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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雲飛之死

2024-05-29 02:53:18 作者: 九州辰

  「家主不如這樣想,此事有路過的南江的百姓作證,在南江百姓必定口口相傳。」

  「如此,少主叛離之事,自然是更加讓人信服,就更能牢固少主在天上天的地位。」

  雲震天聽後微微頷首,雲求見話語奏效,便繼續說了下去。

  「再者,少主生性純良,雖是一腔熱血,正義勇敢,可終究是不夠心狠。不如……」

  雲求湊到雲震天耳邊,壓低聲音道。

  「雲飛已然是個廢棋,留著也是隱患。我們不如秘密除掉他,然後嫁禍給天上天……」

  「若是少主知道和自己一起長大,親如兄弟的人含冤而死,必定是要讓驚鴻翊死無葬身之地……」

  雲飛聽到,已然絕望。雲震天則哈哈大笑,拍手稱快。

  「好好好!此計深得我心!」

  「謝家主誇讚,如此,屬下便依計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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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求諂媚道,拿起隨身攜帶的毒藥,掐著雲飛的脖子,狠狠地灌了下去!

  藥效發揮的很快,雲飛起初拼了命地掙扎,大口的血流出來,染紅了床單,漸漸地便沒了聲息。

  二人看著毫無聲息的雲飛一臉漠然。

  雲震天笑容冷厲道:「寄錦那裡,記得好生傳達!」

  「是!屬下明白!」雲求領命道。

  天上天祭仙堂的偏殿裡,寄錦靜靜地站在窗邊,澆灌著盆里雪白的彼岸花。

  據下人們說,這裡靈氣匱乏,邪氣肆虐,唯有彼岸花開的嬌艷。

  彼岸花大多是紅色的,白色的花朵甚是少見,所以便精心培育起來。

  呵,也只有這樣污穢之地,才會養出這樣亡靈之花。

  雲寄錦不屑道。

  因為雲飛的事,他已經被困在曉風掠的祭仙堂里多日,無法串通任何消息。

  雲寄錦整日裡為雲飛憂心不已,然而身處險境,只能每日裡悠哉悠哉地在祭仙堂閒逛,伺機而動。

  絕塵殿內,浸溪細心地為驚鴻翊描眉,青眉如黛,襯得容顏越發嬌媚。

  二人言笑晏晏,就在此時,瓊樓求見。

  驚鴻翊毫不在意,攏了攏步搖,慢悠悠地說。

  「怎的這麼早來見本尊?」

  「驚擾尊主,屬下該死。只是雲飛之事,已有了結果,屬下不敢耽擱。」玉瓊樓俯首恭順道。

  「哦?說來聽聽。」

  「雲飛已死,但並非是死於刑罰,而是中毒而亡。只是……」

  玉瓊樓想到下文,卻又不敢說出,眼神瞟著驚鴻翊。

  「只是什麼?」驚鴻翊撥弄著手釧漫不經心道。

  瓊樓鼓了鼓勇氣說道:「只是現在南江,皆傳是我們殺害了雲家子弟,蠱惑了南江少主,罪惡滔天。怕是……」

  瓊樓頓了頓,看了眼驚鴻翊的臉色,小心道。

  「怕是不過幾日,便會傳到其他仙門世家耳中,引起眾怒,對我們極大的不利……」

  「姐姐你瞧,我說什麼來著?」驚鴻翊掩唇而笑。

  蘭浸溪眼眸陰沉:「雲震天果然心狠手辣,連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都可以當做棋子。」

  「待無用後,便冷血無情地殺害。只怕雲飛死訊,也是他有意散播!」

  驚鴻翊笑道:「雲寄錦原想著救他一命,卻不想,被自己的父親橫插一筆,想來也是有趣。」

  「不過用不了多久,雲寄錦便會知道這件事,只是事情的原委,也不過是人們口耳相傳的那樣了。」

  「那小翊打算把真相告訴他嗎?」蘭浸溪問道。

  「為什麼要告訴他呢?」驚鴻翊笑著反問道。

  「一來,他也不會相信我們這些魔族之人,二來,我又何須多此一舉,三來……」

  驚鴻翊笑裡藏刀:「若最後發現,自己最親最信任的父親,原來是個喪盡天良,殘害同族之人,你猜,他會怎麼做呢?」

  「是,屬下明白!」

  浸溪和玉瓊樓恭敬地回答道。

  那日,寄錦終於從雲家安插在天上天的線人口中,得到了雲飛的消息。

  寄錦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如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他喃喃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雲飛怎麼可能會死?

  我明明……明明……

  怎麼會這樣!」

  「是了,線人說……在雲飛受刑前就已經身受劇毒……

  可是,我竟然半分都沒有察覺……」

  他失神道,眼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突然他怒火中燒,憤恨道,

  「是我愚鈍,竟然妄想著在驚鴻翊,這種惡毒的女人手中篡奪一線生機!真是可笑至極!可笑至極啊!」

  他仰天大笑,淚水更多地涌了出來,他眼睛通紅,咬牙切齒道。

  「驚鴻翊,我雲寄錦發誓,此生定要你血債血償!」

  咚咚咚!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雲寄錦慌忙地擦乾眼淚,收斂好情緒,清了清嗓子,淡定道:「請進!」

  「吱呀」一聲,門開了,風掠在手心裡打著長簫,笑道。

  「想著雲長司來我這祭仙堂也有些時日了,從前公務繁忙,今日得空,來探望一下。」

  「曉長老客氣了,在祭仙堂一切都好,有勞長老費心了。」

  雲寄錦笑道,給曉風掠倒茶。

  曉風掠端坐在桌邊,看著雲寄錦微紅的眼圈,心下瞭然,卻又故意道。

  「看雲長司眼眶發紅,想來定是休息不好,等會我差最好的巫醫來給瞧瞧,也省說我虐待了雲長司。」

  「曉長老這是哪裡的話,祭仙堂之人,待寄錦無微不至,又怎會生出這樣的閒話呢?」

  雲寄錦笑中帶著疏離。

  「如此甚好,這樣我便可放心了。」

  曉風掠將長簫插入腰帶笑道,瞳仁中閃爍著晦暗的光亮。

  「雲長司初來乍到,怕是有許多不明之處,本人為天上天的長老,有時,還是不得不提醒雲長司半句。」

  「但求長老提點,寄錦洗耳恭聽。」

  曉風掠點了頭道:「在天上天,想要生存,無非謹記兩個字『忠心』。」

  「有些想法,不該有的便不要有。有些不該知道的事,就算知道,也要爛在心裡。不然……」

  他笑道,端起了茶水啜了一口,意味不明地看著雲寄錦。

  雲寄錦心領神會,起身抱拳道:「請長老放心!寄錦絕不會背棄尊主,背棄天上天!」

  見雲寄錦如此,曉風掠驚慌起身扶起雲寄錦,假意道。

  「雲長司何必發這樣的毒誓?倒像是倒在怪風掠多言了。」

  曉風掠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笑道。

  「天色已晚,我也在這裡打攪了許久,就不耽擱雲長司歇息了。」

  「長老客氣了,屬下恭送曉長老。」

  說罷,曉風掠便背著手,瀟灑地離去,雲寄錦目光陰冷,臉上結了一層寒冰。

  他緊緊地攥緊了拳頭,恨恨地看著風掠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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