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還請夫人賜死

  「那民女就斗膽猜一猜，夫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煩惱，若是猜錯了還請夫人莫要生氣。」趙鳶鳶直起後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好，那你就說來讓我聽聽。」蔣夫人掩面看著趙鳶鳶，不知道趙鳶鳶葫蘆里的到底是什麼藥。」

  「我猜，蔣夫人已為太守夫人，這榮華富貴與夫人來說都是些過眼雲煙，如今夫人悶悶不樂，怕是因為太守大人，蔣大人。」

  說到這裡，趙鳶鳶特地看向蔣夫人，觀察著蔣夫人的一舉一動和她的神情，只見聽到蔣大人著三個字，蔣夫人動作一頓，臉上竟露出一絲的難過的神情。

  趙鳶鳶會意，也大概明白了蔣夫人的心思，便不再接著往下說了。

  「趙姑娘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蔣夫人強撐著笑臉看著趙鳶鳶。

  「我猜是因為蔣大人，不知道民女說的可對？」

  「接著往下說。」蔣夫人的表情開始變得陰沉，失去了以往的和藹與慈善。

  「想必是那蔣大人入朝為官後，雖是受到重用但是卻與夫人越來越生疏冷漠，甚至忽略夫人全然不明白夫人的苦心，這才使夫人久積成病。」

  

  「大膽。」蔣夫人出口訓斥，對於趙鳶鳶的直言不諱蔣夫人卻有些惱怒。

  「還請夫人不必憂心。」趙鳶鳶趕緊低下頭認錯，但卻沒有一絲膽怯，蔣夫人看著趙鳶鳶，像是想透過這個人看出她的內心。

  「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會這麼認為。」一股危險的氣息傳來，雖然在蔣太守當官之前是個城裡的草民，蔣夫人也不過是個山野婦人。

  可是著蔣太守在朝為官二十多年，這蔣夫人跟在太守的身邊，自然也是小心謹慎，這麼多年來，也自是落了個頗有心機的主。

  「方才小女提到蔣太守，夫人的眼睛裡滿是情誼卻又透露著些許的失望與難過，所以小女斗膽猜測，蔣夫人煩心皆是因為這夫妻關係不合。」

  聽到這裡，蔣夫人猛然咳嗽了幾下，潔白的手絹是頓時都是鮮血，聽到聲音的老嬤嬤第一時間衝進了房間。

  「我沒事，你且先下去。」

  「夫人。」

  老嬤嬤怪罪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趙鳶鳶，隨後便無奈的離開了房間。

  「看來，夫人是不太相信您身邊的這位熱心嬤嬤啊。」

  「你又是如何看出來的。」蔣夫人皺起眉毛，趙鳶鳶說出他們夫妻二人不睦的事實時，蔣夫人對趙鳶鳶就已經有了些不同的眼光，現在她又看出了自己對嬤嬤的不信任。

  「小女雖然自小在山野長大，雖然自小沒有人服侍左右，但是也多少時知道一些的，如蔣夫人這般年紀的達官貴人自是身邊都跟著一位嬤嬤。」

  「而這些默默，或是自小跟在自己身邊照顧的嬤嬤，又或是夫家自小照顧相公的嬤嬤，可是以夫人與太守以前的身份，這兩種可能都是沒有的。」

  蔣夫人雖然對趙鳶鳶的言辭有些不滿，但是對趙鳶鳶卻是投來了些許的讚賞。

  「那你認為這麽麽時哪來的呢。」

  「那便自然是當今最尊貴之人賞賜下來的，所以，就算是夫人信不過，卻又不能隨意遣走。」

  蔣夫人作為當朝命官的夫人，宮裡的人自然是會在他們身邊安排一個人來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蔣夫人當年僅憑一己之力就供自家的丈夫進京趕考直至高中，由此可見這蔣夫人也是一個不俗的女子。

  趙鳶鳶也看的出，這位蔣夫人雖然溫婉，但是眉宇只見卻透露出一種桀驁不馴的氣質，儘管已經年近半百卻仍是有些意氣風發之勢，可卻奈何被這病魔糾纏。

  「你倒是個機靈的，不過你說了半天倒也沒說應該如何去解決。」蔣夫人轉了轉手指上的戒指。

  「那不知夫人是想解決什麼？是這嬤嬤，還是您與太守大人之間的感情。」

  「哼，怎麼，剛剛還誇你聰明現在怎麼還愚鈍了。你明知這嬤嬤是不能遣走的，如今又說要解決這個麻煩，這不是相互矛盾。」

  「夫人，這嬤嬤自是不能遣走，但是這嬤嬤已經到了夫人的身邊，再怎麼說都算夫人的半個手臂，自然也是想見到夫人與太守大人琴瑟和鳴。」

  「有些道理，接著說。」

  「太守大人忽略夫人無非是覺得夫人幫不了大人什麼，大人兢兢業業二十多年，身邊除了夫人也再無其他，所以，夫人可不要忘記當初是如何和大人在一起的。」

  「呵呵。」蔣夫人緊鎖的眉毛頓時舒展開來，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夫人是聰明人，接下來的事情，我想不需要小女過多的再說夫人也是明白的。」

  蔣夫人點了點頭，頗有些大病初癒的樣子。

  「夫人這咳血的毛病是小事，不過吃幾副藥便能好起來了。」

  「你倒是個聰明的，怎麼樣，不如就留在我身邊，為了也能有個更好的出路。」

  「多謝夫人好意，可小女還有自己的打算。」

  「好吧，那就隨你吧，李嬤嬤，將趙姑娘送出去，還要替我好好的謝過趙姑娘。」

  李嬤嬤領了意帶著趙翼與趙鳶鳶兩人出了府，還給了兩人滿滿兩袋子銀子，當然這都是趙鳶鳶特意要的。

  「怎麼樣，你在屋子裡都與那蔣夫人幹什麼了，我在外面等了半天都快急死了，可後來怎麼叫我們進去的時候眉開眼笑的。」趙翼偷偷的問道。

  「當然是給夫人治病了，不然能幹什麼。」

  「治病？都說那蔣夫人病入膏肓無藥可以了，你怎麼給她治，再說這蔣夫人都病入膏肓了還一臉開心的樣子，真是搞不懂。」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蔣夫人身上的病是小病，心裡的病才是大病，那些人之所以治不好蔣夫人是礙於權勢，不敢說真話。」

  「心事？心事還能變成病？這些有錢人想的可真多。」趙翼無奈的搖了搖頭，趙鳶鳶有些好笑的看了看趙翼。

  「不過你是不知道，那老嬤嬤杵在門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可是。」

  趙鳶鳶笑了笑，西望她的判斷沒有錯，此時，太守府里，李嬤嬤正跪在李夫人的面前。

  「夫人，還請夫人將老奴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