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餵食

  「只是我有一點始終不太明白，傅凌燕明明可以嫁給更多更好的人，為什麼偏偏要嫁給雲珩不鬆手呢？她如此也就罷了，偏偏太傅大人也是如此，堂堂三代太傅，皇帝的老師，教了不少的權政之道，難道不知道傅凌燕嫁給太子或者王爺會讓太傅家根基更穩固？」

  江綰一席話讓幾個男子心裡都起了疑問。

  但很快，江綰又搖搖頭，「也許我就是在瞎猜，你們就當沒聽見。」

  「阿珩，我們過去吃東西吧。」江綰拉住雲珩的衣角，寧鳶和江綰一同過去，也買了不少吃食。

  平時在皇宮中吃不到，這回都能吃到。

  在攤子前賣著油炸的糕點，江綰睜大眼睛看得認真，把炸東西的小伙子看得不好意思，黝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害羞，「我送你一個？」

  江綰眨巴眨巴眼睛，被突如其來的禮物驚喜住了。

  賣東西的男子看著江綰，心砰砰跳動得厲害，但是一瞧江綰身上的裝束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不是他們這種能高攀得起，還是低頭老實炸著糕點。

  雲珩擰著眉頭，「拿著。」隨後，他遞過去一快碎銀子。

  小商販看著銀子，支支吾吾的道，「這位大人，找不開。」

  

  他把炸好的東西用牛皮紙包了不少遞到江綰和寧鳶的手中，一面推脫著，江綰卻道，「小本生意，拿著吧。過年好啊。」

  江綰咬一口糕點，酥酥脆脆的，味道雖然沒有現代的好，但是糕點裡面的雞蛋好美味，和蛋黃酥差不多。

  她心裡暗搓搓的在想，等著手臂好得差不多，一定要把在現代吃過的糕點都做出來一份。

  小商販感激道，「謝謝小姐。」

  「是夫人。」

  離別時，雲珩皺著眉頭糾正道。

  小商販立即明白了。

  趕忙改口，「夫人慢走。」

  沒走幾步，江綰捧著肚子笑道，「阿珩好可愛。」

  寧鳶吃著手裡的糕點，不覺得膩味。

  她看著江綰和雲將軍的相處點滴，越發羨慕。

  又把目光眺望到不遠處的明若，總覺得遙望不可及。

  寧鳶想著她年過十六就要嫁人，如果不能嫁給自己心愛的人，那嫁給誰其實都一樣了。

  她皺著眉頭，覺得香甜可口的糕點也索然無味。

  她羨慕雲將軍可以縱容寵溺著江綰，而江綰聰敏，卻在雲珩面前活得極為真實，可以大哭大笑，還可以撒嬌，而這些在尋常官家總是不可以。

  就像是今天，高門夫人和千金小姐絕對不會邁出一步，只能安安分分在府中等待過年，操辦府中大大小小事宜，而江綰卻可以開懷大笑和雲珩出來逛，還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這在深門宅院裡更加不可能，可她在江綰身上全都看到了。

  寧鳶心裡的想法更加大膽。

  正如江綰說得對，她的一生都在別人的束縛中生活，小心翼翼乃至苟延殘喘，可後半生也要消磨下去，那便不如死了算了。

  即便明若不喜歡她，她也要努力一次！

  不知不覺韓總，他們走到了花燈面前，燈的外表是紅色的，明若也不知打是什麼驅使了他，他隨手解答出一個燈謎，從商販手中拿到最高處的花燈遞給九公主，「九公主，新年快樂。」

  寧鳶被眼前的花燈驚住，她有些不知蘇措，因為她的手剛才拿著油乎乎的糕點，現在也沾著油，若是拿著花燈，會不會弄髒了？

  明若見寧鳶尾始終不接，以為是她不喜歡，微微蹙眉，「不喜歡？」

  「不不不。」寧鳶頭搖得如撥浪鼓，只能羞澀的低聲說道，「我非常喜歡，這是丞相第一次送我東西，我……我手油，怕弄髒。」

  她沒想到明丞相會送她東西！

  心臟猛地揪了一下，翻著全身上下找著帕子，越找就越是找不到，急得寧鳶秀眉擰得緊。

  明若無奈搖搖頭，看著她的唇角還站著紅豆餡和油漬，雖然和宮中循規蹈矩的九公主不同，但極為……可愛。

  「九公主，油餅好吃嗎？」

  油餅？

  寧鳶以為明若也想吃，但瞧著袋子裡的油餅都被自己快吃光了，又覺得懊惱，為什麼她貪吃都不知道多留出來一個？

  幸好她剛才從商販手中拿有新鮮袋子，只能小聲說道，「丞相大人，只剩下一個，被我咬了一口。我回去幫你買，好不好？」

  明若面容稍溫和，忍不住低頭，就著她手裡的紙袋子在寧鳶咬過的地方輕輕咬一口，輕聲道，「恩，味道很不錯。」

  寧鳶徹底驚訝住，明丞相居然沒嫌棄吃她咬過的地方。

  他們算間接接吻了嗎？

  寧鳶小聲說，「明丞相，我……你……都給你吃。」

  她把袋子舉得高高的，剛從糕點店裡走出來的雲珩和江綰看到寧鳶紅著臉舉著油餅，而明若一臉溫和耐心的彎腰吃著，眼睛頓時放光光。

  江綰覺得，寧鳶和明若遲早會成婚。

  雲珩走了幾步才發現江綰沒跟上來，這回頭才看到她呆呆的站在原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到寧鳶在餵明若，啞然失笑。

  走過去，捏了捏她的鼻尖，「什麼時候愛當紅娘了？」

  「自從我愛上你的時候啊。」江綰說得自然，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而雲珩聽得心裡震撼。

  縱然知道江綰對他的心意，但從親自從江綰口中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雲珩不動聲色露出一抹寵溺，轉瞬即逝，「嘴巴甜。」

  「我們等一等，等到寧鳶手裡的油餅吃完吧。」江綰小眼神委屈著。

  「你以為我們在這裡看到，明若不會感覺到？」

  江綰想了想，覺得雲珩說得對，她跟緊雲珩的腳步，等走回去恰好寧鳶手中剩下的大半個油餅被明若吃光，而雲珩和江綰也當做沒看到這件事，除了寧鳶自己臉紅得厲害，其餘沒什麼變化。

  等走了一半，雲衛忽然出現在雲珩身邊，把一張紙條遞了過去，上面不知道寫了什麼，讓雲珩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江綰正準備走過去，紙條被雲珩內力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