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疫情蔓延

  當南在利得知運輸船消失不見，大發雷霆，質問馮大帥的押送出了問題。馮大帥辯解說，護的是船不被強盜搶掠，沒想到水裡有鬼。南在利口是心非，大罵世上沒有仙，更沒有鬼，是馮大帥心中有鬼，兩人不歡而散。南在利向日本小野二郎保證，一定會加大開採人手，儘快補上黃金。小野直接找到馮大帥質問，馮大帥扯皮，說是按南在利提供的線路走的，小野要求馮大帥無論如何要找到消失的青衣男子，看來青衣男子對小野十分重要！

  多寶見妹妹口吐鮮血，內心焦灼不已，多喜和小魚環顧四周發現，礦洞明顯還在開採當中，那一定就有出口。多寶抱起貞鰩，同多喜小魚尋找著出口，終於看到了一個透著亮光的小樓梯，幾人順著樓梯走了上去，就這樣，四人終於逃出了礦洞。

  多寶抱著貞鰩一路狂奔，到了一個漢江下游的村莊，多喜提議先將貞鰩帶過去休息，等找到車，再送貞鰩去上海救治。幾人進了村莊，發現村民也都身染重病，症狀與貞鰩極其相似，面黃肌瘦，發熱咳血。

  

  這時，村莊一些年輕人向村口的大路跑去，小魚拉住一個人問，那人回答說是村口來了個救苦救難的道長，道長能幫村民祛除病痛，並帶他們離開這個村莊。多寶一行人聽完覺得好奇，便也跟了上去。在村口，一個黑衣道長神秘地說這個村莊，壓住了五龍山的龍脈，村民才會一直生病。道長提出他可以帶年輕人離開村莊，找到工作維持生計。

  此言一出，年輕人紛紛爬上陳道長的運輸車。多寶隱約覺得這種車很熟悉，當聽說這輛運輸車是前往上海的，多寶也心動了，他想帶著貞鰩擠上去，儘快幫妹妹治好病。但小魚卻覺得奇怪，這道長未必是真的好心，小魚勸住了多寶，多寶也終於回想起來，之前他和馬三坐的車也是這輛車，當時自己被小魚帶下了車，馬三和貞鰩留在了車上，現在貞鰩找到了，馬三卻音信全無。

  這時，一位蒙面女子突然出現，笑陳道長在做虧心事，惡有惡報，此時不報，時辰未到。陳道長見貞鰩還活著，嚇得趕緊開車走了。小魚終於再次見到這個蒙面女子，起身上前去奪蒙面女子身上的盒子，蒙面女子身手敏捷，一會兒就消失不見，小魚見狀只能再度作罷。

  等陳道長的車開走之後，多寶有些失落，看來妹妹的病情又要耽擱。小魚勸多寶再等等，說不定還會有別的車，正說著，幾輛軍用運輸車從村莊經過。

  小野二郎和小野涼子坐在車內，涼子見多寶背著貞鰩等車，兩人眼神對視片刻，涼子示意司機停車，卻被父親小野二郎阻止，他們有要事去辦。

  這邊馮源沒有追上蒙面女子，想到小魚多喜多寶三人掉進黑洞，回到了警察局，準備帶人來救這三人，不料剛到警察局，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指示。馮大帥說並不干涉馮源調查袁林一案，但有句話要告誡兒子，那就是成大事切忌為女人所牽絆，亂世之中沒有黑白，只有勝負。馮源第一時間想到了小魚，他自己也承認，因為小魚的事，他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馮源狠下心來，沒有叫警察前來救援，馮源沒想到的是，正是這一次的狠心，讓他跟小魚再無可能……

