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2024-05-29 14:34:25 作者: 醉臥蘭若

  修士打架,對於凡人來說可謂一場災難,要不然管理局也不會明令禁止了,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水神戟本來就是一個神魔器,就算是能力大減不如當年,已經恢復了七成功力的他也不是現在這個世界武力值能夠威脅到的,而相柳更是上古的大魔頭一枚,那怕現在只剩下了神魂。

  這兩隻打起來,其破壞力可想而知,乾坤鏡也是怕自己身上加傷,這才會把這兩隻街丟出去任他們打,所以就在所有人都覺的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魔頭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出來,結果,不過幾小時的時間,整個海城地區便再次變天了。

  波濤洶湧,天暈地暗,一道道閃電自天空划過,當白日再次顛覆為黑夜,放眼四處全都是黑暗,當這整個空間都變的陰冷,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次與上次不一樣了,不只是修行者感到了不對,就是那些普通人也意識到了危險,不將自己暴露在建築物外面,而那些已經逃出海城,聽到這邊消息後的各類修士幸慶不已,還留在海城並沒有被先前那一出所嚇到的修士們則是後悔不已,他們清楚的意識到,不只是對方想要戲耍他們來個下馬威而已,在陰沉的仿佛隨時會掉下來的天空上,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大災難一樣。

  

  而管理局的電話幾乎都要被打暴了,京城那邊都對這件事情特別的關注,打電話來尋問。

  江獨秀卻給不出一個明確的理由來,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水神戟這次又犯什麼二。

  而被所有人觀注的兩隻主角,早就已經在海上打的昏天暗日,難分難解。

  不用本源能力,只是力與力的相撞,拳拳到肉的毆打,這兩隻也將海面上攪的差點翻了天,幸好因為有水神戟第一次犯二的時候做鋪墊,現在敢在海上航行的船之少之又少,但也有例外抱著饒幸心理的,然後,他們就倒了大霉,船之被直接掀翻不說,他們甚至連自救都做不到……萬幸,海上有一隻以救人為樂的,小小精衛妖。

  燕烙今天好忙,因為有隻魔頭,一天之內,兩次攪風攪雨,在海上撿人撿的差點脫力,而他所在的小島上,也難得不再那麼寂靜,到處都是或暈,或迷茫的遇難者。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為了讓自己的出現顯的合情合理,他不得不拿出早些年從管理局兌換的幻陣布在了島上,雖然因為年久不用,有些漏洞,但是並沒有對這些遇難者造成太大的困擾。

  當然,這是燕烙以為的,但事實上……

  「鬼打牆啊……」

  「天啊,海妖居然是真的存在的,我居然有幸能看到它……」

  「那是什麼,天使嗎?難道我已經死了……」

  偏偏燕烙對此一無所知,還樂此不疲的在海上飛來飛去的尋找看是否有需要救助的遇難者,找不到遇難者,他便樂呵呵的湊到了兩位大能的斗圈外偷偷的旁觀。

  大凡生物只要開了智的,大約都喜歡八卦,更何況燕烙自認為飛行速度一流,修為可能很低,但是逃跑速度一流,他都已經渾渾噩噩的活了這麼久了,由其是生病後的他,各種自卑,不原意見人,所以他很寂莫,也很孤獨,難得遇上了一件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他自然不想錯過。

  而與他一樣,自持有能力,冒著風險前來圍觀的修行者們決不在少數,不過是一個個會掩藏身形罷了,這才沒露出馬腳吸引起天空上的那兩位注意。

  怎麼可能真的一無所知,不管是水神戟也好,還是相柳,神識都不是一般的強大,很輕意的便可以感知到周圍有多少小蝦米在偷看,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

  別人的看法與他們有何關係,難道那些傢伙們還敢偷襲他們不成?還是說,他們能認出自己的本體來?

  完全不用擔心的好不好,大不了真有人敢鬧事的話,滅了不就好了嗎?

  隨著實力的恢復,水神戟也漸漸恢復到了上古時其那個肆無忌憚,攪風攪雨的性格,不怕事大,就怕事不大。

  而相柳就更不怕了,它的心理比起水神戟來更加的冷漠,水神戟後面好歹還有沈無憂與乾坤鏡牽制著它,而相柳則是完全的無牽無掛。

  有的時候,它甚至想,為什麼要存活在世,為什麼一定要醒來,明明已經不是它熟悉的那個世界了,它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與水神戟一戰中,相柳全力以赴,頗有一種找死的感覺,因為這個世界上,它唯一還熟悉的也就是水神戟了吧,死在它的手上,相柳覺的心裡起碼沒那麼恥辱。

  水神戟一開始只是想要找個人打架出也氣而已,等到它打的爽了,這才終於意識到相柳的狀態不對勁,但是這個時候收手似乎已經有些晚了,所謂出手容易,收手難,就在水神戟陷入為難之際,終於得知了它們在這邊胡作非為的沈無憂急忙忙的進了空間去找乾坤鏡,在割地賠款了許多的條件給乾坤鏡後,終於讓乾坤鏡開口,一把這兩個闖貨的傢伙給一口吞了回來。

