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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偏心

2024-05-28 19:06:33 作者: 木嬴

  三人猛點頭,又搖了搖頭。

  「鐵叔是說他生了一雙兒女的事?」

  「還是小郡王小郡主讓郡王爺失寵的事?」

  「肯定是郡王爺沒了免死金牌的事!」

  三人一人一句,鐵叔滿臉黑線,王爺挑中他們三個,他怎麼覺得不靠譜啊?傻乎乎的!

  王爺挨個的望過去,劍眉蹙攏,直言了當道,「你們三個打小就與越兒玩的來,一樣都是有心有猛虎,輕嗅薔薇之人,越兒已經娶妻生子,你們三個也該做點正經事了,本王跟你們的爹要了你們三個,以後你們就同越兒一同上朝為官,協助越兒打理三千私兵,另外官拜從四品副將軍,明日上朝。」

  楚沛,「……。」

  

  元皓,「……。」

  容景軒,「……。」

  三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眸底都有些暈乎乎的感覺,這官職來的是不是太過於突然了?

  從四品啊……

  還是將軍。

  雖然是副的。

  但那是將軍啊!

  三人覺得鎮南王是與他們開玩笑的,正要問時,見到的卻是王爺提拔的背影,在陽光下格外的昂揚。

  「咳,王爺向我們的爹要了我們,是什麼意思,以後住鎮南王府了?」

  楚沛笑問,摩擦著拳頭,眼睛裡火花四溢,他可是覬覦鎮南王府很久了,咳,是想睡鎮南王府很久了。

  元皓抬頭四十五度望著萬里晴空,眸底有一絲憂傷,「不知道我爹把我賣了多少銀子?我爹很老實,肯定吃虧了。」

  容景軒更直接,語氣里還帶著淡淡的鬱悶,「我覺得我爹肯定倒貼錢了。」

  知晚,「……。」

  茯苓和白芍兩個捂嘴直笑,這三位少爺真是有趣,王爺看中他們是他們幾世修來的福分呢,別人可是求都求不來的,他們怎麼這樣的表情啊,有種迫不及待想回家問問自己身價多少的感覺,王爺為他們謀官職,以後跟著郡王爺混,這就是個儀仗,元大人他們估計真的會倒貼錢呢。

  知晚瞅著三人,眸底輕笑,既然是葉歸越打小熟悉的玩伴,王爺也看重他們,這是好事,人總是要有些幫手的,總是依靠暗衛怎麼行呢,上前兩步,知晚笑著恭喜他們。

  元皓三人有些苦瓜臉,做將軍是好了,尤其是官職還不低的將軍,那是有實權的,可問題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有些非比尋常啊,那是會往死里整他們的人,想想將來的悽慘生活,三人就覺得前途一片灰暗,一定要用別的補償他們。

  所以話題又直接從將軍之位轉移到秘方之上了。

  知晚汗噠噠的,一臉粗壯的黑線,二話不說,扭頭就走,跟他們沒有共同話題。

  茯苓和白芍兩個也是暗翻白眼,幸好王爺和鐵總管走了,不然要是聽到他們方才那話,不叫人把他們扔出王府才怪呢,是扔,不是轟。

  三人臉皮也厚,就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還挺直了背脊說,要是住王府,希望住哪間院子,聽得王府下人一個個翻白眼,掃地的掃把有些握不住,好想朝他們飛過去,一陣拳打腳踢才好,見過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的,沒見過他們這樣的啊,懂不懂規矩啊,你們三個大男人跟在郡王妃身後算個什麼事,郡王爺沒回府,你們應該老老實實在前院等候才對……

  顯然三人沒有這樣的自覺,一路跟著就到了臨墨軒,鄭媽媽看到他們三個,倒是客氣的請安,奉上上等的君山毛峰。

  知晚則回了自己的臥室,屋內,錢嫂和春香剛剛餵好塵兒和思兒,這會兒正睡的熟。

  反倒是外面,一陣啼哭聲傳來,錢嫂一聽,神色就微變了,有些疑惑,有些詫異的望著知晚,那好像是她家虎頭的哭聲?

