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二哥精神混亂

  世道看重身份階層，貿貿然上門純粹找虐，她有靠山又何苦找虐呢，穩妥點不好嗎。

  姜永茂咬咬牙，下定決心。

  登門求人算什麼，只要兒子好起來，面子算什麼，老命都可以不要。

  「我立刻送拜帖」他急急忙忙趕去書房寫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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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

  一個意料之中的消息傳來，下人一瘸一拐回來稟報，他遞上沾了沙塵的拜帖「老爺，將軍府拒絕了我們的拜訪帖子」。

  從灰頭土臉的小廝和帶著鞋印的拜帖可以看出將軍府的態度多麼惡劣，姜永茂心中火焰越燃越烈「他們怎麼說的，說原話」。

  下人支支吾吾，看著不敢說的樣子。

  姜永茂見狀氣更盛了，怒斥道「說」。

  主子盛怒，小廝擔心被遷怒，撲通跪下，小心謹慎地重複將軍府門房的話「我沒有見到將軍，只見著管家……他說『姜家聽不懂人話嗎，讓你們離將軍府遠遠的，當耳邊風了，不知道自己是陰溝里的癩蛤蟆嗎？』」。

  姜永茂和紀氏勃然大怒，這時秋荷急匆匆闖了進來「夫人，不好啦」。

  紀氏心臟揣了石頭似的，沉甸甸地說「有何事，莫急，慢慢說」。

  秋荷驚恐不安稟報「二公子醒了」。

  「果真？」姜永茂急切地問道。

  紀氏也揚起嘴角，是好事。

  秋荷為難，欲言又止。

  姜軟軟直接問道「你有話要說」？

  秋荷啪地跪下道「二公子失去理智，在房內砸東西，還打人了……」

  什麼！紀氏氣的手發抖，姜永茂好不到哪裡去，腦袋快爆炸了，他伸手摁了摁太陽穴「走，我們看看去」。

  一眾人等來到姜和樂居住的院子，牌匾是姜軟軟所寫充滿童趣的「樂園」二字，沒跨進院子就聽見屋子裡傳出乒乒砰砰的打砸聲。

  眾人的步伐加快了幾分，陶瓷破碎的聲響更加清晰了，紀氏擔憂地回頭對抱娃的大嫂說「小丫，你和小寶先回去吧」。

  姜和寧附和道「你們娘倆先回去，二弟失去神智，恐怕會誤傷」。

  大嫂很擔心二弟的狀況，可帶著小寶不方便，只好乖乖答應了就此返回。

  大嫂抱著小寶離開後，所有人的目光轉移到姜軟軟身上，姜永茂開口說「閨女，你不能跟著進去」。

  「為什麼」她不服氣「我不是奶娃娃，有自保的能力」。

  大哥不認同，徐徐勸之「你聽話點，老二一股子牛力氣不好控制」之前見識過一回，場面瘋狂，他擔心妹妹被蠻牛誤傷。

  「我不怕」姜軟軟保證道。

  屋裡又是一陣桌子翻倒的哐哐聲，形態越發急迫。

  姜軟軟趁機道「我跟在最後面，很安全，先去阻止二哥，他太危險了」。

  「啊……」屋裡又傳出一聲嚎叫，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眾人心底一寒，顧不得其他，急忙跑進屋裡。

  守著門的兩個小廝看見主家過來，不由得送了一口氣。屋裡的動靜越來越激烈，進去挨打，不進去擔心二公子出意外，沒有主心骨，他們心裡動搖得厲害，還好管事的人來了。

  他倆彎腰一拜，姜永茂急迫地說「行了，你倆跟我進去」。

  二公子力大如牛在莊子裡人盡皆知，如今失控，制服他恐怕不容易，只是主家有命令，不去也得去。

  兩個小廝硬著頭皮跟上。

  推開門，看見「呀！呀」姜和樂像大猩猩掄著拳頭猛捶自個兒胸膛，偶爾對天嚎叫無意義的音節。

  房子裡早已亂成一鍋粥，桌子翻飛，茶盞燈座四分五裂，掛在牆上美麗的布簾也沒法倖免，被撕扯下來，破碎不堪。

  姜和樂看見他們進來無動於衷，繼續仰天長嚎，姜永茂右手往前一揮「來幫忙，將他綁起來」。

  再次看到小兒子無法控制的癲狂神態，紀氏傷心欲絕，用力在大腿處掐了一把，強忍著所有情緒，甚至理智地一把拉住姜軟軟，倆人站在一旁旁觀抓人現場。

  姜永茂打頭陣，大哥和兩個小廝跟著，直接逼近姜和樂。

  不知怎麼滴，原本無反應的二哥，突然激動起來，使勁推了姜父一把，雙手抱頭，嘴裡嗷嗷叫著，躲到衣櫃裡。

  姜永茂往後趔趄兩步摔坐在地上，大哥和小廝們趕緊將他扶起。

  紀氏握住姜軟軟的手倏地用力。

  「疼……娘呀」姜軟軟可憐兮兮提醒道。

  紀氏的視線總算落在閨女身上，這才發現自己手用力了，急忙鬆開，手足無措地說「我沒發現……」

  姜軟軟揉了揉火辣辣的手腕，安慰道「我知道」。

  另一邊，幾人接近緊閉的衣櫃，姜永茂唯恐嚇著裡邊躲藏的人，低聲細語地喚道「兒子，不要躲了，我們看大夫好不好」。

  衣櫃裡沒有一點聲響傳出，若不是剛才親眼看見姜和樂躲進來，真以為裡邊沒人。

  深情呼喚一陣子，沒有收到任何回應，姜和寧往前跨了一步，輕手輕腳，慢慢的拉開一邊衣櫃門。

  外邊的光線透進柜子里惹惱了姜和樂，一團藍色衣服擲出，緊接著越來越多的衣袍扔了出來。

  姜永茂給大兒子打了個眼色，後者微微點頭，示意收到信號。

  約莫過了三秒鐘，姜和寧將半個身子埋進衣櫃裡，死死地摁住姜和樂。

  與此同時，姜永茂拉開另一邊櫃門，參與到摁壓大計中。

  「哈哈哈哈」姜和樂一邊反抗，一邊瘋魔的狂笑。

  兩個小廝站在身後，尷尬地杵在原地，一時不知道如何幫忙。

  姜永茂和姜和寧廢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柜子里的姜和樂控制住。

  姜和樂無力反抗，只能低低地哼哼唧唧。

  姜和寧氣不從一處來，伸手拍了他一巴掌「在哪學來的臭毛病」，他臉上和手上掛著好幾道紅艷艷的抓痕，不光是自己，父親也有。

  果然是父子連心，姜永茂一瞬間就知道大兒子惱什麼，他也重重地拍了姜和樂一掌「別以為身體鬧點毛病就可以學娘娘唧唧的行為，老子可不慣你」這臭小子不光拳打腳踢，還學會了用指甲抓人，一點都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