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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世子幫忙 殘酷現實

2024-05-29 08:33:59 作者: 冰河時代

  夏景皓為何戀上吳婉嬌,第一眼心動,當然必不可少,吳婉嬌的容貌無可挑剔,第二,是她獨立特行的個性,如男人般不拘小節,作為軍人,合他夏景皓的口味,第三,她不似內宅婦人般作模作樣,把規矩放在第一位,讓他身心放鬆,不知不覺中,對她產生了依賴,而他在依賴中發現,對方沒有同等的依賴他,作為男人的夏景皓怎麼甘心,牽牽絆絆中,兩人無論是情愛,還是親情,早已讓其他人無法插足其中。

  夏景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妻子,讓你平時不拘小節,出糗了吧,擦試之間,捏了她一下,有點小疼,疼得吳婉嬌瞪了他一眼。

  一行人吃喝完畢,到廂房小坐。

  夏景皓牽著吳婉嬌的手走到燕太妃面前笑容可掬:「姑婆您看,侄孫媳婦大著肚子呢!」

  「你這個臭小子,小時候經常欺負小女娃,長大後倒懂得疼媳婦,到是讓姑婆看走眼了。」燕太妃的話,一語雙關。

  北齊王眼睛眨了一下,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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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看了看北齊王,不敢自作主張,她要是敢開口讓燕太妃的孫女進門,北齊王就能把金府郡的女人全招過來,她憋著氣,看著兒媳婦一個人獨大,享受著兒子全部的關注,這醋早就潑天蓋地了。

  「姑婆,我兒子都四歲了,你可不能說這話,讓兒子聽到,這做老子的顏面全沒了。」夏景皓佯怒,看了看在父王懷中睡著的兒子。

  「好,好,給你留面子,去吧,帶著媳婦去休息吧。」燕太妃笑著擺手道。

  「謝謝姑婆,那瑾之就先告退了」夏景皓帶著吳婉嬌一起躬身行禮,笑著退了出去。

  「去吧」北齊王看了看兒子邊上的兒媳也笑著說了一句。

  「是」

  正月初十,月亮已經由上弦之弓慢慢變半成半圓,丫頭婆子們前面引路,後面打點,離得不遠不近。

  「她什麼意思?」走到半道上,吳婉嬌忍不住了,用手搗了一下夏景皓。

  「今天月色不錯!」夏景皓卻抬頭看天,慢悠悠來了一句。

  吳婉嬌抬頭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庭院,「月不是圓月,景色又蕭條,你那隻眼睛看著不錯了?」

  「你這個臭女人,好好看路」夏景皓聽她這樣說,拍了一下挽著他胳膊的手。

  「哼,你敢不回我話?」吳婉嬌停住不走了。

  「回不回話根本不要緊」夏景皓口氣輕鬆,豪不在意。

  「什麼意思?」吳婉嬌納悶了。

  「你對我今晚的表現還不滿意?」夏景皓看著一臉漿糊的吳婉嬌,沒辦法開口提醒。

  「你……今晚有表現?」吳婉嬌張大嘴巴,不敢相信。

  夏景皓在燈籠下看了一眼她,不言不語,繼續走自己的。

  等等,讓我想想,這個臭男人肯定表現了,要不然不會這麼拽?吳婉嬌撓頭想著晚上的種種,可咱沒感覺到啥啊,只覺自己和他們比是個不能再平民的平民啊!

  夏景皓見人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她的小妻子抓耳撓腮,走路都不看路,急忙迴轉,扶著她,「別想了,就你這腦子,指望你看出點啥,還真懸?」

  「切,我除了不懂你們這些眼高於頂的傢伙,其他事,我哪樣不清」吳婉嬌不服了,梗著脖子看向他。

  「是,是,你說得對,你關心的事,關心的人,向來拎得門清。」夏景皓見她這副要斗的樣子,趕緊來滅火。

  「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關心你了。」

  「有點」

  「啊,別扯別的,你就說今天晚上的事,你表現啥了」吳婉嬌才不管他順便討福利。

  「我的姑奶奶,人家小姑娘跟你比禮儀,我幫你壓下去,人家小姑娘剛想笑你兩句,我幫你頂回去,你還不知足?」夏景皓一副委屈的模樣,細數晚上的種種。

  「這樣嗎?」吳婉嬌細想,坐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人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難道最後幫我擦手,竟然是……高興了,趕緊抱上他的胳膊,「謝謝夫君大人!」