  姚媽媽抱著虎頭進屋,輕聲的拍著虎頭的後背,笑道,「這孩子耳朵夠賊的,沒瞧見你,聽丫鬟說你的名字,就開始哭起來,要找你呢,你趕緊哄哄她,我這一上年紀,就抱不動他了。」

  錢嫂喜不自勝,她也是想兒子呢,只是她現在是小郡王的奶娘,小郡王總不能餓著了,所以一直沒有回小院瞅虎頭,幸好前些日子給他戒奶呢,怕累著姚媽媽,忙上前抱著虎頭道,「這小子能吃,比尋常孩子沉,辛苦姚媽媽替我帶他了。」

  姚媽媽嗔怪的看著錢嫂道,「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怎麼虎頭也叫我一聲姚奶奶,我自然把他當孫兒看待了,虎頭是李氏送來的。」

  錢嫂有些愣神,她決計沒想到會是李氏送來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知晚眉頭輕挑了一下,就明白李氏是做什麼來了,姚媽媽提了虎頭,卻沒提趙思蓮,看來來的只是李氏,她還真是不死心,侯府不許她進了,她就來王府打秋風了,不用說,肯定是虎頭進了,她沒能進來。

  知晚猜的跟事實還真的差不離了,李氏是沒能進來,不過葉總管念著趙家對知晚和小郡王小郡主有活命之恩,雖然對李氏這樣挾恩以報的人不喜,但本著為小郡王小郡主積福的份上,給了她十兩銀子。

  李氏拿著錢,心底是百感交集,悔恨交加,腸子險些悔青,毀的打結啊,她到底是瞎了哪只狗眼,要得罪她做什麼,本以為她是未婚先孕的失足女子,結果人家搖身一變成了郡王妃,兩個她自己為是孽種野種的孩子,搖身一變成了京都風雲人物,身受鎮南王和皇上的寵愛,更是大越朝的一品郡王郡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這樣神一樣的孩子,她竟然不上杆子巴結,還惹怒了他娘,自己真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這樣的人是她羨慕嫉妒的起的嗎?

  李氏沒有回小院,老劉頭夫妻聽說了她在趙家刻薄知晚和塵兒思兒的事,臉色很差,去看人家的冷臉,她還沒那個臉,也沒那個膽量,得回曆州,把京都發生的事告訴趙老爺子和劉氏,更要說服他們舉家遷往京都來,京都的富庶繁華,她不想再回那胳肢窩一樣的上陽村了!

  紫珠院,王妃正在修剪牡丹花枝,又用手沾了涼水輕撥在牡丹花上,趙媽媽在一旁奉承道,「這盆牡丹經王妃手這麼一剪,更加雍容華貴了,老奴最愛看的便是王妃插花時的風采了。」

  王妃回頭啐了她一口,笑罵道,「什麼時候,你也淨說一些好聽的哄我。」

  趙媽媽望著王妃,笑道,「天地良心,老奴跟隨王妃多少年,笨嘴拙舌,王妃還能不知道,幾時會說好聽的哄人了,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王妃眸底的笑更深了,趙媽媽是她陪嫁進王府的老人,是知根知底的,她用著放心,平時在她跟前也不用隱瞞什麼,用帕子把手上的水擦乾淨,王妃輕蹙眉頭道,「之前郡王爺從皇宮打劫了一堆珍稀花卉,送去侯府給郡王妃,她說是郡王爺成心考量她照看花草的本事,她讓人一股腦的搬出了侯府,卻沒有送回王府來,那些花如今在哪兒?」

