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師兄收徒

  「師兄的手藝，不出時日就要超越師父了。」

  不知是興致索然，大牛師兄今日藥膳火候味道超常。

  還是半月來未進熱食，師兄弟片刻便盤空碗盡。

  收拾妥當來到後院，再次下到井底。

  小六角形已經暗淡，應是靈石被取走之故，也看不出是何材質。

  拿在手裡沒感覺有何分量，在井底尋量一遍後再無發現，只好回到後院。

  師兄接過六角盤，翻來倒去的琢磨老半天，搖著頭說道：「看不出是何材質，應是多種材料用什麼玄妙之法煉製成。」

  「上面刻的紋路倒是知曉，乃是高深修為之人鐫刻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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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此六角盤是何用途，師兄就無從得知了。」

  卜佑無奈的點點頭。

  「看來經過黃石城，還得去趟瞿老漢家。」

  「師兄也想說起此事，前人挖井後人解渴，雖靈石等物對世人毫無用處，畢竟還是拾了他人之惠。」

  裡屋，大牛師兄三個小周天后。

  卜佑拿出塊靈石運行起功法，靈石里精純乳白色靈氣徐徐抽出。

  右手連換幾個指印，不讓抽出靈氣散掉。

  指印再次變化，髮絲大的一股送向師兄。

  足足一個時辰，卜佑看到師兄氣息已平穩。

  放鬆心神抹了下滿臉的汗水，悄聲到後院清洗去。

  鎖上醉仙樓大門，大牛師兄將銅鑰匙放到門前石階後的縫隙里。

  周圍稀疏的幾點光亮，兩人緊了緊包袱邁開步伐，丈量起那依稀露出輪廓的青石道。

  日頭偏西，霞輝把城樓上「黃石城」三字印得金光閃閃。

  師兄弟入得城來，幾番打聽來到城東一家小庭院前。

  大牛師兄敲響大門，門「吱呀！」一聲打開，出來個十來歲的小男孩。

  「你們找誰？爹娘還沒回來，就我和爺爺在家。」

  「你爺爺是否姓瞿？」

  卜佑笑著對這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問道。

  「是大牛哥啊！來，來，來，裡面坐。」

  瞿老漢走了出來，摸著小男孩的頭。

  「虎頭，快叫大牛爺爺。」

  虎頭看著比他爹都年青的大牛師兄，愣是沒叫出口。

  借著院門上的琉璃燈，瞿老漢看向大牛師兄。

  「大牛哥怎與昨日見到又年青許多？」

  「哈！哈！『跟屁蟲』是要我師兄弟站著說到天黑不成？」

  「快到裡面坐，虎頭，把茶壺端來。」

  進得屋裡剛坐下，虎頭便滿上幾杯熱茶。立在一旁，視線在爺爺和大牛師兄間來回打量。

  「我當年就相信大牛哥所講之事，為此還和『黑皮，』『柱子』動過幾次手。」

  說完眼巴巴地看著大牛師兄。

  「是被柱子幾個打了幾次吧！」

  瞿老漢撓撓腦袋嘿嘿笑起。

  「大牛哥，我這把年紀估計沒啥希望了。你看我這孫子虎頭？」

  大牛師兄笑著看向卜佑，卜佑點了點頭。

  「既然有此緣法，那就看小虎頭能否受得住了。不過還需知虎頭父母的意願。」

  「那小子從小聽我的故事長大，要讓他知曉，估摸著會讓大牛哥不得安生的。」

  「虎頭，爹！我們回來了。」

  虎頭拉著娘的手進得屋來。

  「爹，來客人了？剛巧買得好些熟食和條黃花魚，虎頭娘多弄幾個好菜。」

  瞿老漢爺孫三進到裡屋，

  還沒過多久老漢的兒子，中年漢子一臉興奮的來到大牛師兄前。

  倒頭便拜「咚，咚，咚，」三個響頭。

  「師父請收下弟子吧！」

  大牛師兄右眼皮連跳幾下，看到剛出來的瞿老漢一臉無辜模樣。

  卜佑有些受不住了。上前一步單手虛托起虎頭的爹。

  中年漢子看著與虎頭大不了兩歲的卜佑，單手隔空一尺隨意得托起自己，眼中精光四射。

  「咚，咚，咚，」又是三響，埋地不起。

  師兄用手指按住右眼皮，喉嚨鼓動咽下口談。

  卜佑忙開口道；「師兄此次只是路過，還不知道你父子有沒修煉的體質。否則你見過世間有多少修煉之人？」

  「況且師兄只準備收一個徒弟。修煉要從小開始，起步早，才能有機會走得更遠。」

  「難道你想虎頭失去這大好機緣？」

  中年漢子慢慢站起身，猛然一拍後腦，一步跨到卜佑面前。

  「咚，咚，咚，」又是三響。

  「師父請收下弟子吧！」

  大牛師兄才長舒口氣，手指立馬又按住右眼皮。

  「不過你還是有機會的，先起來再說吧。」

  中年漢子終於站起身，盯著卜佑，滿心期待著下文。

  此時瞿老漢與虎頭的娘已將菜都上齊。

  「先吃飯，吃完再說事。」

  瞿老漢說完拉起著兒子，坐到桌子旁。

  入夜時分，卜佑拿出靈石，對著盤膝而坐的中年漢子問道：「可記住緊要？」

  「嗯！已記牢。」

  「開始按口訣運行。」

  片刻後向師兄搖了搖頭。

  對中年漢子說道：「萬事總有遵循，不可強求。去吧，還有虎頭不是。」

  中年漢子轉身出得裡屋，傳來一聲長嘆。

  「應當沒問題，以前師父測試體質，都是先教會基礎引氣口訣。」

  「再長時間觀察是否親近靈氣，短則三五日，長則月余。」

  「所以師弟才琢磨出這種方法，前提是有靈石。」

  「虎頭，可記牢？」

  「嗯！」

  卜佑抽出一絲靈氣，轉換指印慢慢靠近虎頭。

  三息後那絲靈氣消散掉。

  又抽出一絲來，有半數靠近虎頭隱入體內。

  想再確定下，隨即又抽出一絲，這次如數隱入虎頭體內。

  「虎頭，還不起來拜見師父。」

  望向些許緊張的師兄笑道。

  大牛師兄整了整衣襟，看著自己的弟子。

  「吾乃名號齊正霄，你可願意拜吾為師？」

  「弟子瞿虎叩見師父！」

  「咚，咚，咚，」三個響頭。

  師兄右手下意識抬了下。

  「弟子瞿虎拜見師叔！」

  卜佑忙把虎頭托起，怕師兄受不了這聲響的刺激。

  師兄弟出得裡屋。

  「咳，咳！幾位是虎頭至親，今日虎頭已拜我為師。諸位可有異議？」

  幾人欣喜不及，父子倆一同再三拱手拜謝。

  餘下七日師兄都悉數教導虎頭，結合部分前章里的一些方法。

  小虎頭的進步之速，非師兄當年可比。

  「自從與師弟這次下山，師兄又想欲登高峰，看更好的美景。」

  「這都是小師弟所帶來的改變，有你這樣的師弟還有何求。想來師叔也是如此。」

  「事實如果自己都不願前行，外力又如何？」

  霧氣繚繞的清晨，瞿老漢一家四口把師兄弟送到街口。

  「虎頭，好生修煉，為師短則一載，長則三年便會回來考究你。」

  「就此別過，多謝數日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