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立刻就跟他私奔
2024-04-30 07:33:59
作者: 美人與骨
阿生已經聽郎君的吩咐,把馬牽來了。
至於白神醫,這之前就雇了馬車送走。
捕頭讓手下把遊方穩住,逮捕了他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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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方悲痛欲絕,不明就裡。
「為什麼?」
「貪心啊,你的木材場,我早就想吞了。」
商人重利益。
「這世上,有錢能多賺點,誰不會想辦法。」
遊方好友被帶走了。
他這句話,突然給了裴殊瑾啟發。
他似乎忘了點什麼。
衛丞相與金湛合作,金湛和八皇子勾結。
難保金湛不會為二人搭橋。
衛丞相在京城的勢力盤根錯雜,真的想給八皇子什麼東西,或許都不需要八皇子做什麼。
是哪裡還沒查到。
豐登酒樓的八皇子,寧安侯府的九公主,鴻臚會館的二王爺,甚至是他們帶來的侍衛。
這些明面上的,都被控制了。
元宵節失控的火,必然是暗樁所為。
衛丞相即便要給布防圖,也不能給他們。
身份不夠啊。
還有忽略的!
是二王爺叫來鴻臚會館的舞姬。
本就在京城樂坊呆了十幾二十年的舞姬。
裴殊瑾豁然開朗。
但只想讓大皇子被立為太子的話,依著衛丞相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跟燕臨八皇子合作吧。
他為何會那樣聽金湛的話。
裴殊瑾一面想,一面托著陸珍珠上馬,自己又翻身上去,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摟著她的腰。
「為了保護老夫人的安全,不得不冒犯了。」
陸珍珠看著腰前骨節分明,有老繭的手。
男人的氣息瞬間包圍住她。
另一邊,阿生就沒那麼自然了。
他紅著臉,小心的把雙菱抱上去,而後上馬。
雙菱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跳聲。
咚咚咚。
「老夫人他們已經走了。」
雙菱看他還不騎,忍不住提醒。她甚至暗下決心,一定要學會騎馬,以後不能拖後腿。
有夜色掩蓋,陸珍珠又被裴殊瑾圈在懷裡。街上也沒什麼人,他又特意選了能騎馬的道。
沒人瞧得出這是懷化大將軍和寧安侯老夫人。
「裴殊瑾,你來的及回去嗎?」
陸珍珠小臉被風吹到有些冷,往裡縮了縮。
兩個人離的更近了。
「來不及,怕是要躲著金吾衛,才能回去。」
裴殊瑾故意說他回不去,想看她會說什麼。
陸珍珠知道他會武功。
飛檐走壁那種。
「要不……你留下來?」
陸珍珠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哦?你確定?」
裴殊瑾的呼吸落在她的耳邊,痒痒的。
他一定是學壞了!
陸珍珠如是想到。
「梧桐院,你自己翻牆進去對付一晚。」
陸珍珠快速的說道,不給他別的機會。
兩個人都沒在說話了。
陸珍珠想著,往後這樣親近的機會怕是不多。
裴殊瑾這個大渣男,只撩不娶。
她得想個辦法反擊。
裴殊瑾想著,要趕緊把人娶回去。
眼下若是能阻攔八皇子拿到布防圖,說不定陛下一高興,會許他一個心愿,他便能求賜婚。
讓陸珍珠嫁給他。
「珍珠,等九公主入宮,我再去教舟哥兒。」
裴殊瑾看拐角就要到地方,停了下來。
他把陸珍珠放下來。
陸珍珠突然一下兩腳站在地上,下意識的抓住了裴殊瑾的胳膊,問道:「你叫我什麼?」
「珍珠。」裴殊瑾深情而凝重的看向她。
「我要娶你,是認真的。」
他甚至已經在努力了。
馬上的人,就著月色,半彎著腰。
雙眸深邃而認真。
陸珍珠恨不得立刻就跟他私奔。
但他們誰都沒有這樣衝動。
阿生先下馬,把雙菱扶下來。雙菱立刻走到老夫人身邊,看她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下來。
「老夫人,咱們快回去吧。」
雙菱的到來,破壞了曖昧的粉紅氣氛。
陸珍珠恢復清醒,揮揮手,和裴殊瑾道別。
裴殊瑾和阿生趕在坊市關閉前回了裴府。
齊敏一直等在門外,見郎君回來,便噓寒問暖的,還要替他解外袍,被裴殊瑾避讓。
「我這裡不需要丫鬟伺候,有阿生就行。」
打從他回來,齊敏就格外殷勤。
「是夫人讓奴婢伺候您。」齊敏今日穿了一件淺藍色長裙,自詡高那些買回來的丫鬟一等。
原本裴夫人是為她在相看的,但周媽媽偶然說了那麼一句,「郎君遇上她,總是沒好事。」
裴夫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珍珠。
這孩子同他地方一樣,都是痴情的。
仔細想來,這寧安侯老夫人實在是太大膽了。
帶著幾個男人去邊關,一路上吃喝住行是怎麼解決的,她又是如何忍受這些艱苦的。
還有寧安侯府里的兄妹倆。
她畢竟是寧安侯的續弦,能同意她改嫁。
聽說前段時間,她還在人家喜宴上,開罪了丞相夫人,頂撞了盧國公老夫人。
最主要的是,阿瑾遇上她就沒有好事。
她是做娘親的,怎麼能……白髮人送黑髮人。
周媽媽說的那些,自然也是聽了女兒齊敏的。
這孩子死心眼,一定要嫁給郎君。
為了和郎君在一起,只身前往邊關。
同樣都是去了邊關,敏兒可是自己一個人千里迢迢去的,怎麼就比不上那個寧安侯老夫人。
郎君到底是她奶大的。
敏兒說寧安侯老夫人克夫,周媽媽想著也是這個道理,寧安侯說不定就是被她剋死的。
她自然要提醒夫人,阻止兩個人在一起。
裴夫人聽周媽媽的一句所謂無心之言,便把齊敏調了過來,伺候阿瑾的衣食住行。
她想著明天再去求一個平安符。
阿瑾爹去的早,她不能再失去阿瑾了。
然而,還不等裴夫人去上香,裴殊瑾就過來請安了。「母親安好,還請屏退左右。」
娘倆有悄悄話說,周媽媽自然知趣的下去。
「兒啊,你是不是怪為娘送了齊敏去。」
「母親,我無心她,還是給她找戶好人家吧。」
裴殊瑾相信母親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人送回來。
「阿瑾,那位寧安侯老夫人……或許不是你的良緣。就算不是齊敏,別人也可以的。」
「母親為何這樣說?」裴殊瑾坐著喝茶,思索著應該是齊敏或許周媽媽做了什麼事情。
「那寧安侯可能是……她剋死的。」裴夫人也不愛嚼舌根,但她又不好意思說人家克她兒子。
「無稽之談,寧安侯之死,在燕臨八皇子與我朝將領合謀,與她一個女流之輩有什麼關係。」
「她不敬重盧國公老夫人呢?」
「是丞相夫人惡言在先,盧國公老夫人又不分青紅皂白偏袒對方,她不能任人拿捏罷了。」
裴殊瑾知道娘親是關心則亂。
這樣一個不信神佛,常在他耳邊誇讚陸珍珠的人,分明是怕他因為陸珍珠而出什麼事情。
「衛丞相不是多清白的人,夫妻一體,難免丞相夫人沒有摻和其中,您不要……聽風是雨。」
裴殊瑾還要再說什麼,外頭響起阿生急切的聲音。「郎君,不好了,快出來看看吧。」
這院子本就不大,外頭砸門聲很清楚。