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芳姐決裂
2024-05-29 01:25:50
作者: 戴金瑤
晚上十點,位於浦東大聖會所地下一層的泳池內,莫大盛游完最後二十五米仰泳,像鼓起白肚子的河豚魚,漂浮在水面。
已經擦乾頭髮的女營養師陸茜,披著白色的薄紗,穿著性感的泳衣,挎著一隻黑色的迷你古馳鏈條單肩包,一手端來了櫻桃、聖女果等進口水果,一手端著蔬菜色拉和酸奶。按常理晚上十點之後不宜進食,但莫大盛管不住嘴,陸茜沒辦法,只能用這些相對減脂的食物來代替。
莫大盛穿上白色的浴袍,翻了翻手機,再看了看與平時打扮不一樣的陸茜,不懷好意地摟著她的腰,向二樓的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董事長辦公室寬闊明亮,新古典式裝修,德國原裝進口的橡木地板,黃花梨的大班台,班台的四周是江南山水的立體浮雕。黃花梨的寶座椅,明清式的組合書櫃,書櫃兩邊放滿了經營管理類,以及儒釋道類的書箱;書櫃的中間是擺滿瓷器古玩的博古架。書櫃的兩邊分別掛著一張弓弩和一把辟邪長劍。書櫃的上方懸掛著不知哪家寺廟老方丈寫的「慎終如始」四個大字。這套家具花了莫大盛不少錢,但最值錢還是博古架上瓷器,都是十幾年前從御窯廠挖出來的古董。
喜歡美食、美物的莫大盛,自然也喜歡美女。女營養師陸茜一身湖藍色的分體式比基尼泳衣,聚攏飽滿的胸部,光滑緊緻的小蠻腰,性感的比基尼線,陽光健康的小麥色,高腰的比基尼短褲,將大長腿映襯的更長修長,陸茜的這身裝扮,性感到莫大盛窒息。
真是應了莫大盛曾經說的名言,他是風一樣的男人,女人穿衣脫衣,他說了算。
莫大盛一手摟著陸茜,一手從大班台的抽屜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鈔,放在桌上:
「身上這套比基尼很合身,你跟我跟久了,品味都提高了很多嘛。這點小費,拿去買泳衣,以後我不開心的時候,你就輪流穿給我看,只要我開心,穿一次,給五千。」
穿一次,給五千,有錢人的世界我無法想像,人過五十的莫大盛,還這麼會玩。陸茜將鈔票裝進古馳的單肩包里。
莫大盛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一邊吃著櫻桃,一邊打量著陸茜的身材和古馳包,忽然又從抽屜中拿出一沓鈔票,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
「明天換隻包,包不能隨便背的,女人的包,就像男人的鼻子,是聚財納財的。」
「為什麼不能背?是因為這個顏色?」
「你坐過來,我慢慢跟你說。」
陸茜坐在了莫大盛身旁,她心裡清楚,莫大盛跟她開玩笑、一些肢體上的小動作,她是能理解的,畢竟莫大盛是大老闆,而且有恩於她,但她有自己的原則,底線就是不可能跟莫大盛上床。莫大盛從報刊夾上,取下一張報紙,將老手搭在陸茜的肩上,給她科普起來:
「古馳的包樣式挺好的,怪不得你們女孩子喜歡,但古馳家族的歷史你了解嗎?他們是一個非常血腥的家族:父子反目、兄弟內鬥、兒子把爹送進監獄,妻子再雇兇殺人,你看看這上面的報導,太亂了,太不可思議,太血腥,太無情,你想想看,每天背著這樣的品牌,心裡都滲的慌。」
陸茜被莫大盛這麼一說,不住地點頭:「原來是這樣,我以前都不知道,莫老闆你這麼一說,太漲知識了,我明天就換掉它。」
