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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打棗趣事 念兒夫子

2024-05-29 08:34:25 作者: 冰河時代

  「也好」吳琮漢點頭稱是,兩個人進到帳蓬,稍作休息後,就站在沙盤前討論開了。

  「皇上的意思是支持主和派,幫他成事,條件就是邊境五十年不起戰事」中山郡王吳琮漢說出了皇帝的意思。

  「這樣甚好,可是卓坦讓才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啊?」北齊王一邊贊同,一邊又擔憂。

  「這個我也想到了,所以我這一年到兩年內,不準備回京,就駐守在這裡,看他們兩方廝殺,無論主和或主站勝,我們都讓他們休站五十年」中山郡王吳琮漢語氣深沉,說出自己的想法。

  「子厚,你……」北齊王沒有想到,中山郡王前一句還是皇上的意思,後一句,又自作主張,驚訝的看向他,充滿不可置信。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中山郡王吳琮漢只回答了一句。

  北齊王愣了幾息,突然仰頭大笑,「好,好」

  「謝王爺能理解。」中山郡王吳琮漢能明白,北齊王懂他的意思。

  「你思慮的是,我們要是插入突厥王庭,並不見得一定讓主和派上位,與其這樣,不如讓他們兩敗俱傷,到那時,無論主戰、還是主和,其實都只能主和了。」北齊王呼了一口氣,看了看面前的沙盤,點頭贊同他的想法,既可讓自己避開,又能不插手對方的破事,何樂而不為。

  「正是」吳琮漢微微一笑,英雄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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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子厚兄你比我想到深遠啊」北齊王邁開步子往主帳篷走去,那裡已經備好接風洗塵的灑宴。

  「過獎了」吳琮漢謙虛了一句,跟著北齊王一起往外面走。

  「這樣吧,看他們一時半會也顧不上咱們,不如我請你到黃平」北齊王轉頭對吳琮漢說道。

  「名動京城的黃平?」吳琮漢反問了一句。

  「……」北齊王被吳琮漢的話說得愣住了。

  「黃平的集市在京城已經非常有名了。」吳琮漢見北齊王不解,笑著解釋了一句。

  「哦,原來是這樣,那今年必定更加熱鬧。」北齊王高興地嘴都合不攏。

  臨集世子府

  「世子爺,各地的糧食等作物該收的已經全部收齊,冬小麥也已經全部下地。」張大人對夏景皓匯報著秋收情況。

  「沒有紕漏了。」夏景皓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

  「基本上沒有」張大人肯定的回答道。

  「好,收拾一下,準備去黃平跟父王匯合」夏景皓有點著急,不知西邊的戰事如何?

  「好的」

  內院王妃處

  王妃來臨齊雖說沒有其他女人搶北齊王,可另一個方面,她的社交圈子幾乎沒有,她的圈子都在金府郡,臨集是新發展的小鎮,離臨齊縣城有半天的路程,所以,除了她媳婦,基本上沒有有品極的夫人,就在她無聊逗貓時,湯夫人來了,湯夫人一臉笑意,「臣妾給王妃請安,王妃大安」

  「免禮」王妃高興的讓她起身,終於有熟人來了。

  「謝王妃」湯夫人高興的回禮,要是在金府郡,她一個六品小官夫人,是沒有多少機會湊到王妃面前的。

  「賜坐」王妃端坐在主位,對著下人說道。

  「謝王妃」湯夫人聽到賜坐,心想,王妃這裡真是沒人氣,讓自己露了臉。

  王妃見她坐定後,才問道,「你怎麼來了?」

  「王妃不知道?」湯夫人見王妃這樣問愣了一下。

  「我……」王妃有點惱,我能知道什麼,口氣不善道,「內宅婦人,什麼時候插手爺們家的事了。」

  「是我的不是,」湯夫人相信自己老頭子的話了,瞭然的笑笑,「稟王妃,我家老爺到臨齊任夫子了」

  「噢」王妃雖不知道具體為什麼,但是湯夫人來求過她,讓她給王爺托話,可惜自家夫君那裡會聽她的,自己只好左言右顧的擋了。

  湯夫人覺得自己不知該說什麼,看向王妃懷中的貓,沒話找話說,兩個女人就一隻貓聊開了,聊到最後,兩個女人相聊甚歡,恨不得拜為姐妹,寂寞孤獨的王妃,終於找到志同道合的聊友。

