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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什麼都沒做就把他逼瘋了

2024-05-28 23:38:56 作者: 夜聽魚

  為什麼?

  為什麼要是陸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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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晏舟一路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在進門的下一瞬,他就「砰」的一下,重重地將辦公室門給甩上了。

  阮穗歲就坐在他門口的位置上,原本正在認真打電話,絲毫都沒有注意到陸晏舟的不對勁,直到門被甩上的重響傳來,她才渾身一抖,嚇的當即扭頭看去。

  被嚇到的,不止是阮穗歲,還有辦公室的其他人。

  坐在隔壁辦公室里的歐陽寧希自然也聽到了這甩門的重響,立馬就起身出來,想要看看是什麼情況。

  「嘭——」

  誰料,她才走到陸晏舟的辦公室門口,裡面,就又傳來一聲重重的悶響。

  歐陽寧希一驚,看一眼同樣已經站在門口的阮穗歲,問,「怎麼回事?」

  阮穗歲比她更懵,當即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小陸總離開了幾分鐘回來就這樣了。」

  歐陽寧希蹙眉,「他去哪了?」

  阮穗歲思忖一下,「估計是陸總那兒。」

  歐陽寧希緊蹙著眉頭,想了想,還是抬手叩門。

  可好一會兒,裡面都沒有動靜。

  歐陽寧希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直接推門進去。

  整個研發部,沒得到陸晏舟允許就敢推門進去的人,也就只有她一個了。

  當她推開門,一眼看到埋著腦袋站在牆壁前,緊握著的拳頭抵在牆壁上,而跟拳頭相抵的白色牆壁上,有幾道鮮艷的紅色正蜿蜒往下流的時候,歐陽寧希驀地瞪大雙眼,箭步衝進去。

  「晏,你這是怎麼啦?」她一把去抓住陸晏舟的手,緊急又不安地問道。

  陸晏舟仍舊埋著腦袋,緊閉著雙眼,一個字也不說,只有手背上的青筋一條條的凸起,暴跳,指節處模糊的血肉里,鮮艷的液體還在不停的往外冒。

  阮穗歲在門外看到了裡面的情形,更是被嚇的不輕,反應過來,立即就跑去找醫藥箱。

  辦公室里,歐陽寧希看了一眼辦公室外,大家都滿臉八卦的探頭往裡看,她又去關上門,然後回到陸晏舟的身邊,繼續去握住他的手,急切地問,「晏,你說話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和陸晏舟認識三年多,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陸晏舟這樣傷害自己。

  看著他眼尾被逼的赤紅的那顆小小的美人痣,歐陽寧希是真的心疼,有種想要去親吻的衝動。

  「是因為沈秘嗎?」可她忍住了。

  因為她知道,陸晏舟對她,從來沒有一絲男女之情,他們之間,是上下屬,也是「兄弟」,絕不可能做情人。

  「她對你做了什麼?」她又追問。

  「呵!」終於,陸晏舟一聲低低譏誚的笑,慢慢彈開了眼皮。

  眼尾,猩紅一片。

  「她什麼也沒有做。」

  他喉結滾動,從唇角溢出幾個字來。

  「她什麼也沒有做,你能這樣?」歐陽寧希追問。

  是呀,她什麼都沒有做,他就已經快要瘋了。

  如果,她真的做了什麼,或者嫁給了他小叔,那他還能活得成嗎?

  「出去吧,我沒事。」將自己的手從歐陽寧希的手裡抽出來,陸晏舟平靜下來道。

  「晏,——」

  「叩叩——」忽然,阮穗歲在外面敲門,「小陸總,我拿了藥箱來,你的手包紮一下吧。」

  歐陽寧希聞言,過去開了門說,「藥箱給我吧。」

  阮穗歲看了陸晏舟一眼,此刻他周身的低氣壓可不是她能抗得住的,於是點頭,將藥箱交給歐陽寧希。

  歐陽寧希接過藥箱,又關上門,然後走到陸晏舟的身邊,看著他說,「讓我出去可以,但至少,先把你手上的傷處理一下。」

  陸晏舟斂眸,淡淡看了一眼自己還在流血的幾根手指,沒有答應,卻也沒有再趕人,而是直接走到大班椅里坐下。

  等他坐下,歐陽寧希拎著藥箱過去,給他處理手上的傷。

  全程,陸晏舟就靠在椅背里,黢黑的瞳仁無比空洞縹緲地望著虛空中的某一處,睫毛都沒有動一下。

  直到,歐陽寧希給他處理好了手上的傷,用創可貼包好放下,他密密的睫毛才輕輕顫了顫,似是回過神來。

  「晏,你何苦自己虐待自——」己。

  「沒你事了,出去吧。」不等歐陽寧希勸慰的話落下,陸晏舟打斷她,冷冷下令。

  歐陽寧希緊蹙著眉頭看著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只能咽下去。

  因為她了解陸晏舟,他做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

  「好,有事叫我。」最終,她輕嘆口氣,答應一聲,轉身出去。

  「歐陽助理,小陸總沒事吧?」看著歐陽寧希出來,阮穗歲趕緊過去小聲問道。

  歐陽寧希將手裡的藥箱交給她,搖頭說,「如果沒什麼重要事情,就別去打擾晏。」

  阮穗歲接過藥箱,點了點頭。

  整個下午,陸晏舟都沒有再出過辦公室,阮穗歲在位置,簡直就是坐立難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等陸晏舟走了,她才鬆了口氣,收拾東西下班。

  她回去後也沒什麼事,所以又陪沈南意去醫院看湉湉。

  湉湉快醒了,醫生的建議是,家人儘可能的多陪陪她,這樣可以加速她甦醒過來。

  在車上,阮穗歲隨口就跟沈南意提起下午發生的事情,而且是繪聲繪色的,把那個恐怖的畫面一點不落的全部說了出來。

  「他手沒事吧?」

  沈南意聽完,沉默一瞬,只問出這一句話。

  「我看流了不少血,不過是歐陽助理包紮的,我也不太清楚。」阮穗歲深嘆了口氣,問,「南意,小陸總去陸總那兒,到底發生了什麼呀?你一點兒也不知道嗎?」

  沈南意面不改色地搖頭,「不知道。」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她什麼也坐不了而已。

  她只希望,在這一次次對她的失望與憤恨中,陸晏舟能想明白,能放下她,去接納別的女人。

  「唉,我怎麼覺得,小陸總好可憐。」阮穗歲又嘆息,回想下午看到陸晏舟那滿身絕望又落沒的模樣,有點兒心疼,「不會是他和陸總發生爭執了吧?」

  沈南意又搖搖頭,沒說話。

  「欸,南意,你對歐陽助理了解嗎?我怎麼覺得,她和小陸總的關係,很不一般,就是完全超出了正常的上下屬關係。」想到什麼,阮穗歲又問。

  「我只知道,他們是哈佛的同學。」沈南意說。

  「原來如此。」阮穗歲瞭然地點點頭,又說,「歐陽助理很緊張小陸總。」

  「你是想說,歐陽寧希喜歡陸晏舟麼?」沈南意問。

  阮穗歲點頭,「不喜歡,又怎麼會緊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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