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妯娌之間

  原本今天沒有買到豬下水的人客人們聽說慕小小的攤子又擺起來了，紛紛趕來。結果卻看到滿桌子的雞腳鴨腳。都紛紛不敢置信地看嚮慕小小。

  「我說。小東家呀，你這咋又換了花樣啊？」有客人皺眉看著這些奇怪的食物問道。

  慕小小笑著說道「也不是我想換，是那些賣豬肉的商販們見我這兒的生意好，人家要留著自己賣了。」

  老客人們都笑了，他們可明白，這生意不是誰都能做的出來的。

  不然他們自己就做了，哪裡需要天天跑來買九里香的滷煮。

  但是，即便沒有豬下水吃，他們也不敢輕易嘗試這些東西。畢竟這乾巴巴的雞腳鴨腳，看著只有皮，沒有肉怎麼能下得了口呢？慕小小也知道，要讓別人接受一樣新鮮事物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她拿起一隻雞腳。送入自己的嘴中。只輕輕一抿，便將雞皮輕易的脫了下來。大家看慕小小享受的表情，也都禁不住流起了口水。

  

  慕小小挑了兩個經常來光顧的老主顧。一人遞給她們一隻雞叫，「二位可以嘗嘗這個，不收錢。」

  兩人早就垂涎三尺了，忙不迭地將雞腳往嘴中送，這雞腳燉了很久，皮肉皆已酥爛。便有一種化在嘴裡的感覺，那鮮甜可口的滋味瞬間充斥了口腔。

  「嗯嗯，好吃好吃，這東西比起呢豬大腸豬下水來。真是另有一番滋味呢。」

  大家見好吃，便有人說著，「來來，給我半斤，讓我帶回家嘗嘗再說。」

  一旦有人付了錢，接著便好辦多了。許多人都紛紛摸出銅板，很快一桌子的雞腳和鴨腳都賣了個一乾二淨。

  等到下午快要開晚飯的時候，江向生和陳如霜也都回來了。兩個人都背了滿滿一大筐子的山楂，手上提著的籃子裡也都裝滿了。

  「怎麼樣，這些夠了吧。」江向生十分驕傲地問道。

  慕小小見他滿頭是汗，心中有些心疼。

  又見陳露霜已經氣喘吁吁，趕忙接過她的筐子，說到「辛苦嫂子了。」

  陳如霜抹了抹汗，「哎喲，趕緊讓我喝口水吧。」

  慕小小和江向生將這些山楂統統搬到了後院，用清水清洗乾淨。

  慕小小又將陳如霜叫來後院，說道，「嫂子。我做的這個東西叫做冰糖葫蘆，你跟著我一塊兒學吧。學完了你就可以自己做了。」

  陳如霜沒有吃過冰糖葫蘆，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可竟然想都沒有想，便十分高興地答應了，連自己都覺得奇怪，一定是這些日子慕小小做出的種種奇妙的菜式，讓她心服口服了。於是她認認真真的跟著慕小小學了一遍如何做冰糖葫蘆。其實，過程並不複雜。只是這個創意不是誰都能想得到的。

  兩個人忙活了兩個時辰。只做完了一半的山楂。還剩下一半，留著明天給陳如霜自己做。

  慕小小又教陳如霜去外頭買一些乾草來，然後將乾草捆成一小垛，扎在竹竿上。這樣便可以將冰糖葫蘆插在草垛子上了。

  陳如霜也覺得十分新鮮，這個東西扛在肩膀上，十分順手，不用直接接觸糖葫蘆，乾淨又衛生。

  第二天，陳如霜早早的便起床了。想到自己來了京城那麼久，天天悶在家裡，漸漸的也就無聊了。忽然有了事情來干，她還真是精神頭十足呢。

  陳如霜出去短短半天，便轉回來了。那小小的草垛子上插著冰糖葫蘆，竟然連一串都沒有剩下來。

  陳如霜笑得看不見眼睛，趕忙找到慕小小說：「我的好妹子，這冰糖葫蘆太神了。這不過短短半天，便賣了個精光啊，來來來。我要趕緊接著再做一些。」

  說完，又從兜里掏出賣冰糖葫蘆所得的銅板。這冰糖葫蘆是五個銅板一串。今天她賣掉了50串，總共是250個銅板。

  慕小小卻並沒有接陳如霜遞過來的錢，「這錢這錢你留著吧，我不要。」

  陳如霜以為她嫌錢少，點頭道：「等過些日子，我攢多了，一塊兒給你。」

  慕小小笑著搖頭道，「不，嫂子，你誤會我了，我是說，這冰糖葫蘆的生意就全權交給你了。賺多賺少都是你一個人的。」

  陳如霜的眸子微縮縮，她不敢相信，震驚的看著慕小小，「你說啥？我沒聽錯吧。」

  慕小小笑道：「嫂子，咱們是一家人，這生意你做我做，這錢你賺我賺，不都是一樣的嗎？」陳如霜忽然眼眶泛紅，想起以往自己總是欺負慕小小的日子。這老臉架不住變紅了起來，她囁喏著說道，「可是我以前對你可不好。」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咱們誰也別提了。」慕小小雲淡風輕一句話，輕易就化解了過去所受的委屈。

  陳如霜見她這麼輕輕的放下了往事。心中更覺內疚。拉著慕小小的手道，「好妹子，嫂子以後一定好好干。不辜負你對嫂子這一份心意。」

  慕小小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咱們把日子過好了是正經。客客的話就不要再說了。」陳如霜忙不迭地應著應著慕小小。

  隨後她就趕緊隨便吃了點中飯，又鑽到後面小院兒里去繼續製作冰糖葫蘆了。

  雖說慕小小開始改賣雞腳、鴨腳，雞尖鴨尖等等，但是幾天下來，錢一點都沒有少賺。和賣豬下水的時候賺的是差不多的。因此，她倒也沒有什麼。

  但是一個星期之後，那些售賣那些賣豬肉的商販卻撐不住了。他們也仔細研究過慕小小做的豬下水，覺得味道是好，但也不是說不能模仿的。反正只要差不離，然後再賣的便宜一些，他們覺得自己也能夠賺到錢。

  只是事實比他們想的要殘酷多了。這滷煮的方子可不是那麼好模仿的。這一周來，每天賣出去的豬下水不足，慕小小往日的1/10。每天賣剩的滷煮他們便只能給自家人吃。可是再大的口胃口，吃不了這麼多東西啊，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這些豬下水變臭。隨後，扔到垃圾桶里。想著原來是可以賣十個銅板半斤的東西，卻被自己這麼白白糟蹋了，那些商販們的心裡可是疼得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