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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我暫時原諒你了

2024-05-29 16:48:37 作者: 胖胖小冬瓜

  我眉頭擰成一團,提議道:「那我驅使靈力帶我們去,我們不要再坐馬車顛簸了,好不好?」

  姥姥搖頭說道:「回歸故里,需要虔誠地當一回苦行僧,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聽到姥姥的安慰,反倒讓我更加局促不安,不由催促阿嵐將馬車駛快些,趕往附近最近的碼頭。

  姥姥一把抓住我的手,緊張地詢問:「我們去碼頭做什麼?」

  我輕輕拍打姥姥的手背,安撫道:「馬車太慢了,我們換乘船隻,我知道有一條內流河直通沙漠腹地,路程會大大縮減,你也不必如此勞累。」

  姥姥這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我不明白,姥姥為何會非要回歸故里,或者說她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

  馬車停穩,我讓姥姥先在馬車裡等我,我徑直走下馬車,卻在碼頭上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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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風拂過他墨黑的髮絲,一身雪白的袤衣筆直地站在碼頭,靜靜的凝望遠方。

  我視若無睹地走到碼頭唯一的攤販面前,掏出一錠銀子給他,說道:「店家,我們要包一艘船。」

  店家搓搓冰冷的雙手,說道:「不好意思,姑娘,天兒冷,我啊就只開放了一艘船,方才那位公子已經包下了,你看可否問問那位公子去往何處,順手帶你們一程?」

  我道歉:「多謝店家的好意,我們還是再前往下一個碼頭看看吧。」

  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時,夙沙大步流星地走來擋住了我的去路。

  他終是選擇低下了頭,輕言細語地同我說:「阿呆,你還在我的生氣嗎?」

  我心中的怨氣未消,陰陽怪氣地回應:「你可是神秘莫測的夙沙大人,我怎敢生您老人家的氣。」

  夙沙手臂一攬,強行將我擁入懷中,含情脈脈地說道#「對不起,有很多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我發誓今生今世,乃至永生永世,我夙沙的娘子只有祝千齡一人,若有違背,我夙沙定當親自將心挖出來給你。」

  我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故作矜持地說道:「我才不吃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這一套,讓我原諒你不是不行,得看你的表現。」

  夙沙鬆開我,滿面春風地說道:「我去請姥姥上船。」

  等候在馬車前的阿嵐看到突如其來的夙沙,先是一愣,後來臉龐上大寫的不悅。

  登船後,我將姥姥安頓下來,囑託她安心歇息,莫要操之過急。

  我獨自站在甲板上,靜靜地享受刺骨海風的吹拂,臉頰火辣辣地疼,心裡卻波瀾壯闊,思緒萬千。

  夙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身後,手臂從身後將我緊緊環住,問道:「阿呆在想什麼呢?」

  我神情哀傷地回道:「我想不明白姥姥為何非要回故里?即便她身子已經吃不消了,可她還是不肯停下,我害怕了。」

  「你害怕會失去她?」夙沙一語中的。

  我頷首承認,「夙沙,我們在不久前遇到了一隻惡魅,那隻惡魅生前被抓入軍營,是他噩夢的開始,他被軍營的將士欺辱打罵,甚至在戰場上對他見死不救。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心。」

  夙沙感慨:「人心思變,難以揣測。」

  我繼續說道:「後來我從他的記憶里看到了他所在軍營駐紮的地方正是故里,你說他的出現是不是太巧合了些,我要前往故里,而他正是從故里出來的,就像是在催促我儘快前往故里,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故里將是我的血光之災。」

  夙沙將我抱的更緊了些,說道:「胡說八道,有我在,我才不會讓你有任何血光之災。」

  我心頭一暖,卻不由想起亘古說我體內那股神秘力量一旦破除封印,我的身體將會失控。

  一想到此處,我的情緒瞬間低落,幽幽地問道:「夙沙,若是哪一日我變得不再是我了,你還會同現在這般對我好嗎?」

  夙沙愣了片刻,反問:「那我將此話反過來問你,若是哪一日我做了傷害你的事情,你會恨我嗎?」

  我轉過身來,滿臉不悅地看著他說:「你上船前可是說過說今生今世,甚至永生永世都只認我祝千齡一個娘子的。你若是敢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便是不認我這個娘子,那我肯定會恨你,不但要恨你,我還會親手剜出你的心。」

  夙沙嚴肅的神情倏然一笑,手指輕輕颳了一下我的鼻尖,說:「騙你的,我怎麼捨得不認你這個娘子,你可是我好不容易娶來的,我才不會拱手讓人。」

  我立馬踮起腳尖,在他的唇間落下一道吻,羞人答答道:「我暫時原諒你了。」

  隨即,我腰間一緊,夙沙整個人覆壓了上來,唇齒相依。

  在拐角處,阿嵐看見我與夙沙相吻的畫面,拳頭緊握,怒火中燒。

  越禾習以為常,勸阻阿嵐:「你就死心吧,他們兩個如膠似漆,琴瑟和鳴,你啊,沒機會的。」

  阿嵐不甘心道:「乾坤未定,小千最終會是我的!」

  越禾扶額,心力交瘁道:「他們都這樣了,乾坤要如何才算定啊?是不是他們得立馬給你生個孩子出來瞧瞧什麼叫做乾坤已定?」

  扉樂從犄角旮旯里蹦了出來,參與他們的談話:「他這種人,說得文雅一點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痴情男兒,說得通俗一點就是自欺欺人的笨蛋。」

  越禾向扉樂豎起大拇指,感慨萬千:「你這番話讓我很難不贊同,沒想到啊,騷狐狸還有說真話的時候。」

  扉樂雙眸冒起火苗,對越禾冷嘲熱諷一番:「我這隻騷狐狸總比某些人披著狼皮的羊好,一樣軟弱無能。」

  越禾咬牙切齒道:「你再說一遍!」

  扉樂不屑一顧地斜睨她:「我再說一遍又有何妨,軟弱無能的小羊羔。」

  她們的爭吵聲傳入我耳里,我才察覺到他們的存在,立馬羞紅了臉:「他們怎麼在這裡?」

  夙沙輕聲呢喃:「別管他們,我們繼續。」

  熱情似火,像極了海岸線那抹艷紅的斜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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