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陳二嫂才是真傻子

  慕小小認命的又扒了幾口飯，只聽到咔嚓一聲，嘴裡突然咬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沒嚼動。吐出來一看，石子。

  「二嫂，這飯里怎麼還有石子啊。」慕小小捂著嘴巴，指了指桌子上的小石子，只覺得牙疼。

  陳茹雙白了她一眼，自己又刨了幾口菜：「這路邊撿來的米，你以為都是乾淨的？有的吃就不錯了。」

  慕小小暗暗嘆了口氣，認命的翻了翻碗底又從碗裡扒拉出兩三顆石子。默默握緊了筷子，眼中泛著淚花，內心暗暗發誓：等有錢了一定要吃一頓好的，最後那一頓午飯吃的是那叫個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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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們吃的火熱，慕小小第一個放下了筷子，默默嘆了口氣，沒多久一群人也都接二連三的放下了筷子。

  江萬山看著眾人都放下了筷子，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猛扒了幾口，眼神瞄了一圈，慢慢的放下筷子。

  慕小小整理了一下措辭，想了想對江氏說到：「媽，今天下午的話，我想去我們村里那個廢水田看看，帶點田螺回來，聽說鎮上有人想買，只是......」慕小小頓了一下，看著面前犯困的江氏補充道：「只是我一個人的話只怕背不動那筐，二嫂你看？」慕小小又把目光投向了陳茹雙，眨巴眨巴眼睛，冷清的黑色瞳孔里，沒有絲毫請求的樣子。

  陳茹雙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試圖拒絕：「媽，我......」

  江氏擺擺手，對他們說到：「去吧，去吧，早點回來。」吃完飯的江氏只覺得困意襲人，想進屋睡一覺，至於那田螺反正不值錢，這些小輩想搞就搞去吧。

  慕小小心裡一喜，趕忙說道：「謝謝媽。」

  一旁的陳茹雙神色頓時一愣，看江氏已經答應了，自己咬了咬嘴唇，卻又不敢說什麼。

  在幫著陳茹雙把碗筷收拾乾淨了，帶了兩個不大不小的筐子，慕小小就拉著不情不願地陳茹雙出了門。

  剛吃過飯，正午的太陽正大著，兩人就背著籮筐出去了，慕小小跟在陳茹雙後面，讓她帶路，出了家門，陳茹雙就拖這個慵懶的身子走的慢慢吞吞，慕小小皺著眉頭，催促道：「二嫂，你走快點，你要是不想去，我就去和婆婆說一聲。」

  陳茹雙想著家裡的江氏今天說的話，咬著嘴唇，眼神兇惡的看著走在前面的慕小小，這才加快了步伐。

  中午太陽的溫度，人都不想出來，每家每戶都關著門，想必都是在午睡，而慕小小一想到即將到手的財富，飯後的困意就一掃而光，想當年，在公司混的時候，一天只睡三個小時還精神抖擻，那時候也是真的拼。

  走了不消半刻，兩人在一處半人高的雜草田前停了下來，四周空無一物，頭頂上是火辣辣的太陽，燒的人只想找個樹蔭把自己藏了去，蟲兒、蟬什麼的也都熄了聲音，一個個安靜的呆在樹蔭里，草叢間。

  慕小小深吸一口，覺得空氣都比家裡清新了不少，踮著腳朝四處張望著。

  陳茹雙剛放下背上的竹筐，想坐下歇歇，還沒邁開腳步，陳茹雙突然覺得腳底一滑，整個人直直地倒了下去，好在著周圍的草長得又高又厚實，自己身子又胖，身子都壓在草上自然沒摔著什麼，只是一身的衣服髒了大半。

  一旁的慕小小看呆了眼，愣住了，一時也沒想起來要把她給拉起來，任由她在地上坐著。

  「你是傻子啊，不知道拉我一把啊。」陳茹雙揉著屁股，試圖站起來，又是腳底一滑，這下子身上濕了個透。

  慕小小沒理她，捂著肚子蹲在那兒笑了。

  陳茹雙欺負慣了慕小小指著她鼻子繼續罵到：「你個小畜生，掃把星，笑什麼笑，再笑我把你的嘴給撕了，我要是像你一樣結婚第一天丈夫就被抓去當兵，還氣死了老丈人早就不好意思呆在這個家了。」

  「像二嫂這樣為了個鐲子就能把我打個半死的人都還好意思和我坐在一起吃飯，我為啥就要離開這個家？二嫂要是有空不如去擔心要是你做的那些事傳了出去，你那兩個女兒看還能不能找到個好姻緣。」

  「還有，二嫂最好管住你的嘴，不要讓我聽到你背後又在婆婆那兒嚼舌根，要不然我就站在村子門口哭著，去說二嫂有多狠心，既不給人飯吃，還天天迫害人。」

  慕小小眯著一雙眼，挑著眉，一字一句清晰的傳到陳茹雙耳中。

  陳茹雙瞪著一雙上挑眼，剛想開口罵人，便聽見慕小小毫不留情的說到：「既然二嫂腿也沒缺，手也沒壞的，就趕緊起來吧，這壞事做多了，怕是那草里的蟲啊，蛇的看見了都能來咬一口來著。」

  「你......」

  氣呼呼地拿著手指著已經走遠的慕小小，自己翻著白眼，一副氣的喘不上來的氣的樣子。

  想著慕小小剛剛說的話，自己一溜煙的爬起來了。

  陳茹雙朝著慕小小的方向大聲的喊著：「你給老娘等著，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陳茹雙邊追邊喊，怕著有蛇，到底是沒敢再留在那兒。

  陳茹雙端著個臃腫的身子走了半天終於看到了蹲在地上找田螺的慕小小，此時卻早就是氣喘吁吁的了，那裡還有什麼力氣說話。

  看著慕小小蹲在地上撿著沒人要的田螺，眼珠子直轉，嗤笑道：「這東西扔在路邊都沒人要，你撿那破玩意幹什麼，怕不是被打傻了，還是太陽曬昏頭了。」陳茹雙掐著腰，眼斜著看著蹲在地上的慕小小。

  「二嫂，若是我說這東西能賺錢，看來你也是不信了？」慕小小舉著碩大的田螺，反而不屑一顧的看了眼站在路邊指手畫腳的陳茹雙。

  陳茹雙豆大的眼睛一轉，便撲上去搶，「誰說我不要的，能賺錢的東西誰不想要。」但內心其實還是半信半疑的。

  陳茹雙這樣唯利是圖並不讓慕小小意外，自己趕忙將框子裝滿，但是讓陳茹雙得點好處的話，短時間就沒空來找自己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