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兄弟情義

  兩個人在一個沒人的巷子出了空間，秦澤楓知道靖王來燎城莫改之是一定要在身邊陪著的，所以秦澤楓並沒有去歷城，而是直接帶著悠然去了皇上在燎城的行宮，遞了拜帖特意說明是莫大人私交好友，想私下拜訪一下莫大人，因為靖王的到來，行宮守門的官兵都換成了靖王的親衛和天策衛的官兵，自有那老兵認出了秦澤楓，接過拜帖轉身就往裡面跑去。

  

  本以為就算是有人認出自己，而他特意交代想要私下見見莫改之而已，這報信的人也是該知道怎麼做的，可令秦澤楓沒想到的是，兩人在門口等了沒一會，就見行宮中門大開，領頭出來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眉清目秀，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雖然只是一身暗紫色直裰常服，可腰間扎的腰帶上卻是繡著四爪金龍的圖案，這也暴露了少年的身份，這人正是天啟帝的皇長子靖王荀昊天，雖然年紀不大卻是身姿筆挺，整個人丰神俊朗中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少年在看到站在門外的秦澤楓時還特意加快了腳步。

  秦澤楓見到來人心裡卻是暗罵莫改之，可面上還是帶著笑意的拉了拉悠然，在靖王走近時上前跪地行了大禮：「臣秦澤楓參見靖王。」

  悠然一早就猜出了這個少年的身份，又見秦澤楓行了大禮也忙跟著跪地行禮道：「民女韓悠然參見靖王。」

  秦澤楓行禮時靖王剛好來到他身前，趕忙扶起秦澤楓：「寧遠侯快快請起本王來之前父皇可是交代了好幾遍要我一定看看侯爺過得怎麼樣，只是沒想到侯爺卻是先過來了。」

  秦澤楓順勢就起了身，恭敬的站在靖王身旁躬身回道「臣一切安好，不敢勞皇上和靖王掛心。」

  靖王看著變得有些拘謹的秦澤楓心中不是滋味，要知道當初兩人可是時常摟著脖子一起喝酒聊天的，就是架也是打過那麼幾場的，轉頭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悠然問道：「這位是？」

  「這是臣的未婚妻。」秦澤楓依舊是神態恭謹的回到，卻並未多做介紹。

  當初趙翠芬退婚的事還是他讓手下通過密函傳給秦澤楓的，加上秦澤楓在雍城期間一向不近女色，一直以為秦澤楓對原未婚妻太過專情的靖王萬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又有了未婚妻，不由得仔細盯著悠然看了起來。

  秦澤楓見靖王一瞬不瞬的盯著悠然有些不悅，即便是個王爺這樣看著自己未婚妻也使得他心裡不爽，這會的他顧不得在繼續裝模作樣了，輕咳一聲向靖王說道：「王爺，我未婚妻身子嬌弱，不知王爺可否准許她起來回話？」

  聽了這話的靖王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對秦澤楓態度的轉變高興了起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沒看見周圍的人都在盯著這位赫赫有名的秦閻王的未婚妻看嗎，又不是他一個人這樣，可這秦澤楓怎麼就單單用那有些嚇人的眼神看著自己呢，雖然心裡腹誹可靖王還是趕忙說道：「原來是嫂子啊，快快平身，我跟秦大哥是慣熟的，所以嫂子千萬別跟我客氣。」這話靖王還真不是瞎說的，當初還是楚王世子的他跟這位父親身邊的紅人關係可是很好的，更是不顧身份的一直叫著秦澤楓秦大哥的。

  聽到靖王的話悠然也就不客氣的起了身，這動不動就要跪地磕頭的規矩她還真是不習慣，這會的她心裡暗暗發誓再也不要跟這些皇親貴胄的打交道了，就在悠然起身的時候，可能是昨晚在躺椅上睡得不是很舒服，加上剛剛又在冰涼的地上跪了一陣子，所以她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這讓他身旁的秦澤楓嚇了一跳，一臉慌亂的趕忙伸手扶住了她，顧不得面前還站著一群朝廷官員和一位王爺，語帶焦急的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他可是聽悠然說了，昨天那些人可是用了迷藥，雖然悠然說自己喝了不老泉水已經沒事了，可秦澤楓一直擔心那藥會有什麼後遺症，所以這會看到悠然差點摔倒才會這麼慌亂。

