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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杜莎莎其人

2024-04-30 08:07:48 作者: 墨魚白

  男女有別,說笑一陣,劉嘉佳就告辭出來,獲得陳青河熱情相送,一臉滿足、春風得意地回了後院。一路上,劉嘉佳想著相府的眾人,陳相和兩位老爺顯然很注重對後人的栽培,大公子沉穩有一家之主的風度,對弟妹都很用心。二公子談吐不俗,三公子小小年紀就獨自住一個院子,卻活潑自在,都前途不可限量。看來相府幾十年的榮華還是能保住的,自己選擇相府確實是最正確的,只是這份恩情,以後得好好想想怎麼回報。

  除了杜莎莎生病不便拜訪,劉嘉佳一天走遍了相府,有些累,回去早早就進了內室休息。相府有請安的規矩,但是陳相和老夫人不想子孫勞累,就改成一旬請安一次,用一次晚膳。今天不是請安的日子,劉嘉佳起床後穿著常服自己動手布置書房,將自己慣常用的文房四寶放好,提筆寫了一幅字,明光就雀躍地進來。

  「出門遇到喜鵲了?這麼高興?」看著喜滋滋的明光,劉嘉佳調侃道。

  「嘿嘿,聽到點讓人高興的事……」明光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

  「說吧,去哪瘋了,聽到什麼了?」劉嘉佳坐下,手撐下巴一臉洗耳恭聽地表情。

  「奴婢早上去大廚房取飯,和杜小姐院子的牡丹碰見,牡丹好可憐,手臂受傷了還得提那麼重的食盒,差一點就把食盒打翻,還好被奴婢扶住。奴婢看到牡丹手臂上有血跡,就拉開袖子一看,嚯,那麼深的血口子,牡丹買不起藥,傷口已經發炎變得腫脹,奴婢看著不忍心就把小姐給我的金瘡藥給牡丹塗上了,中午又在大廚房和牡丹碰見,牡丹哭著說很感謝我,我就問她怎麼傷的,她一開始還不敢說,我就又給她兩塊飴糖,她就全說了。小姐,你猜牡丹是怎麼受傷的?」

  「杜小姐打得?」劉嘉佳笑眯眯地道。

  

  「你怎麼知道?」明光睜大眼睛驚訝道,接著自顧自說下去,「牡丹說,昨天杜小姐從正院出來就被李氏叫到東院,跪了足足一個時辰,杜小姐是被婆子背回院子的,可能氣得狠了,摔了一整套茶杯,牡丹離得最近,倒霉地被誤傷。院子裡所有人都很害怕,小心翼翼做事,所以牡丹只能生生忍著,不敢聲張。」

  「杜小姐怎麼樣了?」劉嘉佳適當地接話。

  「杜小姐的膝蓋雖然有些紅腫,回去熱敷後,昨天入夜時已經消腫了,不想後半夜又發起熱,陳大夫給開了藥,說是吃兩三天就能好。」明光徑直接了下去。

  「嗯,以後和牡丹不要頻繁接觸,要是有難處幫一幫,要不牡丹以後會很難過活。」劉嘉佳提點明光,手伸向腰上掛的荷包,拿出兩條肉乾,遞給明光。

  「是,謝謝小姐賞。」明光看到肉乾兩眼放光,這是屈大夫給小姐一個人做得肉乾,味道絕佳還飽腹。屈大夫說肉乾不好做,每次做出來的只夠小姐一個人吃,她有口福了。「我已經和牡丹說好,以後見面就正常打招呼,沒有大事不要私底下見面。」

  「做得好,杜莎莎來相府多久了?」劉嘉佳另起話題。

  「杜小姐是去年六月進的相府。杜小姐是大夫人嫡親妹妹的女兒,杜夫人紅顏薄命前年四月份生產時難產,大出血沒救活,不幸離世。去年過了一年孝期,杜大人要續弦,杜小姐的嫡親弟弟抱給杜老夫人撫養,李氏怕杜小姐被新婦拿捏,將杜小姐接到京城自己照料。」明光妥善放好肉乾,倒豆子一般道。

  「也是可憐人,杜大人在滄州任職已經五年了吧,也不知道下一任去哪?」劉嘉佳一個人喃喃自語,明光早已習慣,自己輕聲退出,不打斷小姐想事情。

  此時的杜莎莎躺在床上,雖然臉色潮紅,但是腦子卻很清醒,想著姨母昨天說的話,一陣陣後怕。她到了相府一年有餘,相府就三位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是自己的嫡親表姐妹,自然與自己親近,三小姐沒事不出院子,基本不用來往。再加上姨母管家,下人都不敢怠慢,自然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可是聽說又要來一個小姐,還是老夫人的侄孫女,自己莫名有了危機感,才想著讓二表妹去給劉嘉佳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只是一句話自己就受到這樣的懲罰。

  「莎莎,你母親從小乖巧文靜,我曾怒其不爭,但想著個人有個人的命,就沒有過多指正。現在想想,我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她要是自小剛強,也許就能挺過難關,不至於留下兩個稚子撒手人寰。所以從去年接你到相府,看你性子好強急躁,我就想著也許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讓自己吃虧。可是凡事都要有度,爭強好勝在表面上就是愚蠢,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我告訴你今天榮慶堂的人除了我兒青霜和懵懂的青雪,都看出來了是怎麼回事。」

  「莎莎,我把你當自己的孩子,我不想你在杜府被人挾制著生活,可是莎莎,你父親和祖母原本對我接你到相府就不滿,是我為著和你母親的姐妹情分,態度強硬地將你接過來。你說,莎莎,你這樣對青霜,我還怎麼留你在相府?」李氏越說聲音越低沉,杜莎莎害怕的身子在輕輕顫抖。

  杜莎莎看著臉色鐵青的李氏,第一次感覺自己的人生不由自己,也清楚地知道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回到杜府,生活在繼母的管教下,聽說繼母已經有了身孕,自己已經十二歲,馬上要開始說親,繼母生了孩子哪有精力操心自己的婚事。杜府祖上是農戶,曾祖自小跟著師傅在酒樓做學徒,攢下銀兩開了自己的飯館,這才攢下一些錢財,曾祖一心供祖父讀書,祖父也爭氣,二十歲就中了兩榜進士,後來官至吏部尚書,遺憾的是前年已經致仕,目前父親官至五品,在滄州已經任職五年,下一任回到京城的可能很小,以她的年紀,父親十有八九會在任職的地方將她嫁了,那裡天高皇帝遠,沒有姨母和外祖家做依靠,她以後怎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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