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太守夫人來到南陽城
2024-04-30 12:57:24
作者: 嚴綰綰
人群熙熙攘攘,趙鳶鳶正在一個小販攤前挑揀著水果,只見街上的行人紛紛退讓。
一輛外表富麗堂皇的馬車由車夫駕駛著,穩穩地走在南陽城的街道上,馬車前後都跟了不少的侍衛,趙鳶鳶更是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咂咂嘴搖了搖頭。
「哎,這是哪個大人的車,這麼大的排場。」
「你還不知道吧,只是京城蔣太守夫人的馬車。」
「蔣太守夫人怎麼來了南陽城。」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這蔣太守原也是咱這南陽城的人,後來考上了狀元,進了京做了官,一節一節升到了太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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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夫人也是不得了,自己一個人給蔣太守湊夠了進京趕考的盤纏,著蔣太守也是個重情重義的,做了官立馬將蔣夫人接到了京城做了太守夫人。
「那怎麼又回來了。」
「說是太守夫人病重,怕是活不了幾日了,這不想回來重溫舊情唄。」
幾個婦人在一旁七嘴八舌的討論到,趙鳶鳶倒是豎起耳朵饒有興趣的聽了起來。
「怎麼京城那些大夫那麼多都沒將太守夫人治好?」
「嘖,說是得了一種怪病,京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
一聽到怪病,趙鳶鳶瞬間來了興趣,趙鳶鳶提著手裡的東西,快步回來醫館,趙翼正忙著給人看病,蘇小晚也在一旁認真的看著醫書。
蘇岩站在挑揀著草藥,這幾日蘇岩的腿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卻不能在幹過重的活,更別說上上打獵了,這讓蘇岩和蘇小晚的生活也成了問題。
趙鳶鳶只好將二人留下,蘇岩小時候家裡父親是帳房先生,蘇岩也會簡單的算算帳,所以趙鳶鳶就讓蘇岩留在醫館裡算帳。
而蘇小晚卻對醫學頗為感興趣,說是趙鳶鳶治好了她哥哥,她以後也要當一個大夫治病救人,趙鳶鳶聽了這話也頗為欣慰,就讓蘇小晚跟著趙翼學習醫術了。
趙翼雖是百般不願意,但是看在蘇小晚勤奮好學也勉強是接受了他的這個小徒弟。
「大家聽說了麼,今天太守婦人來南陽城了,可是這太守夫人得了一種怪病,就是不知道這怪病,到底是什麼怪病。」
「怪病?得了什麼怪病我倒是不知道,不過聽說啊這太守夫人日日咳血,說是肺癆吧,可是依著治肺癆的法子去治又怎麼都不見好。」
趙翼一臉神秘的說著,眼睛卻不離手下的病人。
「據說,這太守夫人不僅每日咳血,只要是出血就會沒完沒了的流血,要花好大的功夫才能止住。」蘇岩也若有所思的說著。
「過多的流血,這,這怎麼有點像現代的壞血症呢?」趙鳶鳶抿著嘴若有所思的說著,
「壞血症,什麼是壞血症。」趙翼不經意的問道。
「啊沒什麼,以前在醫書上看到的,不過你們怎麼都知道。」趙鳶鳶一臉奇怪的看著兩人。
「這太守夫人回來前幾日,這南陽城但凡會醫術的人都在討論太守夫人的病,你連這些都不知道。」趙翼給了趙鳶鳶一個大大的白眼。
「看著吧,過幾日,就會有告示找大夫給太守夫人看病。」
「你怎麼知道的?」趙鳶鳶越聽越覺得奇怪,就好像她是個外地人一樣。
