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阿昭對我的關愛
2024-05-29 02:24:19
作者: 韶光晚
遲挽月才不聽他這些話,歡歡喜喜的抱著他的脖子:「我不管,反正阿昭接住我了,往後我還是要日日纏著你,休想甩開我。」
她這沒心沒肺,完全不聽人言的模樣把寧懷昭給氣的夠嗆,推開她便起身離開,臉色陰沉的像是即將下雨的天。
遲挽月眨了眨眼睛,連忙起身跟上:「阿昭,你等等我。」
寧懷昭心情不佳,硬邦邦的扔下了兩個字:「攔著。」
秋風陡然轉身,站在遲挽月面前,抬手阻攔,一張冷臉鐵面無私:「小郡主止步。」
秋風的功夫不同於別的侍衛,他能保證在不傷害遲挽月的情況下將她攔住,遲挽月沒有了半點法子,眼睜睜的看著寧懷昭的背影漸行漸遠,心尖的失落一點點的被放大至無數倍。
寧懷昭抬腳進了自己的書房,腳步頓了頓,揚聲道:「秋林。」
秋林連忙跟了進去,還未出聲,一個小瓷瓶便扔了過來。
他本能接住,看了一眼,是雪蓮膏,活血祛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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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懷昭的聲音在室內響起,攪擾了一室的平靜:「將這瓶雪蓮膏給遲挽月,遣她回府。」
「另,查查誰在府門口傷了她的腕子,罰十杖。」
秋林連忙應下:「是。」
他退出房間,將小瓷瓶交給了遲挽月,比起來秋風那張面癱臉,表情倒是生動許多。
「小郡主,今日我家主子心思繁亂,您還是先回侯府,改日再來。」
遲挽月伸手接下,垂著眼睛沒說話,瞧著有些喪氣。
秋風轉身離開,秋林跟著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向遲挽月,唇角揚起一抹笑,放蕩不羈的厲害:「小郡主,方才我家主子說誰傷了您的腕子,讓我罰他十杖,您可否告知是誰啊?省得我去查了不是?」
遲挽月本來有些失落的心又猛然活絡了起來,眼睛一亮。
她知道秋林真正的用意並不是問出那人,而是透露出寧懷昭是在意她的。
「你為何如此?」
秋林笑了笑,手遮額頭,抬頭看了一眼陽光,聲音慵懶鬆散,像個浪子。
「我只是覺得能把我家主子那顆毒白菜當成寶貝的人,普天之下也唯有小郡主了,若是錯過了,那恐怕主子的婚事此生無望嘍。」
前面的秋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步子,等他說完才開口:「秋林。」
「來了來了。」
秋林提腳跟上,只留下在原地看著瓷瓶傻笑的遲挽月。
明明動心了就是不承認,阿昭可真是傲嬌的厲害。
管他呢,明日再來!
遲挽月轉身出了王府,這回,連步子都歡快了許多。
雲雀跟在她身後絮絮叨叨的:「郡主,你方才可要嚇死奴婢了。」
遲挽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寬心寬心,我這不是沒事嗎?」
雲雀苦了一張小臉,隨著她上了馬車:「那是因為王爺心軟了,接住了您,若是不接呢?」
遲挽月眼睛一亮,看向雲雀:「你也覺得阿昭心軟了是不是?」
雲雀:「……」
這是重點嗎?
「郡主,我是在說您的安全問題。」
遲挽月打開雪蓮膏聞了聞,塗抹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隨意的開口道:「我跳下來的時候用了功夫的,就算阿昭不接我,我也不會受傷的。」
雖然她想用這種方式探一探寧懷昭的心意,可不會傻到真的傷害自己。
若是真的死了殘了,往後還怎麼與寧懷昭長長久久?
聞言,雲雀這才放下心來:「您心裡有數就好,奴婢生怕您真的做了傻事。」
遲挽月的心情格外好,把雪蓮膏小心放好,聞了聞手腕上淡淡的香氣,隨後把手腕湊近雲雀的鼻端,還用手扇了扇風:「雲雀,你聞到了什麼?」
雲雀聳了聳鼻尖:「香氣。」
遲挽月搖頭:「不對,再猜。」
雲雀又聞了聞,語氣有些遲疑:「確實是香氣啊。」
遲挽月笑的眼睛彎彎的,高興的像個傻子似的:「是愛呀,是阿昭對我的關愛。」
雲雀:「……」
自從郡主給晉王下聘以來,是越發的不正常了。
「對了,我走之後,府里都發生什麼了?」
「也沒什麼,府醫幫裴侍郎問診後,老侯爺就派人送回去了,說裴侍郎痴纏郡主,有損郡主清譽,這次就是個小小的教訓,若是以後敢再來,腿打斷。」
遲挽月聽的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不愧是我爹。」
雲雀也跟著附和:「那是自然,侯爺如此疼愛郡主,怎麼會讓郡主受了委屈?」
遲挽月連連點頭,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這種瞎話都編的出來。」
「郡主,奴婢可沒說老侯爺編瞎話。」
遲挽月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裡笑出了淚花,心裡卻滿滿的感動與愧疚。
她前世怎麼會這麼蠢?居然為了一個狗東西和對自己這麼好的爹翻臉?
現在想來,她被裴彥所負,扔進山間去餵野狗都是她輕信外人的報應。
看遲挽月的神情有些不對勁,雲雀忍不住探頭去看:「郡主,您在想什麼?」
遲挽月看了雲雀一眼,前世,雲雀因為護著她,被生生毆打致死,也被扔去了山間,她卻兩日後才得知,得知以後竟然連替她收屍都做不到。
「雲雀,往後我給你找個好夫家,送你十車嫁妝送你出嫁好不好?」
雲雀被她說的臉都紅了:「郡主說什麼呢?奴婢沒想過嫁人,就想一輩子都跟著郡主。」
遲挽月沒再說話,拍了拍她的肩膀。
馬車停了以後,她便下了馬車朝著侯府里走去,沒看見在不遠處的拐角也停了一輛馬車。
馬車裡坐著的是程婉,看著遲挽月的背影冷哼了一聲:「遲挽月可真是不檢點,到處勾搭男人。」
她的貼身丫鬟迎簪也跟著附和:「小姐,您不是想報仇嗎?咱們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程婉看了她一眼:「怎麼說?」
「遲挽月大張旗鼓的給晉王下聘,還多次糾纏,若是晉王知道她還與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按照晉王的性子,怎麼能受這等屈辱?」
迎簪的臉上露出一抹刻薄狡詐,明明是與雲雀一般的年紀,卻沒有少女的明媚鮮亮,反而是一臉的陰狠尖酸。
相由心生,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程婉心裡略一思索,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那個裴彥與遲挽月的情史人盡皆知,他又處處糾纏,若是說烈女怕郎纏,遲挽月回心轉意了,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小姐說的對,這樣一來,就不由得晉王不信了。」
「行啊你迎簪,心思縝密了不少嘛。」
迎簪微微低頭,臉上露出歡喜:「謝小姐誇讚。」
「你回頭送給遲青柳一份拜帖,就說我約她一同品茶賞花。」
迎簪不由得抬頭看向她:「小姐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