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會是又做媒吧

2024-04-30 07:34:14 作者: 美人與骨

  秦氏祈禱著別比她女兒嫁的好。

  陸珍珠偏故意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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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食不言,寢不語,用膳吧。」

  還拿秦氏說的話堵了回去。

  尤氏反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寧安。

  這可是公爹給袖姐兒留下的底牌。

  看寧安那意思,八成是喜歡袖姐兒的。

  瞧袖姐兒的樣子,應該也不討厭他。

  或許真如婆母所說,侯府要有好事了。

  用膳後,各自回去。

  陸珍珠絲毫沒管又去跪著的紀寧袖,反而奇怪紀寧承怎麼還沒回來,禮部到底是有多忙啊。

  紀寧承一直到半夜才回來。

  原是燕臨九公主,不,現在要叫雅昭容了。

  雅桑和陸雲珠同為三品宮妃。

  雅桑的待遇,直逼皇后。

  宮裡除了榮貴妃,沒一個開心的。

  都讓各自的勢力使勁兒,反對燕臨九公主一個妾室,行正妻的禮制,哪怕是民間的也不行。

  幾波人吵得不可開交。

  人到底是在寧安侯府住過一段時間,紀寧承又是禮部的,還是個世子,便有人問他該如何。

  他能怎麼辦!

  陛下吩咐什麼,照做就是了。

  又不會影響什麼。

  等都折騰清了,紀寧承才有時間回來。

  到了正院,紀寧承看到了尤氏臉上還未消的紅印,他才知道二嬸母要來長住,尤氏被打了。

  紀寧承問:「母親怎麼說?」

  秦氏非要在寧安侯府住一段時間,陸珍珠也不能直接把人趕出去,只吩咐雙桐盯住了她們。

  雖說是尤氏管家,但說了算的還是陸珍珠。

  因而,尤氏道:「母親吩咐若是受氣了,就去找她。若是咱們有理,就別慣著二嬸母。」

  這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陸珍珠可不覺得給秦氏幾分好臉色,她就能乖一點。這種人,就是要狠狠的教訓一頓才行。