  「那你有空過來,跟我說說話,別老在家裡悶著。」王妃佯裝生氣的說道。

  「行,那王妃,臣妾就先告退了。」湯夫人一臉笑呵呵,心裡卻在想,你是王妃,不愁吃,不愁穿,事情又有人幹著,自己可比不了,有空再說吧。

  「去吧,去吧」王妃抬手讓她退了去出。

  「哎」湯夫人行了行禮退了出去,滿面春風,再不濟,人家也是正妃,又是婆婆,總有機會說這些事。

  吳八丫看著從側門出去的湯夫人,留了一個心眼,讓人打聽了一下,連忙到吳婉嬌這裡匯報。

  「那個從金府而來的湯夫人?」吳婉嬌隨口問了一句,對王妃見什麼人不感興趣。

  「是,我記得,農忙,大家都下田幫忙,就她們家沒有」吳八丫記得清清楚楚,所以對她沒好印象。

  「幫不幫忙到無所謂,只是她家跟王妃熟嗎?」吳婉嬌聽吳八丫這樣說,倒是留意起來,跟自己一起下地,要麼是覺得不好意思,要麼是拍馬屁,她既沒有不好意,也不來拍馬屁,倒是個有意思的。

  「不太清楚,」吳八丫撅著嘴說了一句。

  「派人查一下」吳婉嬌對這樣的人留心起來。

  「是」

  夏景皓今天回來的比較早,回來後趕上和吳婉嬌一起吃了晚餐。

  「嬌嬌,你跟我一起去黃平嗎?」夏景皓拿筷子之前問了一句。

  「算了吧,今年多雨,雙胞胎又小,經不住這秋風秋雨」吳婉嬌想了想回答道。

  「那就不去了吧,我會安排人手留在世子府的。」夏景皓有點捨不得,自己不想和她分開這麼長時間,但是想到兩個孩子,只有作罷。

  「嗯,」

  小念兒嚼完口中的飯,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要不,你把我帶上吧,我想爺爺了。」

  「能帶嗎?」吳婉嬌覺得兒子去出走走也好,多見見世面,接觸一下不同的人挺好。

  「不帶吧,你不在,一群男人照顧不過來」夏景皓想了想說道。

  「也是」吳婉嬌想了想,轉頭對小念兒說道,「我們等明年春暖花開時再去吧,那時漂亮」

  「哦,我聽父親、母親的」小念兒聽父母這樣說,也沒有胡攪瞞纏,又高興的吃起飯來。

  「小念兒真乖」夏景皓伸手摸了一把兒子的頭,以示表揚。

  「要是我哥哥來,你把他帶到世子府就可以了。」吳婉嬌突然想到吳明德說吳大郎會過來黃平市集的事。

  「嗯,我知道了。」

  臨行前的纏綿必不可少,就不在這裡細細道來了。

  夏景皓去黃平後的沒幾天,天氣放晴了。

  晴天時,深秋的天空中,白雲像彈好的羊毛,慢慢漂浮著;太陽光也不太強,暖暖地溫馨地照在小朋友的身上,孩子們在秋天微寒的輕風裡嬉戲。

  吳婉嬌看著孩子如出籠的小鳥,笑笑,看向遠方,秋天是一幅美麗的畫卷,有自己獨特的顏色——黃色。樹上、地上,幾乎變成了黃色的世界,偶爾有風吹過,黃葉如一翻飛的蝴蝶,美麗而迷人,她沒有停下腳步,高興的往不遠處的棗林。

  守林的老人見世子妃過來了,忙把他們引到林子裡,隨夜緊跟著,陸致文早已把棗林清場了幾遍,外圍、內部層層把守,吳婉嬌看著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自己也是有身份的貴人了,就打個棗都這陣勢,唉。

  跟著引路的老頭,邊走邊看,發現路邊有不少不知名的花還有一些開著,她低下頭細細的看了看,居然是喇叭花也就是打碗碗花,不大,可能是土質的營養還不夠,使它看起來比自己前世見過的要小很多,不過既然有,說明這裡的土壤已經得到很好的改善了,真不錯。

