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還包免費體檢啊

2024-04-30 07:34:16 作者: 美人與骨

  這個時辰,茶館裡沒什麼人。

  裴殊瑾選的二樓包間,開著半扇窗,正好能看到樓下。阿生正盯著,看到了寧安侯老夫人。

  陸珍珠瞧見是他,愣了一下。估計是裴殊瑾坐在裡頭,便想著來都已經來了,不如見一面。

  她不知道後頭還跟著秦氏這個尾巴。

  秦氏進來時,陸珍珠恰好進了二樓的包間。她點了一壺茶,尋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坐。

  原是瞧見陸珍珠年輕貌美,秦氏想著早些出去買點首飾珠寶,衣裳綾羅,再添些門面。

  左右這些事,是不如盯陸珍珠急的。

  二樓包間,陸珍珠坐在裴殊瑾對面。等著他先開口說話,好在裴殊瑾趕時間,很開門見山。

  「以這種方式請你過來,實在是時不待我。」

  裴殊瑾直接把契約拿出來,遞給了陸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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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有心和玲瓏酒樓的東家合作,我知道那是你名下的產業,他希望你去拓余市集。」

  陸珍珠不奇怪裴殊瑾能認出她,卻不明白陛下為何讓她去做拓余市集的出頭鳥。

  這商機與危險,都是並存的。

  就連拓城的人,都不敢隨意往燕臨余城那邊去做生意。即便能掙錢,也會以觀望為主。

  比如,不能立刻答應裴殊瑾的錢枕朵。

  陸珍珠卻覺得互惠互利沒什麼。

  真打起來,燕臨國也捨不得這個錢袋子。

  「我本就是要去的,若是要把拓余市集的錢劃到國庫里。我倒是有一個法子,但……」

  陸珍珠對賺錢又不損害自己的事,自然同意。

  她簡短的說了商場和GG的運營模式。

  若是各管各的,肯定東西要足夠吸引對方。人家才肯過來看,才有可能掏銀子買你的東西。

  她哪次去商場或者超市,從沒有空手的時候。

  還不是人家對客人的需求有把握。

  至於GG,這裡的人對皇權和官府都有一些崇敬和害怕。好比玲瓏酒樓若是有陛下親筆提名的字,那身價就是整個京城最好的。

  哪怕是為了巴結陛下,也得來吃一頓。

  裴殊瑾一直知道陸珍珠想法多的不得了,甚至還有很多他讀書多年,都沒有見過聽過的。

  「你這般才華,實在是可惜了。」

  陸珍珠明白他的意思。

  不就覺得她是一介婦人。

  沒辦法上朝堂,為百姓做事。

  「你可別忘了,赴邊關送糧的是誰。」要不是她去的及時,裴殊瑾哪裡能那麼快抓到人。

  「你最厲害。」

  裴殊瑾溫和的笑著,滿臉寵溺。

  「你說的這些,我聞所未聞。若是按照你說的繼續下去,怕是工部那邊還要重新製圖蓋房。」

  裴殊瑾又想到白神醫。

  「還有個不情之請,白神醫是被我騙來的。」

  裴殊瑾答應給白神醫尋美味佳肴,除了陸珍珠這,怕是別的地方,白神醫都品嘗過了。

  陸珍珠也不問他,那日陛下也在玲瓏酒樓都發生了什麼,只答應每日給白神醫做飯的事。

  陸珍珠自然沒辦法親自去做,但告訴玲瓏酒樓的大廚菜譜,大廚總是能做出來的。

  「反正玲瓏酒樓也有地方住,你不如就讓他住在玲瓏酒樓,也順便幫我的員工診脈看一看。」

  她這也算是給員工的福利了。

  誰家酒樓還包免費體檢啊。

  裴殊瑾想著,即便白神醫拒絕。他尋個京城有名的大夫去,也可以給玲瓏酒樓的人看。

  對此,他自然沒有異議。

