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證詞

  通過布蘭克提供的線索，江川和嚴屹驅車前往。

  不多一會就找到了一間破舊的小居民樓。在江川和嚴屹不斷按動門鈴的催促下，一個污頭垢面的女人打開門好奇的看著倆人。

  在嚴屹亮出證件那一刻，璐璐突然驚恐的想要關上門，將兩位拒之門外。

  嚴屹快速用手撐住門，在用力推動下，璐璐直接被撞開，坐在地上。

  

  「不用緊張，我們是找你詢問一些消息的！」江川快速說道。

  根據布蘭克提供給他的線索，璐璐和李倩倩一樣都有毒癮。可能她第一時間看到江川倆人，以為是抓自己的，所以這才變得異常慌張。

  在江川的解釋下，璐璐這才將信將疑的讓倆人進了屋子。

  璐璐家髒亂不堪，唯有客廳的桌子還算微微好點。

  江川和嚴屹一起坐在桌子的一邊，璐璐隔著桌子坐在另一邊。

  雖然不知道李倩倩於璐璐的關係如何，甚至對於李倩倩死亡這件事他知道多少，但無論如何總要有個開頭。

  江川會意的和嚴屹點點頭，「放輕鬆，」他說，「我們就提問幾個問題，得到想要得到答案就走！你的閨蜜李倩倩死了，是被謀殺的」！。

  雖然璐璐多少有了點冷靜，但看著眼前兩位刑警任然很緊張。

  「是的，我有在新聞上看到過，從那天開始我也開始戒毒了？」她焦急的說道，看了看江川，又看了看嚴屹：「聽說她的腎臟被挖走了，發生這種事太可怕了。不管怎麼樣，你們不會認為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聯吧？我想說的是，丟失腎臟，這很有可能會是販賣人體器官集團的手法！」。

  「和你沒關係，和吸毒也沒關係，那麼現在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你都要老實回答！」江川說！

  聽著璐璐緊張到喋喋不休的嘀咕，江川說出足以讓她打消顧慮的話語，這才開始了盤問。他先問了關於璐璐的姓名，住址，工作履歷以及工作上的一些瑣事。雖然早在來璐璐家之前江川就從資料庫調取了她的資料，但這種隨意的盤問會讓對方平靜，放鬆警惕。

  「現在」江川繼續說道：「我們聊聊關於李倩倩的事吧！你和她最後一次見面時什麼時間？」

  「大約，兩個禮拜前，我們一起……」璐璐停頓了下，看了看一旁的嚴屹，像是下定某種決心才說道：「當時我們一起吸食了k粉，在這之後就一直沒有聯繫」。

  「最後一次見面，你有沒有發現她有某些異常，例如說話啊！做事之類的！」

  「你是像說她有沒有異常的舉動吧？」看到江川點頭，璐璐繼續說道：「大概是有一些，我當時懷疑她是不是迷上了某些東西，例如賭博之類的！反正那段時間她特別缺錢，有時候抽菸也跑來蹭我的。」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平時都聊些什麼？還有，你覺得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怎麼說了？單以外表來說，她是那種長相誘人，身材很好，只要稍加打扮走在大街上都會有很多人搭訕的類型，但她的性格可能與長相成反比。由於經常嗑藥，而且她會同時嗑多種藥物的原因，導致腦子出了一些問題，反應總是比別人慢半拍，迷迷糊糊的那種吧！」。

  「那她有沒有和你提到過一些奇怪的話？」

  「有，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她說她找到了信仰。那是一個充滿魔力的古廟堂，還說她看到了國王，對，她還說要帶我去，」璐璐側著頭想了想：「對，我想起來了，那天布蘭克有給我打過電話，當時我還和他說了看到了國王，他可以替我作證我沒有說謊！」。

  江川和嚴屹再次看了一眼，當時在審訊室內，布蘭克也交代了這一消息，這麼看來，他們兩者的話能對的上號。

  「李倩倩有沒有告訴你那個廟堂或者教堂在哪裡嗎？」江川之所以這麼不確定的問是因為他聽到李倩倩似乎說要去教堂懺悔，但璐璐卻說是古廟堂，兩者必然有一方的傳達是錯誤的。

  「沒有，她只說帶我去，並沒有說地址。不過我和他開玩笑說，要是真的讓我看到，我會戒毒，成為虔誠的信徒，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什麼國王，有也是什麼人裝神弄鬼之類的！」

  璐璐看了一眼江川和嚴屹，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煙盒。在獲得嚴屹微微點頭後，她點燃一支煙吐出一個煙圈。不屑的說：「很多人在知道我們的職業後，總想著吃免費的午餐，或許倩倩就是被某個人忽悠了吧！」。

  「你知道她平時除了出租房外還去哪裡活動嗎？我們調查過，由於房東的某些原因，她似乎隔三差五選擇性不回去住！」

  「是的，也是從那時候我們很少見面。對了，她之前好像有提到過古廟在岷山，某個小旅館旁邊吧！具體我記不清了，不過我知道他不回家的時候，大多時間應該在大柵欄附近吧！很多從事我們這行的姑娘都在那邊！相比起火車站附近，哪裡更安全，更隱蔽。」

  「對於李倩倩的死你怎麼看？」江川突然問道！。

  「這太可怕了，我很難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邊。倩倩可以說是我最好的朋友，但這種情況下，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璐璐說著話擦了擦硬生生擠出來的幾滴眼淚，故作悲傷：「真希望這種事永遠不要發生，不過事已至此，希望你們警方可以早日抓到壞人！將他們繩之以法」。

  「做壞事的人永遠不會逃掉，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將他緝拿歸案！」江川沖他微微笑了笑。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江川和嚴屹對著璐璐審訊多次，但基本上聊的都是一些無用消息，對於李倩倩的謀殺案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倆人大概商量下，只好作罷，打算不再耗下去了。

  「很感謝你對警方提供的幫助」，江川伸出手和她握了握：「你還年輕，有些路是可以自己選擇的，我想你是聰明人，應該懂我的意思」。

  抽回手，江川禮貌的點點頭，和嚴屹轉身離去。

  他之所以對璐璐這麼說，那是因為璐璐涉及吸毒，容留他人吸毒，以及賣淫等違法行為。如果她不自覺自首，嚴屹也會通知緝毒組對璐璐實施逮捕。

  從某種方面來講，江川這是看在她提供案件幫助的份上，特意給了她一個選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