  「反應過來了」夏景皓瞄了她一眼,不滿的說道。

  「後知後覺」吳婉嬌笑笑討好道。

  「哼」夏景皓哼了一句,繼續挽著她往前走。

  「別忙著哼,燕太妃現在來,什麼意思?」吳婉嬌仍不死心,非要問個清楚。

  「就你想得意思」夏景皓看著前面的路,不緊不慢的回答。

  「我去,」吳婉嬌爆粗口。

  「什麼樣子?」夏景皓轉頭盯了她一眼,真是粗俗不堪。

  「哦,我不是生氣嗎,話說趙王還缺個正妃呢,她幹嘛不去。」吳婉嬌心虛的笑笑,口氣變弱。

  「她能攀得上嗎!」夏景皓心想趙地在大江之北,是龍頭老大,趙王那廝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燕太妃敢湊上去,自找沒趣,更何況,趙王妃的名牒已經遞上去,她是沒這個機會了。

  「合著,你就能攀上了?」吳婉嬌又怒了。

  「好了,別動氣,對胎兒不好。」夏景皓幫她順了順氣,然後說道,「你以為她看上你家父君了,還不是看上鹽鐵了。」

  「啊」吳婉嬌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這也太功利了吧。

  「別亂著急,父王會處理的。」夏景皓嘆了口氣,趕緊對自己小妻子說清楚,要不然這個晚上就別想睡了。

  「天啊,你們這些貴人可真讓人……」

  「讓人吃不消,一個正經嫡女想過來做側妃,是吧」夏景皓無奈的接了一句,這就是身為貴渭的無奈了。

  「嗯,夫君,你真英明」吳婉嬌感覺危險解除,連忙拍馬屁。

  「在你之前,母妃有過意思,被燕太妃拒絕了,說我們八字不合。」夏景皓看了看月色,緩緩說了以前的事。

  「乖乖,你們有故事」吳婉嬌八卦精神來了。

  「你再這樣,我不講了」夏景皓轉低下頭,看著她,怎麼捨得看自已夫君的笑話。

  「不這樣了,你講,你講。」吳婉嬌被看得舌頭直伸,連忙保證。

  夏景皓看她怪模怪樣,笑了一下:「那時,有幾方面原因,當年誠順帝死活不鬆口讓我自主擇媳,再者,北齊因為金礦,來探路的人馬多如牛毛,我和父王嚇得不敢沾手。」

  「我懂了,怪不得,你不敢招惹女人,原來怕人家搶你家金礦啊。」吳婉嬌恍然大悟,這麼帥的小伙,小妾一個,情人好像沒有,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你……」夏景皓見她說得這麼直白,哭笑不得。

  「是不是,夫君」吳婉嬌想完了,又加了一句。

  「你呀,有這方面原因。」夏景皓不知該如何跟她說,笑笑點頭。

  「哼,讓我撿了個便宜」吳婉嬌想著誠順帝的賜婚,恨恨的說了一句。

  「便宜嗎?」夏景皓斜了她一眼,「我怎麼聽說,某人帶了近五十萬兩的嫁妝」

  「噢,是啊,果然不便宜」吳婉嬌驚呼。

  餐廳廂房

  「守正啊,你這媳婦,看來是個能生的。」燕太妃看似一臉笑意,夸著吳婉嬌。

  「托姑姑姑的福,希望是」北齊王笑著接了一句。

  「哎呀,話說,媳婦嫁過來,有幾年了吧」燕太妃話鋒一轉,好像很隨意的說道。

  「嗯,開了年,六年了。」齊王妃有點尷尬,自己家的這點事,好像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吧。

  「她一個人住在這裡,倒是不錯」燕太妃笑眯眯的說道,注意著北齊王兩口子的神色。

  北齊王夫婦聽到這話,心裡都是刺,不知怎麼回答,大過年的講這話不合適吧。

  北齊王只頓了一下,馬上接口,「是不錯,親家給她備了五十萬兩的嫁妝,過得挺滋潤。」

  「五十萬兩?」淡定的燕太妃吃驚的失了儀態。

  「嗯,她一個人在這裡,光這不出糧的五千畝地,就投了二十二萬兩,姑姑來時,看到大道邊上的樹吧,聽說光這些樹,就出了近十萬兩銀子。」北齊王滿意的看到對方變色的臉。

  「噢,是嘛,到底是京里來的,這嫁妝還真豐厚」燕太妃心虛的看了看北齊王夫婦,點頭稱是。

  「還是親家捨得啊,」北齊王感慨,自己女兒嫁給皇帝不過出了十萬兩,親家一定是把這個女兒寵上天了吧,若不然怎麼捨得,深吸一氣,對著燕太妃說道,「年前,親家來信了,親家說今年三、四月份要來,少不得招待一翻。」

