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決戰黃金劇場

  「目睹余之才！耳聞萬雷的喝彩！心懷掌權者的榮耀！如花般怒放！開幕吧！招盪的黃金劇場！！」

  尼祿的身上徒然金光乍現，璀璨奪目猶如太陽的光芒將夜空照的如同白晝，一朵朵嬌嫩的玫瑰迎風而舞，下一刻，心象侵蝕現世，囿於織田信長和美杜莎的壓制，楚辭毫無反抗地被裝進固有結界，所有人眼前光影變幻。

  華麗的宮殿帶著特有羅馬式的建築炳然而現，金色的架構訴說著羅馬帝國的繁榮昌盛，奔放的火紅點綴出炙熱的夢想，即便是豪言世間寶物屬其所有的娘閃閃也被深深地震撼了，這種金碧輝煌的建築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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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固有結界的同時，織田信長和美杜莎的壓制同時遭到剝離，立刻將楚辭解放出來，牆頭變幻大王旗，輕鬆躲開疾如流星的三槍夾刺，反手一個大耳聒子把庫丘林抽飛，最後一個閃爍脫離包圍，退至結界邊緣，以掌為刀砍斷畸變的斷臂，同時一聲沉悶的龍吟消散，斷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癒合，重塑一隻完好的手臂。

  阿喀琉斯當即不滿大叫：「你這女人到底在幹什麼！」

  「余的劇場裡，擁有絕對的公平，勝利者可以贏得聖杯，但必須要遵守王的法則，即便是余也無法打破。」尼祿碧綠的雙瞳掃過全場，在這裡無人敢於駁逆，像是對天下的審判，接受最公平的制裁。

  楚辭口吐律令，卻得不到任何響應，立刻明白過來，無奈的晃了晃腦袋：「哈，追求公平的戰鬥，還真有點意思。」

  因為絕對公平的原因，這個固有結界的規則之力已經與根源完全的融為了一體，不具備攻擊力和防禦力，擁有超脫凡俗的平衡性，自然也就無法突破，正如水中撈月，不可觸摸。

  這種固有結界簡直就是白痴才會創造的，因為她的結界之內，自己也不會有任何能力加成，一切都遵循著公平、公正的原則。

  當然，真正的公平肯定不會出現，尼祿大可安排所有人一起挑戰楚辭，將自己留到最後撿便宜。

  楚辭燦爛一笑，兩排亮白的牙齒看得尼祿目眩神迷：「可我的聖域，也是這樣的規則啊！」

  「平衡聖域！」

  一點一滴的光芒漸漸渡上華貴的黃金劇場，尼祿驚訝的低下頭顱，有些僵硬的轉動了脖頸，看著固有結界一點點的失控。

  「這是...不可能。」

  楚辭的言語帶著無可抵擋的力量，隨著每一個字的出口，化作聖者言辭，烙印在這個世界。

  「第一規則是公平，一既是全，全既為一，不可增，不可減！」

  真正的戰場，不在於有多華麗。

  真正的對手，不在於有多高貴。

  浩瀚的星海中，一座跨越不知多少星系的黃金天秤從星海盡頭飛出來，落到楚辭的正後方，橫跨數十個星系的衡臂陡然一震，巨大的光柱以他為中心，猛地擴散開來，席捲一切，化作恆立在星空的角斗場，諸多星辰中最閃耀的那一顆。

  規則之力的加持下，所有英靈都得到加持，變得更加強大。

  楚辭心知肚明，無所畏懼。

  「來吧，一個一個來，或者一起上，我都無所謂。」

  他雙手倒負，青衣在浩瀚星宇中獵獵掀動，墨發狂舞，不可一世的無敵氣概鎮壓諸多英靈。

  庫丘林發怒，抬起長槍上前：「太囂張了，就算知道你的確有挑戰整個世界的實力，我也很不爽啊！」

  「噢，然後呢？」

  楚辭平手一抬，一掌推出，並無半點名堂，下一刻庫丘林倒飛出去，狠狠砸入星海漩渦，極其狼狽。

  「誰先來，最好能耍出一個漂亮的開場。」

  他的話語裡並未夾雜著如何複雜或者強烈的氣勢，可卻猶如神祇一般，令人無法忽視，只得乖乖照辦。

  隱晦的光芒肆無忌憚的張揚，那完美的氣質頓時觸動了任何一個英靈的心神。

  娘閃閃雙目中紅光閃爍，難以抑制對楚辭的憤怒，她高傲，她霸氣，她完美，幾乎所有的榮光全都屬於她一個人，可這個傢伙，竟然敢比自己更出風頭，不容寬恕！

  「最古之王嗎？來吧！」

  「王之寶庫！」隨著娘閃閃的召喚，四方空氣震盪，一個個金色氣旋出現，無數的寶具從氣旋彈出鋒芒，以眼花繚亂的速度化成道道金光竄向了楚辭的身體。

  同時最大的金色氣旋橫跨數十米，幾秒鐘後，光之輝舟·王之御座·維摩那從金色氣旋中冒出來，娘閃閃一個起落，坐到黃金御座上，左手握拳撐住精緻下巴，嘴角勾起冷冽的輕笑：「有點不喜歡呢，rider這個職介。」蔥白細嫩的右手五指握住乖離劍，緩緩抬起。