  在漢江潭口消失的青衣男子，正是小野二郎的兒子，小野推斷運輸船已經沉入了潭口。小野找到馮大帥，請他幫忙打撈沉船，馮大帥欣然應允。在漢江的潭口，小野和涼子在看馮大帥派來的士兵和專業打撈員打撈；並叫了南在利和陳道長在一旁陪著，陳道長嘴裡念念有詞：上順天時，下養萬物，仙道貴人，無量度人……打撈員上來了一波又一波，並沒有找到黃金運輸船和失蹤的兒子小野駿。

  看著打撈人員一無所獲，涼子心裡只剩下淡淡的悲哀。恍惚間，涼子仿佛聽到了簫聲，涼子回想哥哥吹奏的曲子，如果哥哥不要押這艘運輸船，也就不會有這一劫，涼子遷怒於父親。小野也是窩火不已，本來兒子只是負責一次極其簡單的運輸任務，怎麼就失敗了呢？這樣想著，小野向南在利和馮大帥發怒：你們一萬條命，也抵不上我兒子的命！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抓住魔鬼魚！

  馮大帥將青衣男子消失，推到南在利路線安排不對，小野因為南在利請的人沒有保護好他兒子，將所有怒火發在南在利身上。青衣男子是小野的兒子，原本今後是要掌管漢江金礦和上海紡織廠的。南在利為了保全自己，也只能忍一時之氣。南在利計劃兩步走，金礦與日本人合作開採，但瓷業公司，他還把握在自己的手上，需要更多的制瓷高手加入進來，為他所用。南在利表面對小野恭敬，為小野和涼子安排好住處。

  南在利和陳道長點頭哈腰，等到小野離開後，南在利才舒了口氣。南在利看著小野的車漸漸走遠，不由得對著地面啐了啐！

  村子裡的年輕人跟著陳道長離開，剩下的都是老年人和婦女小孩。多寶多喜小魚眼見著一村的老弱病殘，時不時就在咯血，十分焦慮。於心不忍的多寶、多喜和小魚商議，先穩住貞鰩的病情再作打算。在此期間，他們先留在村子裡幫忙治療村民。多喜是學醫的，小魚也對草藥的理論熟悉，在幾人的幫助下，多寶在附近的山上找到了一些能用的藥材，多喜和小魚將藥材充分利用，敦促村民們喝下，不久，貞鰩和村民的病情得到了控制。

  妹妹的病情有所好轉後，多寶開始疑惑妹妹為什麼會呆在礦洞之中？在貞鰩意識清醒後，多寶詢問貞鰩，貞鰩迷迷糊糊說不清楚。最後在小魚的耐心開導之下，貞鰩才說出那天與多寶分開以後發生的事情。貞鰩記得汽車開到了一個山里，然後來了一些人，把馬三和大人們都拉走了，自己迷迷糊糊被人扛起來，綁到了礦洞之下。

  日本人還得罪不起，除了有生意往來，現在抗日形勢不好，日本占據上風。南在利一邊唾罵著小野二郎，一邊執行著小野下達的命令，在夜色中，南在利和陳道長還在江邊敦促著打撈員打撈，工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仍沒有找到沉沒的運輸和青衫男子。

  就在此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岸邊，南在利瞥到了一眼，卻又什麼都沒看見。突然間一陣哭泣聲傳來，似乎嘟囔著什麼：「我不要，我不要當鬼新娘……」那聲音分明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帶著哭腔，聲音又尖又細，南在利被嚇得後退了幾步，還是強裝鎮定吼道：「什麼人？在這裡裝神弄鬼？」

  「我死得好冤吶……」那哭聲嗚嗚咽咽地傳來，仿佛就貼著南在利和陳道長的耳畔哭泣，陳道長心中一驚，一時間也沒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旁邊的南在利一手抓住陳道長，問碟仙不是已經成全他們了嗎，為什麼還有鬼纏身？陳道長心裡根本沒底，他慌亂地從懷裡掏出一沓符紙，也沒看清方向就隨手一丟：「六合之間，四海之內，妖孽匿蹤，一符尋跡！」