  「那是得好好招待。」燕太妃不知自己再說什麼合適,她被五十萬兩給震住了,看了看自己的孫女,不再說這類話題。

  夜深了,萬籟俱靜,世子府客房內。

  吳珺妍坐在她祖奶奶邊上,看著燈不說話,一臉沉思。

  燕太妃一臉愁悵:「妍兒,你爹的願望看來實現不了」

  吳珺妍口氣不善的問了句:「那怎麼辦?」

  燕太妃看了看孫女:「奶奶也不知,想不到京里的破落戶銀子這麼多」

  「真得還是假的」吳珺妍不太相信,自己要是出嫁,父王拿出五萬兩都成問題。

  「北齊王一個男人是不屑說這些謊的,看來是真的。」燕太妃也不相信,可是北齊王說得言辭鑿鑿,由不得她不信,自己要把孫女嫁過來,沒這麼多嫁妝,豈不是一直被壓著,那還有什麼意義。

  「我要是有五十萬兩,還來幹嘛」吳珺妍氣得兩眼冒火,自己要是有這麼多銀子,正頭娘子不做,做人家偏房,她吃飽撐著了,幹這事。

  「唉,你爹呀,好好的日子被他過成這樣,真是……」燕太妃瞬間好像老了幾歲,兒子都是父母的債啊,為了他,大過年的自己舔著臉跑上別人家的門,唉。

  「我就知道,遲早得這樣,鬥雞溜鳥,收藏名畫名品,養女人,那樣不要銀子。」吳珺妍氣得無處可氣。

  「作為兒女,不可這樣說自己的長輩。」燕太妃口氣嚴厲對著自己的孫女說道。

  「哼」

  「再呆兩天吧」燕太妃太甘心。

  「呆兩天就有戲了,今天晚上夏瑾之可明明白白表示,他不想娶側妃。」吳珺妍瞄了一眼自己的奶奶,說出晚上的種種。

  「我知道,他們一家人都看那女人的臉色,別以為我沒注意到。」燕太妃眼睛一眯,沒牙的嘴緊抿著,不知心理想得啥。

  「這女人這麼厲害。」吳珺妍吃驚的看向燕太妃,『一家人』都看她臉色,這光景是什麼樣子?

