硬,兩人從床邊滾到床上。
柔軟的床墊枕得宛之極為不適,她強忍著身體的抗拒。
在酒精的作用下,白夜看著宛之姣好的面容,
他不自信的問,害怕身下的女孩兒會拒絕他。
「真的可以嗎?」
宛之這才緩緩睜開眼,床頭昏暗的燈光下,照著兩人。
白夜眼波流轉,想法就印刻在他深情的眼中,宛之只看得見他一隻眼睛,
便覺得有些招架不住,她覺得虧欠。
而現在的自己,什麼也沒有。
她再次閉上眼睛,無聲的應答著白夜…
他不再恪守禮節,夢裡與宛之雲朝雨暮、夜月花朝的美好,即將變成現實。
她乖巧得像一顆漿果,渾身都充滿著誘人的香氣,對於白夜來說,
是無法抵擋的誘惑。
溫柔的白馬被慾念支配著,他全情投入,吻著心儀的女子。
可女子渾身卻沒有一處自在,像一具沒有感情的屍體。
熱情逐漸退潮,歸於平靜。
白夜側身躺在了宛之身旁,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重重喘著氣。
他的聲音一貫溫柔,說出的話里多了一絲惆悵。
「宛之,你不欠我什麼。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宛之緊緊捏著床單的手,引得手腕上的傷也開始疼痛。
兩人無聲的躺在一張床上,片刻後,白夜起身,默默走出房間。
宛之坐起身,伸手拉住白夜的衣角。
白夜轉身,神情有些不悅,一把將宛之推到在床上,俯視著她。
呼吸痒痒的撓在宛之的臉上,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白夜的眼神里沒有了慾念,多了神傷。
「你喜歡我嗎?」
不用她回答也知道,自己多此一舉,又是何必。
宛之的細眉糾結在一起,她的情緒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看著惹人憐愛。
「不喜歡我,就別接受我,下次我要是吻你,就將我推開。」
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把主動權交還給她。
白夜擦去宛之眼角的淚,溫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為什麼不推開我?」
才剛說了要推開他,她一點也沒聽進去。
明明要走出這個房間,卻就是邁不出腳。
「對不起……」
宛之默淚,好像愧疚的時候,說對不起就能減輕心理的愧疚感似的。
白夜耐著性子哄著她入睡後,才離去。
等門關上後,宛之睜開了眼睛,還是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剛打過去,對方就掛斷了電話,宛之再次撥通爛熟於心的號碼。
通了……
「餵…」是父親的聲音。
宛之捂著嘴,眼淚立刻滑落。
電話那邊並沒有掛斷電話,而是聽著,沒有追問是誰,就這樣保持著通話。
「爸爸,是我。」
宛之低聲抽泣著,怕吵醒其他人。
爸爸似乎並不驚訝。
「你…還好嗎?身體,都還好嗎…」
爸爸拉低了聲音,說話的聲線顫抖著。
宛之:「爸,你好嗎?我想你,特別想你。」
「好孩子,爸找到機會就飛過來看你,你要好好生活,知道嗎?孩子…你…」
孩子,已經沒有什麼孩子了。
她無法說出口,岔開話題問著父親是怎麼知道的。
錢爸說是金城淼告訴他的,他被關進拘留所也是金城淼托人將他帶出來的。
父女兩絕口不提趙熙振,錢爸還在緊張的追問孩子的事情,宛之藉故掛斷了電話。
又是噩夢的一晚,聽到宛之房間裡的動靜,白夜擁著她睡到天亮。
宛之中途一直沒有醒過來,就在夢中與罪惡的自己互不原諒,
直到落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噩夢才肯漸漸離去。
清晨的鳥兒在窗邊吟唱,天空的越來越亮,照射進屋子裡來。
宛之緩緩睜開眼睛,她覺得自己一夜都沒有睡著過一樣,身體非常疲倦。
醒來發現被白夜抱在懷裡,像彈簧一樣彈開,縮到了床邊。
白夜感受到動靜,醒了過來。
他的神態看起來也有些倦意:「昨晚你又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