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荷塘酒宴 偶遇帝師
2024-05-29 08:34:30
作者: 冰河時代
除了粗俗沒看出有什麼傳奇的地方啊!薛子玉搖了搖頭,開始練功。
直到午飯前,夏景皓等人才酒醒。
「什麼時辰了?」夏景皓睜開眼問道。
「回爺,已經是巳時」雙喜見他醒來,連忙走到他邊上回答到。
「這麼晚了」夏景皓掙扎著起來,用手按了按額頭,「子玉呢」
「小侯爺,早就起了,練功場上已經去過,早膳也過了,現在正跟王爺下棋」雙喜回答。
夏景皓讓雙喜快速的幫他穿戴好,趕到北齊王的外書房。
夏景皓到北齊王處找薛子玉打個招呼,見兩人正下得精彩,朝他們看了看,又出來,想了想回了後院。
吳婉嬌正讓奶娘抱著孩子曬太陽,她站在邊上逗著,一會兒這邊,一會兒那邊。
「大乖乖,怎麼樣,曬得舒服吧,喲,看看,舒服的都打哈欠了,那就眯一會吧,反正你的任務就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說完用手摸了摸孩子的臉,又轉到兒子邊上「小乖乖,咦,你沒睡啊,吐泡泡,好玩吧,看,你的泡泡在太陽光下是彩色的呢,真棒」吳婉嬌把嘴撅過去,親了親可愛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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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完了,自己又跑到藤椅上躺下曬太陽,啊,真舒坦,想想古代其實也不錯啊,沒有超生一說,也不用上班,特別是不要上班,日子就是爽啊。
夏景皓從她身邊走過,吳婉嬌斜了他一眼,「捨得回來了」
「不是醉了嗎,怕吵到你,就在外書房睡了。」夏景皓停下腳步站在她邊上,笑眯眯的看向她。
「哼」吳婉嬌捂著鼻了:「一身酒氣,別站在我邊上,煩」
「知道」夏景皓用手彈了下她的腦門,順口問道,「我衣服呢,放在哪裡」
「不知道」吳婉嬌往側邊挪了挪不理他。
「在左邊柜子里吧」夏景皓見她這樣,知道生氣了,也不惱,自問自答。
「不清楚」吳婉嬌眯起眼曬太陽。
「那我去洗澡了,中午就不回來吃了。」夏景皓見她這樣,暗暗笑了一下,小脾氣還挺大。
「隨便」吳婉嬌用帕子遮住臉部,對著他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
「我不去哪裡,就到荷塘酒莊」夏景皓一聽這語氣,對自己喝酒非常不滿啊,可是老朋友來了,總要招待吧,笑著解釋了一句。
「別忘了付帳」吳婉嬌也發現自己小題大做了,順著台階就下了。
「知道」夏景皓搖了搖頭,見她這樣說,就是不反對了,去洗澡了。
吳婉嬌鬱悶了,自己昨天晚上沒有夏景皓的胳膊一夜未睡好,難道自己已經這麼矯情?不行,不能太依賴別人,要學會獨立,她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做到。剛想完這個又想到,這個朋友似乎比我重要啊,以前只要能回家的,夏景皓決對回家睡,並且無論到晚,都不在書房睡,昨天晚上為了此朋友居然睡書房,自己居然排到此朋友之後,心裡不爽了,自己在夏景皓心中原來並不是最要的,心裡不平衡了,覺得太陽也沒那麼溫暖了。
吳婉嬌理了理衣服,對著奶娘說道,「把大乖乖和小乖乖帶到房間吧」
「是」
秋實和冬收兩人趕緊收拾曬太陽的東西,兩人對看了一眼,都低頭一笑,世子妃不放心了吧。
吳婉嬌走到房間內,看了看衛生間的低聲說了一句,「我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不行,不進去,不能慣他,以為自己多在乎他,不就是在家裡一個晚上加一個早上沒見嘛,哼」
吳婉嬌坐到榻上看帳本去了,果然有事做的女人有自信,吳婉嬌邊看帳本邊想到。
夏景皓從衛生間出來,見小妻子在榻上認真的看著帳本,走到她身邊,靠著她坐下,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別親,有口水」