  「傳言也是有幾分真的。」北齊世子妃早已成為一個傳奇人物,各地多多少少都有流傳。

  「那我到要會會」吳珺妍爭強好勝的心被勾了起來。

  第二天,吳婉嬌突然饞起砂鍋來,趁著親梅成親前的聚餐,提議大家去荷塘酒莊吃砂鍋。

  「你去不去」吳婉嬌拉著兒子,問坐在那裡的夏景皓。

  「什麼時候」夏景皓抬眼問了一句。

  「在中午」

  「哦,難得休息,那一起去」夏景皓想著前院來人有父王,自己給自己放一天假。

  「好,我想步行去」吳婉嬌已經很久沒有在臨集一帶步行了,心裡痒痒的。

  「你,又不守規矩了。」夏景皓抬眉。

  「夫君大人」吳婉嬌鬆掉拉著兒子的手,站到夏景皓身邊,搖晃著他的胳膊,大眼睛朝他眨啊眨。

  夏景皓瞬間無語。

  「夫君大人,我肚子兩個呢,要多運動,好生」吳婉嬌拿出殺手鐧。

  「你呀,好吧」聽到肚子裡的孩子,夏景皓繳檄投降了。

  「耶」吳婉嬌轉頭朝著兒子大呼勝利。

  小念兒剛想跟吳婉嬌學動作,夏景皓開口了:「成為體統」

  「是,夫君大人,為妻輕薄了。」吳婉嬌低頭認錯,還朝小念兒眨眼,小念兒忍不住笑,捂著嘴轉過頭去。

  「你,收拾收拾,走吧」夏景皓看著娘倆的小動作,趕緊催促著,真是多大的人,還這德性,把兒子都帶得沒規矩。

  「嘿嘿」

  冬天的太陽,光輝照射著大地,給人們帶來了一絲溫暖。鄉間小路覆滿了白霜,在人們腳下踏的簌簌作響。

  吳婉嬌和夏景皓兩人手挽著挽走在鄉間大道上,太陽光芒四射從山上跳了出來。遠處的小河,結了冰。被太陽一照,就像一面亮晶晶的水晶鏡子。透過冰層還能看見小河裡的大頭魚,他們在河底靜靜地游著,不時親吻一下水面上的冰,煞是可愛。

  「今天中午的主菜,就是他們」吳婉嬌走過去,蹲在那裡看著大頭魚,樂得咯咯的笑,「魚兒啊,對不住了,我要去吃你們的同伴了。」

  「起來吧,腿不麻」夏景皓啞然失笑,邊上的兒子都沒有她幼稚。

  「哦」

  冬天的中午,天氣很冷,不過太陽還是那麼亮。路旁邊的兩排白楊樹,雖然光禿禿的,也給這冬天增加了幾分生機。

  「鹽鹼地改善了,我要種常青喬木,這樣看起來更美,你覺得呢,世子爺。」吳婉嬌蹣跚著,對著路邊的樹說道。

  「我看都一樣」

  「哼」吳嬌婉轉頭問兒子,「兒子你覺得呢」

  「他們一年到頭,都是綠的?」小念兒感興趣。

  「是」

  「那好,多種點,我喜歡」小念兒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我要種松樹,不僅綠,還能吃松子」吳婉嬌突然想松子的事,開口說道。

  「我也要」小念兒最喜歡吃松子,聽到這個,沒有了一本正經,瞬間像個孩子一樣蹦跳起來。

  「夏世子,別忘了,種樹、吃松子的事,現在都是你的事。」

  「知道。」

  邊上的吳珺妍眼睛閃了閃,他們相處居然是這樣,這不是平民嘛,撇了撇嘴,不敢苟同。

  一行人繼續朝前走。

  走到一里村和荷塘酒莊的路口,被一行迎親的隊伍堵住了,迎親的隊伍可能正在出發,不知被什麼攔住了,在哪裡吵鬧不止。

  「雙喜,去問問,大過年,做什麼?」夏景皓臉色一沉。

  「是」

  沒過多久,雙喜回來了,「回世子爺,三里村有一小伙準備去草集鎮那邊迎親,女方派人來說,彩禮銀子不夠,讓再帶銀子,如果不帶,就不讓去迎。」

  「竟有這樣的事」吳婉嬌沒見過農村真實娶親的樣子,有點感興趣。

  「是,」

  「把當事叫過來,」夏景皓見自己小妻子好奇,如果不滿足她,有點嘮叨。

  沒一會兒,幾個當事人被叫了過為,三里村的人經常見到世子爺和世子妃,所以見了面就行禮,而草集鎮過來的媒婆和女方家的人,可能沒有見過,只覺得是貴人,嚇得說不出話來。

  「何事喧鬧?」夏景皓居高臨下,世子爺的威嚴,讓跪在地上的人心驚膽顫。

  「回世子妃,我是三里村的村民邢有糧,今天是兒子邢開源的大喜日子,年前說了一門親事,一波三折,好不容易說好日子迎親,這不親家又讓人過來,彩禮銀子要多加兩百兩。」三里村的人托世子妃的福,常見到世子爺,對著他還能說出話來。

  「噝」圍觀的眾人聽了都吸了一口冷氣。

  「當時談好的,是多少?」吳婉嬌問道,夏景皓對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是不會感興趣的。

  「三十兩」邢有糧老實的回答。

  「為何出爾反爾」吳婉嬌聽了覺得三十兩合理,朝邊上的人問了一句。

  「……」邢有糧看了看邊上人,也不知道。

  「你來說」吳婉嬌指著草集村的人說道。

  「回……回貴人,是我家嬸娘要這麼多的,草民也不知」中年女人磕著頭,卻不說實話。

  「說實話」吳婉嬌口氣嚴厲,最討厭這種狡詐之人。

  「……」

  「難道你想被治個訛人之罪」夏景皓適時的插一句,這兩口子,現在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

