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割愛
2024-05-29 18:37:57
作者: 一鋤頭
皇帝、北寒川、陸戰言皆是一愣。
隨後皇帝微微道:「變動,也就是說你有其他的人選了?」
李星痕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丞相是否能割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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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中有數了,當即表示,「丞相之女如今還未嫁人,不過卻許給了北王爺,兩人雖然沒有成親,但是也是婚約在手,丞相倒是可以割愛,卻不知道王爺是否能割愛了?」
陸戰言突然陰陽怪氣的說道:「王爺看上的女人自然是不同凡響的,王爺在朝中輩分極大,太子你可要三思,本將軍的女人可以給,這王爺的女人怕是給不了。」
北寒川眯著眸子看向陸戰言,笑吟吟道:「本王可沒有那么小氣,在這一點上,本王覺得更勝陸將軍一籌,既然太子殿下欽點了,本王也不好奪人所愛,今日恰好皇上也在這裡,那本王便宣布和丞相府的親事作廢。」
話一出,陸戰言和皇帝都愣住了。
誰都知道,北寒川和丞相府的結合,算得上是如虎添翼,到時候現在的朝堂必定重新洗牌,這也就意味著整個朝廷和權利都將徹底淪為北寒川手中的玩物,沒想到他現在卻主動放棄和丞相府的親事。
而且剛剛陸戰言也是有挑釁和激將法的味道,這北寒川突然這麼輕鬆的就回了這門親事,無論怎麼樣都覺得奇怪。
皇帝立馬抓住契機,生怕北寒川反悔,便道:「既然皇叔有意成全,那朕馬上為太子做主,馬上擬旨,讓岑瑾歌隨李星痕去南詔國!」
…
岑瑾歌還在睡覺的時候,屋外的婢女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發生大事了!」
岑瑾歌被吵醒,揉了揉腦袋,怒斥道:「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不是說本小姐睡覺的時候不要來打擾嗎?都不長記性是不是?」
承受著岑瑾歌的怒火,婢女怯生生道:「小姐……現在整個丞相府都炸鍋了,聽夫人和老爺說,您被皇上指定去南詔國,當李星痕的太子妃了……」
岑瑾歌一愣,不可置信道:「你在說什麼?!」
婢女以為岑瑾歌是生氣和不敢相信,忙道:「是真的,皇上已經秘密傳喚了老爺,就是說這件事情的,小姐,您先別急,沒準老爺求求皇上這事兒就算了,您別急!」
沈清顏立刻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一條裙子,疾步來到了大堂。
果然,大堂聚集了很多人,岑母看見跑來的岑瑾歌,頓時眼淚直往下掉,聲音哽咽道:「阿歌,以後我可怎麼見到你……」
說罷便抱住了她。
岑瑾歌試探性的問道:「皇上已經下旨了嗎?這件事情會不會再出現別的什麼變故了吧?」
岑母傷心的搖搖頭,「皇上的旨意已經下來了,是不可能再有別的變故了……我的乖女兒,你在府內嬌生慣養的怎麼能去南詔吃苦受罪!」
岑瑾歌卻道:「誰說是吃苦受罪了,沒準我過去是過好日子呢,而且,你們想想,是南詔國的太子妃,太子妃以後可是要當皇后的,娘親,你應該為了我感到高興!」
話音剛落,岑父風塵僕僕的趕回來了,一看見岑瑾歌,便滿臉歉意道:「歌兒,你……哎!」
岑瑾歌高興的揚眉,「爹娘,你們別這樣,嫁給李星痕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你們不要這樣。」
岑母還以為是自己的女兒腦子出了問題,擦了擦眼淚,說道:「什麼叫你夢寐以求的事情,這可是去南詔,南詔雖然離我們長生國不遠,但是一路上也是跋山涉水,你從小在長生國長大,如何去南詔國?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就在眼下?」
岑瑾歌握住岑母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娘,真的是女兒自願的,自從看見李星痕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就要跟定那個男人了,李星痕知書達理,身份尊貴,女兒覺得反倒是女兒高攀了他呢,你們不必為了女兒操心的。」
岑母還想說什麼,岑父微微道:「你真的不介意嫁給李星痕?那可是南詔國,不是咱們長生國,你若是犯了什麼錯,還有爹娘護著你,到了南詔國可就是你自己照顧自己,從小到大你都沒出過遠門,這一次你怎麼突然……」
岑瑾歌也不想裝了,直截了當的把之前自己懷上李星痕孩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岑父暴跳如雷,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小小年紀怎麼如此不知廉恥,你怎麼能未婚先孕?老子幾十年的清譽被你這個孽障毀於一旦!」
岑瑾歌低下頭,道:「是我的錯……」
「你的錯?還好這件事情沒被別人知道,我就說為什麼那個李星痕會突然不要沈清顏,卻要你,沒準就是因為知道你肚子裡面懷了個孽障!」
「沒想到,我堂堂丞相,居然有你這種孽障女兒,你真是要把老子氣死!」
岑母立刻前來安撫,她帶著哭腔道:「現在不是數落女兒的時候!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就不能埋怨女兒,現在女兒可以嫁給李星痕不是一件好事嗎?」
岑父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子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本來以為這是皇上偷梁換柱想的計策,沒想到卻是你這個孽障自己想出來的辦法!你生的好女兒!」
說罷,便甩袖氣憤離開了。
晚上,岑母靠著床頭,聲音冷冷的問道:「如果女兒不嫁給李星痕,你是不是打算用她去巴結北寒川?」
岑父斜睨了她一眼,「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趕緊睡吧,明天看看這件事情還有沒有辦法。」
岑母推搡了他一下,惡狠狠的說道:「我跟你夫妻幾十年你有什麼想法我能不知道嗎?你想巴結北寒川,你現在已經是丞相了還有什麼不滿足,難道你沒聽說過爬的越高摔得越重嗎?那個北寒川狼子野心世人都知!」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當初這門親事下來的時候你不是說挺好的嗎?你當時還說北寒川長得一表人才,現在你怎麼又倒戈了?」
「當時是因為不知道你有巴結北寒川的心,還以為是門當戶對,北寒川身為皇叔地位高權利大,有什麼不好?但是我今日才想明白,原來這門親事是你和北寒川暗地商量,意圖把阿歌嫁過去,從而勾搭上北寒川來鞏固你的勢力?」
岑父白了一眼,「你還是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朝廷很複雜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懂的,現在整個朝廷局面很動盪稍不注意便會死無葬身之地,根據老夫所知道的,皇上現在有意要減除王爺的勢力,已經暗地裡殺了不少王爺的人,說來也怪,雖然知道是皇帝做的,但是不知道是何時何地,派了誰去做的。」
「這些我也知道,戶部侍郎不就是莫名其妙暴斃在家的嗎?你說這些和皇帝有關係?」
「自然是有關係的,說不定就是皇帝下旨乾的,不知道劊子手是誰,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在也不能明擺著向著皇上,更不能向著北王爺,真是難辦。」
岑母還是生氣的說道:「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犧牲我們的女兒,現在女兒嫁給了喜歡的男人,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你不要從中作梗讓皇上收回旨意了!」
岑父眯著眸子,「這件事情老夫自有想法,你不需要來指點老夫,好了,夜深了,先睡覺吧,你也別偷偷哭了,她是嫁人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