「哦」夏景皓似乎委屈的哼了一聲,然後說道,「那我出去了。」
「嗯」
夏景皓見吳婉嬌認真的看帳本,也不打擾她,自己揭開帘子出去了。
吳婉嬌見他出去後,啪的一下,把帳本扣下,「我說不親,你就不親了,哼,不知道女人的話都是反的嗎?」
夏景皓的心思全在老朋友身上呢,那有空猜小妻子的心思,又到北齊王的書房,進門就大聲嚷道,「棋不下了,帶你們去吃飯。」
「哦,什麼地方」薛子玉轉頭笑著看向他。
「不遠,就在臨集」夏景皓回答「父王,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償償江南風味的菜。」
「會不會擾了你們年輕人的興致?」北齊王笑著客氣了一句。
「哪裡,伯父一起吧」薛子玉起身,站在北齊王的面前行禮邀請。
「那行,說真得兒媳婦的這個酒莊我還真沒有去過。」北齊王感慨了一句。
「啊,父王我都忘記請你了。」夏景皓內疚的說了句。
「臭小子,要你請,都是自家的,我什麼時候去都可以」北齊王已經從心底里認同了吳婉嬌,認為她自己兒媳婦,是兒媳婦的東西,理所當然也是夏家的東西。
夏景皓摸了摸鼻子,沒敢接話,打著哈哈過去了。
一里莊,邱士允也洗漱好,準備出發,青梅幫他把襟步壓好,又整了整衣袖。
「好了,」青梅站直後撫了撫自己的後腰,已經六個多月,肚子長得很快,已經不方便做事了。
「嗯」邱士允點頭。
「今天還像昨天晚上那樣?」青梅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
「應當不會,昨天第一天,他們剛見面肯定要盡興」邱士允回道,打開荷包看了看,從梳妝檯的小匣子拿了一張銀票放進去。
「也是,當心自己的身體,不能喝不要逞強」青梅看著他放好銀票說了句。
「知道,那你也當心,也不要逞強,儘量讓小敏做」邱士允回頭對她說了一句。
「知道,去吧,別讓他們等」青梅聽到後,高興的催他去赴宴。
「嗯」
邱士允不放心走到廚房,看了看,招招手讓邱敏出來,「照顧你嫂子點」
「知道,你忙去吧」邱敏撇了他哥哥一眼,真是有了媳婦,妹妹就靠後了。
「那我走了。」邱士允見她妹妹怪模怪樣,說了句,「別急,過年就是你婚事了,你在家呆不了多少,還不趁出嫁前多表現表現,以後回娘家,讓你嫂子對你好一點。」
「去吧,去吧,真煩人」邱敏推著他出門,真是的非要說出來,就你媳婦寶貝。
夏景皓等人很快到了荷塘酒莊,掌柜的見夏景皓來了,北齊王也在,連忙從櫃檯後面轉過身來,「世子爺,都備好了,三樓煙波閣。」
「嗯,帶路吧。」夏景插伸手請自己父王和薛子玉前面走。
「是」
一行人一起往三樓去,薛子玉發現,雖然在鄉下,不過這小酒樓還挺有特色,「瑾之,小灑樓不錯了,布致的相當雅致」
「還行」夏景皓得意的謙虛了一句。
「有特色,這樓梯走道扶手空邊,我還沒有見人家這樣布置過,居然是一條活水道,裡面都錦鯉」薛子玉點頭稱讚。
「是嗎?這是一樓低邊,二樓就不是這樣了,」夏景皓向著嚮導一樣介紹著酒莊。
「噢,二樓是什麼?」薛子玉好奇。
「二樓是盆景」
「那三樓呢?」
「三樓都是書籍」
「書籍?」
「是,三樓是為文人雅士準備的」夏景皓邊上樓梯邊說。
「那我要一睹為快。」薛子玉興致來了。
「請,」
薛子玉看了後,覺得真不錯,盆景也不是多稀罕的品種,但是擺盆、造型很有意思,再到三樓兩個側邊全是書,驚了一下,「這麼多?」
「是,都是我家那位的」夏景皓笑眯眯的答道,滿意的看到了薛子玉驚訝的神色,就是在京城,能讀如此之多書的小娘子也不多。
「弟妹的?」薛子玉早上還在想,沒看出這個弟妹有什麼特別,這就來了?
「是,她搬家時,把自己書房的書,讓臨集書院的學子花了兩年時間抄錄完成的。」
「這樣,」薛子玉看著排列整齊的書都分門別類的擺放著,非常不錯,「弟妹看這些書?」
「是,你也覺得驚訝吧,我跟張小四第一次見到時,也是你現在的表情」夏景皓想起當年的情景,臉上都是笑意。
「嗯,就是男人也不見得能涉獵這麼廣」薛子玉說了句實在話。
「是,天文地理,農、雜、閒等什麼都有,所以這裡經常有文人雅士聚會」夏景皓想著北齊越來越濃的文人氣息,也覺滿意。
北齊王挑了挑眉,沒想到兒媳婦還有這一手呢!