  引路的老頭停了下來,給她拿了一根又長又粗的木桿,還有幾根短的是給小孩準備的,他們抬頭一看,一個個紅彤彤的棗子像一個個小燈籠一樣,密密麻麻地掛在樹上,有的早就成熟已落到枯草地上被鳥兒琢食過,不像樣子,樹上的棗子有大有小看著就讓人直流口水。

  開始打棗了,吳婉嬌是江南人,沒有打過不知咋打,正想左擺右弄杆子,不知如何下手,引路的老頭兩手拿著木桿對準棗多的地方打了起來,吳婉嬌看著,不一會兒就明白了,找准棗子多的地方下手,一桿子總能打到幾個,小孩們也不管打多少,看到矮樹,也跟著打起來,開始時打不到急得直跳,到後來,終於能打到幾個,小念兒打到的第一棗,把它撿起來,就送給吳婉嬌吃,吳婉嬌高興的嘴都合有攏,「好兒子,真孝順,好樣的。」說完伸出大拇指,引得小念兒更來勁了。

  「娘親,我多打點給弟弟、妹妹他們吃。」

  「好兒子,弟弟,妹妹還沒長牙呢,吃不了,不過你多打點,我們可以分給其他人」吳婉嬌高興的說道。

  雖然沒經驗,打得也不多,就是圖個樂趣。引路的老頭拿著袋子幫他們撿,已撿了半袋棗。

  吳婉嬌想著家裡的雙胞胎並沒有長時間逗留在棗林,等戴大陶過來,對他說了幾句,就準備回府。

  「世子妃放心,現在天氣變涼,有利於棗子存儲,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每個木箱裡都放了冰,到京城仍然是新鮮的」戴大陶帶著小跑過來,見到吳婉嬌就說道。

  「那就好,還有賣不完的也沒事,可以製成干棗,這個找到會做的人了嗎?」吳婉嬌問道。

  「今年一直在打聽,也試過幾個會做的,結果是賣盆花的介紹了一個他們村上的老婆子,我償了一下,就她做得最好吃,夠甜不膩,品相又好」戴大陶笑著回答道。

  「是嘛,看來高手還是來自民間。」吳婉嬌見問題解決了,也不擔心了。

  「世子妃說得是」戴大陶樂呵呵的說道。

  「好了,你忙吧,不要忘了,黃平也可以賣」吳婉嬌準備帶著兒子回去了,臨走又加了一句。

  「知道,那能忘了,那不是捨近求遠了嗎」戴大陶跟著吳婉嬌向小念兒的方向走,邊走邊說。

  「陶管事進步不小啊」吳婉嬌高興的轉頭說道。

  「嘿嘿」戴大陶見吳婉嬌看過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戴大陶不放心,也跟著她一起回世子府,他們回家必然經過臨集,等到臨集街頭,吳婉嬌和小念兒下了轎子,步行在臨集小街上。

  小街跟往常沒有什麼不同,相熟的人見了吳婉嬌有空的停下打個招呼,沒空的看向她笑一下,就又做自己的事了。

  吳婉嬌感覺這街上有點不同,到底是什麼呢?說不上來,直至走到街中間,一家客棧門口,發現胡家莊客棧門口多了一個算卦之人,他的邊上堅著一個布幌子,上面寫著算卦、代寫家信。

  吳婉嬌路過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一下此人,年過六旬,一臉滄桑,頭髮已如嚴冬初雪落地,根根銀髮,半遮半掩,臉上條條皺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給人以千帆過盡,終於回歸平靜的感覺,這是一個有故事的老人。

  吳婉嬌不動聲色的從他攤位面前走過,無意中瞄到台桌下,一雙千層底的平口鞋,笑了一下,這還是個對生活有追求的老頭,看一個男人,猶其是老年男人,他們經過歲月沉澱之後,是消極,還是認命,亦或活得更精彩,一雙鞋最能反映問題。消極混日子的,那鞋跟半脫拉著,好像永遠都給人拉不上的感覺,認命的老人,一雙鞋能穿多少天都不換,靠近他,能感到他的腳臭味。而活得精彩的老男人,那鞋面必定乾淨整齊,而且隔日換鞋,吳婉嬌一看,就是雙新換的乾淨鞋。