  「我沒事，就是腿有些麻了。」悠然見大家都在看著他們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抽回被秦澤楓握著的手，可卻因為緊張的秦澤楓握得太緊沒有抽回，有些羞惱的瞪了他一眼。

  秦澤楓聽悠然說沒事卻也是不太放心，所以抓著悠然的手依舊沒有鬆開，對悠然的白眼更是當做沒看見般的無視掉了。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溫柔的說道：「一會找個地方你先休息一下，剩下的事交給我辦。」

  兩人之間這樣的互動在見慣了秦澤楓那常年冷著臉的眾人眼中仿佛是見了鬼一般，個個都是驚得目瞪口呆，有的人甚至偷偷的掐了自己一把，看看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這位有名的秦閻王當初可是只帶了百來人被叛軍數千大軍圍困都沒皺過一下眉頭的，如今這小丫頭只是小小的踉蹌了一下就讓這位面露驚慌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更讓眾人不敢相信的是這位秦大人在被人瞪了之後還能露出一副甘之如飴的表情，這也太讓人不敢置信了吧。

  見了這狀況的靖王也是張大了嘴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還是被站在身後的內侍碰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掩口輕磕緩解了一下尷尬才衝著秦澤楓說道：「那個秦大哥，既然嫂只不舒服還是讓她進去休息一下吧，再說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秦澤楓本來是想著悄悄見一下莫改之把事情辦了就回去的，卻是沒想到這個該死的莫狐狸把靖王拉了出來，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跟著靖王進了行宮。

  怕靖王跟自己談及朝廷上的事，加上悠然剛剛踉蹌的那一下確實是讓秦澤楓有些擔心，所以聽了靖王這話也就順勢點頭答應了，悠然也不喜歡跟這些當官的打交道就乖巧的跟著行宮的侍女去客房休息了。

  而靖王則是讓秦澤楓和莫改之跟著他進了正堂，待幾人落座後，主位上的靖王只留下了貼身的內侍和行宮的管事，吩咐其他人出去才看向了秦澤楓詢問道：「剛剛聽莫大哥說你找他有事，大哥不介意小弟也聽聽吧，也許小弟能幫上忙也說不定呢。」

  聽了靖王這話秦澤楓恨恨的瞪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莫改之，不過既然靖王這麼說了他也只能把事情說了出來：「是這樣的、、、、、、」秦澤楓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但也只是著重的講了那周賢安縱子行兇的惡行，對於悠然的空間卻是隻字未提，而是把悠然逃脫說成是自己順著蛛絲馬跡找到了悠然並救下了她。

  靖王聽了這事也是勃然大怒，他的憤怒是因為這人膽大包天的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虜人也太目無法紀了，二是因為這周廣深居然敢在自己替皇上朝拜仙子廟仙子時綁架寧遠侯的未婚妻，這是要多大的膽子才會做這種找死的事，難道這人是二弟的人，做這事就是為了給自己找麻煩而已，要知道這次父皇收到莫改之進獻的那幾塊銀牌可是龍顏大悅，當場就下旨要選一位皇子替自己來朝拜這位仙子，當時在場的幾位皇子可都是躍躍欲試，特別是凡事都要跟自己掙上一二的二弟，這回要不是母后開口沒準來的人就是他那個二弟了，想到這裡的靖王當下就沉了臉對莫改之吩咐道：「莫大人，大白天的就敢強擄了寧遠侯的未婚妻，這人到底是天生膽大還是有所依仗？燎城是你的治下，這事還是你去查吧，要給我查清楚，本王倒是想看看此人到底是仗了誰的勢。」