  由於裴殊瑾還要去鴻臚會館,便沒有再多問那個商場和GG的事,便與陸珍珠話別。

  陸珍珠起身往外走,恰好下樓的時候,看到了躲在角落的秦氏,好像蹲姦情的狗仔。

  明明她和裴殊瑾沒發生什麼,陸珍珠卻轉身不想被發現,恰好撞進裴殊瑾的懷裡。

  裴殊瑾下意識攬住她,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陸珍珠刷一下臉紅了。

  還是雙菱眼尖,小聲道:「是二老夫人。」

  裴殊瑾瞭然。

  「我們從後門出去。」雖然有些不捨得,但裴殊瑾還是放開了陸珍珠,讓她帶丫鬟過去。

  裴殊瑾和阿生從後門離開。

  好在這茶館是裴夫人盤下來的,裡頭都是自己人,裴殊瑾自然不擔心有人會出去胡說。

  陸珍珠深呼一口氣,揉了揉臉頰,假裝看不到秦氏,悠閒的往外走,上了馬車回侯府。

  秦氏等了一上午,喝了兩壺茶,都沒等到那個人。還是有人說,才知道茶館有個後門。

  她沒有證據,也不能和陸珍珠對峙。

  罷了,早晚她能抓到。

  秦氏帶著丫鬟回去,謝雲清已經和侯府上下打成一片了,謝雲祁跟著紀明舟在讀書。

  紀七郎君在他的屋裡溫書。

  紀寧承並不排斥七堂弟來,細問之下,得知二嬸母是帶著他們來學習找關係的,也沒生氣。

  一筆寫不出兩個紀字,紀寧承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女,也因為這祖訓不和睦。

  他給七堂弟找了許多書,也承諾會請裴兄來指點一二,這個年紀中了府試,的確了不起。

  紀七郎君看大堂哥如此敞亮盡心,對母親做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愧疚,因而和大堂兄道歉。

  「母親也是某一日去誰家的宴會,回來就憤憤不平,覺得我也能揚眉吐氣,為何要埋沒起來。」

  紀七郎君對母親的性子也有些了解。

  他再要問時,母親卻不說了。

  他問過母親身邊的丫鬟,常去的還是那幾家。

  並沒有什麼不妥。

  「大堂兄,祖父亦有報國之心,但被選中的卻不是他,他一直有這個遺憾,卻不知個中艱辛。」

  「我無心與你爭寧安侯府,但我也想為母親掙一個誥命,讓她開心,不用嫉妒大伯母。」

  「我會派人看著她,免得釀成禍事。」

  其實,每一個紀氏族人都有被篩選過。

  寧安侯是作為上一代被選中的人,他把一生奉獻給了邊關將士和如何打敗燕臨國上。

  他選中的是自己的兒子。

  一個連家都很少回的人,就別說老宅了。

  可寧安侯暗地裡派人考驗過。

  他們都沒有那個堅定的心。

  換一句話說,就是怕死。

  怕死是正常的。

  可守衛這片山河的人,不能怕死。

  如果主將怕死,那底下的士兵怎麼辦。

  要被你推出去擋槍,還是為你的失誤而亡。

  紀寧承聽完這些,拍了拍七堂弟的肩膀。

  「叔爺墨守成規,謹遵祖訓。卻沒瞧出來其中的弊端,它已經不適合如今的我們了。」

  紀寧承嘆息一聲。

  留下血脈固然是重要的,可一家人不能擰成一股繩,為了蠅頭小利自相殘殺,就是錯誤的。

  這些,只有他們來打破了。

  紀寧承還要去禮部,就沒和七堂弟繼續聊。只囑咐季管家,讓七堂弟去風雅堂拿書看。

  至於兩個小的,舟哥兒也該有個玩伴了。

  不管秦氏有什麼目的,總不能牽連孩子。

  而和大家打成一片的謝雲清,此時在陸珍珠的上房,她一臉崇拜的看著錢媽媽,說道:

  「你和宮裡的教養嬤嬤一樣厲害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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