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進化的真相

  印記空間，夏龍查看了一下神之力包裹中小舞的情況，輕嘆一口氣，又轉向持續研究奧菲以諾的零號問道：「結果怎麼樣？」

  「已經分析得差不多了。」

  零號將解析數據投影到夏龍面前。

  這裡的人有一定概率在死亡時進化成奧菲以諾，只是這種進化過程相當激烈，大部分人身體都會崩潰灰化，就算有少部分成功的人，身體也會遭受巨大的傷害。

  

  光幕上呈現出基因重組細胞急劇分裂的圖像。

  「除非能夠靠著外力從人類完全進化成奧菲以諾，否則遲早有一天會基因崩潰，壽命甚至比人類還要短暫。」

  「造成死人進化的奧菲以諾力量到底是哪來的呢？」

  夏龍看著分析數據喃喃出聲，只是這些卻根本無從了解。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直接殺掉村上的，對方一定知道什麼，現在只能再找機會去那家公司查查看了。

  「宿主，」零號忽然提醒道，「神之力對這個時空的影響已經越來越大了，這次有另一個時空的存在直接出現在了外面。」

  光幕上彈出一個黑衣青年的影像，筆直長發間一張俊美的面龐顯露著迷茫，在看到殘殺人類的奧菲以諾後，又一副痛心樣子地抬起手，手背上黑色印記閃爍間直接將奧菲以諾抹殺。

  「這傢伙又是誰？」

  「是agito世界創造人類的暗之力，又叫作黑神。」

  「agito世界的神嗎？」夏龍眯了下眼睛，「在造成什麼亂子前得快點把他送回去才行，順便也解決掉奧菲以諾的事吧，這次過後我們差不多也該離開這個時空了……」

  頓了頓，夏龍又轉向零號問道：「喚醒小舞的方法還是找不到嗎？」

  「與其說無法喚醒，不如說是小舞小姐自己不願意醒來，現在只剩下這個可能了。」

  「為什麼？」

  夏龍看向始終閉著眼睛的小舞：「我好不容易結束了戰鬥……」

  沒人能回答他，站了一會，只能先帶著零號分析數據離開印記空間。

  雷歐餐廳里，添野老刑警帶著愁眉不展的澤村坐到窗戶邊，熟絡地向木村沙耶點餐。

  「好了，都到這裡了，你就放鬆點，我們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這樣一點點的幸福嗎？」添野開導後輩道。

  「嗯。」澤村默默點頭，等木村沙耶上好菜，聞著香味才終於有了些胃口。

  他漫不經心地嘗了口，忽然愣了下來，料理說不上多好吃，但是吃了後心情卻出奇地好了許多，安心、滿足、希望……他仿佛看到眼前整盤菜都在散發出柔和的光暈。

  「這是……」澤村用力搖搖頭，揉了揉眼睛，光暈消失不見，菜還是那盤菜，只是心底的那種煩躁、焦慮、苦惱卻全部不見，輕鬆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身上，對未來也不在迷茫。

  「這就是小小的幸福嗎？為什麼只是吃個飯都有種感動的心情……」

  澤村擦了擦眼角，放開所有煩惱，一心解決起面前的料理。

  「好吃。」

  「是吧？」添野看到後輩的樣子，臉上也露出笑容，「能做出這種料理的老闆就算是怪物又怎樣？那個長田結花也只不過是一個少女而已……」

  「兩位警官，」夏龍忽然走到兩人身邊坐下，拿出一個磁碟道，「可以把這個交給南雅彥警官嗎？」

  「老闆？」

  添野兩人愣了下，疑惑地看著夏龍：「這個磁碟是……」

  「裡面是關於奧菲以諾的數據，如果你們想看的話當然也可以先看看。」夏龍一點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奧菲以諾？」

  「兩位不是一直在說奧菲以諾的事嗎？」

  「你怎麼知道？」

  澤村猛然一驚，才說到奧菲以諾還有餐廳老闆，結果人家老闆居然就直接拿出了奧菲以諾的資料……

  「放心吧，我不是什麼怪物，」夏龍看到澤村驚疑的樣子，把磁碟放到桌上，笑道，「事實上你們說的奧菲以諾並不是真的奧菲以諾，而是奧菲以諾化的人類，簡單來說就相當於是被病毒感染生病了的人類，詳細資料都在磁碟里，你們看了就會明白。」

  澤村遲疑地接過磁碟。還是迷糊道：「可是為什麼要把這個交給我們？」

  夏龍收斂笑意，神情認真道：「我也想看看你們明白後會做出什麼選擇，老實說，你們之前的圍捕行動讓我很失望。」

  澤村拿著磁碟低頭不語，雖然不知道夏龍是什麼人，但也知道手上這份資料的沉重。

  如果資料是真的，他實在不知道上面會怎麼處理……

  沉默一會，澤村抬起頭道：「老闆，那些怪物真的還是人類嗎？」

  「當然，人類突然獲得強大力量不就是這樣嗎？」夏龍不置可否，「有些人還會過著平靜的生活，有些人卻會沉溺在力量中釋放自己的欲望，這就是複雜的人類。」

  「說的也是，」老刑警顯然更容易接受夏龍的說法，「我當了刑警這麼多年，其實有些犯人和怪物也沒什麼區別。」

  「總之，磁碟就麻煩你們了，希望警方會做出正確選擇。」

  夏龍沒有久留，點點頭就離開了餐廳。

  ……

  SMART BRAIN會社，村上死後，前任社長花形又重新回歸，不過卻沒有就任社長一職，而是帶來的新社長木場勇治。

  電梯內，木場梳著大背頭，穿著社長西裝，有些忐忑地站在花形身旁，一邊長田結花甚至到現在都還不清楚狀況。

  「我有點事想問你。」木場忍不住開口道，「請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選我成為SMART BRAIN的社長？」

  「這個原因，你遲早會明白的。」花形頓了頓沒有多說。

  3人一道進入社長辦公室，幸運四葉草僅剩的琢磨還有影山伢子已經等在裡面。

  影山看到長田結花後，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隨後又審視地打量起新社長木場勇治：「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是新社長？」

  「難道您不知道嗎？」琢磨難以接受地跟在花形身邊，不服道，「木場勇治他是奧菲以諾叛徒，早該被剷除的！」

  「村上人呢？」影山皺眉道。

  「他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花形淡淡回了一句，借著琢磨兩人震駭的空檔，接著說道，「無論你們和木場勇治之間有過什麼恩怨，現在都必須攜手合作，為了打倒王。」

  「王？」影山神色微變，「王已經出現了嗎？」

  「已經快要覺醒了……。」

  花形沒有提夏龍的事，只是慎重面向眾人道：「我想你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王的存在，我們奧菲以諾之王需要靠著以奧菲以諾為食才能成長，放任不管的話，絕大多數奧菲以諾恐怕都得成為王的食物……」

  「社長！」美女秘書忽然帶著一份磁碟進入辦公室，「剛才有位諸星先生讓我把這個磁碟交給你們。」

  「諸星？」花形面色一震，「他現在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