張之平伸手指了一下,「朝天花板看」
北齊王和薛子玉都抬頭朝上看,驚呼「大殷朝河山大輿圖」
「漂亮吧」張之平得意的抬眉。
「何止是漂亮,簡直精彩絕倫」如果說剛才有點小小的驚嘆,那麼現在的薛子玉已經嘆為觀止了,他為皇上便衣行事,什麼事都做,當然也會用到輿圖,像這樣圖形清晰、比例精準的輿圖他也是第一次見,已生出據為已有的心思。
「世子妃做的」張之平笑著對薛子玉說道。
「弟妹?」
「兒媳婦?」
「是,我和之平當初也如你們一樣嘆為觀止,我現在的作戰圖,都是她幫我修圖重畫的,精確到十里地之內」夏景皓笑著對眾人說道,本不想說的,張之平已經說了,多說一句,少說一句,已經沒有差別。
「不簡單」薛子玉真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畫輿圖居然畫得這麼好,這得有多寬的眼界才能做到如此。
「我這兒媳婦,關於她的故事,那真是一部傳奇」北齊王搖頭感嘆,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不知前世修了多少緣才能和她走到一起。
邱士允和尤子清兩人對吳婉嬌已經了解不少,沒有像薛子玉那樣驚嘆,跟在後面,偶爾說上幾句。
進入到煙波閣,兩面牆上都是煙波浩淼的江海之水,甚為壯觀,一輪紅日在海天之間冉冉升起。
「畫技雖稚,但胸襟開闊,也不失為一幅佳作。」薛子玉中肯的評價了一句。
「是一個十三小才子畫的,他本人沒有見過大海,他根據世子妃的口述而畫成的」領路的掌柜回了句。
「不同凡響」薛子玉看著牆上的畫,點頭稱讚。
「是,此人現在在京城鳴風書院求學,據說相當不錯。」夏景皓也附合道,想起和吳婉嬌親自到他家去事,也覺得此人非池中之物。
「瑾之,伯父,北齊人才濟濟啊。」薛子玉對著北齊王和夏景皓笑著說道。
「那裡,離人才濟濟還差得遠呢」北齊王搖頭,這些都是兒媳的人「坐吧,賢侄,」
「是,伯父」。
幾個男人就著輿圖從南說到北,又從東說到西,談笑之間、杯盞之間,一個男人的談吐、風度、為人立世的態度,都能從中表現出,這一桌子男人,都是人中之人,都有明確的目標,並且為了這個明確目標,知道應當如何做、怎樣做才能做到極至,這是他們終身的追求。
這一次他們沒有醉,淺償輒止,下午,初冬的暖陽,讓他們在回去的路上沒有乘驕,而是步行,款款而談。
「子玉,京城這些年有什麼趣事?」夏景皓隨口說道。
「京城的趣事?你是說誰家後院,還是街頭霸王,還是某某與誰誰爭戲子奪人妻?」薛子玉挑眉。
「子玉,你明知我不是問的這個?」夏景皓不隨意了。
「其他的嘛,一句兩句還真不好說,各大家族都謹言慎行,官場派系早已更換格局,所以真不是一兩句能說得清的。」薛子玉想了想說道,他相信以北齊王的身份地位,這些事都應當了如指撐,他們父了倆無非是想知道自己的態度。
「也是,從我回來到現在,上面都……」夏景皓點到為止。
「是,你們這幾年都不去述職?」薛子玉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先帝在時,許我們五年一述,」北齊王回答了他的疑問。
「怪不得不見瑾之去京都」薛子玉瞭然的點了點頭。
幾個不知不覺走到了臨齊小街,下午,街上行人並不多,店鋪前的小伙子坐在台階上曬著太陽打磕睡,亦或有人在門口逗貓逗狗,呈現出一片祥和安靜的感覺。
舒秀才正送一位客人出門,見北齊王一行人,邊忙走上前給他們行禮。
「免禮,舒先生,給你介紹一下,來自京城定國公府的薛小侯爺。」夏景皓對舒秀才介紹道。
「久仰小侯爺大名,今日得以一見,果然人中龍鳳,舒某有禮了。」舒秀才到是會來事,一上來高帽子就帶上了。
「不必多禮,你知道我?」薛子玉心想,我的大名連這樣的小鎮都知道了。
「七、八年前,在京城做訟師時,就聽過小侯爺拳打某親王公子的事,差點被令尊請進府做你的訟師。」舒秀才拱手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那時正是年少輕狂之時,讓你見笑了。」薛子玉心想,我說呢,原來是京城過來的人。
「不衝動,不犯錯的年少,那也不叫年少了。」舒秀才笑著說道。
「咦,這倒是新鮮說法,我贊同」薛子玉朝另外幾人看過去,「你們覺得呢」
「是,有幾份道理」幾個人附合道。
舒秀才對著夏景皓說道:「世子爺,你們還沒有把先生請進府嗎?」
「先生?」夏景皓愣了一下,自己和父王是準備請,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呢?
