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大打出手

  兩個人都愣住了。

  張凡反倒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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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裝在心底多久了，總好像裝著一腔熱血，把自己擺在公正的位置上，走的小心，做事謹　慎，到頭來成了別人的工具人。

  但他也是個有野心的人。

  張凡從來沒有在外人跟前表現如此坦蕩過。

  坦蕩到自己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深吸口氣，索性把心裡話都說了：「坐在這個位置上，都想向上走，我也不例外，只是我……」跟你們不一樣。

  這番話張凡只說了一半。

  人都是人，但人也不同。

  這兩人你說是好人，可也做了許多壞事。

  你說是惡人，好像也的確在為了百姓做力所能及的事兒。

  張凡不想這樣，他不想踐踏百姓。想要走的更長遠，必須把這些惡人踩在腳下，踩著他們的腦袋才夠英雄。

  張凡笑笑：「我這人簡單，不想要那麼多錢，我只想要升官。自然……」

  他目光淡然，好像也對這些事情並不十分在意，但接下來這番話，的確叫眼前的兩個人震驚不小：「我要升官，從村長到鎮長，到市長再到省里。想來你們聽了可笑，但我張凡一定說到做到。你們的事兒……我知道一些，現在也不想完全不知道，但你們想把我踢出局是不可能了。我張凡沒背景，未必沒手段。我直接說了，這件事我可以繼續當替死鬼，只要還給我留口氣在，我成全你們。」

  劉軍沒大明白，皺了皺眉頭。

  到底是在官場上混久了的周娟明白，她點點頭，點了根香菸，意味深長望著張凡。

  低頭想了會兒，抬頭問劉軍：「你怎麼想？損失，我要。這條線你家想要，絕對不可能。接下來你想在鎮裡順利坐滿三年，我可以給你行方便。但你想把我這個鎮長踢走，呵呵……痴心妄想。這期間需要一個左右權衡的人，張凡是最佳人選。」

  意思是，鍋給張凡，好處給她們兩個。

  但張凡的鍋也在組織上絕對是好的，只是這名聲要臭上也臭了。

  周娟繼續說：「山道上的採石場路線，我不會更改，好處我可以從我個人的那份中提出來給張凡彌補。後續在村子這邊，在兩邊露臉上，需要張凡來做。劉軍你家老頭子想找人麻煩，找不到我。」

  而是找張凡。

  張凡繼續背鍋。

  劉軍想了會兒才明白，呵呵一樂，怪異望著張凡問他：「你想升官，以為那麼容易？倒是直接，嘖嘖。張凡，你還是經驗太少，以為自己豁出去了，就能在系統里走得長遠了？你……」

  他用眼神在周娟身上轉了一圈又回到張凡臉上諷刺他說：「想的太簡單。周娟利用你，還可以把你吃干抹淨，到頭來你什麼都沒有。」

  張凡沒說話。

  他不是蠢貨，知道說出這番話的後果。但事到臨頭，已經被扯進了無盡的深遠，自己無能改變這樣的環境，只能加入。

  自己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依然特異獨行，怕是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王德發的事情可能是湊巧，他運氣好，那以後呢？沒準轉眼就成了別人的替死鬼，屍骨無存了。

  張凡要先拋出橄欖枝，至少叫周娟知道自己的誠心。

  一切，要保住小命要緊。

  張凡笑了笑：「劉副鎮長，你還真以為我們勾心鬥角跟官場小說一樣？都是狐狸，誰都不用藏著掖著。我張凡能豁出去，說明我已經交了我的全部，我就這麼做了，以後看你們。」

  周娟意味深長望著張凡，眼神里充滿了難以壓的住的欲望。

  張凡沒迴避這樣的邀請，轉頭望過去，眯了眯眼睛。

  兩個人目光交匯，驚的劉軍渾身一個激靈。

  他氣的吐口氣，點了香菸，坐到了沙發上，低頭盯著桌面思考了許久，忽然一點頭：「成，有人當替死鬼，我倒是省心了。但是張凡，你……」

  他嘴角微動，沒任何表情告訴周娟：「張凡也是我看重的人。周娟可不要亂來。」

  張凡知道自己的位置，重要不重要，他比誰都清楚。

  劉軍才來，需要有人背後支持，更需要一個像張凡這樣的人前後活動。

  周娟一旦把張凡拉攏過去了，劉軍就成了眾矢，周圍沒個幫手，遲早都會被周娟玩弄死。

  但這件事大傢伙心照不宣，張凡站出來自告奮勇要當這個中間的煞筆，就是想活命，這是最蠢笨的方式也最直接簡單的方式，叫兩人都放鬆警惕，同時也叫兩邊都想爭奪他正面交鋒。

  張凡，要坐收漁翁之利。

  張凡沒說話。

  真的把自己放在了案板上。

  拎著刀子的兩個人，互相虎視眈眈。

  劉軍說完，倒了杯茶水給張凡，又說：「升官好說，你想從村子走出去，我可以安排。但是這三年之內，你需要給我做事。說的好，你是兩邊的餡餅，可我劉軍不想要一個兩邊活動的內奸。你只不過想活著走出這裡，我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張凡點點頭。

  周娟一下子急了，紅色嘴唇早被劉軍之前那一巴掌拍的花了。

  她隨便擦了一下嘴角，整理雜亂長發，簡單梳了個馬尾，拎了一下短裙，坐在了歪在地上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的那隻腳正對著張凡方向。

  劉軍走過去擋在了兩人中間對張凡說：「你想要女人，我給你。甚至省里的千金都可以……」

  周娟噗嗤一下笑了：「高雪梅還沒得到手，就想著省里的千金了。張凡，想好，自己選錯了路，是生是死可就說不準了。」

  赤裸裸地威脅，好像一把刀子橫在了張凡的脖子上。

  劉軍聳肩，像個不成氣候的愣頭小子，但這卻實實在在起到了震懾作用：「周娟，不要忘了，你也不過是老高養在這裡的一條狗。你憑什麼給張凡指路？我不動你，不是因為你，只是因為你背後的人。」

  周娟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臉色瞬間變了。

  她抿了抿紅色薄唇，起身推了劉軍。

  劉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炸毛，甩手就是一巴掌：「周娟，不要給臉不要。」

  巴掌聲音亮的像是夜裡雷鳴，嗡一聲，張凡差一點打翻了面前的茶水。

  周娟反而鎮定，只是隨便甩甩頭，怒目而視：「劉軍，你別囂張，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我叫你活著你才能活著，我……」

  話沒說完，就聽外面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