  趙媽媽扶王妃起來,坐到小榻上,又幫著倒茶,然後才道,「奴婢瞧郡王妃很不簡單,能讓郡王爺去打劫御花園,得來的花,又怎麼輕易送回王府呢,奴婢打聽清楚了,好像就是搬到了之前小郡王小郡主住的小院裡,如今小郡王小郡主也回王府了,應該過不了幾日,那些難得一見的花卉就搬回王府了,臨墨軒雖然不小,可要是擺上那麼多花,卻也累贅了,是不是該把花園騰騰了?這些日子,天氣炎熱,稍有不留神,就有好些花挨不得曬……。」

  王妃聽了眉頭便蹙了起來,往年也熱過,雖然沒現在這麼熱,但也不會死多少花卉,今年把花園買花的事交給了四太太,就死了這麼多,還不是想趁著買花草撈油水。

  王妃瞅了眼趙媽媽的神情,趙媽媽點點頭,覺得這是個機會,之前一直等四太太動手,好把花園買花置草的權利給收回來,可是就怕老夫人那裡不好交代啊!

  老夫人性子很古怪,有話直說,不會拐彎抹角,好像從王爺封王之後就性情大變了,她偶爾會出春暉院,每逛一次園子就會挑一次毛病,這裡不好,那裡不合她心意,只要老夫人游花園,園丁們就苦大仇深,不知道會不會被罵被罰。

  三五次過後,王妃也怒了,隨了老夫人的意,把王府花園交給了四太太打點,兩個月過去了,總算出手了。

  「派人盯緊了,她要多少給她。」

  趙媽媽應下,又說起別的事來。

  外面,大丫鬟冬雲打了帘子進來,福身道,「王妃,奴婢方才進府,聽守門小廝說,郡王妃又有了掙錢的秘方,交給元大少爺和楚大少爺他們,還有,王爺給這三人謀了官職,從四品副將軍,給郡王爺打下手,協管三千私兵。」

  王妃的臉色當即就陰沉了,「你再說一遍!」

  冬雲嚇了一跳,她很少見到王妃這個樣子,王妃的忍耐力很強大,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把臉陰沉成這樣兒,但還是把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等她說完,回應她的是哐當一聲,一套上等精緻的青花瓷茶盞,就那麼報廢在了王妃的震怒之下。

  冬雲再抬眸時,見到的是王妃婆娑的淚眼,眸底有忿恨失望之色,冬雲哪裡不知道王妃在氣什麼呢,王爺的心太偏著郡王爺了,偏的沒邊了。

  郡王爺是王爺的嫡長子,二少爺又何嘗不是,王爺對二少爺的關係連對郡王爺的十分之一都沒有,王妃心裡一直記著呢,她可以不管臨墨軒的事,無非就當沒他便是,可如今呢,王爺嘴上說著不管郡王爺了,卻為了郡王爺的前程,連郡王爺的玩伴好友都謀了官職,還是從四品的將軍,那是實權!

  再看二少爺呢,不過就是像其餘大臣家少爺那樣,在京都十六衛軍掛了個閒職,說是有了戰事,會從中選拔他們做少將軍,可那只是說說,誰會真當真了,都說親疏有別,王爺疼郡王爺無可厚非,可王爺愛屋及烏,都超過了二少爺,王妃還能忍嗎?

  冬雲不敢勸說,趙媽媽在心底嘆息一聲,這回王爺傷王妃傷的太厲害了,外人終究是外人,王爺寧願不要二老爺,也要用沒有親緣關係的外人,這是用刀子再捅王妃的心啊,趙媽媽幾次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王妃泣不成聲,呢喃著問,「我到底哪裡沒把瞻兒教好,瞻兒又有哪點不合他的心意?!」

  養不教,父之過,他連瞻兒都沒抱過兩回,又憑什麼指責她沒把瞻兒交好,郡王爺是他教的,活脫脫被他教成了一個大紈絝!