  笑笑走過去。

  「這位夫人,不如來算一卦吧」老頭朝著走過的吳婉嬌喊了一句。

  吳婉嬌轉頭,「叫我?」

  「是,夫人,要不果算一卦?」老頭朝著吳婉嬌點頭。

  吳婉嬌看了看身邊人,又看了看身後人,又看了看算卦老人,最後看了看布幌子上的幾個字,咧嘴一笑,「好咧,你叫的我,難道免費?」

  「免不免費,看夫人滿不滿意」老頭見她回過頭來朝自己攤位起滿意的笑笑。

  「哦」吳婉嬌邊回答,邊制止春花不安的勸阻,陸致文在外圍看到,也不動聲色的近了近,只有隨夜隔了幾步遠,雙手抱胸淡定站在那裡,像隨夜這種人,早已能憑直覺判斷一個人是否有危險,他只用了兩眼就知道這個老人沒有一些功夫,而周圍也沒有潛在危險,他一眼不錯的盯著老頭的桌面,那裡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滿意給多少都行,不滿意不用給。」老頭從桌子上拿了一張空白紙放好,然後拿起筆,在硯台里蘸了蘸墨水,舔了舔筆尖。

  「如果我心裡滿意,但是嘴上說不滿意,怎麼辦?」吳婉嬌和老頭抬槓。

  「我相信夫人」老頭把話擋了回來。

  「切,行了,就算一卦吧」吳婉嬌見老頭想將她一軍,滿不在乎的瞟了他一眼。

  「請夫人就坐。」老頭一手拿筆,一手伸出示意吳婉嬌坐下。

  吳婉嬌看了看凳子,小念兒見娘親嫌氣凳子,忙拿了個小帕子幫她擦,呈婉嬌也不急,等兒子擦完後,笑著表揚了一句,「謝了,兒子」

  「母親,不客氣」小念兒小嘴一咧,得意的看向自己的母親,高興的回了句。

  胡六婆娘伸手接過髒帕子塞進袖管,她現在已經適應了吳婉嬌的生活方式,對於應當高高在上,而不高高在上的吳婉嬌打心底敬佩,自己娘家一個里正的閨女,都搞得跟高貴人似的,真是有什麼的人不作,沒什麼的人作得不得了。

  算卦老頭捻了捻自己的鬍鬚,看著吳婉嬌的面相、手相:「一生富貴、子孫滿堂……」

  「停」吳婉嬌一聽這老掉牙的台詞,不耐煩的制止,真是什麼人,簡直就一騙子嘛。

  「夫人你……」老頭心想,我後面還有呢,你就不聽了?

  「別算了,一老生常談沒意思;二我也不相信這些東西」吳婉嬌朝他擺手,也沒指忘他能算出什麼明堂。

  「哦,這樣啊,原本老夫還想宰你一把,現在看來,中午的午飯都沒有著落,唉」老頭搖頭晃腦,似是無奈的說道。

  「行了,你也別作模作樣了,就你,看看你的布幌子就知道了,你會愁吃、愁喝」吳婉嬌為什麼坐下來,還是不看那一筆不凡的毛筆字。

  「布幌子?」老頭抬頭看自己的招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吳婉嬌,是個有見識的,知道自己這一手字不錯。

  「哼,行了,其他的我不管,我夫君,倒是缺一個會寫字的人,你有沒有興趣做?」吳婉嬌笑眯眯的說道,說完看著老頭的反應。

  「有,當然有」老頭高興的回答道。

  「啊」吳婉嬌還以為他不會同意呢,天地良心,她就是逗一逗他呀,「你什麼路數?」

  「咦,你是不想請啊,還是不敢請啊,怕我是壞人」老頭不回答,卻反過來將吳婉嬌的軍。

  「哼,壞人倒是不怕,最怕段數高的壞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吳婉嬌冷哼,滑不溜湫的臭老頭。

