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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生子

2024-04-30 08:13:30 作者: 墨魚白

  房氏平安生下女兒,陳府來給劉嘉佳送信,劉嘉佳派人送去賀禮,洗三的時候帶著寧寧到陳府觀禮,劉嘉佳這時已經懷胎八個月,陳府沒想到她親自前來,孫氏大吃一驚迎到大門口,讓人用軟轎將她抬到房氏的院子,劉嘉佳看房氏氣色紅潤,孩子也康健,笑著和她說,「這孩子真會長,淨挑你和二表哥的長處長,以後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曹氏不錯眼地看著小孫女,笑得開懷,「借你吉言。」陳青雪適時插話,「都說侄女長得像姑姑,估計大姐兒肯定像我。」曹氏樂呵呵地說道,「想你也行,你長得雖然沒你二哥二嫂好看,也不算差。」氣得陳青雪直跺腳。

  孫氏站在曹氏身後,吩咐小丫鬟上茶上點心,對坐在曹氏旁邊的李氏視若無睹,陳青雲不安地看了看李氏,最後還是低下頭不說話。

  劉嘉佳看了一眼李氏,她比上次見的時候瘦了不少,眉目間有些凌厲,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刻薄。看著孫氏的眼神很不善,確切地說除了陳青雲,她看屋裡的所有人眼神都不太友善。李氏卻不受影響,依舊溫言軟語地和曹氏說道,「咱們家沒有醜人,大姐兒像誰都好。」

  曹氏點點頭,「青澤媳婦說得對。」這時孫氏摔了手中的杯子,拉著臉說道,「青川媳婦,你是我們陳家的功臣,不像有些人,連個孩子都保不住。」陳青雲大驚失色,強拉起李氏,「娘,你昨天沒休息好,有些迷糊了吧?我扶您回去休息。」說著示意丫鬟,兩人一起將李氏架出去,李氏嘴裡還罵著,「青雲,你瘋了?我沒迷糊。」

  劉嘉佳看著李氏握緊的拳頭上爆滿青筋,而後舒出口氣,紅著眼睛輕聲說道,「讓各位見笑了,今兒是二弟妹和二弟大喜的日子,咱們不要壞了氣氛,我先去廚房看看。」

  李氏一鬧,洗三禮很快結束,第二天房氏就送來消息,孫氏在陳青澤上朝後,帶著兒子出京回娘家,留了一封和離書,陳青澤回來看到後立馬快馬加鞭追回去,第二天一早卻自己回來的。

  

  陳青澤下朝後沒有回府,去了郊外找陳相。陳相寫了封信讓人送到兗州府,一個月後,陳大老爺帶著孫氏和陳家大哥兒一起回來,只是幾天後,他將李氏帶走了。

  李氏必不可能輕易地跟陳大老爺走,很是鬧騰了一陣,叫囂著孫氏不孝,讓陳青澤將她休了,陳青澤自然不願,李氏轉頭罵陳青澤不孝。最後還是陳大老爺高聲喝道,「你要是不和我走,那我就給你寫一封休書。」李氏到底還有理智,她已經四十多歲,被休回家以後就不用活了。

  送走李氏,陳青霜的信沒幾天就送到了,果然,劉嘉佳一打開就看到陳青霜說李氏的事。陳青霜性子直爽,對李氏批判居多,偶爾穿插幾句對陳相和陳青澤的抱怨。更多的是擔憂,自從李氏和陳大老爺到了兗州府後,覺得她們兄弟姐妹三人都是不孝子,三人寫的信都被她原封不動地退回來,陳青霜怕她想不開,劉嘉佳覺得她多慮了。李氏這樣做恐怕就是為了讓她們覺得內疚,內疚得多了就可能心軟,她也就能回去。

  從陳府回來後,嚴嬤嬤就將劉嘉佳關在府里,哪也不允許她去,樂樂除了上學,回來都守在劉嘉佳身邊,寧寧更是從早到晚地待在劉嘉佳的院子裡。劉嘉佳感覺出他們的緊張,自然乖乖聽話,按時用膳、散步。

  裕德三年六月初十,劉嘉佳和黃子軒的嫡次子黃雲翔出生,這個名字又是劉嘉佳起的,因為她在生孩子的時候太痛了,心裡只剩一個念頭,黃子軒能飛回來,讓她咬一口。

  結果,劉嘉佳的願望沒有成真,等孩子滿月時,黃子軒也沒能回來,樂樂氣鼓鼓地說,「爹爹再不回來,弟弟就快認為自己沒有爹爹了。」劉嘉佳拍了他一下,「別胡說。」寧寧則戳著弟弟白嫩的小臉蛋,覺得綿軟滑溜,又悄悄地戳了兩下。