  「那就聽母親的,你若不方便,又怕夾在中間的話,就來告訴我。」紀寧承由著她為自己寬衣。

  「好。」尤氏點頭。

  另一邊,陸珍珠從飯廳回去,就一頭埋進書房裡頭。琢磨著再請幾個畫師到德彰繡坊。

  免得她為德彰繡坊的新樣式畫稿愁禿了頭。

  現在德彰繡坊的生意越來越好,都需要擴大規模了。那個鋪子,上新品大家都挪不開腳了。

  但陸珍珠還真沒搜索出合適的人來。

  她叫來雙桂,「明兒去一趟梁府,幫我問一下樑夫人,有沒有精通繪畫,想像力好的。」

  太呆板的,也不適合德彰繡坊。

  錦姨雖然繡工好,卻差點設計感。

  陸珍珠還想著尋個機會往瑤城再去一趟。

  一個是好奇拓余市集,一個是想遠離京城。

  這寧安侯老夫人的身份,她從來也不想背的。

  哪怕是做陸三郎君,她也會覺得開心很多。

  陸珍珠甚至想,要不對紀寧承兄妹倆壞一點。

  萬一兩個人捨不得她這個繼母怎麼辦。

  她終歸是要離開的。

  陸珍珠最後裝著心事入睡。

  第二天,陸珍珠先收到了裴夫人的請帖。

  她有些意外。

  打從裴夫人回來,便同她生分了很多。

  今兒怎麼想起約她去茶館了。

  陸珍珠今兒穿了一件淺綠色上襦,湛藍色馬面裙,讓雙桂去梁府一趟,有信兒直接去茶館。

  陸珍珠出了上房,往侯府門口方向去。剛經過一個走廊,就聽到月洞門那邊,秦氏的聲音。

  「這是誰家的郎君,如此不懂禮貌。也不等主人家通傳,就要往內宅里跑,看著年紀不小啊。」

  秦氏正要出門,就看到一個少年走進來。

  寧安不認識她,看著也不像府上的嬤嬤。說話還這麼沖,不分青紅皂白的說了他一頓。

  若是讓寧安侯老夫人覺得他是輕浮之人,不願意將阿袖嫁給他怎麼辦,寧安便沒回嘴。

  他回京來,是要再送燕臨使團離開。忙完了公務,就聽說了阿袖被罰跪祠堂的事情。

  他也是情急之下,才沒注意分寸。

  而以陸珍珠來看,他是寧安侯的義子,也算是未過門的女婿,進個內宅也算不上什麼。

  更何況,就算他想去找紀寧袖。

  丫鬟婆子都陪著呢。

  「寧安,過來。」陸珍珠走到月洞門,讓寧安過來,絲毫不理會秦氏。「燕臨使團要走了吧?」

  「還有兩日。」寧安規規矩矩的給寧安侯老夫人行禮,不好意思問那個指責他的老婦人是誰。

  還是陸珍珠貼心的說道:「這是我二弟妹,來寧安侯府住上一段時間,往後你繞路走就是。」

  「二弟妹沒事就喜歡嘮叨幾句,就是怕你們這些小青年犯錯。不管說的對不對,這心是好的。」

  陸珍珠知道以秦氏的視角,突然看到有外男闖進來,會斥責,但她說話的同時往後瞟。

  分明是指桑罵槐。

  秦氏才是最懂規矩的。

  寧安侯府連個外男都攔不住。

  「好了,快些去祠堂,看看你義父。」陸珍珠的言外之意,就是告訴秦氏寧安的身份。

  陸珍珠還得赴約,等寧安走了,也沒有搭理秦氏。她帶著雙菱往外頭,坐車去了茶館。

  而茶館此時等著的人,並非裴夫人。

  裴殊瑾泡了一杯茶,靜候陸珍珠。

  他原本可以直接去寧安侯府,但陸三郎跟寧安侯老夫人除了姓氏相同,就沒什麼瓜葛了。

  去玲瓏酒樓,還得等他們想辦法去寧安侯府傳信,再等陸珍珠換了男裝趕到玲瓏酒樓。

  裴殊瑾一會兒還得去鴻臚會館,借著閒談拓余市集的事,觀察一下燕臨二皇子和他帶的人。

  皇帝安排裴殊瑾跟著燕臨使團一起去邊關,中書省的事可以暫緩,卻不能不懂。

  這理論,到底不如實踐。

  等他回來,還得在中書省熬資歷。

  裴殊瑾也不敢掉以輕心。

  他身上有的軍務,倒是都交接給寧安了。

  他只能抽出現在的時間和陸珍珠私下見面,怕有人說閒話,才用了母親的名義。

  而裴殊瑾不知道的是,陸珍珠前腳出門以後。

  秦氏後腳就跟上了。

  她這回帶來的人不少。

  馬車都不是用的寧安侯府,不然,寧安侯府哪個奴僕敢幫著紀二老夫人追老夫人的馬車啊。

  陸珍珠對此毫不知情。

  她琢磨著錢枕朵要走,竟然沒告訴裴夫人。裴殊瑾給她拓余市集的攤鋪,又是為什麼。

  裴夫人知道這件事嗎?

  錢枕朵走了,她和裴殊瑾的定親,應該也不算了,裴夫人不會讓她來幫著挑選適齡女子吧。

  她給裴殊瑾找媳婦,算怎麼回事啊。

  要不要告訴裴夫人,你兒子大渣男。

  占便宜以後,就只會說甜言蜜語。

  還想娶她。

  陸珍珠覺得裴夫人都不會同意。

  畢竟,按身份。

  裴殊瑾得叫她一聲伯母。

  陸珍珠有些好奇的踏進茶館,秦氏不多時也跟著到了茶館,她跟著走進來,尋找陸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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