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歌歌畫聖的盛名
2024-04-30 07:34:20
作者: 美人與骨
如梁大郎君所說,中書省的確沒什麼活,裴殊瑾也很快熟悉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只希望從拓余市集回來後,他還在這個位置。
官場的事情,和陸珍珠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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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等著畫師呢。
雙桂去梁府後,被梁夫人拉著說了些話,尤其是陸珍珠平日裡不知道在忙什麼,冷落了她。
雙桂連忙解釋,「德彰繡坊每月都要上新,老夫人想輕鬆自在也不成,每日在書房發愁呢。」
「老夫人知道您人脈廣,特意讓奴婢過來問,京中可有什麼畫畫靈氣生動,多想像的小娘子。」
梁夫人還真想出來一個,又拉著雙桂絮叨了好一會兒,等雙桂到茶館,老夫人已經走了。
她才趕緊回府。
雙桂同老夫人稟報導:「的確是有一位畫功甚好的娘子,但她的畫作,可謂是千金難求。」
「千金難求啊。」
陸珍珠琢磨著,該怎麼把人挖過來。
梁夫人說的這位娘子名叫歌歌,自幼在名師身邊學習,靈氣聰慧,有畫聖之稱,盛名在外。
這兩年游遍大川,也是近日才回來。
恰好,她的母親與梁夫人相熟。
梁夫人倒是能做這個牽線搭橋的人。
這最近的宴會,就是雅昭容的回門日。
陛下想著正經算雅昭容親人的,也不過是二王爺和八皇子,倒不如讓各家都來熱鬧一番。
算是給足了雅昭容面子。
寧安侯府的人,是不願意來雅府的。尤其是紀寧承,他生怕雅桑對他有意思,又陷害他。
更何況,他還要去上值,便沒過去。
陸珍珠想著先見這位歌歌畫聖一面,便要帶尤氏和紀寧袖去,誰知臨出門時,遇上了秦氏。
秦氏分明是特意等在那的,就為了和她們一起去雅府,陸珍珠不想在門口和她起爭執。
秦氏知道陸珍珠這幾日喜歡囡囡,特意把囡囡也帶上了,還讓囡囡開口,謝雲清問道:
「外伯祖母,可以帶我和外祖母一起去玩嗎?」
大人的過錯,總不能牽連小孩子。
陸珍珠沒想到秦氏連這種手段都用出來了。
她也不看秦氏,抱起囡囡,只說了一句。
「二弟妹同行吧。」
雙桂又去吩咐人備了一輛馬車。
一行人到地方,才發現離寧安侯府也不遠。
陸珍珠先看到了梁夫人,她正和一位身著淺粉長裙,明眸皓齒,溫婉柔情的娘子說著話。
「我正同你說著,她就過來了。」
梁夫人朝著陸珍珠招手。
尤氏看婆母似乎是有什麼事要談,立刻挽住二嬸母,生怕她搗亂。「咱們去那邊看看。」
紀寧袖經過邊關這些日子的沉澱,除了被二嬸母氣過一回,如今已經很是沉穩了。
幾個人往另一處地方走去。
陸珍珠到了梁夫人跟前。
「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位畫聖。」
梁夫人給陸珍珠介紹。
歌歌沒想到傳說中的寧安侯老夫人是這樣年輕貌美的女子,倒是讓她不好行晚輩禮了。
陸珍珠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上前熱情而不失禮貌的拉著她的手,「我倒覺得在何處見過你。」
「竟是這般想要親近,恨不得與你姐妹相稱。」
「不如我叫你歌歌,你叫我珍珠吧。」
梁夫人知道陸珍珠要把歌歌拿下,跟著應和。
「你們本就差不了幾歲,我瞧著是正好。」
歌歌這才靦腆一笑,應下了。
兩個人越聊越投機,歌歌也逐漸放鬆。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我遊歷之時聽到過,珍珠你幾乎將全部家產捐給了邊關將士。」
「這份氣魄,實在是不輸男子。」
「那瑤城前知府也實在可氣,竟然做出偷藏軍餉的事情。若是沒有你,怕是邊關危矣。」
「德彰繡坊我也去過幾次,還買了很多盲盒。」
「今日若非母親拉著我出來透氣,怕是也遇不上你。」歌歌盛名在外,找她求畫的數不勝數。
她不耐煩那些人,才不怎麼出來。最後乾脆出去遊歷,走走畫畫,幾乎可以出一本遊記了。
有才華的人,都是惺惺相惜的。
陸珍珠只覺得被她夸到天上去了。
「要我說,你才是不愧才女之名。」
她好歹也是借了穿越的光,人家歌歌可是一步步走出來,一筆筆畫出來的。
瞧人家這氣質如蘭,大家閨秀,畫技一絕。不驕不躁,心平氣和,謙虛有禮,貌美如花的。
陸珍珠哪裡比得過。
兩個人互相要把對方夸到天上去了。
梁夫人連忙打住,「再聊下去,你們兩個就要立刻飛升,到天上做仙女了,我就瞧不見了。」
更何況,這裡也實在不是敞開心扉,肆無忌憚聊天的地方。陸珍珠立刻會意,同歌歌道:
「明兒我設宴,單請你,咱們說悄悄話。」
歌歌點頭,「好,我一定去。」她不愛同那些虛擬委蛇的人聊,便和母親說了聲,先回去了。
梁夫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還在感嘆。
「你是沒瞧見過她的畫,栩栩如生。」
「總能見到的,倒是梁夫人莫要見怪,給我介紹了這樣優秀的人,我卻沒顧上您。」
陸珍珠沒想到進展這樣順利。
「你呀,同我客氣什麼。」
梁夫人和陸珍珠相處多了,也把她當做自家孩子疼。別看輩分一樣,到底是差著年紀。
她這樣的小娘子,本該被千嬌萬寵的。
卻入了寧安侯府,做了續弦繼室。
薛伯公夫人總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人家繼母子親如一家。如今,她倒是看明白了。
陸珍珠遠赴邊關救繼子。
那可是用命在拼啊。
即便是她,也不能做到孤注一擲。
若是陛下沒有賞賜,寧安侯府就是空殼了。
就說衣食住行和人情來往,哪個不要花錢。
陸珍珠去邊關的事,有門路的人總會知道。
梁夫人起初還以為她是病了,卻沒想到她悄聲做了一件這麼大的事,連袖姐兒都學了去。
今兒瞧見袖姐兒,總覺得她哪裡不一樣了。
梁夫人低頭問道:「袖姐兒的親事,可有著落了?」陸珍珠點頭,和梁夫人說了寧安。
梁夫人在記憶里搜索。
「的確是個出類拔萃的青年。」
今兒來的多是官員女眷,不過給雅昭容捧場。
諸如梁大郎君和紀寧承這樣的,還得去上值。
秦氏有大侄媳婦看著,也沒作妖,至多是讓人家知道寧安侯府還有一個在老宅的二房親戚。
倒是陸珍珠偶然發現,秦氏和一位婦人聊的很高興,她問梁夫人:「那位是誰家的夫人?」
「不認識,應當是新晉官員的女眷吧。」
梁夫人記得吏部前段時間遞上去不少需要升職或降罪的官員名單,都是衛丞相批閱的。
「陛下,最近又開始沉迷煉丹了。」梁夫人想起夫君憂心忡忡的臉龐,跟著嘆息了一聲。
陛下的身子骨越發的差,竟然開始依賴那些道士了,衛丞相特意挑了人為陛下採藥練丹。
陸珍珠聽的十分無語。
沉迷美色,寵信奸臣,煉丹長生。
陛下是往昏君的道路,越走越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