話說莫大盛今天為什麼這麼大方?在莫大盛公司幹活的,都在背地裡罵莫大盛吝嗇。莫大盛之所以這樣做,有兩大原因:一是因為女營養師陸茜的父親患上肝癌,與在他的東江製藥上班有直接的關係;二是因為東江製藥已經復牌,大黃安保地底下的古窯寶藏,他已經在出手,已經有了買家,有了不少的現金流。
莫大盛見陸茜並不拒絕與他有肢體接觸,更大膽大起來,伸手去解陸茜後背上的比基尼綁帶,如果綁帶被解開,那陸茜的上身將完全暴露在莫大盛的眼前。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開,穿著長靴牛仔褲的芳姐,拖著一隻紅色的行李箱,走了進來,莫大盛貪慾的念頭被掐滅。
芳姐一看莫大盛和身著暴露的女營養師陸茜挨著坐在一塊,明白人都知道,芳姐料定這女人與莫大盛有一腿。芳姐雖然不開心,但也沒有破口大罵,因為她經歷了在日本的生死之戰,仿佛一切都看開了。何況她不是莫大盛的老婆,無權乾澀他的私生活;但她了解陸茜,那個曾經留著八字劉海、扎著高馬尾的女大學生,正在走她曾經追悔不及的老路,她罵道:
「呵,以前還穿九分褲,這麼快就變成了比基尼,我看這大學也是白讀了,有這學歷幹什麼不好,去干勾引有婦之夫的老男人,鮮花插在牛糞上,鮮花也就臭了。」
陸茜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但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誣陷自己,她反唇相譏道:
「我是鮮花,而有的人,已經是今日黃花。我年輕,身材好,想怎麼穿就怎麼穿,以後每天換著花樣穿,你管得著嗎?莫總,你說是不是?」
陸茜怎麼穿,芳姐管不著,但陸茜說她是今日黃花,她哪裡受得了!芳姐上前掄起巴掌,重重地扇在陸茜的臉上:
「你真是無藥可救,你知道你爸是怎樣死的嗎?誰是你爸真正的兇手?」
陸茜被芳姐的一巴掌打蒙了,沒聽清楚芳姐罵她的話。陸茜身體纖長,芳姐體格豐滿有力,還學過跆拳道,如果打起來,陸茜根本不是芳姐的對手,她朝莫大盛「吧嗒吧嗒」掉眼淚。
莫大盛騰地站起身,朝芳姐怒視道:
「王芳,你胡說什麼,你不要太過分!」
「我胡說,我過分?誰教她不會說話,老娘怎麼就成了黃花,她哪隻眼睛看我是黃花?還有,你對她還要瞞多久?你害死了她爸,魔爪還要伸向她,莫大盛,你真不是個東西,畜生!」
莫大盛安慰著陸茜:「別聽她胡言亂語,你先出去,我等下會替你出氣的。」
女營養師陸茜走後,莫大盛沉著臉,點上一根雪茄,坐在老闆椅上,翹著腳,猛地吸了幾口。芳姐冷冷地望著博古架上的一些瓷器古董,沉默不語。歷經在日本生死之戰的芳姐,已經對見死不救的莫大盛徹底絕望;而莫大盛對芳姐這次日本之行的失利,早已不滿,所以,兩個人心裡都不開心。
空氣在凝固,莫大盛最終打破了寧靜,緩緩地說:
「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
「找我?我在日本時為什麼不去找?找我給你那個女大學生出氣?莫大盛,我已經對你徹底失望。」
「她跟你比,誰孰輕孰重,你還不清楚?高橋那小子,就算給了他沉船位置圖,他也未必會放過你。何況我是付了錢給大黃安保的,他們有責任有義務保障你的安全。」
「莫大盛,我算看清楚了,你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不管跟你多少年,首先考慮的都是你自己。」
「如果只考慮我自己,就不會有大盛集團,我要養多少人?權衡多少利弊?才能坐到這個位置上。聽說高橋已經找到了一處沉船位置,這是真是假?」
