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賣山參

  「爹，縣城有幾家收山參的呀？」曉婭跟著張志誠邊走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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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三家藥店還有兩家山貨店，好像他們都收。曉婭咱們這次去哪家賣？」張志誠也沒有賣山參的經歷，不太清楚該去哪家。

  「上次二大爺那個在哪賣的呀？」曉婭問。

  「好像是蔡記山貨鋪子，大家賣山貨也都是去那邊賣，好像當時說是去問問，結果就直接留下了。」張志誠回憶著。

  曉婭估計他是被騙了，剛才曉婭自己看了她手上的這個山參，雖然說不是幾十年上百年的，可看著也最少有二三十年了，別問她怎麼知道，聽說是需要看上面的蘆形就能知道山參的年紀。雖然曉婭沒有見過真正的野山參，但是中午在家她數過，細細小小的大概有二三十圈。雖然說現在在古代野山參比較多，可是年頭多的也不多，絕不是二三兩銀子的事，蔡記絕對不能去。

  「爹，咱們去藥店看看，咱們這是藥材，在藥店那是正對路，咱們找一家靠譜的藥店去問問。」「也成。」父女二人打定了主意去藥店，就一路快行。進了縣城，張志誠直接帶曉婭去了一條小巷子的醫館。「村里看病都來這個醫館，看的挺管用的，價格也合適。」

  「兩位抓藥還是看病？」父女二人剛進門，藥童就開始招呼了。

  「我，這」很顯然張志誠沒有在藥店賣藥材的經歷，不知道怎麼說。

  「小哥哥，我家采了點山上的藥材，想問問掌柜的要不要。」曉婭站在張志誠旁邊，脆生生的問。

  藥童看了看張志誠，然後將兩人引致一旁叫了掌柜的過來。

  「不知兄台如何稱呼？我聽藥童說兩位是有藥材出售，不知可否上眼一看？」掌柜的出來見曉婭他們沒有絲毫的怠慢。

  「在下姓張，在家排行老三，您叫我張老三就好了。這」張志誠看看曉婭，不知是不是要給掌柜的看。

  「伯伯怎麼稱呼？」曉婭接過話問道。

  「在下姓張，小姑娘能讓伯伯看看你們東西嗎？」掌柜的問道。

  「張伯伯您看」說著曉婭把籃子拉開一個邊，轉瞬間就又把籃子蓋上了。

  「二位，咱們後面詳談。」說著張掌柜的率先穿過櫃檯，進了後院左手邊的屋子，路上還吩咐藥童送進茶水進來。

  「小姑娘，現在能否給我仔細看一下？」曉婭略坐定，張掌柜的就開問道。

  「這是應該的」說著曉婭就把籃子裡面的人參拿了出來，放到張掌柜坐的桌子邊上。自己回到座位上邊喝水邊觀察屋子裡面的擺設。

  這間屋子應該是一個簡易的會客室，裡面擺著正位兩張座椅，兩邊一邊兩張簡單的座椅一個獨坐，正堂擺著一張藥王的畫像，就再沒有其他的擺設了，從擺設上看，應該是一個專注研究的藥店。

  「嗯，這個參你們應該是剛采來沒多久，這個參說老不老，大概三十年的，挖的時候還算精心，品相完整。」張掌柜的說著放下參，摸摸鬍鬚繼續道「你們打算多少銀錢出手？」

  「這」張志誠有些遲疑。

  「張伯伯，我們也是第一次有這個好運氣挖到了，您老人家看這個參多少銀錢合適？」曉婭趕緊回答，她就怕張志誠突然說出三四兩的數字。

  「嗯」張掌柜的摸摸鬍鬚思考著，「這個參，要是送達京城怎麼也要幾百兩，可那是炮製好的，而且也要運送過去。咱們這個小縣城，按說這個參最多我也就出18兩，不過看你們挖的這麼費心思，20兩我做主收了。」張掌柜的再次端詳了參一會，給出了他的價格。說實話，張掌柜的內心給的價格是15，多出來的五兩是看小姑娘似乎是略微懂一些。