  聽了這話的莫改之心裡苦笑，接到手下來報秦澤楓要見他，他本也是想著小小的報復一下這小子的，誰讓這小子明明回了雲州卻是既不來看自己也不告訴自己他的下落，害的自己想去看他都找不到人，枉他二人兄弟相稱好幾年，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報復不成反而給自己找了這麼個麻煩，這事讓靖王知道就等於皇上也知道了，自己辛辛苦苦一年建立的功績很有可能被這事給毀了，要說這周賢安他還真是知道，此人還真不是像靖王說的那樣有什麼靠山倚仗，同進士出身的他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如今的地位也都是靠著他自己那八面玲瓏的性子一點一點爬上來的，只是最近幾年可能是因為事事順遂，就有所懈怠了，他那個兒子確實是被他寵得有些不像話，不過以往好像也就是打架鬧事這樣的一些小事，沒想到這回卻是捅了這麼大個簍子，直接得罪了這位活閻王，看到剛剛這位秦閻王那麼緊張他那小未婚妻的架勢，知道這事是絕對不能善了的莫改之趕忙上前應道：「臣這就去查，保證給王爺和寧遠侯一個滿意的交代。」莫改之這話其實就是對秦澤楓說的，因為了解秦澤楓處事習慣的他知道，這件事如果自己處理的不能讓這位爺滿意的話，那以秦澤楓的性子說不得還是要自己出手的，與其再勞煩這位秦閻王自己動手，那還不如自己送了這個人情給他。

  「好了你趕緊去吧，本王這裡有秦大哥陪著就行了。」

  待莫改之出門以後，就見靖王滿臉喜色的看著秦澤楓說道：「還沒恭喜秦大哥定親呢，要是父皇知道了一定也會替大哥高興的，我出來時父皇可是特意交代我到了白雲鎮一定要去看看秦大哥的，對了秦大哥，我聽說那仙子廟的聖水很是靈驗，大哥就是白雲鎮人一定知道，給我說說唄。」靖王之所以掙這趟差事除了因為是要跟老二鬥氣以外，最主要的就是為了這聖水而來的，最近皇后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一向孝順的他也是聽說了這仙子廟的聖水能治病才這麼積極的跑了過來。

  「那仙子廟的聖水確實是很靈驗，不過聽說那聖水也是仙子隨機賜下的，能不能求來還是要靠緣分的，不過想來靖王福澤深厚，要是您誠心去求的話想來仙子定會賜下聖水的。」已經知道仙子其實就只自己未婚妻的秦澤楓說這話當然是有著底氣的，他可是看到悠然空間裡那源源不絕的不老泉水，想來只要自己跟悠然說一下，小丫頭應該是不會吝嗇給這靖王一點泉水的，這也是靖王跟他關係還不錯的原因，要不秦澤楓才懶得管這閒事呢。

  好聽的話誰都愛聽，這靖王也是不例外的，聽了秦澤楓這話撫掌大笑道：「好，那就借秦大哥吉言了，正好父皇吩咐我去秦大哥家看看呢，不如我們現在就啟程去秦大哥家吧，這行宮住的實在是不舒服。」靖王可是不在意自己這話讓身後站著的行宮管事瞬間就白了臉，而是自顧自的起身拉著秦澤楓就出了門。

  自從當上了莫離先生的親衛以後，關於秦澤楓所有的資料就都被當成重要機密鎖進了天啟帝的密室里，這也是秦澤楓辭官回家以後就只有少數幾人知道他的下落的原因，可這靖王要是真的這麼大張旗鼓的去自己家，那自己刻意隱藏的行跡可就要大白於天下了，秦澤楓隱藏行跡倒不是怕仇人報復，當初他的仇人可都已經被他趕盡殺絕了，之所以要隱藏行跡也是想過幾天平靜的日子，不想被一些官員鄉紳打擾而已，雖然心裡不願意，可他還沒大膽到拒絕一位王爺，再說以前兩人的感情也確實不錯，這靖王在幾位皇子中人品心性都算是好的，又是正宮皇后所出的皇長子，將來有很大可能會登基稱帝的，跟他交好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秦澤楓也就沒有推脫的應道：「只要王爺不嫌棄寒舍簡陋，臣自然是歡迎的。」