  外面,葉世瞻一陣風卷進來,面色猙獰,「母妃,父王他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他親兒子過!」

  趙媽媽臉色一變,兒子指責父親,那是大忌諱啊,忙示意冬雲起來,兩人到外面守著。

  要換做以往,王妃肯定是要數落葉世瞻的,但是今天,她沒有說什麼,而是擦乾眼淚,語氣冷硬道,「兒啊,你也別往心裡去,你父王沒想把鎮南王府傳給你大哥,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葉世瞻目光一凝,他是想要鎮南王府,可是母妃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母妃何必說好聽的騙我,父王眼裡幾時有我這個兒子過?」

  王妃伸手示意葉世瞻坐下,輕聲道,「娘心裡有件事,擱在心裡幾年了,一直沒告訴過你,你父王和你大哥對待皇上的態度,你也知道一二,外人都說你父王有謀逆之心,皇上倒是堅信沒懷疑過他。」

  葉世瞻聽著,眸底微沉,「莫非父王真的想做皇帝?」

  王妃伸手戳了下葉世瞻的腦袋,「我的傻兒子誒,你見過哪個忠心皇帝的臣子會教自己的兒子忤逆皇上的,當年皇上不信先皇后忠貞,把她關進冷宮,她才會生下大皇子而死,連王是他最好的兄弟,有過命的交情,也因為那事自盡身亡,這口氣,你父王能咽的下?你父王與皇上也是八拜之交,他不背起當年的承諾,一力輔佐他,創造太平盛世,可皇上死後呢?」

  葉世瞻眸底更沉,父王不背氣皇上,不代表父王不會對皇上的兒子們下手,父王還是要皇位的,王妃拍了拍他的手道,「你父王征戰沙場,是個將軍,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他怕自己先皇上離去,謀朝篡位的事他就不做了。」

  父王不做,那輪到的不就是大哥了?!

  大哥做了皇帝,自然不會要鎮南王府,鎮南王府除了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可是,父王有沒有想過,他也想做皇帝!

  大哥紈絝成性,滿朝文武見了他就頭疼,他何德何能擔此重任,說到底,還是父王偏心!

  母妃是鎮南王妃,他是鎮南王府的嫡子,從小到大,他都生活在他的光環之下,無論走到哪裡,萬眾矚目的永遠是他,他做錯了什麼,父王會用家規罰他,毫不留情,可是對大哥,父王從沒有打過他,就算是罵也是笑罵,父王從沒真心的罵過他!

  他自問哪點比不上大哥了,大哥三歲學射箭,差點射死皇上,父王不罵大哥,反而誇他準頭不錯,他同樣三歲射箭,父王連看都沒看一眼!

  越想,葉世瞻眸底的恨意越深,要不是大哥在前面擋著,父王所有的寵愛都是他的!

  王妃見葉世瞻那眼神,也驚嚇住了,心底有些後悔告訴他這些,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你別多想,你大哥要做的事,你做不來。」

  一句話,葉世瞻徹底炸毛了,「母妃,難道在你心裡,我也比不上他嗎?!」

  王妃有些急了,「母妃不是那意思,你大哥做的事危險重重,一個不好會粉身碎骨的,母妃希望你能好好的,鎮南王府的權勢足夠了……。」

  葉世瞻無奈一笑,「母妃,大哥始終是我大哥,他若真失敗了,鎮南王府還會完好嗎?」

  王妃被問的愣住,啞口無言。

  「他能做到的,兒子也能!」

  葉世瞻自認不必某男差,可是某男這會兒做的事,他連想都不敢想,你敢拍著皇上的龍案,死死的盯著他嗎?

  不是敢,而是連看都膽怯。

  看皇上丟面子,是要被殺人滅口的!

  所以只要越郡王一身怒氣的進宮,進御書房,小公公們都離的遠遠的,伸長了脖子老遠的張望,生怕有人近前,畢竟古代的建築,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差啊!

  徐公公作為皇上的貼身公公,他是想走不能走啊,額頭上的汗珠像雨水一樣流下來,腿腳還有些打靶子,雖說皇上武功也不錯,可這些年忙於朝政,武藝著實荒廢了,以前就打不過鎮南王,越郡王能與鎮南王打個平手,打皇上不是小菜一碟麼?