  「張伯伯，這參我們賣了。」曉婭聽這個價格還算合理，就直接定下了。

  「嗯？這事你能做主？」掌柜的看著曉婭笑。

  「爹！」曉婭趕緊呼喚張志誠，張志誠已經被張掌柜的說的數字嚇到了。

  「賣，我們賣。」張志誠回過神來趕緊同意道，這個數字遠遠超多了他四兩的設想。

  「行，那這個參我留下了。」張掌柜的把參放在了一旁「全友，去帳上支20兩銀子過來。」

  「掌柜的，我們要銀票。」曉婭趕緊出聲。「張伯伯，籃子裡面的樹莓是我們山上摘的野果子，給您留著當零嘴。」

  「嗯？小姑娘還知道銀票？銀票花著可不如銀子方便。」張掌柜的這時有了興趣，和曉婭聊道。

  「嗯，我知道，這錢是給我哥們留著上學的，拿銀票方便。」曉婭解釋道。

  「哈哈，小姑娘想的不是這個吧。剛才咱們的交易這要是落在有心人的眼裡，小姑娘可真聰明。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呀？」張掌柜的也是聰明人，一眼就看穿了曉婭要銀票的本質。銀票兌換銀子是有一定的損耗的，一般莊戶人家肯定能要銅板就要銅板，能要銀子就要銀子，絕對不會有人想到要銀票的。

  「大家都叫我曉婭，張伯伯您叫我曉婭就好了。」曉婭眨巴眨巴眼睛，拒絕回答張掌柜意味深長的問話。

  「嗯，曉婭兒。好名字。」張掌柜的摸摸鬍鬚道。

  「鄉下丫頭，這個名字好養活。」張志誠旁邊解釋道。

  「張兄客氣了，你家這丫頭不簡單呀，張兄有大福呀，以後有什麼藥材儘管送來。」

  「張伯伯，你們這邊還要什麼藥材？有沒有圖片，我照著挖？」曉婭問道。

  「哈哈，帶圖的書我這手邊還真沒有，只是一些文字介紹，這還要去書局看看。」張掌柜的笑笑。說著，叫做全友的夥計就把銀票送了過來。張掌柜的順便交給了曉婭如何識別銀票，這張銀票是通兌局的，通兌局在東三省勢力比較到，見票即兌。

  曉婭和張志誠留下三根黃瓜一把豆角就出門了，曉婭帶著張志誠到各個飯店轉悠了一圈，現在已經是下午時間了，普通人家的菜今天基本上已經買完了，也就零散的。兩人主要是定下明天給各家各戶送的菜，零散著賣了。縣城這一圈轉悠，用了大概一個半時辰，看著天色不早了，父女兩人趕緊往回趕。路上曉婭還專門四處看了看，沒有人跟著。也不知道是兜兜轉轉的賣菜過程打消了人們的疑心還是從開始就沒有引起人們的疑心。父女兩人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炊煙裊裊，一家人看到從未見過的銀票喜不自禁。

  「四郎，五郎。曉婭說了，這個銀票等開春了送你們兩個上私塾。小七，你還小，明年先等一年，後年你在和哥哥們一起去。」張志誠看著炕桌上的銀票說。

  「嗯，先讓哥哥們去。」小七重重的點頭。

  「咱們再加把勁，多攢點錢，爭取明年讓小七也一起去，人家縣城的孩子都是和小七這個年紀就往私塾去了。」曉婭聽說不讓小七去，有些不高興，但是這確實是家裡的事實。

  「這？」張志誠和喬氏都有點遲疑了，畢竟一下送三個孩子，這二十兩銀子也就夠兩個孩子一年的，明年怎麼樣還不知道呢，前段時間收的那二十兩銀子張志誠不打算用，那是曉婭救人的銀子，這個要給她存好。

  「爹，娘，你們別擔心，咱們還有山貨沒賣呢。主要還有咱們的柿子，我看這兩天也沒有人摘柿子了，咱們家裡面的柿子曬的也差不多了，明天收完菜我們再去山上看看還有沒有柿子，再摘點回來，做柿餅子。明年咱們肯定能送哥哥們去私塾還能蓋房子，小七也去私塾」曉婭在一旁安慰道，她以為張志誠想著明年蓋房子，覺得資金緊張，所以安慰道。

  「曉婭，這柿餅子能賣錢嗎？這也沒有看別人弄過。」喬氏遲疑。

  「肯定能，賣柿餅子的錢給小七上私塾。」曉婭肯定道。

  「成，賣了柿餅子，明年也送小七去私塾。」喬氏也同意了，後年私塾的錢後年再說，先解決明年孩子上私塾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