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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夢回雲吞

2024-05-29 16:48:39 作者: 胖胖小冬瓜

  陰暗的環境裡四周閃爍著微弱火光,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朝我靠近。

  我手掌凝氣攻擊,待我走近,才看清煙消雲散的是越禾的那隻蝴蝶。

  看來小孩就藏在這裡。

  我壯著膽子,扯開喉嚨喊道:「我找到你了,你可要願賭服輸。」

  

  半空迴蕩我的聲音,卻不見有人回應。

  我藉助微光環視四周,隱隱約約看到前方停放著一個長方塊的大盒子,好奇心驅使我走近,一看竟是一口密封的水晶棺材。

  模模糊糊可以看出棺材裡躺著一個男子,模樣應是不錯。

  正當我打算趴在棺材面細細打量男子的模樣時,倏然腳踝一緊,刺骨的寒意席捲全身,嚇得我一動也不敢動地僵硬在原地。

  緊接著,顫顫巍巍地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入我的耳里:「還我命來。」

  我緊張的吞咽了幾下唾沫,說道:「我同你無冤無仇,你何必嚇我?」

  小孩被拆穿後,站起身來,雙手環抱在胸前說道:「既然你明知我是在嚇你,你還是被嚇成了這副模樣,是你膽量太小還是我有這麼可怕?」

  我承認:「是我的膽量太小。」

  小孩攤開掌心的那顆糖果,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竟然敢在糖果上下秘術,若萬一我未將這顆糖拿走,你的計劃豈不是功虧一簣?」

  我頷首:「我只敢賭這一把,若是你未拿走糖,那我自認倒霉。」

  小孩突然話鋒一轉,眼神也變得犀利:「你究竟是誰?怎麼會找到這裡?」

  我糾正他的問題:「你這話就說錯了,不是我找到的,是我不小心失足掉進來的,純粹意外。」

  小孩沉思須臾,幻化出一支黑色羽令,傳遞到我面前說:「我言而有信,不過我不方便露面,你就將這個信物帶上去給旋龜,他一看便知是我。」

  我歡天喜地地將羽令收入囊中,向他道謝。

  我目光投向他身後的那副水晶棺材,請問他:「我斗膽冒昧問一句,那副水晶棺材裡面躺著的是何人啊?」

  小孩順著我的目光側身,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個字:「神。」

  神?我震驚不已。

  當我想要湊近看棺材時,場景倏然轉換,我回歸遍地珊瑚的地面,看來我是被強行逐客了。

  我握緊手中的羽令往觀景台趕。

  還未走近,我就大聲吆喝著:「我看到黑珊瑚了。」

  阿龜爺似乎在同夙沙交談什麼,神色過於凝重,看到我的出現立馬終止了談話,二人若無其事地看向我。

  我攤開掌心,展露出那支黑色羽令,說道:「黑珊瑚竟然是個小孩,他就給了我這個,他說只要您看見這個信物,就知道是他。」

  阿龜爺看見我掌心的羽令,瞠目結舌:「這支黑色羽令獨一無二,你竟然能看到他?」

  我疑惑道:「他也說過同樣的話,他…很難被人看見嗎?」

  阿龜爺神情複雜地同夙沙對視了一眼,隨即對我說道:「你要找的人已然出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蹙眉:「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是遠還是近呀?」

  「需你自己揣摩。」阿龜爺的目光再次落在我手中的羽令上,繼續說道,「羽令既然他給了你,它便是你的了。」

  我趕忙擺手拒絕:「我的?不行,小孩未曾說將羽令贈予我,我不能收,還是得麻煩您哪日還與他。」

  夙沙也出聲說服我:「阿呆,你就收下吧,既然他選擇將這支羽令給你,想必也沒打算再要回去的道理。」

  我斟酌再三,決定收下這支黑羽令,雖然不知它的用途是什麼。

  路上我幾番欲言又止,心裡糾結到底要不要同夙沙講述我在珊瑚海里發生的事情時,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他堅實的後背,左右踉蹌兩下才穩住了腳跟。

  夙沙轉過身來,說道:「我是你的夫君,你有什麼話就直說,無須遮遮掩掩。」

  我左右張望一番,確定四下無人後,輕言細語地同夙沙講道:「我…我方才在珊瑚海的時候,誤入了一個結界,結界裡有副水晶棺材,裡面躺著一個人,小孩說那個人是神。夙沙,你說阿龜爺會不會做了什麼壞事?為何神的屍體躺在那裡?」

  夙沙反倒問我:「你可有看清他的臉?」

  我搖搖頭。

  夙沙隨即說道:「阿龜爺未曾幹過壞事,黑珊瑚素來喜愛捉弄人,我猜他說那副棺材躺的是神也是在逗你玩。」

  我半信半疑:「他有這麼調皮搗蛋嗎?」

  夙沙頷首淺笑:「他今日不就捉弄你了嗎?讓你一直找不到他。」

  我立馬認同了他的話:「對,你都不知曉他今日有多調皮,好在我聰慧過人,懂得隨機應變,否則我今日就要他捉弄得團團轉了。」

  在雲吞海一待便是半月,每日與夙沙形影不離,未曾落下一場的日出日落,身旁的人都是他。

  似乎對夙沙的恐懼徹底煙消雲散,反倒多了幾分歡喜的情愫。

  半月以來,與白啟的鬥嘴中拉近距離成了朋友,白日裡閒來無事就去珊瑚海同阿龜爺飲茶閒談,只是再也不許我踏進珊瑚群里,所以我也沒有機會再見到那個黑珊瑚小孩了。

  當然我也沒忘記修煉,自從上回晉階以後,越禾對我愈發嚴厲,連夜裡做夢都未曾放過我,各種咒術如同翻江倒海般向我撲來,將我深深淹沒,妥妥的嚴母風範。

  而阿嵐就似慈父,每當我疲倦不堪時,阿嵐就會想方設法地哄我開心,是我忘卻煩惱的一劑良藥。

  我依依不捨地向阿龜爺告別:「阿龜爺,多保重。」

  阿龜爺背過身去擦拭眼角的淚水後,沉沉道:「小女娃子,日後記得再來雲吞海看我這老頭子。」

  我熱淚盈眶:「好,我不會忘記的。」

  「醜八怪,這個給你在路上吃。」白啟拿出一層的食盒遞給我。

  正當我為他的行徑感人心脾時,白啟又幻化出三層的食盒,我眼眶打轉的淚花頃刻消失。

  他千叮嚀萬囑咐:「這一提全是夙沙大人的,你且得保管好了,不許偷吃。」

  果然,夙沙大人才是他的心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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