  「抬舉老夫了,那你到底是請還是不請啊」老頭渾然不在意,放下筆,捻著自己的鬍鬚問道。

  「你來北齊多久了?」吳婉嬌看了看周圍,不跟他胡扯,直奔主題。

  「嗯,一個月左右吧」老頭不滑了,實話實說。

  「來北齊想找個官做做,結果來晚了,人家面試結束了」吳婉嬌想著一個月前,面試就結束了,學子們早去集中培訓了。

  「被夫人說中了。」老頭也不惱,笑笑。

  「你今天是特意等在這裡的吧」吳婉嬌看著一臉笑意的老頭,覺得他淡定的很,這說明什麼?說明事事在他撐控之中啊。

  「也被夫人說中了」老頭點頭。

  「居心不良啊」吳婉嬌見他居然大大方方承認了,這段位肯定很高啊。

  「是居心不良,啊不,是居心很好」老頭順關她的話說,說了一半發現不對,立馬糾正。

  「居心很好?」吳婉嬌心想鬼才相信:「我一個內宅婦人,沒什麼見識,你不能騙我啊」

  「沒有」老頭見吳婉嬌示弱,嘴角上揚,有意思。

  「哦,那行吧,可我看你的字,真得很不錯呢,不如做我兒子的啟蒙先生吧」吳婉嬌越發見此人不平凡,想了想光憑這一手字,就能做兒子的夫子了。

  「啊,你……」這個輪到老頭吃驚了,剛才還說自己居心不良,現在居然又大膽用起自己來,果然是個人物,也不枉自己千里迢迢過來看一趟。

  「你肚子裡沒貨」吳婉嬌見老頭吃驚自己的決定,眉目抬了抬,自己成功的嚇住了他,不錯,又去逗他。

  「誰肚子裡沒貨」老頭不服氣的反駁了一句。

  「有貨,你『啊』什麼」吳婉嬌高興了,終於不淡定了吧。

  「我是說,你兒子的事,你能決定?」老頭還是不敢相信,又問了問。

  「兒子是我生的,我當然能決定」吳婉嬌對著他,不就是請個夫子嗎,居然質疑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本姑奶奶心裡不爽。

  「也對」老頭似乎想到什麼,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好吧,那就這樣定了,不過你還是在客棧先呆著吧,我不敢把你帶回家,家裡男人都出去辦事了,不方便」吳婉嬌對著老頭說道。

  「行,那我就在這裡等你家男人回來」老頭樂上了,心想,管你男人在不在家,世子府里會沒人,這個女人可真有意思,說得像個農婦似的煞有其事。

  「好吧,看你乾淨利落,食宿費我包了。」吳婉嬌站起來,看著清爽利落的老頭,實在有好感,對著他說了一句。

  「行,恭敬不如從命。」老頭也不矯情,從善如流的答應了。

  吳婉嬌站起來回家,走了幾步,又倒著退回來,看了他幾眼,又往前走,邊走邊用手摸著下巴,「不像壞人,也不像江洋大盜,夏景皓應當不會說我什麼吧」

  算卦老頭看了看後悔的吳婉嬌不厚道的笑了,唉呀,後半輩子的飯總算有著落了,嘿嘿。

  黃平縣

  突厥王庭不管內部怎麼亂,外部依然一樣過著日子,商人們大批大批從草原上騎馬而來,有來過的人,看著巍峨的城門,張大嘴巴,不敢置信,黃平發展的這麼快,只是一年時間,都趕上自己的朝都了。

  城門口,駐紮著小部分軍人,他們表面上不讓特口進城,統一放在城門瓮城專門拴馬處,實際上控制突厥人利用馬生事,沒有馬,如果真有人起事,他們的行動會受到約束,會為駐軍贏得時間。

  突厥不滿,但是無論無何漢人就是不吐口,沒辦法,只能乘漢一統一的馬車帶著貨物進城。

  黃平城為了治安考慮,讓所有連接北邊臨時商鋪的道路上,每一刻都有馬車經過,方便商人行事,更重要的是,今年市集不僅僅有臨時市集,在黃平落戶的固定商家也參與了,所以馬車商家們聯合出了一半銀子。