  「父皇常常跟我提起自從秦大哥走後，這天策衛用的都沒有以前順手了，還說這天策衛只有在秦大哥手裡他才能安心，秦大哥只要你願意回去，父皇會馬上下旨奪情讓秦大哥回去繼續執掌天策衛的。」靖王拉著秦澤楓一邊走一邊說著，他此次來也是得到皇帝授意最好能把人勸回去繼續為朝廷效力的，畢竟眼前這位可是十幾歲就接管了天策衛，可以說是秦澤楓一手打造出如今這支令人聞風喪膽的天策衛，這也是皇上至今還心心念念的想著要把人弄回去的原因。

  天策衛現在的統領張權是秦澤楓一手提拔起來並推薦給當今天子的，要說能力也是不差的，再說秦澤楓可是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可是不想再回去過那整天處在陰謀算計里的生活了，更何況如今他的身邊又多了一個讓他牽掛的人，所以在靖王還沒說出什麼命令的話之前秦澤楓趕忙回道：「臣當初也是全靠著手下兄弟的幫襯才沒誤了皇上的事，所以實在不敢當皇上如此誇獎，更何況張權是臣一手帶出來的，想來皇上只要再給他一段時間，他一定會做的比臣要好。」

  靖王見秦澤楓這個態度也就不好再說什麼，有些失望的回頭吩咐身後的侍衛安排即刻啟程往白雲鎮去。

  見靖王不再提及這個話題的秦澤楓也是鬆了一口氣，這也是他不願意見靖王的原因，跟著靖王出了正廳，遠遠的秦澤楓就注意到了站在護衛隊伍前方身著天策衛校尉官服的董虎，看著這小子的眼神不住的在自己和剛從另一個屋子出來的悠然身上來回瞄著，董虎是自己從軍隊帶到天策衛的幾人之一，一起上過戰場並肩殺敵的兄弟幾人的感情一直很好，自己走時他和秦秋那小子就喊著要辭官跟著他走的，要不是因為當時張權剛剛上任根基不穩，身邊需要這幾個兄弟的幫襯他還真的想帶著他們一起走的，如今見了這小子一副想要上前卻礙於職責不敢動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知道這小子一定會找機會來找自己的。也就沒有理會他，而是不動聲色的走向了悠然的身邊，拉著悠然跟在靖王身後出了行宮。

  等靖王上了馬車，隨行眾人才該上車的上車，該上馬的上馬，秦澤楓和悠然被安排在了一輛馬車上，就跟在靖王的車攆後面，作為靖王此次出行安全護衛總指揮的董虎縱馬繞著隊伍巡視了一圈後，才策馬來到了秦澤楓所在的馬車旁，別看董虎是個身高體壯的鐵塔大漢，可來到馬車旁的他卻像極了一個大姑娘般的扭捏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哼哼唧唧半天也沒說出個完整的話來，最後還是馬車裡實在看不下去的秦澤楓開口問道：「兄弟們都還好吧？」秦澤楓也確實有些牽掛留在天策衛的幾個兄弟了。

  雖然明知道坐在馬車裡的秦澤楓看不到，可董虎還是挺直了脊背正色的回道：「報告老大，我們一切都好，秋子那小子今年開春把顧家妹子娶進門了，梁哥今年也添了個大胖小子，權哥也成親了，顧子辰也有看上的姑娘了、、、、、、」董虎聽到秦澤楓的問話便滔滔不絕的說起來。

  「那你呢，你今年也十七了吧，找媳婦了嗎？」這小子也算是他一手帶出的，為人仗義實在，卻是個不愛動腦子的，所以才會混到今天才混了了小小的校尉，董虎也是個命苦的，三歲就沒了父親，不到一年母親就跟人跑了，從小跟著奶奶長大的他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就在前幾年奶奶也沒了，讓這小子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聽了這話的董虎臉刷的就紅了，結結巴巴的說道：「誰會看上我這粗人啊。」