  而那些圍觀的這伙們還有些懵逼,剛剛還打的難分難捨的兩位大能,突然之間就失去了蹤影,他們甚至還沒有機會看清兩位大能的長相,簡直不能好了好不好……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心裡抓心撓肺想要知道真相,一個個在海上徘徊,希望能夠等到他們回來,但是顯然是要失望了,不管他們在這裡駐守一天,兩天還是一周,一個月都再沒有等到那兩位說打就打,將管理局視於無物的大能了。

  但是他們顯然不知道,而那些被這兩位震懾到了的『老鼠』們,再不敢有繞幸的心思,默默的以最快的速度溜出了海城,再不敢因為某些有人人的挑撥而覺的海城有利可圖來作死了。

  而此時,沈無憂正一臉頭疼的在空間內面對著兩個犯二,一言不合就打架的兩個熊孩子,包括相柳在內,沈無憂以前是有些怕這個傢伙的,但是在見識到他與水神戟一樣的作死能力,與水神戟計較的樣子後,她突然就不怕他了,原來相柳與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也會鬧情緒,不爽了也會打架。

  只是,水神戟第一次熊的時候,她還有力氣罵它,但是這次水神戟與相柳一起犯二的時候,那怕不怕相柳了,沈無憂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跟它們溝通才好。

  熊孩子犯二了總是有原因的,水神戟那孩子脾氣,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麼重要的原因,沈無憂有把握哄的它不再作死,但是相柳,溝通起來就有些困難了,而且她在面對水神戟的時候,那就跟面對一個犯熊的孩子一樣,水神戟凝出來的形像也不曾給沈無憂任何的壓力,但是相柳那副清清冷冷的書生樣卻讓沈無憂有種無力著手的感覺。

  然後,體貼的乾坤鏡這個時候終於出來解救她這位小夥伴了。

  「求仁得仁,既然你們這麼想死,那麼我就成全你們又能怎麼樣!」

  大約也是水神戟與相柳今天鬧的這一出實在是太大了,也許是乾坤鏡實在是煩了水神戟總是給沈無憂找事,給它找麻煩,趁著空間內一人一神魔器一神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乾坤鏡突然間開口,並在空間內分化出千千萬萬面鏡子來,直接將水神戟與相柳投了進去,不過是眨眼間,這兩隻便不見了蹤影,著實打的他們是措手不及。

  沈無憂下意識的往前邁了下,但是很快便收回了伸出的手,她相信乾坤鏡,不管是水神戟也好,還是相柳,它都有分寸。

  而乾坤鏡也確實是有分寸的,它並沒有瞞著沈無憂它作了什麼,選擇如實告訴了她自己的做法。

  「它們被我投到了鏡相空間,等到什麼時候他們想明白了,自然就出來了。」

  「鏡相空間?那是什麼?」沈無憂點點頭,乾坤鏡既然說了讓她不擔憂,那肯定就不需要擔憂,她眨眼間便將水神戟與相柳丟到了腦後,轉而對乾坤鏡嘴裡那個突然出現的陌生詞語好奇了起來。

  「所謂鏡相空間,便是自衍生以來,所照到的世間百態所形成的各種空間,這是在我修復了自己身上的裂痕後,終於能夠打開的一向功能,不管是水神戟還是相柳,它們的心理都有著各種各樣的疾病,也可以統聲為心魔,這個是沒辦法輕意解除的,只有入世,紅塵中歷練自己想明白了,自己想開了,才有可能解除,所以我想了又想後,便想到了鏡相空間,水神戟只是小問題,相信很快便能出來,有問題的是相柳,它對上古太過在意了,一直走不出來,如果這次再想不明白,那麼等著它的只怕不是什麼好結果,不過有水神戟陪著他,應該能有所緩解吧,希望水神戟這傢伙不只是它自己說的那麼好聽,要真有些本事才好。」

  乾坤鏡感嘆了一翻,很快便沉寂了下去,本來修復裂痕便已經讓它耗盡精力了,現在又開戶了萬相空間,乾坤鏡有些負擔過重,這下子便不休眠都不行了。

  臨休眠前,乾坤鏡再次的向沈無憂強調了靈氣的重要性,它可是等著沈無憂救命那,不只是急於修復裂痕,最重要的是,乾坤鏡不想與水神戟差距太遠,要不然,熊孩子水神戟只怕再不好約束了。

  沈無憂顯然也明白這其中的重要性,再三保證了會供應乾坤鏡的需求,以確保乾坤鏡的實力快速追上來,乾坤鏡對沈無憂還是很放心的,它不像水神戟的性情正好相反,特別的沉穩除了偶爾的黑一下水神戟以外,它從來不找事,從來不讓沈無憂難做人。