  吳琮漢和北齊王住在西郊軍人家屬區,那裡有專門守將的特別臨時院子,就是為高級將領準備的。

  吳琮漢看著規模宏大的建築群,點頭稱讚,「王爺,大手筆啊,京城親衛營都沒有這樣的陣仗。」

  「見笑了,我都不好意思說啊。」北齊王有點臉紅,這可不是自己的手筆。

  「這是為何?」吳琮漢不解的問道。

  「這是媳婦的嫁妝銀子建的」北齊王咳了一下,清清嗓子才回答,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你是說吳明德的二女兒?」吳琮漢當然知道他的兒媳是誰。

  「正是」北齊王回道。

  「這個我相信」吳琮漢當年和他們一起投資建學府街,對她再了解不過了。

  「子厚也知道她」北齊王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兒子早就調查把結果告訴他了,中山郡王也是合伙人之一。

  「當然,一個小人精,想讓你忽略都不行啊。」吳琮漢笑了笑,想起當年的種種,也想起當年的人,有點愁悵,歲月無聲,都過了這麼久了。

  「原來如此」北齊王總算反應過來了。

  兩人邊走邊聊,走到將領區的活動區,在石桌邊坐了下來,「你別說,我是老了,就來這個地方養老,環境清幽,鳥語蟲鳴」

  「我也覺得不錯」吳琮漢附合著說了一句。

  「哈哈」北齊王大笑,「對了子厚,有事請人幫忙呢」

  「請講」吳琮漢笑了笑,心想是什麼事呢?

  「你知道的,我的嫡長孫已經四歲了,我想給他找一位大儒,不知子厚能不能推薦幾個,我參考一下」北齊王是個盡職的好爺爺啊。

  「哦,這個啊」不知為何吳琮漢想起了應知年,唉,可惜一切時過境遷,看了看遠方,樹木凋零,就像自己的心情,一片蕭條,緩了緩說道「有幾個,可是都被其他府上請了,你不一定能請到,還有一個沒人請動。」

  「是誰」北齊王是個男人,神經比較粗,沒有注意到中山郡王的情緒變化。

  「前帝師——朱自舟,可惜此人行蹤不定,要不然倒是好夫子。」中山郡王說道。

  「是他?」北齊王當然也聽過此人大名,是誠順帝及自己兒子的老師,此人不參加任何派別,好是好,可是始終游離在權力中心之外。

  北齊王不知道,有些人已經不請自來了。

  三十個學子,被宗霖不客氣的分配到各個急需要人的位子上,學子們看著正在分配事情的宗縣令,心生感慨,人家父母是怎麼生的,要貌有貌,有才有才,要魄力有魄力,真是他們甩了多少條街啊。

  宗霖看著手中的答案,分配著給他們的位子。

  「嚴旭然,跟著本官打下手」

  「是」嚴旭然高興之餘,又有些說清道不明的情緒,行過禮後站到已定區域。

  「沈銘,跟著縣丞,他會讓告訴你,你該做什麼」

  「是」

  「章會安,跟著集曹到農事區」

  「是」

  「……」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大家各行其是,各行其職吧」

  「是」

  「等,還有我呢,我做什麼?」胖子薛子同大叫,還沒有分配自己呢。

  「你……可以繼續做紈絝子弟,然後讓薛子玉把你帶回去」宗霖眼睛抬都沒有抬,都是一個圈子人,他當然也認識胖子的哥哥了。

  「啊,我哥他……他……他來了」胖子薛子同口結了,他這一生最怕的人就是自己哥哥了,連老子都趕不上他。

  「嗯」

  「宗大人,你把我派得遠點,我願意做任何事?」薛胖子急得直跺腳。

  「真的」宗霖不懷好意的笑笑。

  「真的」薛胖子那裡懂這笑意,只想著如何逃出自己哥哥的手掌心。

  「那好吧,你跟百草村的里正一起整鹽田吧」宗霖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薛胖子愣住了,做農人?

  「不同意」宗霖雙眼一眯。

  「不是,遠嗎」薛胖子噎了噎口水,不甘心的說道。

  「馬車要一天半的時間」宗霖回答。

  「那行吧」薛胖子耷下自己的頭,自己又要受苦受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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