  「你小子只要把你那愛喝酒的毛病改了就不用愁找不到媳婦了。」董虎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這愛喝酒的毛病，一個月那點俸祿基本上都送到酒館去了，這樣誰會放心的把閨女嫁給他。

  董虎聽老大這麼說就笑著撓了撓頭道：「老大你也知道我就這點愛好，哪裡改的掉，不過老大，咱嫂子長得可真好看。」

  悠然知道外面的這人是秦澤楓原來的手下，本來興致勃勃聽著兩人聊天的她冷不丁的聽到這麼一句瞬間就紅了臉，而她這幅嬌羞的模樣可是讓坐在她對面的秦澤楓看得有些痴了，雖然今年只有十二歲，可悠然的眉眼已經張開了，秦澤楓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小丫頭一雙眼睛流盼嫵媚，小巧玲瓏的瓊鼻，粉腮微暈，滴水櫻桃般的朱唇讓一向定力過人的他也是呼吸微微急促了起來。

  外面的董虎可是不知道車裡的情況，見秦澤楓不說話還以為老大生氣了呢，趕忙一臉緊張的衝著馬車裡說道：「老大你可別生氣，你也知道我嘴笨不會說話，這，不過這嫂子也確實是漂亮嗎。」董虎越說越心虛，聲音也是隨之越來越小了。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你不是喜歡喝酒嗎，算你小子有口福，你嫂子家可就是開酒坊的，釀出來的酒就是跟宮裡的御酒比也是不差的，等到了家讓你小子喝個夠。」秦澤楓見這個傻小子因為自己一時愣神而語氣慌亂就出聲安撫了一下。

  聽到有酒喝的董虎立時就忘了緊張了，摸了摸還有些微微發疼的胸口雙眼放光的問道：「真的嗎？那這次的差事我還真是沒白搶，不但找到了老大，看到了嫂子，還有好酒喝，老大，哥幾個都很想你，我來時大家都說讓我一定要找到你，老大，我回去能不能跟他們說你的情況啊，我們休假時能不能來看你啊？」因為這次任務的地點是白雲鎮，所以知道老大是雲州人的哥幾個可是都想來的，最後還是比武較量才決定了誰來，而為了能贏的董虎可是拼了老命才把那哥幾個給打趴下的，他也知道大家爭著要來都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老大一面，只是董虎自己也沒想到他的運氣會這麼好，剛到燎城老大就自己找上了門。

  聽董虎這麼說秦澤楓心裡也是不是滋味，董虎提及的哥幾個都是他從軍隊帶到天策衛的，兄弟幾個一路跟著他摸爬滾打的過來，兄弟之間的情意自然是不用說，雖不喜歡再跟官場上的人來往，可想到那哥幾個這拒絕的話他是怎麼都說不出口，最後還是無奈的說道：「願意來就來吧，想來我就是說不行你們也是不會聽的吧。」

  「那是，我臨走時哥幾個可是都說了，這回我來要是找不到老大的話，等回去就要罰我收拾一個月的茅房，老大，哥幾個是真的都想你了，秋子成親那天，我是第一次見到這小子喝多了，當著我們哥幾個的面哭的跟個孩子似的，一直念叨著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老大沒能參加他的婚禮，其實哥幾個都知道這小子成親前偷偷的請假來雲州找了老大好幾天，沒找到你回去這小子可是消沉了好一陣子，害的子辰那小子和顧家妹子都以為秋子要悔婚呢。」想起那段時間的秋子，就是董虎這個大大咧咧的性子都很是心疼，不過再一想自己回去可以好好笑話笑話秦秋那小子了，他特意找了那麼多天都沒找到，可自己剛一來就遇到了，這下回去可有得吹了，到時候那幾個小子還不知道要多羨慕自己呢，越想越得意的董虎不自覺的就笑出了聲，看的周圍的官軍都一臉的莫名。

  「等回去時你幫我帶些東西給秋子，算是我給他補的賀禮了，還有梁哥那也是。」董虎的話讓秦澤楓更加的想念這群生死之交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