  問題是皇上是郡王爺的親爹啊,兒子打父親,那是大不孝,是天打雷劈的罪,遑論皇上現在是君,郡王爺是臣,弒君,雖然郡王爺不會真殺了皇上,可只要動手,那就是這個罪名,沒有例外,那是多少面免死金牌都免不了罪的。

  說到免死金牌,徐公公就瞥了皇上一眼,皇上也算是活該了,明明對郡王爺的性子很了解,知道這些天他過的憋屈,被兒子壓在腦門上,皇上還火上澆油,把郡王爺的免死金牌給了小郡王,小郡王才多大點啊,他要了免死金牌怎麼用?

  當初郡王爺變得這麼無法無天,不就是占著免死金牌護著,什麼也不怕嗎,皇上一邊說不能讓小郡王跟他爹一樣,一邊又這樣寵溺著,這要不把小郡王慣成第二個郡王爺,才有鬼了。

  徐公公神遊著,嘆息著,這幾日,郡王爺娶親,有幾日沒進宮了,皇上一天會問三回,郡王爺在做什麼,他都懷疑皇上這麼做,就是為了把郡王爺氣進宮,好瞅上一面,可要真的這樣,皇上會氣的渾身冒龍氣嗎?

  文遠帝手裡拿著奏摺,蹙眉望著近在咫尺的臉,越看越像她,那眉眼,唇瓣……

  他仿佛看到了那年夏天,天上白雲朵朵,御花園裡,她和琉華公主還有凌華公主在玩抓人遊戲,一群丫鬟在起鬨。

  當時,他和鎮南王逛御花園,他起了性子,想捉弄一下傾心,不許丫鬟出聲。

  誰想,傾心會饒過他,直接撲向他,把他抱在懷裡,還咯咯的笑著,「總算是抓到你了。」

  等傾心摘下蒙眼的紅綢時,瞧見懷裡抱著的是他,白皙如玉的臉龐上,霎時間染上一抹煙霞,美的讓人窒息。

  文遠帝想起那場景,眸底流露一絲柔情,瞧得葉歸越渾身雞皮疙瘩亂飛,默默的把手從龍案上收回來,他一直覺得皇上有些不正常,剛剛還那麼憤怒的望著他,忽然就對他笑了……

  徐公公也無語了,皇上是不是被氣暈了,郡王爺拍他龍案,那是對皇上的極大的不敬重,皇上沒打他板子,還笑,徐公公也覺得皇上欠罵了。

  帝王威儀啊!

  滿朝文武誰見了您不嚇的渾身哆嗦,你的威儀怎麼到郡王爺這裡就沒了呢?

  葉歸越扭頭瞅著徐公公,「皇上是不是沒吃藥啊?」

  徐公公啊的一聲,有些沒反應過來,倒是文遠帝氣的拍桌子了,「朕以前太寵溺你了,以致你不敬長輩,連朕的龍案都敢拍,是不是還要拿劍指著朕?!」

  葉歸越瞥頭望著文遠帝,「你把免死金牌給了塵兒,我勉為其難忍了,可歷州你為什麼給四皇子,他要敢拆我的別院,我就拆了皇宮!」

  文遠帝揉著太陽穴,上午才把歷州給四皇子,下午就鬧起來了,「你們就不能消停點,非得鬧個天翻地覆不可嗎?」

  「看他不順眼,見一次就想揍一次,你下聖旨叫他見了我繞道走。」

  文遠帝,「……。」

  徐公公,「……。」

  徐公公低頭,嘴角一陣猛抽,郡王爺打人的理由實在是……怎麼就那麼無奈呢,怎麼說那也是四皇子啊,皇上能叫堂堂四皇子見了他繞道走嗎,傳揚出去,皇室的顏面往哪裡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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