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秘密
2024-05-29 01:37:54
作者: 君小曦
薄司年的這番說辭屬實讓林悅又驚又俱,救命之恩是她最後的倚仗了,如果連這份情薄司年都不再承,他們之間就真的不剩什麼了。
「司年……」
她還想再掙扎一些,夏涼夜坐直了身子,「林悅,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我的丈夫心有執念,可你之前不是說不會破壞我們的關係嗎?」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林悅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大方承認反倒可能讓薄司年有所顧忌。
因此,她梗直了脖子,「沒錯,我對司年的心意已經這麼多年了,即便是你有本事讓他娶了你,可我對他的心從來沒有變過,不論司年認不認,我對他永遠都是豁出性命的珍惜,這一點,即便你是他的妻子也做不到!」
豁出性命,聽起來真的很偉大。
夏涼夜輕輕彎了彎唇,「既然如此,那我確實應該甘拜下風,但是作為他的妻子,有些事我是不能瞞著他的。」
說著,她便讓金助理通知了沈夏過來。
在場的人誰都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薄司年今天格外有耐心,沒有追問,反而是對她細心照顧,寸步不離。
一直跪坐在地上的林悅,看著他們夫妻和睦的樣子,恍惚間竟然也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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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已然騎虎難下,既然和夏涼夜撕破了臉,她至少要把深情的人設坐得住。
沈夏聽說夏涼夜差點被綁架,馬不停蹄的驅車趕了過來,看到門口被保鏢押著的夏思淼,她提著一口氣,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脆響的聲音傳到屋內,喬雲橋聞聲趕來,就見到她冷著臉,一手提著夏思淼的頭髮,「真是長本事了,綁架這種事你都做的出來,虧了涼涼小時候對你那麼好。」
夏思淼早就被薄夫人的陣仗嚇破了膽,即便是挨了這一巴掌,她也不敢吱哇亂叫,任由沈夏罵了兩句,她也不還口。
當然,沈夏並不解氣,急急的趕到了夏涼夜的床邊。
「嫂子沒什麼大礙,沈小姐不用太擔心了。」
喬雲橋打量著眼前這個不算陌生的女孩子,這麼凌厲又果敢,屬實不多見。
沈夏到底出身大家,再著急也懂禮貌,聽到他的話,淺淺點了點頭,「喬醫生費心了,沒事就好。」
說著,她的矛頭就迅速轉向了林悅。
「呦,這不是林小姐嗎?您身嬌肉貴的,不是刮點風就能把你吹跑嗎,現在天兒這麼涼,坐在地上幹嘛,身體吃得消嗎?」
林悅瞪著她,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只見她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林小姐是薄總的救命恩人,不過自那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好,不過現在看來,國內的醫生就是有本事,不然怎麼林小姐當年出國治病了三年都不見好,回來才三個多月,就活蹦亂跳的,連綁架這種事都能策劃的出來了呢?」
林悅心中一沉,下意識的看向薄司年,這女人哪壺不開提哪壺,薄司年那麼精明的一個人,聽了這些恐怕要對她起疑心了。
看到她不自在的樣子,沈夏掀了掀唇角,露出一抹譏諷的弧度,「但是不管怎麼說,林小姐到底是薄總的救命恩人,我們家涼涼還得謝謝你,這不,前段時間我家涼涼住院,偶遇了一對尋親的祖孫,他們要找的人和林小姐長得是真像啊,為了還這份情,我家涼涼特意托我好好查了查。」
她故意加重了最後這半句,更是湊到林悅的耳邊去說,這種近在咫尺的威脅,也該近距離的欣賞才是。
看多了林悅楚楚可憐的模樣,偶爾看看她手足無措,心虛不已的樣子,倒是件稀罕事兒。
薄司年也抓住了話里的重點,「尋什麼親?」
夏涼夜把那天偶遇了那對祖孫的事情原本講了一遍,「我想如果不是非同一般的關係,那老人家那麼大歲數了,不會帶著小孩這樣苦苦尋找,至於查到了什麼,夏夏你來說吧。」
沈夏故意長嘆了一口氣,「我查到的可就稀奇多了,林小姐口口聲聲說對薄總舊情難捨,那怎麼去國外治療期間,還能和別人生孩子呢,還是說,出國治療只是藉口,生孩子才是真的?」
「沈夏你胡說什麼!」
林悅急的雙眼通紅,伸手抓住了沈夏的小腿,關節處用力到泛白,無一不詮釋著她此刻的慌亂。
沈夏也不躲開,反而是吃痛的低吼了一聲,「林悅你幹嘛,你不是身體虛弱的病嬌美人嗎,抓我的時候力氣怎麼這麼大?」
說著,她還拉起褲腳,「都把我抓紅了,喬醫生你看我有沒有受傷?」
一旁看戲的喬雲橋忍俊不禁,似模似樣的檢查了一下,「沈小姐沒受傷,不夠林小姐這一把用的力氣確實不小。」
林悅的拳頭緊緊握著,在場的沒一個幫她的人,她隱藏了三年的秘密,難道今年就要被揭開了嗎?
她有些恍惚,身子輕微晃了晃,沈夏反手就把她扶住了。
「林小姐,這才到哪兒啊,你可別暈過去了,不然一會兒薄總有什麼問題,可不好問。」
聞言,薄司年看著林悅的眼神更加不善,沈夏的每句話都在意有所指的提醒著他,他也想知道,三年來他顧著的到底是什麼。
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道,夏涼夜放在小腹上的手輕輕往他掌心挪了挪,兩人的手掌微乎其微的碰了碰。
感受到夏涼夜的溫度,薄司年鬼使神差的將手掌覆蓋了上去,「夏小姐有話直說。」
沈夏本來也不是愛兜圈子的人,她直接將林悅從地上拉了起來,「薄總,林小姐這身體狀況是個謎啊,你既然認識喬醫生這麼專業的醫生,怎麼不讓他給林小姐好好看看,畢竟人家是為了你才這樣的。」
林悅的躲閃,全然落在了薄司年的眼中。
這幾年,尤其是林悅回國的這幾個月,他越發覺得自己是因為當年的事,有一份愧疚和責任壓著,和三年前對林悅的感覺,早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