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審訊

  「我也沒想到，嚴華濃還是個為了家族可以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女人！」皇甫矜冷笑了一聲，他以為嚴華濃最多是嚴家放在他宮裡的廢棄棋子，替嚴家看著他，卻不曾想，嚴華濃居然是最重要的一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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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吧！」蘇驚華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釋。

  「今天身體如何？」

  「還好！」

  「我要去書房議事，你若想參加也可以！」皇甫矜溫柔地看著蘇驚華，見蘇驚華臉上有了血色，心情也跟著好了。

  「好！我去聽聽！」蘇驚華並不想參與政事，但她擔憂皇甫矜，所以想要聽聽。

  兩人到了書房，此時，文遠和覃壽元，還有幾個大臣已經候在那裡了。

  當夜，天牢中，南衛和秦若，嚴華濃被分別關押在牢房中，互相無法溝通。

  「你，出來！」兩個獄卒打開了秦若的牢房，粗魯地拖著秦若往外走。

  路過南衛的牢房，南衛看到秦若，擔憂地說：「你放心，殿下會救我們的，記住，什麼都不能說。」

  「我知道！」秦若不是第一次進牢房，所以並沒有那麼恐怖。

  到了一間黑漆漆的房間，裡面有一盞昏暗的油燈，兩個典獄手中拿著刑具，冷冷得盯著秦若。

  秦若被捆綁在一個十字架上。

  「說吧，皇太孫準備怎麼造反？你若是好好交代，還能少吃點苦頭。」其中一個典獄上來就直接問。

  「劉典獄，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故意誤導犯人？」另一個典獄攔住了劉典獄，「刑部有規定，不得屈打成招，怎麼，劉典獄，若是他不按照你的提示去做，你難道要屈打成招不成？」

  「高典獄，你胡說什麼！我何時要屈打成招了？」劉典獄有點氣，看那樣子，這個高典獄是皇太孫的人。

  「可你剛剛就是這個意思！」高典獄毫不畏懼，「刑部的規定你我都清楚，之所以要兩個典獄一起審訊，就是為了防止有屈打成招的事情出現。」

  「那好，我換一種問法！」劉典獄算是明白了，這個高典獄是故意來給他搗亂的，「你，是誰指使你造反的？」

  「大人，奴婢沒有造反！」秦若也看明白了，一個是皇太孫的人，要保護她，另一個則是要害她的人。

  「沒有？嚴側妃說的你要造反，你難道還要狡辯？」劉典獄拿著筆一字一句的記著。

  「嚴側妃的一面之詞而已。奴婢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哪裡有能耐造反？」

  「你和那個侍衛是一夥兒的？」劉典獄在問，高典獄便在一邊靜靜的聽。

  「是！他是殿下身邊的侍衛，剛好路過那裡。見嚴側妃要為難於奴婢，所以出來替奴婢解圍。」

  「可嚴側妃說你們要造反，這件事你作何解釋？」

  「沒有！絕對沒有的事！奴婢是蘇側妃的奴婢，嚴側妃平日就和我家娘娘不和，她這是故意遭贓陷害。」

  就這樣，有高典獄在，劉典獄根本問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秦若被帶走後，南衛又被帶了過來。

  同樣的情況，高典獄並不給劉典獄機會。

  最後，嚴華濃被帶了過來。

  「嚴側妃，得罪了！」劉典獄恭敬地卡卡拿著嚴華濃，「請您說說，你是何時發現皇太孫的侍衛要造反的？」

  「我，我不知道！」嚴華濃故意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驚慌失措，胡言亂語。

  「看來，嚴側妃這裡問不出什麼！」高典獄嘲諷地盯著嚴側妃。

  天牢中的事很快就傳到了皇甫矜這裡。

  「嚴華濃這是準備拖延時間。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找出殿下的破綻。」覃壽元笑了笑，「也好，趁他們查找您的破綻的時候，我們可以為他們布一個局。他們不是要查嗎？就先從兵部查起吧。造反，總要有軍隊啊！」

  整整一夜，眾人才走出了書房。

  看著早已熟睡在軟榻上的蘇驚華，皇甫矜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

  這種感覺很好，無論他遇到什麼事，無論他處於何種境地，有個人一直陪在他身邊。

  緩步走到蹋邊，皇甫矜輕柔地幫蘇驚華蓋好被子。

  輕輕撫著蘇驚華瘦削的臉頰，皇甫矜內心又是自責又是幸福。

  也許是感受到皇甫矜的撫摸，蘇驚華緩緩睜開了雙眸。

  「事情完了嗎？」

  「嗯！睡吧！」皇甫矜像是哄小孩子睡覺一樣，輕輕拍著蘇驚華的背。

  「你當我小孩子呢！」蘇驚華莞爾一笑，「而且，你拍得太重，我會更加睡不著！」

  「是嗎？」皇甫矜尷尬地收回手，雙頰泛紅，「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連哄人睡覺都不會，殿下，你還真是尊貴啊！就算你沒有哄過人，你小時候也該被人哄過吧？」蘇驚華打趣的一句話，卻讓皇甫矜想起了孤獨的童年。

  看皇甫矜臉色不對，蘇驚華擔憂地望著皇甫矜，「殿下，你怎麼了？」

  「我小時候從來沒有人哄我睡覺！」皇甫矜沉著臉，「我出生後，因為是太子長子，所以不能由母妃撫養。而那些宮人乳母，都不肯親近我，因為我母妃不受父王寵愛。父王母妃相繼離世後，我又被放在皇爺爺身邊教導，我沒日沒夜地學習治國之道，累得倒頭便睡，根本不需要人哄。當然，皇爺爺也不會允許別人哄我，只因為，我是未來的儲君。」

  「對不起，是我讓你想起了傷心的事！」聽了皇甫矜的話，蘇驚華才知道，皇甫矜這種孤高的性子是從何而來。

  「沒事。我並不覺得有什麼！」皇甫矜淡淡一笑，「那些都是過去。」

  「這是要天亮了嗎？」

  「嗯！起來吃點東西，才能吃藥！」皇甫矜扶著蘇驚華坐了起來。

  兩人洗漱之後吃了早飯，剛準備去做其它的事，羽翼衛來了。

  「參見皇太孫！」羽翼衛統領恭敬地朝皇甫矜行禮。

  「何事？」皇甫矜不解的看著羽翼衛統領。

  「皇上有令，秦若是蘇側妃的侍女，帶蘇側妃前去天牢審訊。」羽翼衛統領身後跟著幾個羽翼衛，個個都帶著武器。

  「嗯！去吧！」皇甫矜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要為難人的意思，讓這幾個羽翼衛都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