  「天地乖離·開闢之星！」

  紅***力猶如滔天巨浪一般澎湃，形成層層疊疊帶著空間撕裂性質的的無盡風壓，仿佛可以湮沒所有有形無形之物一般湧向徒手崩碎所有飛行寶具的楚辭。

  「這一招，有點老。」楚辭作出評價，腳掌猛地在地上一踏，身影瞬間化成了一道青色魅影，從娘閃閃的眼前消失不見。

  下一秒，這道不可一世的身影便已經出現在了天地乖離·開闢之星的猩紅裂空風壓之中，一道道足以切割世界的風壓落到他身上，卻連衣服都無法割破，切割世界分裂出來的虛空，也無法阻止他的腳步。

  「誓約勝利之劍！」娘閃閃拔出第二把神器，畢竟她可是最古之王，黃金律既定者，擁有世界所有的寶物，自然包括大名鼎鼎的EX咖喱棒。

  然則娘閃閃已經失去機會，楚辭一腳踏在維摩那上，光之輝舟頓時四分五裂，右掌沿著最簡潔直接的軌跡刺入娘閃閃的胸膛，鮮血淋淋的五指間，握著一顆跳動的心臟。

  楚辭近距離盯著娘閃閃，美麗的面孔如同神靈最精緻的造物一般，紅唇緊咬，哪怕敗了，也不願意認輸。

  「真是個孤傲的可人兒。」一聲無言嘆息，五指緊攥，他要做的事情，從來不會因為一絲感性而遲疑片刻。

  英靈rider吉爾伽美什，歸位。

  「你們呢？要一起來還是聯手。」楚辭扭過頭，眼睛裡一片寧靜。

  「哈哈，抱歉啦，各位，與其默默無聞的在圍攻下恥辱的陣亡，還不如在公平的決鬥中光榮地死亡！」阿喀琉斯大笑地扛著自己的長槍，縱身一甩，落到『疾風怒濤的不死戰車』上，右手持『翔空之星的槍尖』，左臂扛著阿喀琉斯之盾『包圍蒼天的小世界』。

  「彗星跑法！」

  阿喀琉斯驟然加速，化作一道肉眼難辨的黑線，以十二倍音速的恐怖速度朝楚辭的心臟貫穿而至。

  「轟！！！」

  兩人交錯而過，楚辭右臂保持握拳揮出的姿勢，而阿喀琉斯的長槍則朝前延伸。

  滴答！

  一滴鮮血從三馬戰車上緩緩滾落，圓潤的血珠在地上打了個滾，旋即被星空戰場分解淨化。

  「果然厲害！」阿喀琉斯的胸膛破出一個大洞，朦朧星輝隱隱從血洞透出，阿喀琉斯眼裡沒有任何不甘，反而十分滿足，以強克強，明明可以躲開彗星跑法攻擊自己弱點的阿基里斯腱，卻為了成全自己而選擇正面擊殺。

  「聖杯戰爭，果然有意思。」

  伴隨著阿喀琉斯身形消散，一團污染的魔力出現在星空站場中，黃金天秤一震，頓時將七分之一此世之惡收入右面托盤。

  阿喀琉斯執意的決鬥感染了部分擁有高尚武德的英靈，源賴光、布倫希爾德緊隨其後，統統變成黃金天秤上的一部分。

  「還有誰？」

  場內沉默。

  楚辭遂開口：「那便來吧！」

  大戰再起，失去阿喀琉斯、源賴光、布倫希爾德三大近戰英靈的保護，楚辭猶如無雙武將，強行切入虛榮的空中庭園。

  十一門提亞馬特迎擊術式當頭鎮殺，楚辭連揮十一拳，將代表術式的黑曜石板打得粉碎，身影魅靈輕敏，立刻切到美狄亞身邊。

  「楚辭大人...」美狄亞眼裡神色複雜，似乎有著崇拜、眷戀、不舍、羞憎等種種情緒。

  「走好，若是有緣，自然再會。」一掌震出，美狄亞，退場，歸位。

  然後是賽米拉米斯，海德拉的劇毒無法影響楚辭絲毫，伴隨著三十五面天碑破碎轟炸，代表北歐至高魔術的虛榮的空中庭園，摔入塵世。

  「謝謝你，楚辭。」美杜莎早已有了覺悟。

  清除掉絕大多數的英靈，黃金天秤上已經集滿此世之惡，剩餘的部分分別由赫拉克勒斯、衛宮切嗣、織田信長、賽米拉米斯提供。

  平衡聖域已經開始虛幻，聖杯即將降臨。

  楚辭的蛻變也來到最後一步，面前只剩下三個女人，巴澤特、遠坂凜、瑪爾達。

  「你們也要阻止我？」

  巴澤特捏了一把口袋中的逆光劍，臉上浮起難以遮掩的苦澀：「我輸了。」未戰先怯，實在是羞辱。

  「那麼你呢？」

  楚辭沒看瑪爾達，因為他知道瑪爾達的答案絕不會變，所以他看的是遠坂凜，不，應該說被污染的遠坂凜。

  「你說呢？」遠坂凜突然流露出與性格樣貌絕不符合的魅惑，猶如罌/粟般嫵媚生動。

  「你能怎麼做？」楚辭心知肚明，這是劫，聖劫，無法躲避，只能正面解決。

  遠坂凜走到楚辭身前，突然踮起腳尖，修長黑絲美/腿併攏蹬起，青澀的嘴唇徑直印在楚辭的嘴巴上，銀齒一咬，鐵鏽味充斥口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