「你每日除了在醫館看醫書就是在研製面脂,你能知道什麼。」趙翼嫌棄的說到。
「嘖,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
幾日後城牆上果然出現了招醫師的告示,趙鳶鳶和趙翼兩人站在告示前仔細的讀著告示,趙鳶鳶一把摘下告示,頓時就有兩個帶刀的侍衛將兩人帶到了太守夫人的家裡。
趙翼看著趙鳶鳶手上的告示一臉的驚訝,還沒等趙翼反應過來,侍衛已經帶著趙鳶鳶離開了,趙翼趕忙追了上去。
「小祖宗啊,你這醫術你能行麼你,你這治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趙翼趙翼在一邊焦急的說到。
「治不好也沒辦法,你看這都摘下來了,總不能我再回去貼上吧。」趙鳶鳶一臉輕鬆的樣子。
只見偌大的宅子佇立在城郊區,趙鳶鳶心裡不由得感慨道:「嘖,這不是別墅麼。」
「喂喂喂,不是說這太守考上狀元前家裡挺窮的嗎,這一看這也不窮啊。」趙鳶鳶小聲的在趙翼耳邊嘀咕到。
「這是太守做官後皇上賜的宅子。」
「嘖,這可真大啊。」趙鳶鳶由衷的感嘆道。
侍衛帶著兩人足足走了有五六分鐘才到達了一處院落,一個嬤嬤打開房門,帶著兩人來到了屋內。
身邊的嬤嬤一副嚴肅的表情說到:「見了夫人還不行禮。」
兩人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禮,恭恭敬敬的行了禮,「民女,草民,見過夫人。」老嬤嬤這才勉強露出了笑容。
只見一個四十多的婦人正靠在座位上,一副雍容華貴的打扮,可是卻帶了幾分病態,吩咐下人給趙鳶鳶和趙翼搬來了凳子,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
看得出婦人已經被這病折磨了許久,趙鳶鳶將將的看著蔣夫人的面色,可是由於蔣夫人化了妝,趙鳶鳶也無法看出蔣夫人的現狀。
「夫人可否將夫人的症狀仔細的與民女說來。」
蔣夫人聽到這話明顯是一愣,想是南陽城雖然不大,但是她的病狀應該早有耳聞,怎的這次卻要她在跟她講一遍。
「不得無禮。」老嬤嬤露出怒色,蔣夫人卻微微一笑揮了揮手,將自己的病症都細細的給趙鳶鳶講了一遍。
「還請夫人將手伸出來,民女這就替夫人把脈。」
夫人的深處手,只見手上都是些老繭,趙鳶鳶微愣,片刻後,趙鳶鳶便有了結論。
「夫人這病無大礙,只需要吃幾副藥便會好了。」
「哼,到底是市井之人,這病那是那麼容易就好的。」老嬤嬤一臉動怒,仿佛趙鳶鳶此時就是一個騙財的騙子。
「還請夫人息怒,小妹醫術不精還請夫人莫要怪罪。」趙翼趕忙在一邊賠罪。
趙鳶鳶並沒有言語,只是定定的看著眼前的蔣夫人,蔣夫人用手絹掩著口鼻,吩咐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我想和這位趙姑娘單獨聊一聊。」
「夫人,這。」
「下去吧。」
嬤嬤領了命令,帶著屋裡的額眾多下人退出了房間,等到屋裡就剩下蔣夫人和趙鳶鳶後,趙鳶鳶緩緩開口說到。
「夫人有何憂心的事情。」
「姑娘為何這麼說,我是太守夫人,榮華富貴都有,又有何憂心之事。」婦人掩面笑到。
不過是一個十四五的丫頭,居然看出了自己的心事,這讓蔣夫人覺得趙鳶鳶有些不簡單,便試探著問道。
「夫人的病只是小病,不過是吃幾副藥便能調理好,困擾夫人的是夫人您心裡的事情,夫人憂思過重將心事積累成了病,我說的可對?」
「對,京城的大夫也是這麼說的。」蔣夫人見瞞不住,只能悻悻的承認。
「不過,姑娘說到底還是不能治好我的病不是。」
趙鳶鳶臉上的笑容僵住,是啊,心病還需新藥醫,可是哪裡有心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