  這時黑影突然出現，正臉煞白，儼然是貞鰩的模樣。人影晃動，發出女嬰的聲音：「裝神弄鬼，騙人行，騙鬼不行，我就是鬼，就是不放過你們的冤魂野鬼……」

  陳道長被嚇得發出了刺耳的尖叫，南在利看了一眼也立馬起身逃跑。

  在漢江金礦的子弟學校里，涼子正在教孩子們識漢字。涼子對孩子們說，漢字是這個世界上最古老、最有文化內涵的文字；而這一切正好被小野二郎看見。下課後，小野叫來涼子，問為什麼不教這些孩子日本文字。按照日本司令部的計劃，這批孩子將會被培養成帝嬰，為日本帝國所用，小野要求涼子教這些孩子日本文字，涼子沒有遵命，認為在中國就應當尊重中國人的選擇。小野嘲笑中國是低等民族，涼子反駁說：中國人並不低等，只是你們太狂妄。小野警告涼子不聽勸告的後果，然後怒氣沖沖地離開。

  隔日南在利和馮大帥前去向小野稟告打撈結果，小野下了死命令，要他們無論如何要抓住魔鬼魚，為他兒子報仇，馮大帥滿口答應。如果沉船打撈不上來，南在利就另外擴大開採，補上漏洞。南在利說已經在準備，陳道長說礦工已經在物色。只要等到下一批礦工到達，就能以最快的速度進行生產。而金礦底下開採區的馬三，還在做無謂的抵抗，他逃跑了好幾次，都被抓了回去，並且提高了他的指標標準，不達標不能吃飯。馬三十分氣憤，但也無可奈何。

  馮源被馮大帥叫回身邊，他自己也想清楚了，自己的出身是無法改變的，如果自己想有所作為，就更應該好好利用父親的資源。馮源跟著馮大帥來到江邊，經過一個晚上的打撈，依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馮大帥想起小野二郎說的話，要麼打撈起來運輸船上的東西，要麼抓住那個魔鬼魚給小野駿報仇。馮大帥揪起陳道長，將其手指砍落，推進江中。一旁的南在利對馮大帥恨的牙癢，卻無力反抗，因為馮大帥手上有軍隊。

  陳道長舉著流血的手在江中瘋狂地撲騰著，果然，血腥味引來了江中的魔鬼魚。馮大帥立即命令士兵集中火力向魔鬼魚射擊，魔鬼魚有時江水中翻騰躲避，有時飛出水面，在空中盤旋，子彈打光了，也沒有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關鍵時刻，馮源啟動了事先就布置好的鐵鎖陣，捉住了魔鬼魚。陳道長雖然被咬傷，但撿回一條命。魔鬼魚被捉，繼續打撈之後，仍不見水底的青衣男子和黃金運輸船……

  涼子感到哥哥的生存已渺茫，即便沒有被魔鬼魚吃掉，這麼多天在江里，也沒有生存的可能。小野二郎想到兒子已經死了，要舉槍射殺魔鬼魚，被馮大帥勸阻，人們沒有見過這種魔鬼魚，如果運到上海去展出，肯定能賺不少的一筆門票，利用完之後，再殺也不遲，製作成生魚片，一舉兩得。

  小野對粗中帶細的馮大帥，另眼相看，南在利背地裡罵馮大帥缺德。小野收到日本方面的消息，要加快資源掠奪，兒子的死已不可挽回，找到沉船和加大開採，是當務之急。

  陳道長被救了上來之後，馮源發現陳道長的傷口，他想起袁林也是被魔鬼魚咬死的，於是決定拿出證據出來比對。馮源研究陳道長的咬傷，對比袁林死時的照片，發現袁林並非魔鬼魚所致。馮源想，如果能找到蒙面女孩，奪回盒子，真相就會大白。至於沉入水下的黃金運輸船，倒成了不解之迷……

  「好喜歡你，喜歡到不能自拔，越陷越深；你要是

  願意，我就永遠愛你；你要不願意，我就永遠相思。」

  ——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