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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山東之行

2024-05-29 08:25:48 作者: 東籬把酒月在中天

  夏至前後,在趙波的一再請求下,劉愛雨跟他去了一趟他山東的老家,為此,「問雨軒」茶莊歇業五天。

  趙波開車,他們早晨出發,一路走高速,每隔兩三個小時,劉愛雨就要趙波休息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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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波歸心似箭,表示不困,完全可以一口氣開到煙臺,但劉愛雨強制他休息,他不得不聽。

  走走停停,到煙臺時已是晚上十點半,趙波的家還在七八十里外的一個小山村,坐了一整天的車,劉愛雨累了,想在煙臺城裡住一晚上,第二天再回去,但趙波說已經通知了家裡,他們肯定在等。

  去鄉下的道,雖然平整寬闊,但因為路邊的人家多,岔路多,劉愛雨嚴格要求趙波把車速控制在60碼以下,到家時,已經是十二點之後了。

  趙波一家人都在眼巴巴地等,包括他出嫁的姐姐一家也來了,劉愛雨受到了最高禮遇的接待,儘管已經到凌晨了,但一家子都忙裡忙外的,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接風宴。

  蔥燒海參、紅燒大蝦、紅燒藕丸、拔絲蘋果、醉螃蟹、丹桂粉腸、玉龜炸油糕、白菜心伴海蜇皮、魚鍋片、煙臺燜子,桌子上擺得滿噹噹的,一根針都插不進,後來上的幾個菜,只好摞了起來。

  劉愛雨覺得太晚了,隨便吃點就行,但趙波說,我們老家的待客之道是,第一頓飯一定要吃好,不能有一絲的馬虎。

  吃過飯,大家都散去睡覺了。

  趙波家院子正北面是一棟三層的小洋樓,西邊和東邊還有幾間平房,院子寬敞房子多,劉愛雨來了,整個小樓的三層就讓她住了。

  劉愛雨在車上時就疲憊不堪,不斷地打瞌睡,但現在躺到床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她站起來,站在窗前張望。

  這是一個臨海的小村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莊裡一大半人從事捕魚或養殖,這幾年海鮮賣得好,村子裡人有錢了,道路硬化了,基礎設施搞得不錯,家家都是小洋樓。

  聽趙波說,從他家到海邊,只有四五百米,劉愛雨聽到了海浪聲,聞到了濃濃的海腥味,這一瞬間,她有點恍惚,這個院子,將來就是她的家嗎?

  劉麥稈經常像只麻雀一樣,在她的耳邊聒噪,要她回家來,在老家找個對象。

  劉麥稈的心思,劉愛雨摸得一清二楚的,他想讓劉愛雨照顧他,他怕他晚年臥病在床、孤苦伶仃沒人管。

  劉愛雨上無兄長,下無弟妹,贍養劉麥稈是她不能推辭的責任,但她不願回油坊門去,劉麥稈現在還不算老,走一步算一步,她一下子還想不了那麼遠。

  趙波的父母對劉愛雨這位準兒媳,殷勤備至、噓寒問暖。

  趙波的父母給劉愛雨各塞了一個紅包,劉愛雨推辭時,趙波說:「這是我們這邊的規矩,一定要拿上。」

  趙波的姐姐和姐夫,伯父叔父,都紛紛給了劉愛雨紅包。

  趙家是一個大家族,沒出五服的有十五六家,五六十人。

  第二天,在趙波家的院子裡,擺了七八張桌子,全族的人都來了,和新媳婦隆重見面,當著這麼多人,劉愛雨變得促不安,她私下裡埋怨趙波,見個面就行了,幹嘛搞得興師動眾的?趙波抱住她,親了一口說,稀罕你啊,劉愛雨羞得一扭身,溜掉了。

  第三天,趙波帶劉愛雨去了貝殼沙灘,這裡的海灘上,到處都是大大的貝殼,淡淡的粉色,非常漂亮,劉愛雨揀個不停,看哪只都漂亮,哪個都不捨得丟,趙波呵呵地笑,給你拉一車吧。

  在趙波的攛掇下,劉愛雨穿了泳衣,兩人在淺海處游泳戲水,趙波經常在水下做小動作,劉愛雨一生氣,上了沙灘,不玩了,趙波又厚著臉皮來哄。

  他們遊了長島,養馬島,在九丈崖看了壯麗的日落。

  晚上,他們就住在了海邊的民俗,打算第二天早晨看峰山的日出。

  晚上,自然少不了一場恩愛,這幾天,趙波已經憋得難受了,完事後,聽著窗外的海濤聲,劉愛雨美美地睡了一覺。

  峰山下有一座仿清的園林,精美典雅,峰頂有一個雄鷹的雕塑,站在峰頂,對面就是蓬萊閣,而整個長島的景物盡收眼底。

  太陽還沒出來,看日出的人不多,就四五十人,海風很大,劉愛雨感覺有點涼,趙波把她擁在懷裡。

  東邊的天空漸漸地淡白,在深藍色的大海邊,冒出了太陽的臉,血紅血紅的,只一瞬間,太陽就跳出了海面,大半個天空,紅霞漫天;那紅顏色越來越深,連海水都染紅了,劉愛雨被這奇異的一幕震撼了,同時,她感覺趙波緊緊偎依著她的心臟,在猛烈地跳動。

  吃遍了煙臺的特色美食,游遍了境內的美景,劉愛雨又跟著漁船出了一次海,煙臺之行便結束了,短短几天時間,她愛上了煙臺的美和這裡淳樸熱情的人。

  臨走時,趙波的車裡塞滿了土特產,趙波的父母特意強調,是給他們親家的,他們要劉愛雨給她父親帶個話,他們準備找個時間,去油坊門拜見親家。

  回北京的路上,趙波問:「我啥時候拜見老丈人?」

  劉愛雨說:「不急。」

  趙波說:「我現在一點也不急,我怕你露陷了,紙里包不住火。」

  劉愛雨明白了,紅著臉,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

  趙波變正經了,說:「家裡想讓我們年底辦了婚禮。」

  劉愛雨一口回絕:「太倉促了,不要那麼急。」

  趙波不明白,問:「為啥啊?」

  劉愛雨默然,多年來,她的心裡總有一個男人的影子,現在,因為她接納了趙波,這個男人的影子開始變得模糊,但他仍在,他常常躲在她的夢裡哭泣。

  劉愛雨不知道拿他怎麼辦。

  在普洱,劉愛雨和趙波央求傣族老人,給他們主持拴魂儀式時,劉愛雨恍惚看見了他的影子,她認為那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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