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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與他都做過什麼?

2024-05-29 02:25:45 作者: 韶光晚

  寧懷昭垂著眼睛看她,哼笑了一聲:「昨日宴席上,本王瞧著小郡主巧舌如簧,將人都哄得高高興興的,想來這好話說慣了,也在這兒哄本王開心呢。」

  饒是這般說著,他攬著遲挽月的手卻緊了幾分。

  遲挽月又往他懷裡偎了偎,聲音又軟又細,像是一根羽毛似的,撩擾的人心裡都跟著酥癢。

  「才沒有呢,我與他們說的都是場面話,對阿昭說的都是發自肺腑。」

  車廂里鑲嵌著夜明珠,照亮了整個馬車,亮光落在小姑娘白瓷一樣的小臉上,襯得她肌膚若雪,眼裡都跟著閃入了光亮,惑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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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仰著臉同他撒嬌,一副嬌嬌軟軟的模樣。

  寧懷昭將人看進了眼裡,看進了心裡,蠢蠢欲動。

  他的手越發用力,將人壓進自己懷裡,低頭親上了遲挽月的唇。

  寧懷昭次次如此,洶湧霸道,都像是要把遲挽月給拆吃入腹。

  遲挽月身形嬌小,整個人幾乎是被寧懷昭箍在懷裡的。

  兩個人像是天生便嚴絲合縫,鑲嵌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遲挽月眼裡淚花點點,眼尾泛紅,帶著絲絲縷縷的春意。

  寧懷昭有些貪戀,親的更深更重,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把人給放開。

  遲挽月有些脫力,身子軟軟的依偎在他懷裡。

  寧懷昭的聲音啞的像是被沙礫磨過一樣,呢喃著問她,語氣裡帶了幾分揶揄:「小郡主的相思可有緩解?」

  遲挽月燙的全身都紅了,就像是在水裡煮熟的蝦子一樣,咬了咬唇邊,儘管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這可差遠了,我在皇宮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呢,又不能時時與阿昭見面,想起來就覺得,相思更重了,病入膏肓。」

  她不會念那些酸巴巴的詩文,只是記得兒時曾經念過一首詩。

  「長相思,長相思。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長相思,長相思。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

  她當時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說有些酸腐文人無病呻y,如今才知是自己淺薄。

  若真相思,要比那詩文上所說的更加深重。

  寧懷昭的喉頭滾了滾,薄唇微抿,卻沒有說話。

  沒聽見他的聲音,遲挽月忍不住開口問道:「阿昭有沒有想我?」

  寧懷昭還是沒說話,心裡忍不住的喟嘆,他開始後悔了。

  後悔前日,寧昀讓他住進宮裡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

  還是沒聽見他應聲,遲挽月從他懷裡抬起頭,看向寧懷昭,手指不安分的去戳他的臉,不滿的嘟唇:「阿昭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說心悅我了,如今怎麼還羞於說想我?」

  寧懷昭伸手把遲挽月的手握在掌心,聲音依然嘶啞。

  「聽話,別鬧,你約本王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說?」

  遲挽月有些不開心,卻還是依了他的話,開口問道:「裴彥昨日被關進牢里了,等他的母親來了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呀?」

  寧懷昭挑了挑眉梢:「誰說他的母親會來?」

  遲挽月:「……」

  她幽幽的抬手指向了寧懷昭。

  寧懷昭輕笑,眼角泛了幾分淺紅:「本王瞎扯的,你也信?」

  遲挽月猛的繃直身子,不可置信的開口:「怎麼可能呢?你說的有模有樣的,而且裴彥不是承認了嗎?」

  寧懷昭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事情不假,不過,本王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們。」

  「啊?那……你打算告訴她們嗎?」

  他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遲挽月想了想:「老人家也挺可憐的,裴彥那樣的人,估計為了攀高枝,處處隱瞞著,說不定都不跟家裡聯繫了,反正他說的什麼送書信,我不信。」

  「而且就他現在這個樣子,以後什麼時候丟了命都說不準,裴彥這個人,野心重,肯定不會輕易罷手的。」

  「若是我,我就告訴他母親,人沒找到,寄給他們一些銀錢,讓老人家養老,順便告訴那名女子,讓她另嫁,等他母親百年,裴彥的行蹤,誰還問啊?」

  寧懷昭的眼裡充滿了笑意,忍不住揉了揉遲挽月的頭髮。

  果然是小姑娘的做派,不留情面卻又不失善良。

  「嗯,那就照你說的做。」

  遲挽月沒想到寧懷昭會聽自己的,臉上帶了幾分羞怯的笑意,伸手去戳寧懷昭的臉頰,語調裡帶了幾分調皮:「阿昭這麼聽我的話呀。」

  寧懷昭的眼裡快速的閃過了一抹倉皇,口不對心:「倒是會給自己貼金,本王只是覺得小郡主這個提議不錯,既能懲治惡人,又能彰顯仁德。」

  遲挽月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拖長了聲音逗他:「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阿昭是聽我的話呢。」

  寧懷昭的耳根子有些發燙,卻忍不住擰眉呵斥:「遲挽月。」

  遲挽月抿著唇笑,縱容的點頭:「好啦好啦,阿昭好乖呀,我好喜歡。」

  說著話,她探頭親了一口薄唇。

  寧懷昭眼裡的笑意更深,被人哄得身心舒暢,在她撤開後,低頭追著親了上去。

  遲挽月也仰著頭回應他,纏綿悱惻,春意盎然。

  寧懷昭放開她,眼裡藏著隱秘的歡喜愛意,湖藍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遲挽月的腦子混沌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要交代的事情。

  果然是,美色誤人啊。

  「阿昭,昨日宴席上,裴彥明顯是與程家穿一條褲子的,但是以我對裴彥的了解,他沒這麼大的本事。」

  「包括此前,程婉在淮河算計我的那次,聽說也是裴彥出的主意。」

  「可我總覺得他背後有一個更有本事的人,現如今,裴彥下獄,我不確定那人會不會救他。」

  囉里吧嗦的說了一堆,遲挽月也沒有了耐性:「反正就是,你一定要查查他,看他最近都做了什麼,和什麼人來往,你的人若是不方便,就讓蕭瑟派人,他一直替我盯著裴府呢。」

  「說完了?」

  遲挽月點頭:「嗯,說完了。」

  寧懷昭的手緊了緊,眸間躍上幾分陰霾,音色雖然輕慢,卻像是綴了水一樣沉:「小郡主對自己昔日的情郎還真是了解的很,說說,你與他都做過什麼?」

  ……

  註:詩出自晏幾道的《長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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