  於是它放心的進入了休眠。

  而沈無憂徹底的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等她從空間裡出來後,便將電話打給了江獨秀,這個時候的她已經不想什麼實惠不實惠,會不會吃虧了,那怕冒著賭敗的可能,也要讓其他人代她運一批毛料回來,反正經過一段時間的積攢,她的腰包雖然不像那些聲名顯赫的富豪們那樣有錢,但也足夠她揮霍的了,不說她空間內的那堆集如山般的金銀珠寶,光是她最近這幾個月就沒少掙錢,季飛楊異軍突起,京城的店一上了軌道後,他便又讓人在多個城市盤好了店面,現在都已經到了裝修末尾期,就等著人員調配好後就開張,而初心島,雖然還在建設中,但是島上的一些特產卻已經陸續的被整理出來,開始緩緩的向外運出販賣然後填初心島建設所需用資,雖然額度可能不夠大,但是總比沒有的好,再加上沈無憂早其就投入的那幾個億,直到建設好前都不需要擔心那邊沒有周轉資金,而她本身也不是吃素的,上輩子商場上混了那麼久,早就在第一時間投資了那些她看好的企業,到現在也好幾個月過去了,光是年終分紅,她就能拿到很大一筆錢,而最後,也是她收益最大的當初她與江獨秀發現的鑽石礦,依然在源源不斷的在為她送錢,那些金額,足夠她下輩子都花不完的了。

  所以現在的沈無憂有錢,很有錢,為了自己的小夥伴,那花起來更是半點不心疼。

  沈無憂對與賭石的需求,江獨秀一直就知道,但是沒想到她這次又要大量的買進,而且還找到了他的頭上,希望能夠從緬甸那邊直接運過來賭相較好的賭石,費用什麼的完全不需要在意,只要全賭的賭石,不能被破壞,品相好,解出翡翠的機律高就行。

  江獨秀沉吟了一會後,並沒有答應沈無憂這個要求,反而給她提供了另外一種方式,他聽出來了沈無憂對於賭石的需求很大,大到以後都不可能停止的可能,那怕只過這麼一批過來,顯然治標不治本,那麼為什麼不直接買下賭石礦那,自產自足不是更好嗎?處理起來也方便。

  當他說出自己的想法後,沈無憂大大的吃了一驚,她當然不可能沒想過這個事情,只是一直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弄而已,要知道賭石的最大產地可是在緬甸,那是國外,距離遠不說,對於她這樣沒有門路的人來說,操做起來顯然也有些不切實際,所以她雖然很有自知之明的將這件事情放到了計劃中,卻一上沒有實施。

  所以在江獨秀提起這事的時候,她除了吃驚以外,特別的意動,江獨秀能夠提起這件事情來,顯然有一定的把握,她想了想後,覺近事果斷的不能拒絕啊,如果真的能買到手賭石礦的話,那不只是目前的危機可以解除,以後乾坤鏡便也不再為缺少靈氣而發愁了。

  只是想買到好的賭石礦何其難,實際操作起來,真有江獨秀說的那般容易嗎?

  她的本意是想要借用江獨秀的人脈運些毛料回來,結果江獨透給她提供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只是他已經那麼忙了,她再讓他為了自己這點事情忙碌,總覺的良心上過不去怎麼破?

  江獨秀卻覺的沈無憂有事情了就來找他這個習慣特別的好,心裡美滋滋的,再三向沈無憂表明了在緬甸有人脈,不用親力親為,有人就能給他辦好這件事情,沈無憂這才半信半疑的將這件事情交給了江獨秀。

  毛料的事情暫時算是有了眉目,但是雞蛋不能放一個藍子裡面這個道理誰都懂,除了毛料里的靈氣乾坤鏡特別的受用以外,它同樣也喜歡古玩裡面經過歲月遺留下來靈氣,那味道純淨度決對比毛料里的靈氣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所以沈無憂在閒暇之餘,便應了元清的邀約,準備去她古玩街的店裡玩,順便逛一逛古玩街。

  也就在這個時候,管理局卻突然爆發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陸續的人開始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一開始還沒有人注意,但是當他們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身體也跟著虛弱的時候,這問題便顯現了出來,再一調查,這些人全都是跟著江獨秀曾經到過效區的那個山頭處理奪靈陣的人人後,事態終於上升到了一個讓人不敢不重視的程度。

  而此時隨著生氣被奪的時間越來越久,效區奪靈陣範圍內的普通人也開始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最明顯的便是出現瞌睡這一狀況,大有一睡不起的架式,由一開始的,起晚一兩個小時,到後來的一睡一天一夜,再後面的幾天幾夜,所有的人都開始恐慌,他們怨怪江獨秀他們,覺的是他們冒犯了他們的神靈,他們才會被降下神罰,為了這莫須有的事情,一反以前的害怕,甚至鬧到了警察局裡,非要警察們把江獨秀他們這些人的信息交出來不可。

  警察局那邊一開始不敢上報,一直在壓制,但是有些事情,越是壓制反彈的越是厲害,等到管理局這裡接到消息的時候,事情已經鬧的有些不可收拾了,而那些村民中,也終於出現了第一個在睡夢中死去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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