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爸老媽

  「誰啊？」

  屋裡傳來陳蓉的聲音，方成笑呵呵的喊了一聲：「媽，是我。」

  「小成？」

  聽到兒子聲音的陳蓉，連防盜門貓眼都沒有看，兒子的聲音，母親會認不出來？

  陳蓉一把打開門，驚喜萬分。

  

  「兒子！快進來！」

  方成爸正坐在沙發上，右手握著杯子，左手拿著遙控器，目光也從尺寸不大的彩電屏幕，轉向門口。

  「兒子回來了！小成爸，你還呆著作什麼，快過來給兒子拿行李！」

  陳蓉興高采烈地數落著方文道，卻不等方文道過來提行李箱，自己一把抓過來，就要把方成的行李箱提過來。

  小成回來一路上肯定很累了。

  方成連連擺手，自己是專業級武者，這點東西不算什麼，怎麼能讓老媽拿？

  「我自己來就行。」

  方成換上拖鞋，走到自己的臥室門口，將行李和書包放在門邊。

  房間還是熟悉的老樣子，方成打量了一眼臥室，轉身走到沙發上，坐在方文道旁邊，嘿嘿一笑：

  「老爸。」

  「恩，怎麼不提前告訴你媽一聲。」方文道右手摩擦著茶杯，兒子回來他也開心，只不過男人的感情表達方式，很內斂。

  「是啊小成，吃飯了麼？坐火車回來的麼？」

  陳蓉開始數落方成起來：「回家這麼大個事情，怎麼不提前說呢！說吧吃什麼，媽給你做飯去，別著急啊。」

  「嗨，媽，不用，我吃完飯回來的！」

  陳蓉狐疑的看了方成一眼，她可不想讓兒子餓肚子，有些分辨不清這句話的真假：「真的吃完了？」

  「恩恩，自己煮的牛肉呢，飽飽的！」

  方成嘿嘿一笑，拍了拍肚子。

  機智的方文道疑惑的注意到方成的用詞：「自己煮？」

  「你自己怎麼煮啊？學校不讓用廚具吧？」

  陳蓉也壓根兒不信方成的話，道了一聲：「沒吃就是沒吃，好了，媽給你做麻婆豆腐，你最愛吃的！」

  看著老爸疑惑的目光，老媽一臉不信的表情，方成苦笑一聲，自己太實誠了，這怎麼解釋？

  難道要說自己中午打完武道比賽，下午回師父住處吃的飯？

  可是小明珠杯冠軍杯還放在師傅的家裡。

  師父說了，這是他教導的第一個成果，要好好保存。

  方成心念一轉，就決定將成為武者之事，說出來一部分：「老爸老媽，我練武了，還拜了個師傅，吃飯是在師父家吃的。」

  「練武？你可別打東打西的，傷到自己了怎麼辦？」陳蓉皺起眉頭，有句話她擱在心裡頭，沒有說：小時候不是練過麼，天賦不行，再怎麼練也是耽誤時間。

  不過兒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身為母親，她要尊重方成的想法。

  方文道點點頭：「強身健體，挺好的。」

  方成嘿嘿一笑，得意自己的機智。

  的確練武了，現在已經是專業級武者，也拜師了，師父的實力至少是職業級以上的！

  這些就不說了。

  小心翼翼的瞄了老爸老媽一眼，方成沒敢全盤抖出。

  他怕把老爸老媽嚇到。

  職業級是什麼概念，整個林江市只有一位職業級武者——齊振國！名下的武館就有五六家！在林江市乃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

  「恩，那好吧，兒子你先坐著，媽給你切蘋果去。」

  方成連喊不用，可是沒有用，他阻止不了一個媽媽對兒子的疼愛。

  方文道把杯子挪了個位置，放在一旁，笑著問道：「怎麼樣？在學校過的還適應吧？」

  這些問題，他早就聽陳蓉轉述過答案，但不問總覺得不夠關心。

  方成一聽就笑了，目光清澈：「我先前就在想老爸你的第一個問題會不會是這個，結果還真是。」

  「小成，上了大學，你開朗了很多嘛！」

  方文道感慨一聲，放在上大學以前，自己和兒子聊天，都是問一句答一句。現在倒好，都學會調侃自己了！

  「是啊。」

  準確的說，是自信了許多，自然談話之間就顯得開朗大氣。

  練武養氣定神，表現在外，就是自身在各種環境都能從容自在。

  雖然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可人的秉性是一個慢慢定型的過程。

  經過幾個月如一日的練武，經過武道賽的磨練，甚至經過剛剛的殺人，方成心頭安靜，只覺得天塌都不會驚！

  方文道的滿意的點點頭：「恩，這樣挺好的。」

  「上大學壓力大麼？學習方面怎麼樣？可不能放鬆下來就知道玩，得用功讀書，將來參加工作步入社會，這是你以後一輩子的本錢。我們那個小公司新來的大學生哎，真是什麼都不懂……別聽其他人亂講，光知道玩，將來工作的時候，就有他哭的。」