  「不敢,不敢,草民這就說,這就說。」中年婆子一聽說要治罪,便把事情一語一實的說了出來,「草民嬸娘家的閨女,今天一十七歲,容貌生得清秀,看婆家,挑來挑去,挑了富庶的三里村,原本三十兩也不少,可是我們鎮上,李地主家出了二百兩搶親。」

  「哦,原來是這樣,你們順勢也出二百兩,難住邢家,就嫁給地主,難不住,還是邢家,一舉兩得。」吳婉婉明白了,鄉間是有這樣的事,誰家彩禮多,嫁誰家。

  「是」

  「李地主是娶……」吳婉嬌不相信,一個地主會娶一個農人之女。

  「娶小妾」

  「這裡面有里正嗎?」吳婉嬌朝著圍觀的人說著。

  夏景皓朝她看了看,心想這就對了嗎,這種事,讓里正解決最好,準備提腳走人,卻見吳婉嬌神色莊嚴肅穆,他放下要走的腳,專心的看向她。

  吳婉嬌見一個老者走出人群,朝他們跪了跪,「草民是三里村的里正,邢大有。」

  「邢老爹,請起」吳婉嬌客氣的說了一句。

  「謝世子妃」邢大有高興的站了起來。

  「三里村男孩和女孩一樣多嗎?」吳婉嬌卻問了一個大家都想不到的問題。

  夏景皓不解,這跟娶親有關嗎?

  「不一樣」邢大有搖頭嘆氣。

  「那多多少?」

  「男孩十個,對女孩五、六個」邢大有看著出來玩的,一趟一趟都是男孩子,也覺得是個事。

  「也就是說比例失調,什麼原因造成的呢?」吳婉嬌問道。

  即使是天朝,這件事也很突出,重男輕女導至男女比例,讓一些貧困的地區,不得不買國外的新娘,這其中牽扯到的複雜社會關係,讓人頭疼。

  「一個是在災亂中,為了能夠傳宗接代,口糧大多留給男娃了,男娃活下來的就多些。二個是一些窮人家,生了女孩就溺死,這不前幾天我去草集為開源看親家,就聽說有兩家溺死女娃的」邢大有抿著嘴說道。

  「啊」一些年紀小,不懂事的人都捂上嘴吧,不敢相信。

  夏景皓看向自己的小妻子,這樣一件小事,卻能看得這麼深,他汗顏,明白言下之意,重男輕女是小事,女孩子一出生就被溺死,除了重男輕女,還有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養不活,養不活才會做出這樣喪盡人倫的事,為何養不活,那就是窮,沒辦法養了,夏景皓的心瞬間沉到谷底,這是自己的封地啊,從沒有像此刻一樣力不從心。

  吳婉嬌點頭,自己雖沒有經歷過,卻在文學作品中看到過類似的情節,遇到天災人禍,人們首先想到的是保住男人,男人既可傳宗接代,在生產力低下的農耕社會又是勞力,這樣做無可厚非。

  吳婉嬌轉頭對夏景皓說道,「上次在靠山村,我聽大嬸大娘們聊天,就隱約感覺到女子比男子少,而且女子的地位卑微,像這樣的事,如果我沒有猜錯,三里村遇到的決不是第一家。」

  邢里正點頭,「世子妃說得是,我們這幾個村娶媳婦比較難,往往要花上別村人幾倍的銀子才能娶到。」

  「不僅如此,彩禮銀子特別多還不一定找到」

  「正是」

  「呼」吳婉嬌呼了一口氣,對夏景皓說了句,「別讓有錢人再浪費人了。」

  夏景皓看了她一眼,明白她的意思,女人已經很少,李地主居然還要搶一個做小妾,這樣下來,窮人光棍的將越來越多,「你的意思是說,人口會因此而削減。」

  「難道你不認為這樣?」

  「哦」夏景皓轉身,邊上的幕僚馬上出列,「曾某馬上去辦」

  「嗯」

  吳珺妍一句也沒有聽懂,但是她明白了,吳婉嬌說了一件什麼事,夏瑾之不僅聽了,而且還派人去做,她高傲的心被打擊到了,她曾驕傲無比,認為男人一定會寵愛她,這個寵愛當然是閨房之樂,後院之主,決沒有想到在外面,在男人的世界裡,吳婉嬌能這樣隨意自然說出她都聽不懂的事,她高昂的頭瞬間低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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