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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這禿驢竟然想燒死江夏!

2024-05-29 14:18:56 作者: 一啊鴨

  江夏不動聲色的看向行永,跟他打著啞謎,「不是大師請我到這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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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主說笑了,」行永一頓,「施主死氣纏身,不知是如何得到如今的氣運?」

  行永轉過來反問江夏。

  「大師怕不是在說笑,死氣纏身?」

  江夏面上笑嘻嘻,實則心底一直在打鼓,暗暗琢磨。

  這大聰明看著挺厲害的,要不給他說了問問情況?

  不行不行,這人眼神怪怪的,總覺得他沒安好心。

  算了!

  江夏經歷一番思想鬥爭,還是覺得這事干係甚大,不能草率,便準備開溜。

  行永嘴角的笑意越發詭譎。

  「施主應該比老衲清楚才是……昨日見到施主,老衲便心中驚疑,卜了一卦才知道……不知那日落水,施主究竟是多了一魂,還是失了一魄?」

  悟明擅算命,行永擅卜卦。

  江夏現在斷定,這廝已經料定自己不是原主了。

  但是,「不知大師這麼糾結於我身上的事,是想要幹什麼?」

  江夏好奇。

  行永無奈一搖頭,喉嚨間傳來微不可察的一聲嘆息,如枯枝落葉般破敗。

  「老衲有個小徒,不過雙十年級便身患惡疾,」行永目光一深,露出幾分可惜,笑的倒是和善不少,「施主身上有奇遇,老衲便想知道……施主有何法能幫幫小徒,譬如像施主這樣舊體生新魂?」

  「大師真是高看我了,」江夏驚懼,「這等奇聞軼事,大師應該比我熟悉才是。」

  直覺告訴她,這大聰明有所隱瞞。

  而且,這大聰明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啊!

  舊體生新魂?

  搞笑呢?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了解一下?

  行永看著江夏今日是說不出什麼,便請方才的小和尚帶她回了新的禪房,今晚留宿在國清寺。

  江夏面上笑呵呵,內心哭唧唧,一路都在亂瞄著四周,看著周圍依舊沒什麼人,暗暗竊喜。

  這樣等下逃跑方便多了!

  現在大聰明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但是跟留在這處處透著詭異的寺廟相比,她寧願去行宮跟段景文睡。

  想起段景文,江夏神色一變。

  今早自己醒來的時候,是在床上。

  段狗那玩意在搞什麼?

  改演默默付出的深情角色了?

  那之前他在做什麼。

  行永目送江夏離開,注意力轉眼又回到面前的古籍上,一點一點研磨。

  江夏本以為找個機會就能跑出去,結果那小和尚等江夏一進去,立馬從袖口中摸出來一把鎖,把門鎖死了。

  江夏:「……」

  一上來就這麼刺激的嗎?小黑屋paly?

  江夏在眼瞎,這回應該都能發現,她這是被軟禁了。

  有時候對待敵人就應該如清風掃落葉一般!

  她剛才要是直接跑多好,等個der的機會啊!

  「你們這些和尚,真是有辱佛門……」

  「施主放心,等明日師傅請施主時,小僧自會將門打開——但今晚,還請施主好好休息。」

  江夏的話被小和尚打斷,半天等不到回聲,小和尚自顧的離開了。

  江夏戳破窗戶紙,偷偷朝外瞄了眼。

  確認外面沒有人以後,兩手撐著窗柩一蹦,身子整個騰空而起,然後很正常的被絆倒,臉懟著地面倒下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個狗吃屎的時候,一個結實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江夏沒想到會這麼慘,拍拍手其身後,感謝的話忽然就如頸在噎。

  「小僧會徹夜守在施主門前,施主還是安生歇息吧。」

  說著小和尚打開門,再一次把江夏關進去。

  接著窗戶也被釘死。

  就無語。

  江夏一連著被關了四日,本來說好的第二天會把門打開也沒有。

  禪房極靜,整日整日的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她也根本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

  但江夏畢竟身份貴重,行永專門派人去了趟行宮。

  說是太子妃娘娘與行永主持交談後,受益頗深,有所頓悟,要在國清寺小住兩日。

  沒有人去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就連綠翹都信了。

  畢竟行永德高望重,大家都只覺得太子妃娘娘否極泰來。

  頭兩日還好,但時間一長,段景文心中愈發覺得不對勁。

  依照江夏的性子,真能坐得住?

  他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本想著夜探國清寺,但段景文卻意外發現,白天裡清冷寂靜的國清寺,晚上居然這麼熱鬧!

  段景文隱在暗處,眼睛死死盯著禪院中的祭壇。

  整個祭壇都是用木頭堆得,中間江夏被雙手反剪在伸手,綁在木樁子上,已經不省人事。

  行永一身灰白的僧袍,輕飄飄的掛在身上,比幾日前看上去枯瘦不少。

  他坐在祭壇前,正面向江夏,口中念念有詞。

  四周站的都是國清寺的弟子。

  從段景文角度看過去,所有人都是虔誠的看著台上的江夏,如出一轍。

  他不敢輕舉妄動,國清寺的和尚都有功夫傍身,段景文覺得自己的功夫,還沒有到能一打十幾的水平。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

  行永忽然身形一動,接著對著身邊的弟子說了兩句,旁邊便立即有人衝上去,潑了一壺不知什麼東西到木柴上。

  問道氣味時,段景文心中一慌,是火油!

  這些禿驢要燒死夏夏!

  這下段景文徹底慌了,撿起身邊的一塊石頭,朝著一個正舉著火把的和尚扔過去,同時飛身朝祭台略去。

  石子不偏不倚,打中了手腕。

  火把順勢而掉落。

  但不巧的是,正好落在了祭台的邊緣。

  火勢瞬間起來,足足有一人高。

  江夏被熱氣熏醒,發現自己正被人捆著手腳,綁在火海中間,立馬掙紮起來。

  但是段景文卻被國清寺的和尚纏上,根本脫不開身。

  祭台火勢越來越大,江夏身上汗如雨下,衣領袖口被沓濕了後立馬又被火給烤乾。

  行永起身,雙手合十,看著段景文,身後是紅蓮業火。

  「施主這是何苦,太子妃命早已該絕,你又何必做無謂的犧牲。」

  段景文目光越發陰狠,只顧著對付眼前的人,一字未說。

  「都住手——」

  段聞聲音在禪院中忽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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