「不知道!你養那麼多人,讓他們告訴你!」
「小芳,你變了,完全沒有大盛集團副總裁的樣子,辜負了我多年對你的栽培,是我眼瞎。」
「呵,多謝莫老闆給我帶的高帽子,這副總裁不要也罷。你是眼瞎,好歹不分,辜負你的人還少嘛,我跟你提醒了多少次高橋,要謹防他,你聽過我的嗎?」
「高橋,以為我不知道,搶我碗裡的肉,他還嫩了點,不跟我合作,我就讓他有去無回。」
莫大盛將雪茄掐滅在菸灰缸,站起身來,緊盯著芳姐: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只要好好跟我干,我不會虧待你的。」
「莫大盛,今天我是來跟你攤牌的。」
「攤牌?你想要什麼?」
「一個億!七年來,我為你也賺了不少,先不談水下到底有多少走私沉船,我就問你,大黃安保地底下的古董能賣多少錢吧,至少有十個億!」
「一個億,我看你是瘋了!」
芳姐回想起這些年來為莫大盛的付出,她已經徹底看清了莫大盛虛偽、自私的本來面目,見死不救的莫大盛,她已經下定決心與他決裂,芳姐大笑道:
「哈哈哈哈……我是瘋了,我瘋了……」
絕望的芳姐,操起博古架上的瓷器古董,發瘋似地朝地上狠狠地砸去。
莫大盛視財如命,見芳姐不識抬舉,還打砸他多年來收藏的古董,他哪能袖手旁觀,上前抬手扇了芳姐一耳光,呵斥道:
「住手!你賠得起嗎?」
芳姐一抹嘴角,血水流了出來,她抓起博古架上的將軍罐、雞缸杯、梅瓶等瓷器古董,上下開弓,朝莫大盛的臉和襠部砸去,莫大盛不停地躲閃,不停地心疼。
莫大盛取下書櫃邊的弓弩來抵擋,芳姐見瓷器古玩被她砸完,順勢奪下書櫃一側的辟邪長劍,兩人一攻一守,斗在一起。
芳姐只練過一些跆拳道的招式,對劍法不甚了解;雖然莫大盛武功也一般,但他研究過劍術,以弓弩來格擋,以轉風車似的纏繞之術,同芳姐僵持著,消耗芳姐的體力。最後弓弩從芳姐的頭頂套下去,因為芳姐的胸太大,弓弦卡在了高挺的前胸,弓弩困住了芳姐的雙臂,她再使長劍,已非常困難。
莫大盛奪下芳姐手中的劍,從後面抱住芳姐,喘著粗氣威脅道:
「想跟我談條件,你得先屈服,如果我的心情好,或許會答應你。」
從外表看,莫大盛像個謙謙君子;但骨子裡,就是個卑鄙無恥的老流氓。他把芳姐抵到大班台的桌邊,忽然正面把芳姐按倒在大班台上。莫大盛見芳姐喘息著,袒露的白嫩乳房,上下起伏。莫大盛性慾大發,張嘴就要去啃芳姐的乳頭。芳姐猛地將一口濃痰,不偏不倚地吐在了莫大盛的腦門上。
莫大盛用袖子抹掉濃痰,見芳姐越抵抗,他越有興趣,繼續用他那醜惡的嘴,在芳姐的脖子和乳房上亂拱,像一頭流著哈喇子的野豬,令人作嘔。
芳姐因上身被弓弩所困,她以膝蓋頂擊莫大盛的襠部和大腿,這種反抗,更激起了莫大盛的獸性,芳姐精疲力竭,再無力反抗。
完事之後,莫大盛從書櫃裡的保險箱裡,取出十沓鈔票,塞進芳姐紅色的行李箱,告誡芳姐:
「博古架上的瓷器少說值個兩億,看在我們多年的情誼,今天的事我不會追究,如果繼續跟著我干,那就得聽我的,否則你就不要再回來了。條條大路通羅馬,如果偏走斷橋千丈崖,你只有死路一條!
芳姐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聖會所……
第二天,戴著太陽鏡的芳姐,出現在泊陽湖江州水域的岸邊。
在三四公里遠處,一艘白色的清潔船引起了芳姐的注意,芳姐打開手中的沉船位置圖,心中忐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