  方成以前都是不耐煩聽著這種教誨的，現在卻很有感觸。

  自己的本錢早已不是學習，且不說以後，就論現在，身為一個專業級初段強者，到哪裡都能月入過萬！

  「是啊，努力學習，天天向上。老爸說的沒毛病。」

  「蘋果，兒子！」陳蓉端著盤子，盤子上擺滿了削掉皮，被切成一塊塊的蘋果。

  「恩……謝謝媽媽。」

  方成抓了幾個，放在嘴裡咀嚼起來。

  水果這種東西，他吃的不多，平時都是牛肉，牛肉，牛肉！

  陳蓉很是欣慰，看著兒子吃東西，就有一種滿足感，精神煥發的扯起了家長里短，比如過年都買些什麼，去爺爺家過年帶些什麼，什麼二叔家的兒子也回來了，帶著好幾千的獎學金……

  方成眨了眨眼睛，自己的書包里還有三萬元現金。

  溫馨的氣氛迴蕩，方成就想把這件事從頭道來，可半年臻至專業級怎麼解釋？

  屬性異能不能說，自己用什麼解釋。

  想了想又放棄掉這個誘人的想法，坦白的事情，再等一等！

  一家三口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

  ……

  半小時後，方成道了一聲晚安，回到臥室準備休息。

  今天和譚安打了一場比賽，又坐車，剛剛還殺了幾個人渣，腦袋有些疲乏。

  方文道和陳蓉對視一眼，察覺到方成的疲倦，沒有再多說什麼。

  臥室的燈光營造出了溫暖和光明的環境，右手邊是方成自己睡了許多年的床，已經換上了嶄新的被套和枕頭，應該是老媽估算著日子乾的。

  左手邊整齊有序的書桌，方成環顧一圈，對睡了七八年的地方，些許有點陌生。

  不是臥室變了，而是自己變了。

  方成感慨一聲，剛洗漱完，直接躺下睡覺即可。

  躺在藍色被褥的被窩中，方成心中淡淡的幸福迴蕩。

  回家！

  真好！

  拿著手機，打開qq。

  黑暗的臥室中，被手機屏幕的光芒點亮。

  高中班級qq群中熱火朝天的討論著聚會的事情。

  方成在高中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好朋友，其他都不太熟稔。

  「@所有人，後天聚會！」

  高中班長是個活躍份子，組織著聚會，他在qq群中徐徐而談：「那什麼，在林江的都來啊！」

  「我表哥練武的，在林江一個大型武館！咱們後天先去武館看場比賽，他們有個和外城市的切磋賽。」

  「看完比賽我們去吃飯！剛好武館旁邊有一家適合聚餐的飯館。」

  「不來的記得私聊我哦！」

  方成看著聊天記錄，後天？明天去給老媽買衣服，再買個彩電，後天有時間，那就去吧，見見老同學門。

  「1。」

  他跟在一排「收到」、「沒問題」的下面發了個「1」。

  不過他的答覆並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方成鎖住手機，放在一旁，還得充電，方成把手機放在床下的插座旁，衝上電。

  呼~睡覺。

  方成躺在被窩裡，收斂思緒，靜氣凝神，步入睡眠。

  …………

  第二天一大早。

  「老媽，起來啦？」

  方文道和陳蓉是上班族。

  早上七點起床，八點多一點就需要出發，前去上班。

  陳蓉疑惑的看著方成打開臥室門，臥室中的床鋪已經疊放整齊。

  「小成？起這麼早啊，被子都疊好了？」

  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遭！

  「恩，老媽。」方成得意的笑起來：「我不是說了嘛，在學校練武呢，作息時間很規律的，早睡早起。」

  「瞧你這樣子，怎麼不多睡會，好不容易回家了。」

  陳蓉說了幾聲，轉身進入廚房，方成起床吃飯，得再多做一些飯菜。

  很快，早餐時間結束。

  方文道和陳蓉換上鞋子，打開淺棕色的防盜門，出去上班了。

  「出門記得帶鑰匙。」

  「晚上早點回來。」

  兩個人叮囑方成道。

  「恩恩，放心啦！」方成嘿嘿一笑，點點頭。

  「嘭。」

  門關上了。

  方成伸了個懶覺，翻了幾個空翻！直接翻到沙發前，他坐下來，恩，今天去哪裡買衣服，買彩電？

  恩，上網查一查。

  「林江市美美電器城？旁邊還有一座百貨大廈。」

  很好，就這裡了！

  方成深呼吸一口，在空間不大的客廳中擺起拳架子。

  練武不分地點！

  ……

  兩個小時之後。

  方成低聲自語：已經上午十點半了，打車過去再花十多分鐘，這些商場應該開門了吧？

  方成沒購物經驗。

  不過估摸著，十點多怎麼也開門了。

  練完武，方成沖了個澡，拿起鑰匙，神清氣爽地出發——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