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她們是夫妻」至少現在是，宇文哲特別喜歡投喂，看著姜軟軟像松鼠一樣，可可愛愛的吃東西，比吃到自己肚子還讓人覺得滿足。

  「我就說嘛」好歹經歷了後世各種甜的齁鼻的電視劇薰陶，這種明顯的感情，怎麼可能判斷錯。

  「他們是不久前才結為夫妻」剝了一小撮瓜子仁，全部投餵進姜軟軟嘴裡。

  什麼？夕陽戀！她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充滿了探索的精神追問道「怎麼勾搭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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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哲寵溺地笑著，颳了刮她青蔥似的鼻子，「注意措辭，什麼勾搭」。

  「那時路過樹林，遇上老爺子帶著兩個孫兒準備上吊自殺，於心不忍，便讓他過來幫忙放牧，好歹不愁吃喝」。

  姜軟軟豎起耳朵聽，「真的沒法想像剛才陽光地跟老婆婆拌嘴的老爺子，竟然有那般黑暗的時刻」她追問道「那老婆婆呢，她是怎麼來到這裡」，難道又是一個自殺未遂的人？

  宇文哲捻起一塊羊奶糕投喂，等姜軟軟開始咀嚼，繼續說「她是自己來到這裡」。

  「為何」姜軟軟著急地追問，嘴裡的糕點碎屑像雪花一樣噴了出來。

  宇文哲一點都不介意，慢騰騰地收拾「她膝下兒孫一共18人，可惜沒一個孝順的，為了霸占老宅，竟將她趕去山洞居住，她說自己不喜歡密集的山間，更喜歡草原，看著心情就開闊，就住下了」。

  「你放過那群人渣了」姜軟軟注意的點永遠都那麼奇葩，可這正是自己喜歡的優點。

  「不用我出手，他們自己就該完蛋了，他們當中有一個孫子輩染上了五石散」。

  五石散，相當於後世的毒品，迷了心智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特別像他們原本就沒多少道德的渣宰。

  「遇上老爺子，在人生最後的旅圖總算有個伴了」姜軟軟嘆息。

  宇文哲直勾勾盯著她看。

  「幹啥」姜軟軟心裡發怵。

  「我非常幸運，沒有在生命盡頭才遇上你」宇文哲感性地把姜軟軟抱在懷裡，唇貼著她的耳朵廝磨。

  對呀，人生何其幸運，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遇到你，姜軟軟雙手抱住他的後背。

  宇文哲感覺到懷中的可人兒給予自己的反應，心中一暖，更加用力將她摁在懷中，巴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永遠不分離。

  「主子，馬已備好」下屬在門外稟報。

  「知道了，退下吧」他鬆開手，拿來女式的騎裝，塞到姜軟軟懷中「換上，我們溜一圈」說完拿起男款騎裝，離開了帳篷。

  姜軟軟換好衣服出去，看到宇文哲早就換好了騎裝，站在馬旁安靜地等待。

  他踩著馬鐙輕輕鬆鬆上了馬，伸出右手說，「把手給我」。

  姜軟軟沒有遲疑，伸手。

  宇文哲拽著她的手掌，使用巧勁，猛地將她拉上了馬，安置在自己懷中。

  「駕」韁繩一甩，馬匹如箭一般爆發力十足，飛快地往前竄。

  「啊」姜軟軟嚇得急忙抓住他的手臂。

  幾乎是同時，自己腰間纏上了一條手臂，將自己牢牢扣住。

  馬匹一路飛馳，宇文哲看著腳下一片綠毯，心中動容不已，誰能猜到這片土地在數月之前是寸草不生的沙地，如今綠草茵茵養活無數動物，更令一群生活貧苦的人找到活計，這一切都要感謝懷中的小女人。

  他湊近姜軟軟的耳根說，「姜軟軟，謝謝你」。

  她聽見了，擰過頭來怪異地看著他「你怎麼啦」忽然說謝謝！怎麼像交代遺言，這個人每回看見他身上都帶傷，該不會病重得無藥可治，現在是迴光返照吧。

  越想越像，她反手摸到宇文哲的腹部，有一處比其他地方厚了幾分，想來是包了紗布的緣故。

  宇文哲抓住姜軟軟作亂的手，沙啞地警告「不要亂摸」。

  她能感覺到某處抵著的某物，身體瞬間僵硬，不敢動彈。

  狀態不適合共騎，宇文哲匆匆溜了一圈就回去了。

  下了馬，姜軟軟覺得安全了才繼續問「你剛才為什麼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宇文哲笑了，看看，這是他心愛之人，做了利國利民的事，卻不放在心上「謝謝你救活了這片土地」。

  姜軟軟終於明白了「沒事，我掙了銀子」這片土地，給她掙了不少利益，讓她享受了一把倒爺的樂趣。

  宇文哲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嘆息道「小豬呀」。

  姜軟軟反手護住頭髮「別亂碰，我不會梳頭」她的頭髮全權由姜阿農負責，阿農不在，頭髮不能亂。

  不會梳頭啊，宇文哲暗戳戳在心中下了決定，以後王妃的髮型他承包了，回去讓管家幫他找一個擅長此道的先生學習一番。

  他命人叫來李掌柜，吩咐他騎裝可以大量生產販賣了。

  瘋玩了一整天之後，宇文哲依依不捨將她送回家中，馬車上，他沉重地說「我晚上離開」。

  姜軟軟沉默，每次都這樣，相處兩三天就要分離，她不喜歡異地戀。

  宇文哲心裡發慌，連連保證道「過一段時間，我會回來看你的」。

  姜軟軟鼻子一酸，一滴淚珠滾落，接著接二連三不間斷「能不能不要走」。

  宇文哲心如刀割，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手掌輕撫後背，哄道「我很快回來的」。

  姜軟軟聽不進去，哭的稀里嘩啦，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傷心得收不住。

  以前一直覺得無所謂，在她眼中，巴不得這種危險生物離自己越遠越好，不要打攪自己當快樂的富婆，最近這段時間，每一次離別都越來越困難。

  馬車進了清心莊，姜軟軟不哭了，不停打嗝，哽咽地說「祝你一路順風」。

  她故作堅強的樣子，讓宇文哲更加難受了，只是不離開不行，昨夜抓到一個探子，不能繼續待在這裡，要不然姜家會暴露。

  倆人沉默不語，馬車停在姜府大門前，姜軟軟迫不及待跳下馬車進入府中。

  馬車上，宇文哲一路目送，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後。

  他死寂地說「回去吧」。

  「是」馬夫不由得降低音量，安靜地驅趕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