  安安的性子和哥哥很像,活潑樂觀,自小就喜歡樂呵呵的,劉嘉佳這麼和樂樂說的時候,讓他油然而生一股當哥哥的豪情,拍著胸脯攬下照顧弟弟的活計,劉嘉佳笑得狡黠,寧寧看著自己的傻哥哥,心裡想弟弟可一定不要像哥哥一樣傻。

  樂樂確實踐行了自己的豪言壯語,安安第一個會說的詞是哥哥,樂樂抱著安安跑了好幾圈,而這個時候黃子軒已經一年半沒有回來,陳青澤去年再次到奴兒干後也沒有回來,陳青川更慘,一直沒有回來。曹英珠和劉嘉佳抱怨,湯建新再不回來,兒子就要認別人為爹了。

  劉嘉佳也想黃子軒回來,可是越往北,不僅衛所的士兵難訓,當地的百姓也很難管理,有的地方很排斥外人進城。可能是念叨得多了,劉嘉佳真把黃子軒盼回來,劉嘉佳和他分開得時間太長了,看到他激動地直接掉了淚,黃子軒說足無措,上前翻出她的手帕,給她擦淚,啞著嗓子說道,「別哭,我身上髒,不敢抱你,別哭,哦。」最後一個「哦」是因為劉嘉佳撲進他懷裡,他雖然很感動,但是覺得一會兒她絕對會後悔,因為他身上的味道自己都受不了,天氣本來就熱,他為了快點回來,已經五天沒有洗澡。

  劉嘉佳哭完抽了抽鼻子,然後整個人僵住,黃子軒嘆了口氣,「就告訴你,我身上髒了。」

  劉嘉佳嫌棄地捂著鼻子,黃子軒故意抱緊她蹭了蹭,氣得她高聲喊叫,「哎呦,你離我遠點,你是掉進坑裡嗎?怎麼這麼臭。」

  屋裡的打鬧聲吸引了在書房邊描紅,邊看著弟弟的寧寧,她讓奶娘抱起弟弟,自己一馬當先衝進內室,看到黃子軒高興地喊道,「爹爹。」說著就要撲過去,跑到一半停下,並且頭往後仰,對黃子軒笑著說道,「爹爹,你先去沐浴,我再抱你。」

  第一百七十九 三年

  黃子軒無奈一聳肩,從跟在後面的奶娘身上抱起小兒子,親了他一口,「只能欺負你這個跑不掉的了。」然後往浴室走,「走,兒子,陪爹爹沐浴。」安安竟然沒有被嚇到,黃子軒沐浴的時候,就在一旁的椅子裡乖乖地坐著,吃著手指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黃子軒咧開嘴無聲笑著,不愧是他的兒子。

  樂樂下學回來,三個孩子圍著黃子軒在床上說著話,依舊是樂樂話最多,說著安安的趣事,黃子軒眼神柔和,拍了拍樂樂的肩膀,「樂樂,你真是好樣的,擔起長兄的責任,爹爹為你驕傲。」

  樂樂被黃子軒誇得臉色微紅,直視黃子軒,「爹爹給我寫信時告訴我要做個男子漢,保護娘親、妹妹和弟弟,我一直記得。」

  寧寧在一旁點頭,「哥哥很棒。」

  黃子軒摸著寧寧柔軟的髮髻,輕聲說道,「寧寧也是好孩子,描紅進步很大。」

  劉嘉佳再次親自下廚,做了最拿手的紅燒肉、獅子頭,這是父子倆的最愛,都被他們倆吃了。

  黃子軒回來是被皇上召回來,第二天就進宮,晚上才回來。這次黃子軒把陳青川、湯建新帶回來,他和劉嘉佳透露,接下來他們可能沒有個兩三年回不來。

  山東的災民截至黃子軒他們回來已經全部安頓完,可是奴兒干還有大片土地無人開墾,黃子軒的人還在山裡發現礦產,接下來才是重頭戲,怎麼吸引更多的人到奴兒乾落戶,怎麼提高奴兒幹當地居民的生活,怎麼讓奴兒干繁華起來。大富和屈老頭僅僅開了個頭,三百六十行,還有三百五十九行是空白。前期被吸引的富商和勛貴人家都在建州府,不願意往更北的地方。皇上召黃子軒回來就是要商量下一步的策略。