「你們在黃平時,世子妃幫大小公子請了一位寫字的先生,她沒有告訴你?」舒秀才奇怪做事一向雷厲風行的吳婉嬌這次怎麼拖拖拉拉的。他那裡知道,吳婉嬌已經意識到自己衝動後悔了,故意摩噌不請呢。
「這幾天比較忙,可能她忘了跟我說,先生是哪裡人」夏景皓一聽這話,明白了,這事吳婉嬌做得出。
「不知道」
「姓甚名誰?」
「嗯,世子妃沒問,我也沒有問,我聽陸致文跟我說了一下,我就留意了一下此人」舒秀才笑笑也意識到問題了,怪不得世子妃不請,此人來路不明啊,誰敢請。
「嬌嬌居然請不知根底的人?」夏景皓有點不滿。
「世子爺,我看了看,覺得人還不錯,要不你再查查」舒秀才見夏景皓對吳婉嬌不滿,連忙維護吳婉嬌起來。
「知道了」夏景皓回了一句。
「世子爺,你路過時應當看到呢,就在胡家莊客棧門前擺攤算卦、替人寫書信。」舒秀才想了想提醒了他一句。
「哦,我去看下,兒媳婦相中誰做大孫子的夫子了。」北齊王感興趣,能讓兒媳婦看上的人,人品究竟怎麼樣。
「去看看。」
一行人又回過頭,到胡家莊客棧門前,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正趴在桌子上曬太陽睡覺,難怪他們沒有注意。
薛子玉愣了一下,試著喊了一聲,「朱老,是你嗎?」
「誰在叫老夫?」朱自舟半眯著眼爬起來,「咦,夫人家的男人們回來了?」
「呃」薛子玉見老人答應了,確認他就是曾經三大帝師之一的朱自舟「朱老你這是……」
「你認識老夫啊?」朱自舟眼睛適了光線,看向他說道。
「你在皇家書院做先生,我也是你學生呢」薛子玉心想自己挺優秀的呀,為何先生記不住。
「哦,年紀大了,記不得你們這些學子了」朱自舟仿佛知道薛子玉想什麼,解釋了一句。
「先生不認識也正常,我當年還是個毛頭小子,現在長大有變化,不認識也正常。」薛子玉笑笑安慰老頭。
北齊王內心一陣狂喜,自己正想派人去尋呢,這老頭自己來了,北齊王猜測他來的原回,一是北齊的發展引起了大部分人注意,二是他遊歷恰好到此。
夏景皓也曾是他的學生,仔細看了看,可不就是朱自舟朱先生嗎?
邱士允狂喜,有機會請教大儒了。
北齊王跨前一步,給他行半禮,「朱老既然來了,為何不到世子府,住在這裡,是守正的不是了。」
「你兒媳婦說的呀,說是男人不在家不方便接我過去,不過你也不要怪她,食宿她全包了,要不然啊,我可沒有閒情在這裡曬太陽。」朱自舟似是不以為意的看了看天空,不緊不慢的說道。
眾人先一愣,後想笑,這種事,吳婉嬌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不按常理出招的事,她幹得太多了。
夏景皓拱手作揖,「讓先生委屈了。」
「不委屈,她說她能作主,我就是你們家的夫子了,這事你們沒有意見吧」朱自舟睜大眼看向北齊王父子倆。
「沒有,沒有,舉雙手加雙腳都贊同」夏景皓連忙保證,把吳婉嬌和小念兒做遊戲時說的話都搬出來了,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這話我愛聽,話說,你準備怎麼四肢同舉?」朱自舟捻了捻鬍鬚問道。
「嘿嘿,誇張的語法,就是為了渲染氣氛」夏景皓一臉尷尬的解釋道。
「哦,那行吧,什麼時候開課叫老夫一聲」朱自舟又準備坐下來曬太陽睡覺。
「先生,這就大跟我們一起進府吧」夏景皓彎腰作揖。
「能進嗎?」朱自舟好像有點懷疑的問道。
「能進」夏景皓明白了,老頭找薦呢。
「可我看你家媳婦好像後悔了」朱自舟假裝臉色不滿的說了句。
「不會,她肯定跟你鬧著玩呢」夏景皓頭疼上了,又是一個不按常理出招的人。
「哦,這樣啊,這個家還是男人做主」朱自舟不動聲色的調貺著北齊王父子。
「當然,先生別聽別人胡說」夏景皓尷尬了,你們那隻眼看見我們家是女人作主了,真是的,一個個妄自揣測。
「沒有,就是亂說的。」朱自舟人老臉皮厚,不厚道的回了一句。
「先生……」夏景皓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說,你不能這樣嚇學生啊,這不是說夫綱不振嘛,讓我如何在世人面前立足?
「我讓小童收拾東西」朱自舟嘿嘿笑笑,才不管呢。
「多謝先生能收小兒。」夏景皓見他終於答應,高興的又行了一禮。
「不必,緣份吧」朱自舟也是隨性之人,大大咧咧的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