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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無奈與氣憤的控訴

2024-05-29 05:20:07 作者: 小小裳初

  直到離開了養心殿,沈雲音都未能想明白陛下問她那話是何意。

  

  總覺得有些怪異。

  她去了趟御醫院,見院內的人並不算忙,便先行出宮,去了同安堂,開始為百姓診脈開藥。

  店內的夥計自從為沈雲音傳了幾封書信後,便知曉沈雲音是他們掌柜的徒弟,自是較以往更為尊敬。

  在沈雲音為百姓看診時,便始終在身旁伺候著。

  「沈姑娘,你知道我們掌柜的去何處了嗎?」夥計問道。

  沈雲音搖頭:「不知,你們也不必問,一切照常即可。」

  夥計皺皺眉,有些為難似的開口:「可是鋪子裡的錢財,如何處置?眼下也該給掌柜的結帳了。」

  沈雲音抬手,低頭開始寫藥方:「錢財之物,收好以後放起來。你若是不放心,便交於我,帶師父回來,我再給她。」

  儘管師父說不會回來了,可是萬一真能回來,這銀兩自是要給她的。

  她也不敢擅自做主將錢財散出去,畢竟不是她的。

  夥計想了想後點頭:「既如此,那便交於沈姑娘吧。」

  說罷一路小跑去了櫃檯。

  沈雲音將寫好的藥方遞給面前的病者:「讓夥計給您抓藥,他會跟您說該如何煎服。」

  病者接下藥方,激動地連聲說道:「多謝多謝。」

  隨即便拿著藥方去了櫃前。

  沈雲音又繼續為下一位病者看診。

  一直到天色稍暗,才停了下來……

  她站起身稍稍活動了下筋骨,總覺得腰酸背疼。

  突然一個包袱遞了過來:「沈姑娘,這銀兩就交於您吧。」

  沈雲音垂眸看去:「瞧著倒是不少。」

  夥計笑道:「這可是兩三個月的呢,自是不少。」

  說罷看向外面的馬車。

  「沈姑娘今日未曾帶上丫鬟前來?」

  沈雲音接了下來:「沒有,府中丫鬟近日忙著旁的事情,我便未曾讓他們與我一同出門。」

  雖說喜服由宮內準備,可還是有不少的物件需要府內自備。

  近幾日檀香和青梔都在忙碌著,不僅僅是為她的親事,亦是為了沈雲夕的親事。

  畢竟她們的親事幾乎是連在一起的,剛好趁機一起準備了!

  她回頭看向身後的夥計:「若是師父再送來書信,你定然要速速送去定遠侯府。」

  夥計連連點頭:「好好!沈姑娘所言,小的記下了。」

  沈雲音莞爾,背著包袱就上了馬車。

  可卻未曾看到,對面的酒樓上,一個男子正在看著她……

  「下一任的皇后,也不知可會如同姑姑那般冷血!」

  劉霆說的漫不經心,可語氣中儘是無奈與不甘,甚至帶著些怒意。

  對面的劉奕已然喝的醉意熏熏,甚至根本沒聽清楚劉霆說了什麼。

  他一手扶著酒壺,一手枕在頭下,支支吾吾道:「莫要、莫要胡說,姑姑才不……不冷血,你不懂!劉霆,這不怪他們,不怪……不怪他們!」

  劉霆垂眸看他,冷聲道:「大哥,你當真覺得不怪他們?嘉國的降書,由陛下派人送去西境,你難道真不懂是何意?你不會真以為姑姑不知道吧?我看那顧樽定然也是知曉的!這般事宜,他們怎會不知曉?」

  他一聲聲的質問,一句句的控訴,儘是無奈與氣憤。

  可劉奕一人趴在桌上,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劉霆拿起自己面前的酒壺,剛要倒一杯,卻又覺得不過癮,索性直接拿著酒壺往嘴裡灌。

  辛辣的女兒紅入口,可也只喝了幾口就停下了。

  「女兒紅,是比我西境的酒好喝多了!真可惜,京城之地,只剩下品酒之人了!全無良心!全是狼心狗肺之人!若知會是這等情形,我定然……定然殺盡嘉國萬萬人!」

  他說的咬牙切齒,一手緊緊地攥著酒壺。

  手上力道一緊,直接將酒壺捏碎。

  「砰!」

  一聲脆響,手中殷紅的雪順著破碎的瓷片滴落在地。

  可他卻面不改色,依舊緊緊攥著瓷片。

  「大哥,這件事情我一定不會由著爺爺他們做主!誰都休想逼她嫁去嘉國,任何人都不行,除非我死!」

  屋內血腥味道瀰漫,混著令人發昏的酒香。

  對面的劉奕時不時地動一下,好似當真睡著了。

  可嘴裡還在時不時地喃喃著:「劉岐……你小子……怎麼那麼強?」

  劉霆不禁紅了眼,緊抿著薄唇,轉過頭看向對面的同安堂。

  眼底諱莫如深,卻又透著一抹狠戾……

  定遠侯府。

  沈雲音下了馬車就看到顧樽的馬車正在門口。

  她趕忙背著包袱進去,先回了自己屋子。

  由於青梔和檀香都去忙親事需要用的物件了,屋子裡只有兩個不相熟的丫鬟在。

  沈雲音獨自將包袱裡面的銀兩收好,才提腳去了壽定堂。

  這些日子顧樽倒是常來,不是在壽定堂,便是在堂屋裡。

  左不過就是這兩個地方!

  只不過天色已晚,只怕顧樽也要離開了。

  她還有事想問顧樽,急匆匆的朝著壽定堂而去。

  可還沒趕到就被檀香攔下來了——

  「姑娘,奴婢總算找到你了!」檀香累的氣喘吁吁,扶著沈雲音又大口喘了幾口氣:「今日府外有一位男子尋姑娘,剛剛來過一趟,好似十分著急。」

  「男子?」沈雲音不解,思忖後又問:「人呢?」

  檀香擺了擺手:「剛剛青梔來說,那人已經走了。」

  沈雲音額角三條黑線:「名字可曾問過?」

  什麼都不知道,如今還攔著她的路,白白耽誤了時辰。

  檀香一怔,想了想後搖頭:「問過,可他不說。」

  話落對上沈雲音的視線,隱隱察覺到自己好似做了錯事,趕忙讓開了路。

  「姑娘,奴婢確實問了,可他不說我們也沒法子。而且那人帶著帷帽,奴婢也未能看到他的模樣。只知道是個男子!」

  沈雲音深吸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她:「檀香,今後若是未能問到,便不用來說了。我還要去壽定堂,你先去忙吧。」

  說罷襦袖一甩,直接朝著壽定堂而去。

  檀香看著她的背影,抬手撓了撓頭:「看那男子好似也是位有錢人家的小少爺,真不知究竟是何人,早知道就該問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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