  湯建新已經有兩年多沒回家,忠義侯只在頂不住夫人的念叨,親自給黃子軒寫了一封信,讓他給湯建新放幾天假,再不回來,他的大孫子都要忘了自己的爹長什麼樣。陳青川則是陳青澤向他的上官請了幾天假,一是女兒出生陳青川還沒有見過,二是陳青河馬上成親,父親趕不回來,親哥哥再不回來說不過去,陳青澤的上官李雨航自己也兩年沒回家,但是還是批了摺子。

  就在半年前,皇上終於批了盧相辭官的摺子,盧相直接搬到郊外,與陳相相伴,房氏和劉嘉佳說過,兩人當了一輩子的對手,辭官後也沒改性子,陳相泡白茶,盧相就要喝紅茶,盧相要去釣魚,陳相就要睡覺。鬧得郊外的莊子每天很熱鬧,兩人一吵起來還喜好引經據典,管家想要勸架都插不上嘴,主要是不懂那些典故。劉嘉佳笑得停不下來。

  皇上最後還是認命蔣御使為右相,英國公府因為此事將病重的英國公都抬到宮中,也沒改變皇上的決議,卻讓自己成為京城的笑話,當然,以目前英國公的地位,沒人敢當面笑話,只是背後的議論已經讓英國公世子覺得很難接受,直接告病,一個月後皇上親自去請才病癒。

  蔣相協助燕相研究振興奴兒乾的方式方法。黃子軒提供了許多當地的民風民俗,燕相是個實幹家,直接將黃子軒留在府衙,黃子軒有心拒絕,可是看著頭髮灰白身軀佝僂的燕相,無奈點頭答應下來,自此黃子軒更是早出晚歸。

  黃子軒僅在京城待了一個月,就帶著湯建新和陳青川出發,而這次走了黃子軒三年沒有回來。

  裕德六年正月十五,劉嘉佳在前院領旨,皇上賜給都督府十隻螃蟹和兩籃子金桔,劉嘉佳吩咐廚房留下四隻清蒸,剩下的做蟹黃包,金桔送到郡王妃的院子裡一籃子,剩下的拿到她的院子。

  回到院子,寧寧正將一瓣金桔餵進安安的嘴裡,安安被酸的皺起眉頭,她趕緊拿起帕子讓安安吐出來,然後看著手裡的金桔,可惜道,「怎麼是酸的呢,我不想再扒一個了。」

  劉嘉佳輕咳一聲,寧寧被嚇了一跳,將金桔扔掉,對劉嘉佳笑道,「弟弟想吃金桔,可惜金桔太酸了。」

  劉嘉佳不拆穿她,將安安抱到地上,拉著他往外走,「快點,咱們去給祖母請安。」

  今年年初的時候,顯郡王和郡王妃的三年孝期到了,劉嘉佳派人到大同府去接他們,回來後直接到都督府,就此住下,趙氏兩年前就和黃子鈺回來,只是她現在學乖了,算著日子,半個月到都督府給郡王妃請安一次,再也不提將顯郡王和郡王妃接回去。小蔣氏帶著孩子和大蔣氏也替老夫人守孝三年,回來後就提出來搬出去住,只是黃子清還在奴兒干修路,顯郡王就提出等黃子清回來再說。

  黃子鈺回來後走動了許多人家想要去奴兒干,只是有人問到黃子軒的跟前,黃子軒似是而非地說道,「二哥是個富貴人,恐怕受不了苦。」自此再沒有人敢管此事。顯郡王府現在就住著兩戶人家,兩家人卻互不來往,就像自發地築起一道牆,將顯郡王府一分為二。趙氏出了孝期以後再沒有懷孕,顯郡王很關心黃子鈺的子嗣問題,想讓郡王妃和趙氏隱晦地提一下,最好讓太醫仔細診診脈,畢竟黃子鈺已經不孝了。黃子清還有個庶子,黃子鈺連個庶子也沒有,老夫人和趙氏給他添置的妾侍加起來有十幾個,到現在一直沒給他生個一兒半女,何況黃子鈺還有好男風的癖好,顯郡王很擔憂。

  郡王妃當然拒絕,劉嘉佳一直覺得郡王妃可能在過去二十年的磨練中總結出自己的一套躲避風險的方式。她雖是黃子鈺的繼母,但是黃子鈺自小在老夫人的院子裡長大,與她不親近,甚至隱隱有仇恨。她原本天真地以為小孩子你只要對他好就能換來真心,可是黃子鈺被老夫人灌輸的思想太深,她無力撼動,最後只能躲避,躲著關於黃子鈺的一切事情,因為她覺得有關黃子鈺和老夫人都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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