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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八章 訴苦

2024-05-28 19:18:16 作者: 紫伊281

  福安那邊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林蘭讓李明允跟葉大舅爺打了個招呼,把他們一家都要了過來。

  喬遷新居那天,沒有大張旗鼓,東西早就搬過去了,現在只需人過去就行,到了吉時,在門口放了幾串炮仗。

  外賓是一個沒請,有些聽到風聲的想來道賀,都被李明允一一拒絕,說內子正懷著身孕,不宜太過喧鬧。所以,喬遷宴只擺了六桌,都是自家人。

  

  席間,大家有說有笑,就姚金花一人悶聲不響,心事重重的樣子,林蘭心知東窗事發了。

  前日葉氏綢緞莊的掌柜去找大哥,把姚金花這幾個月舍的帳給大哥過目,大哥當晚垂頭喪氣的找她借錢。大哥沒說原由,她也不問。

  這還只是第一步,到時候賭彩的事,姚金花問大哥的下屬索要銀子的事一一揭露出來,大哥就算是個泥人也要爆發了吧!

  「林蘭,你能搬過來真是太好了,我本來說,在後院開個門,兩家就爭如一家了,卻被侯爺說了一通。」喬雲汐笑說道。

  林蘭莞爾:「那感情好,往來也可方便些,要不然,前門進前門出的,走走還得一炷香的時間。」

  喬雲汐樂了,跟馮氏說:「你瞧,我就說林蘭一定贊同的。」

  馮氏酸酸的說道:「你就知足吧!我想過來湊熱鬧,還得花上小半個時辰呢!」

  裴芷箐悻悻地說:「你們都知足吧!這兒,就我離的最遠,我還懷著身孕呢,誰可憐我啊?」

  丁若妍舉起酒杯,婉聲道:「今兒個是弟妹喬遷大喜,我就不倒苦水了,都是一家人,可以不住在一起,感情卻不能因此而生分了,以後,多走動走動。」

  林蘭端起水杯,微然道:「那是自然,你若是在家悶了就過來住幾日,等我身子好些,也會常回去看你的。今兒個我就以茶代酒,以後大家常來常往,我這裡隨時歡迎各位。」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只姚金花還在那愣神,馮氏淡淡了瞅了她一眼:「金花,你怎麼不喝,大家都舉杯了。」

  姚金花這才慌忙舉杯。

  因著林蘭和裴芷箐都還擔著身子,大家心意到了也就散了,來日方長嘛!

  林蘭打開南窗,望著夜色中的荷塘,月光如水銀傾灑,映的十畝方塘粼粼波光,似有無數顆鑽石閃閃發亮,微風中有淡淡的荷香,林蘭深深呼吸,這兒真的好美。

  說來也奇怪,自從懷孕後,她就聞不得半點香味,可聞著這若有若無的荷香,卻沒有半點不適,反倒神清氣爽。

  一雙臂膀輕輕環住了她,林蘭倚進他的胸膛:「客人們都走了?」

  他的下巴蹭著她的鬢髮,柔聲作答:「都走了,還喜歡這裡嗎?」

  林蘭點頭微笑:「很喜歡,尤其是這荷塘。」

  「當初我也是看中這點,想著你一定也喜歡,現在起風了,要不然就帶你去園子裡轉轉。」

  「這裡已經是我的家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轉。」林蘭莞爾。

  「是啊!以後這就是咱們的家了,你就是此間的女主人,再沒有人來打擾咱們。」李明允語聲柔和的就像窗外徐徐的風。

  這日,李明允剛下衙,林風在外頭等著他,臉色很難看。

  「妹夫,你有空嗎?」

  「大哥有事?」李明允挑眉問他。

  「我想跟你說件事。」

  「那……去我家吧!」李明允趕著回去看林蘭。

  林風神色猶豫:「能不能找個地方坐坐,不要去家裡了。」妹子正懷著身孕,他不想那些煩心事擾了妹子的清靜。

  李明允躊躇片刻,吩咐冬子:「你先回去跟二少奶奶說一聲,我今兒個有點事,晚些回去,晚飯就不用等我了。」

  冬子領命先走了,李明允和林風去溢香居找了個雅座,點了些酒菜。

  「大哥有什麼事說吧!」

  林風先給李明允倒了杯酒,又給自己滿上,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這件事,我心裡猶豫很久了,你嫂子的缺點我一直都清楚,當初她對我娘不敬,氣的我娘幾番吐血,病情加劇,當時我就有過休妻的念頭,可她說我要是敢休她,她就一頭碰死在我面前……她動不動就拿死威脅我,以前是,現在還要拉上憨兒。」

