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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報仇

2024-04-30 09:06:33 作者: 陌上桑

  這並不是什麼危言聳聽。

  步文現在就是軍權在握,如果他在開鋪施粥,被有心人上報給皇帝,在加上奸臣進言,告你收買人心,有何圖謀?

  就光這一點就足以令皇帝心生猜疑。

  何況現在又是特殊時期,叛軍勢大,皇帝難道就不怕步文揭竿造反嗎?

  到時候,步文就算滿身是嘴,也無法為自己辯解。

  別太高估皇帝的智慧。

  涉及到皇位,涉及到自己的江山,別說一個忠臣,就算是自己的血脈兄弟、子嗣後代。

  皇帝也會舉起屠刀,將這種危險扼殺在襁褓中。

  看著女兒眼裡的擔憂,步文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我還等著看你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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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我這輩子不嫁人,就侍奉在您的左右。」

  步菲嫣看似玩笑的試探道,其實這正是她的心裡想法。

  「說什麼傻話。陪在我身邊做什麼?我還等著將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這樣我對你死去的娘才能有個交代。」

  「我娘是什麼樣子?」步菲嫣好奇的問道,腦海里沒有半點關於她的印象。

  「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步菲嫣開始幻想著那些情節。

  「你娘是一個很好的人。」

  步文似乎陷入了回憶,連帶著眼神也變的溫柔起來,「她很喜歡笑,笑起來特別好看。」

  「那她是不是很漂亮?」

  步文搖搖頭,卻不願意繼續往下說。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看著神情有些失落的父親,步菲嫣輕輕的道了一聲晚安,便離開了書房。

  看見步菲嫣,繡珠欣喜道,「小姐!」

  「冷不冷?」

  「不冷!」

  繡珠抖著身子骨,搖頭道,「傻丫頭,快披上吧!」

  說著,不容繡珠拒絕,步菲嫣將身上的坎肩給她披上。

  「謝謝小姐。」

  繡珠眼裡閃過一絲感動。

  再次經過那一排排紅燈籠的遊廊,步菲嫣卻沒有剛才那般害怕,腦子裡全想著與父親的談話。

  這次深夜長談,步菲嫣對步文的畏懼少了很多,卻增加了更多的敬意。

  毫無疑問,步文是一位偉大的父親,他用屬於自己的方式來保護女兒、愛護女兒。

  最令步菲嫣刮目相看的是,看似粗枝大葉的步文,居然粗中有細,對這朝中的形勢一目了然。

  「要是父親沒這麼忠心就好了。」

  步菲嫣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有些想多了。

  不忠心就沒現在的侯府,可忠心過度,卻又遭受他人的排擠。這一飲一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還是找個機會,勸父親退下來算了。」

  以步文的性格,實在不適合在官場上久居。步菲嫣有些擔心,他以後遭小人暗算。

  這金陵城州刺史就是最明顯的一個。

  來到閣樓,步菲嫣沒有讓繡珠陪著,一個人走進閨房。今天晚上還有一個小菜花要她照顧。

  脫掉衣服剛躺在床上,步菲嫣就困意上頭,眼一眯就睡了過去。

  她到是能睡的安穩無憂,可今晚註定有很多人睡不著,

  步文從亡妻的追憶中回過神後,就叫來了李勇,將一封寫好的密函遞給他,沉聲道,「找人快馬加鞭的送到宮中。」

  李勇挺身道,「我親自去一趟吧!」

  「也好!」

  步文點頭同意,待到李勇走後,望著天花板苦笑,「陛下,還希望您能原諒小女兒的胡作非為。」

  信封上的內容,正是寫著今天發生的事,信上的內容描述的很詳細,包括步府是如何打謝偉?事情的起因經過?

  當然至於打成什麼樣,那就用春秋筆法代替。

  就連步菲嫣與陳夫人打架的事情也寫了上去,原本步文是不想寫,這畢竟傳出去對女兒的名聲不好。

  可是那麼多人看著,在加上陳夫人的身份,這件事註定不能低調。

  一天之內,連續打了兩位皇親。

  皇帝怎麼處罰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做臣子的要有自覺的覺悟。

  「嫣兒。其實是爹對不起你啊!」

  步文長嘆一聲,女兒有這樣不堪的名聲,就從他接受皇帝任命的時候才開始。

  金陵北區,一條青石板鋪砌的五里長街上,有一座大宅子,宅子門口立著兩石獅子,上面的匾額寫著「謝府」兩個燙金大字。

  這是一座九進深宅,深院的外面有高高的風火牆,門楣上有雕花磚刻,三面轉樓圍著一個井筒似的又深又暗又陰濕的天井,宅子看起來有些莊嚴以及陰森。

  這樣安靜的夜晚,卻傳來一絲絲不和諧的慘叫。

  一間裝飾的金碧輝煌的屋子裡,圓形的大紅床上正躺著一位赤身裸體的青年。

  青年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是各種青紫色的傷痕,

  此刻年輕人正捂著雙腮大聲的慘叫,口腔里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恨不得去死,

  身穿輕紗的兩名侍女瑟瑟發抖的抱在一起,看向年輕人的眼裡全都是恐懼。

  「我要她死,我要操死她。」

  年輕人大聲的咆哮著,張大的嘴巴中一片猩紅,詭異的是連一顆白色的牙齒都看不到。

  男子用力的喊叫觸動了傷口,沒過多久嘴裡就滿口血腥,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慄,兩名侍女低著頭不敢看過去。

  血水一滴滴的掉在床上,男子並不理會,反而大叫道,「人呢?都死了嗎?給我滾進來。」

  一位中年青衣僕人跑進房間跪倒在地。

  男子扯下胸口的玉佩,丟了過去,「去找我的姐姐,讓她給我報仇。」

  「小的這就去。」

  僕人接過玉佩急忙跑出房外。

  「你們兩個賤人,還不給我滾過來。」男子指著兩名侍女咆哮道,眼裡發出一道道怨毒的光芒。

  沒過多久,房間裡就響起了男人的喘息聲,與女人的哀嚎聲,聲音原來越來越大,直到最後歸於平靜。

  與此同時,陳夫人家裡也上演差不多的事情。這同樣是一座九進落的宅子。

  九為極數,皇親國戚以及位列鼎豐的王公大臣外,其他院子進數都不得高於九,否則就是逾治。

  例如步府按品級劃分,只得建八進的宅子。

  這座宅子並不在北區,當初御賜宅院時,陳夫人反而選擇了相對熱鬧的南區。

  這間宅子可以說是,這一帶方圓幾里內最黑的地段,早年節省習慣的陳夫人,並不喜歡鋪張浪費,天黑後不準點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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