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救命之恩

2024-05-29 01:37:52 作者: 君小曦

  薄夫人盯著林悅,「是,你從來沒有要求過,都是司年願意給的,房子你不要,錢也不要,那薄太太的身份呢,你也不想要嗎?」

  林悅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她聽說薄夫人一直都不喜歡夏涼夜,如果自己能得到未來婆婆的照顧,那進薄家就指日可待了。

  她面上為難,還帶著幾分羞澀的垂著頭,「伯母這是什麼意思,司年都已經結婚了,我就算是愛慕他,也不可能去破壞他的婚姻。」

  「那要是司年自己願意離婚呢,就另當別論了吧?」

  聽著薄夫人的話,林悅心下一喜,抬起頭來,笑顏還未完全舒展,就見薄夫人的臉色陰沉,不像是要照拂她的樣子。

  「為了這個,林小姐施展渾身解數,這麼多年來演繹一個纏綿病榻的病嬌美人,不容易吧?」

  

  話鋒一轉,林悅臉上差點繃不住,但還是僵硬的扯了扯唇,「伯母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我聽林小姐和我說話中氣十足,和之前在醫院面對司年的時候,判若兩人,現在別說算計我的兒媳婦,都已經算計到我孫子頭上來了是吧?」

  薄夫人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沙發的扶手上,門外的兩個保鏢立馬進來將林悅按住,「帶走。」

  被推搡到車上,林悅心中暗叫不好,薄夫人怕不是知道了什麼?

  車子開進一處別墅,看到那輛眼熟的麵包車,林悅的臉霎時白了。

  看到這一幕,薄夫人冷哼兩聲,「看來林小姐認識這輛車,也知道我請你來,是為了什麼。」

  自從上次夏涼夜說出對林悅的懷疑,薄夫人就派人暗中盯著林悅,今天更是在夏思淼的手上救下了夏涼夜。

  「你好大的膽子,我們薄家的人,你也敢算計?」

  薄夫人的一聲低吼,嚇得林悅整個人一抖,「伯母,這不關我的事……」

  知道她不會痛快的承認,薄夫人也不和她廢話,讓保鏢拉她下了車,強硬的將她按在夏涼夜的床前跪著。

  「你不用和我解釋這麼多,等司年來了你再和他解釋吧,看他信不信你的話。」

  薄司年那邊並未收到薄夫人的通知,可按照他那種地毯式的搜索,也不難查到那輛車的行徑,得知路線後,他立即趕了過來。

  一進來看到林悅被強行按在地上,他掃了一眼,直奔照顧在病床一側的喬雲橋而去。

  「她怎麼樣?」

  喬雲橋搖了搖頭,「吸入大量乙醚,一時半會清醒不過來,好在身上沒受傷,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什麼問題,等她醒了就好。」

  聽到這些話,他懸了許久的心總算是踏實了下來,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也終於有心情算帳了。

  他轉過來看著林悅,擺了擺手讓保鏢鬆開對她的鉗制。

  這一刻,林悅梨花帶雨的朝他這邊靠了過來,雙手搭在他的膝蓋上,「司年,真的不關我的事,你要相信我。」

  薄司年看著她一如既往可憐的模樣,卻再也沒有了過往憐香惜玉的心境,單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音色低沉中蘊藏著怒意,「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別動她。」

  見他雙目猩紅,眼底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兇狠,如同困獸爆發,讓人不覺戰慄。

  捏在自己脖子上的這隻手也明顯有些發抖,薄司年在極力控制著想要直接將她脖子扭斷的衝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別說這件事與你無關,你知道的,我不信。」

  看著他,林悅連哭都忘了繼續,只覺得喉管處的跳動越來越快,這麼多年,他何曾見過薄司年這副模樣。

  那個溫文儒雅,雲淡風輕的男人好像是上輩子的事,這次回來,薄司年像是變了個一樣,尤其在和夏涼夜有關的事上。

  薄司年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鬆開了林悅的脖子,「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守在夏涼夜的床前,薄司年陰著一張臉,在場的人除了薄夫人淡然處之,連喬雲橋都提了一口氣。

  不過他更驚訝於薄司年的反應,做為一位清醒的旁觀者,他不信薄司年此番勃然大怒只是出於對夏涼夜名義上的責任。

  薄司年一言不發的坐在床邊,夏涼夜似乎是能感受到氣氛的低沉,也從昏沉中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便是薄司年的臉,她心中尤感慰藉。

  「孩子……」

  薄司年摩挲著她的手背,「孩子沒事,你也沒事。」

  說著,給喬雲橋遞過去一個眼神。

  喬雲橋秒懂,「嫂子,你和孩子都沒什麼大礙,靜養幾天就好了。」

  聽到醫生都這麼說了,夏涼夜的心才安定下來,看到跪坐在地的林悅,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薄司年見狀自覺坐到了床頭,讓她倚靠在自己懷裡。

  這樣體貼入微的照顧,讓夏涼夜有些不自在,可看到林悅,取而代之的就是憤恨難平。

  「夏思淼是受了你的指使,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林悅早就從薄司年的眼中讀懂了一切,她知道辯解已經沒有意義,現下最重要的是要保全,她定了定神,兩行清淚從眼下滑落。

  「是,我沒什麼好辯白的,可是司年,當年是我捨命救你的,若不是傾慕於你,我怎麼會捨出性命,我承認我是妒忌夏涼夜,我妒忌她能做你的妻子,我只是個女人,一個豁出性命卻愛而不得的女人,我沒辦法和心裡的執念和解。」

  她深知薄司年承著當年的救命之恩,這是她唯一的護身符了。

  聽到這些,薄司年確實頓了頓,但看到夏涼夜一直搭在小腹上的手,那份不安仿佛從兩人觸碰在一起的地方,由夏涼夜的身上傳導給了他。

  他替夏涼夜拉了拉被子,「救命之恩我謝過你,而且你不是說,你不圖我的的謝嗎?」

  林悅當即一愣,現在連這個都不管用了嗎?

  薄司年漠然盯著她,「我早就警告過你,我們之間的恩也好,義也罷,早在上次你加害她們母子的時候就兩兩相抵了,你的救命之恩別再拿出來綁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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