  李明允從他手裡拿過酒壺,給他滿上,緩緩說:「其實,總把死字掛嘴邊的人最怕死。」

  林風似乎有些觸動:「你不知道她發起瘋來什麼事都做得出。」

  「大哥,說句不好聽的,嫂子敢這麼張狂,多半是你自己慣的,疼愛妻子是我們做丈夫的本分,但也要看這個女人值不值得你疼,能不能慣。」李明允認真說道。

  林風點點頭,懊惱的說:「是這個理兒,只是我醒悟的晚了,她已經被我慣壞了,改不了了。」

  李明允明知故問:「是不是嫂子又做了不應該的事?」

  林風鬱悶的喝了一杯酒,眼中慍色愈濃,切齒道:「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毀在她手裡,先前她厚著臉皮去葉家舍料子,我姑且忍了,想著把銀子換上,再警告她一番,這事也就過去了,誰知道昨兒個賭坊的人又找上門來,原來她去賭彩輸了三千多兩銀子,原來她是拿了葉家的料子換了銀子去賭彩,她還大言不慚的說,她去賭彩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

  李明允一副恍然的神情:「我說呢!大嫂這兩個月總是來借銀子,我還以為她有什難處,問她她又不說。」

  林風臉黑了一半,擰了眉頭:「她還問你借了?」

  李明允點點頭,勸道:「還欠人家多少銀子,回頭我讓人把銀子給你送過去,這家醜不外揚,把這個空缺補上,讓大嫂以後莫要再去賭便是。」

  林風重重一哼:「若只是如此,我也不至於這樣鬧心了,今兒個我上峰將我叫去訓了一頓,說我才上任幾天就知道問手下的人要銀子,念我是初犯,暫不計較,若有下回,定上報朝廷。我真沒想到,她膽子大到如此地步,不要臉到如此地步,她不要臉,我還要呢!叫我以後怎麼面對同僚?怎麼做人?」

  「這樣啊……的確是很傷腦筋啊!」李明允憐憫的看著林風。

  「最關鍵的是,她還死不認錯,不以為然說,哪個當官的不撈銀子,三年清知府都還能撈上十萬雪花銀,就問他們要這麼點銀子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聽聽,她這叫人話嗎?當時我就氣的給了她一巴掌。」林風黑沉著臉氣憤不已。

  李明允喝了口酒,沉吟道:「大哥,我說句實在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嫂子那性子,若還在澗西村,大不了也就跟鄰居吵吵嘴,打打架,闖不出什麼大禍,但擱在京城,如今你又是這樣的身份,遲早是要闖出大禍來的,你上峰還算跟老丈人有交情,所以這次沒追究責任,要是換了別個,不必等下次了,這次就能發落了你,別忘了,當今聖上可是最恨貪腐二字,這其中的厲害,你可得掂量清楚了。」

  林風猛灌了兩杯酒,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頓:「這女人是留不得了。」

  李明允慢吞吞的說:「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哎!但凡大嫂能稍微收斂些,我也不會勸你休妻,禍起蕭牆,有這樣的妻房,你這輩子就別想省心了。」

  「休,這次非休了她不可。」林風神色無比堅決。

  李明允安慰的拍拍他肩膀,說:「你既然看透了,想明白了,就不能再猶豫,而且你要休妻也不能直截了當去跟姚金花說,先把憨兒送到老丈人家去,免得她拿了憨兒來要挾,然後由老丈人出面比較好,她在你面前肆無忌憚慣了,只有找個她敬畏的人來鎮她。」

  拿定了主意,下定了決心,林風第二天一早命教養嬤嬤悄悄的憨兒送去了將軍府,彼時,姚金花還在睡懶覺。昨天林風狠狠罵她一頓,還給了她一巴掌,氣出門去,起先她還忐忑,生怕林風氣大了要休了她,她都想好了,只要林風開這個口,她立馬抱了憨兒離開,結果到很晚林風才一身酒氣的回來,也沒再提她索要銀子的事,倒頭就睡了,姚金花又安下心來,林風還是不敢對她怎麼樣的。

  姚金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問丫鬟:「小少爺起了嗎?」

  丫鬟回說:「老爺已經命教養嬤嬤把小少爺送到將軍府去了,說是將軍大人想孫子了。」

  姚金花手中的梳子啪的掉在了地上,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林風好送不送,偏偏是今兒個把憨兒送去將軍府,他會不會是在打什麼主意?

  「夫人,您怎麼了?」丫鬟撿起梳子,不安的看著姚金花。

  姚金花心亂如麻,不住的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心虛疑神疑鬼,也許只是碰巧而已。

  姚金花心神不定的等了一日,都已經日落西山了,也不見林風回來,姚金花坐不住了,就動身趕往將軍府,準備把憨兒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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